第66章 66為她黑化!殺盡天下又何妨?魔尊的大愛筆記本!
畫面中的少年魔尊,讓全場為之嘆息、落淚。新𝟨𝟫書吧→
但同時,對於他為何作出這等出爾反爾的行為,眾人亦是眾說紛紜。
陰癸殿席位上。
周執事將早已哭成淚人兒的殿主扶起,一臉心疼的道。
「殿主,說起來,老身已有幾十年沒見你掉過淚了」
「嬤嬤.難道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
「那這些年我恨的,執著的,豈非是一場笑話?」
花月蓉低聲啜泣,一雙濕紅的桃花眸,無助的看向旁邊的老嫗。
此刻的她,哪裡像是平日裡清冷深沉的繡面聖姑!
分明是跟情郎分開,悲痛欲絕的花季少女!
「哎。」
周執事輕嘆一聲,道:「殿主啊!事已至此,即便是冒著以下犯上的罪過,老身也不得不說句公道話了!」
「在白殿主這段記憶里,他心中至始至終都裝著你!」
「他為了你的父親,跟邪藥師對質!」
「為了找回伱送他的花,不惜硬闖荊棘林,渾身浴血,也毫不在意!」
「之後的一百年裡,他不計一切代價的修煉變強,只為完成當初對你許下的諾言,成為一代魔尊!」
「如此種種,難道不夠麼!?」
「我我.」
花月蓉更是哭得難以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又何嘗不愛當初那個少年!
若非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
她甚至願意.為他豁出一切!
「可是,嬤嬤」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哽咽道:「我親眼見到他,用最殘忍的方式,殺害了馬師兄.」
「無論我怎麼哭喊,他都渾然不理睬!」
「直到.」
「將馬師兄的屍身,打得不成人形.」
「還有那一晚,他弒師後的雷雨夜!」
「他施展血咒,將所有師兄全部殺害!」
「你方才說,他是真的愛護我!那麼,這些我親眼目睹的事情,難道就是假的麼!?」
她說著說著。
那過往的痛苦回憶,再次肆虐腦海之中。
剎那間,她的美眸漸漸失去光采,身子一軟,險些暈倒過去!
「殿主!」
周執事趕緊將之扶到了殿主寶座上,「殿主,要不我先送您回宮歇息吧!今日白殿主記憶被曝光,此事太過弔詭!咱們日後再慢慢調查原委!」
「不」
花月蓉艱難的撐起身子,看向天幕畫面中的少年,「本座定要看到最後!看看他那一日,到底是何種目的,殺害那麼多無辜的師兄弟!」
「若是.若是我仍然錯怪他了.」
「本座願意為那個記憶中,完美無缺的青凌師兄,自刎謝罪!」
炎魔塔內。
「不看了!星兒才不想看了!」
「師姐!星兒要出去!」
「那個叫蓉兒的姑娘不心疼他,但是」
「星兒心疼啊!好想抱抱他!嗚嗚嗚嗚嗚」
幽羅殿小公主,雙眸濕紅,竟宛如女童一般,哇哇大哭。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無所不能,碾壓一切的主人,遭受如此嚴重的傷勢,渾身都是血!
若是能穿越到過去,帶走那個時期的主人,讓他免受這一次的劫難。
她甚至願意獻祭掉自己的生命!
澹臺鈴音一把將師妹抱住,溫柔的安撫著:
「乖星兒,不哭。」
「都過去了啊,他後來不是好好的麼?變得那般的強大,還成為了.我們的師尊。」
「此外.」
「方才我將密匙給予聶錚,讓他去塔頂激活出口傳送陣了,很快咱們就能出去了。」
「對了,師尊要你找的盒子呢?」
澹臺鈴音忽然想起了什麼。
「在這裡。」
岑星兒從內襯衣物中,拿出那枚神機盒,正要遞給師姐。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
「等等,師姐你不會是想.」
她小臉警惕,抱緊神機箱,退後了一步。
「你就這麼看不起你二師姐麼?」
澹臺鈴音苦笑道:「在我進入這座塔前,便已發過誓,會豁出性命,將此物交給他,至於我與他之間的恩怨.」
「日後再說吧。」
就在全場一片悲泣之時。
忽然有人發現了什麼。
「你們看!少年魔尊的背後,站著一個人影!」
「我靠!還真是人影!大晚上這樣嚇人,我特麼一個鬼修,都覺得變態!」
「我看清了!確切的說是一坨妖獸的大便!然後大便之上,衍生出了一道神魂虛影!」
「看這人影的形象,好像是個老頭!不會是邪藥師這老壁燈吧?」
看著畫面中,少年背後的人影。
全場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紫凝太上,我教父的背後是什麼?某人的元嬰法相麼?」
宗主葉紅衣,一臉緊張的問向旁邊一位葉家女太上。
「並非是法相,而是神遊出竅的陽神,也即咱們平時所說的「元神」。」那葉家太上解釋道。
「元神?」
葉紅衣瞪大眼睛:「豈不是說.教父身後這鬼鬼祟祟的人影,是個化神期的超級強者!?」
「是的。」
葉家女太上,一臉凝重的點頭。
仿佛是聽到了現場的呼喊。
畫面中的少年,猛然回頭。
竟是發現淒冷的月光下,立著一道若隱若現,仿佛幽靈鬼魅般的人影!
然而,跟現場觀眾的驚惶表現不同。
少年青凌魔尊只楞了一瞬,而後,極為平靜的道:「閣下到底是何人?我見過你不止一次了。」
「哦?」
那人影似乎也是有些驚訝,「你見過我?」
「是的。」
白青凌道:「我與母親,在逃亡的路上,我見過你兩次,你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雖然母親完全感應不到你,但我卻是實實在在的看到了。」
「只不過,那時候,我只能瞥見一點你的殘影。」
「後面我母親離世,我穿越血獸谷,來到東土邊界的時候,我又見了你一次。」
「這一次,我已經能看到你的輪廓。」
「而如今,半年過去,你再次出現,此刻,我已能清晰的看見你的容貌。」
「嘖嘖嘖,不愧是先天無相魔體!這靈魂感知力與悟性,俱為這方世界頂尖!」
「孩子啊!你生來便註定成聖!」
那容顏蒼老的神魂虛影,一臉激動的道。
「不必多言。」
少年冷冷的道:「閣下到底是誰?為何總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我的身後?」
「哈哈哈哈。」
神秘老者大笑數聲,一臉狡黠的道:
「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
「老夫能為你提供什麼幫助,不是麼?」
「不需要。」
少年挑了挑眉,一臉傲然道:「我沒有興趣跟一個身份不明,鬼鬼祟祟的人打交道。」
「桀桀桀桀桀,孩子啊,你不需要,但是」
「那位蓉兒姑娘呢?你想救她麼?」
老者一臉詭譎的笑道。
「你一直在暗中監視我?!」
少年咬了咬牙,神色慍怒的拔出了長劍。
「不不不,只是偶爾,偶爾。」
老者趕緊擺了擺手:
「如今的你,已經能完全感應到我的存在。」
「老夫若是一直跟著你,你不早發現了麼?」
少年臉色怒氣稍斂,冷冷道:「說吧,你到底知道多少蓉兒的事情!」
老者嘿嘿一笑道:「對於蓉兒姑娘的家世,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但我卻知道,你家師尊,心裡頭想的是什麼。」
「你認識我師尊邪藥師?」
少年心思如電,立馬反應過來了什麼。
「是的,他是我同門師弟。」
老者毫不含糊的道。
「嗯?」
少年微微一愣,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我知道了!你便是那個給蓉兒父親下蠱,害她家破人亡的人!」
「你放屁!」
老者忽然破口大罵,與方才的仙風道骨,判若兩人。
「你」
少年魔尊楞了幾秒,似乎以為出現了幻聽。
「咳咳。」
老者清了清嗓子,臉上再次露出慈祥的笑意:「抱歉,孩子,方才是老夫失態了。」
「但老夫要告訴你的是。」
「老夫雖與我這師弟,師出同門,但老夫道心明淨,胸懷蒼生,乃是實實在在的正道修士。」
「呵,正道修士,也喜歡跟蹤偷窺別人麼?那與魔道又有何區別?」
少年冷笑道。
「你」
被這麼一懟,老者的神色竟是有幾分尷尬。
「好了好了,還是談正事吧。」
老者接著說道:「孩子,你可知道,整個邪藥宗,共兩百名弟子,包括你那位蓉兒師妹在內,都是邪藥師「血祭」計劃中的一部分。」
「血祭?」
「不錯。」
老者道:「他想以你們兩百名青年修士的命魂為祭品,以整座封魔谷為祭壇,施展崑崙道宗的禁法「天地同悲奪魂陣」,創造出一枚獨一無二的「魂器」,然後,再利用這枚魂器,於幽冥虛空深處,開闢一方最適應魔修修行的洞府!」
「什麼.」
此刻,饒是心性沉穩,歷經無數磨難的少年青凌魔尊,亦是聽得一臉驚駭!
「不過,孩子,你不必擔心,你並不在邪藥師的計劃之內。.•°¤*(¯`★´¯)*¤° 6❾ⓈнⓊⓧ.Čo𝐌 °¤*(¯´★`¯)*¤°•.」
「你身上有著他最想要的魔血,五年之內,他都不會動你的。」
「但你那位蓉兒師妹就不一樣咯!」
「她乃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至陰命格之人,是助陣「天地同悲奪魂陣」最好的原生陣器!」
老者似笑非笑的道。
「果真如此麼」
「難怪邪藥師一直想要將蓉兒留住!」
「這老頭一直沒有說實話!誆騙蓉兒家的家財只是一部分!他是想將蓉兒作為祭品啊!」
少年喃喃自語著,臉上的驚駭更甚。
驀地,他又反應過來了什麼,冷聲道:「不對,崑崙道宗的禁傳神功,怎會被邪藥師習得?」
「哎。」
「說到此事,倒也是讓老夫心痛。」
那神秘老者重嘆一聲,道:「昔年,我家師尊,收下三位驚才絕艷的弟子,其中兩人,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容貌極其相似,至於第三人嘛.」
「便是你,對嗎?」
少年接話道。
「啊對對對。」
老者笑呵呵的點頭,「總之,孩子,你只需要知道的是,那兩兄弟最後背叛了宗門,投入魔道,不僅如此,他們還盜走了藏于禁地的《大悲奪魂功》,而這天地同悲奪魂陣,便是其中的衍生陣法。」
「那你是想讓我,助你殺死邪藥師,奪回這功法?」
少年試探性的道。
「孩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老者嘴角泛起狡黠的笑意:「雖然老夫與邪藥師這位師弟,勢不兩立,但殺不殺他,我倒是無所謂。」
「反倒是你啊,孩子。」
「你若是不親手手刃此人,你如何逃出魔窟?」
「這不用你管。」
似乎對老者很是警惕,少年徑直退後了幾步:「我並不覺得你這老頭,會是好人。」
「害,你這話說得。」
老者倒也不生氣,笑呵呵道:「老夫知道你與邪藥師定下了某種協議,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對你如此傾囊相授,讓你在短時間內,蠱道造詣、修為突飛猛進。」
「你倒是暫時無性命之憂,但是!」
「那位蓉兒姑娘呢!?」
「她小小年紀,便家破人亡,將你視作世上唯一的親近之人,你也不想讓她再受苦了吧?」
老者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
果然。
聽了這話。
全程不卑不亢,氣勢絲毫不落下風的少年魔尊,頓時臉色慘然,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咬了咬牙,竟是朝著那名神秘的老者虛影,拱手作揖道:
「白青凌懇求前輩指點!」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
見完全說服對方,老者一張老臉已然是笑開了花。
下一刻。
咻。
老者的虛影,揮動袖袍,一道物事,便是自虛空中,飛縱而出,不偏不倚的落入少年手心!
「這是.」
少年微微皺眉,借著淒冷月光看去,這竟是一本記載著各種高階蠱道的古譜!
「這是邪藥師這輩子都不會教你的東西。」
「是真正的殺人蠱術。」
「你目前練的那些活血蠱、分身蠱,全在三轉級數以下,跟這古譜上所記載的蠱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
「此物乃是雲洲千萬年前,一位名震大陸的蠱道尊者,所留下的親筆典籍,後來被我家師尊輾轉尋得。」
「師尊坐化之前,察覺到那兩兄弟秉性不正,便將此古譜傳給了我。」
「而老夫心向光明大道,自然不屑習練蠱道,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老夫索性將它傳給你,看你能否參悟上面的高深蠱道,除掉那邪藥師,解救你那青梅竹馬的小女娃!」
「小友,你敢嗎?」
老者眯起眼睛,以一種挑釁的姿態看向對方。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少年撫摸著手中的古譜,皺眉問道。
「那你可聽好了。」
老者神色亦是嚴肅起來:
「要使用這上面的蠱道,少不了活人作為施法耗材,那可是得沾上不少人命。」
「而一旦走上了這條道路,你可便回不了頭了,孩子。」
聽了這話。
少年亦是神色一滯,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從懷裡拿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寶珠,凝視許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許久之後。
一道無喜無悲的聲音,幽幽響起:
「不需要回頭。」
「只有她能開心的活著,殺盡天下人,又有何妨?」
「要知道,我可是她認定的青凌魔尊啊.」
「而魔,無所不能,無所不為!」
聽了這話,老者的神魂發生一陣顫動。
驀地,他的老眼之中,湧現出一縷悔意,探出手掌,似乎想要取回那本古譜。
然而,少年的身影,卻已融入無盡黑夜之中。
畫面再一次停滯。
場外已然掀起軒然大波!
這位魔尊的記憶,回放到這一刻。
畫風亦是經歷了多種轉變!
如今徹底蒙上了一層懸疑恐怖的色彩!
各種議論聲,亦是此起彼伏:
「原來真正引領白殿主,踏上蠱尊道路的,是這個神秘老頭!」
「話說.聽他滿口仁義道德,不像是我們本地人啊!」
「害!人家不是說了麼!他是中洲正道弟子!邪藥師加入魔道前,是他的師弟!」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殿主天生驕傲的一個人,竟然為了蓉兒,拱手哈腰,向老頭子請教!」
「哎,好想看到魔尊接下來會怎麼做!」
「他奶奶的!給我接著更啊!天上那破鏡子,你特麼沒吃飯是不是?驢都不敢像你這樣偷懶!」
這一次,隱藏於雲端那枚玲瓏寶鏡,仿佛聽到了眾人的呼聲。
瞬間投映出下一幕記憶畫面!
那是時間線未知的一個早晨。
晨霧繚繞。
半山腰,一方刻著「舞劍坪」三個字的草坪之上。
百來名身穿邪藥宗服飾的弟子,正在前方一名少年的引導下,習練劍法。
為首少年,正是彼時的邪藥宗首席大弟子,記憶的主人,白青凌。
片刻之後。
興許是有些累了。
隊伍之中,越來越多的弟子,身法開始出現滯礙,完全跟不上少年的節奏。
「報告首席師兄!我.我不成了!這套劍訣強度太大了!」
「是啊!白師兄,咱們邪藥宗,歷來是以煉丹製毒為主,劍道什麼的,倒不必強求!」
眾弟子你一言我一語。
最後,在共同的默契下,都是停了下來,坐地歇息。
然而,前方的白首席,卻置若罔聞,繼續練習著劍法。
而在他的身後。
還有著一名少女,滿頭大汗,小臉極其認真的,跟隨著首席師兄的身法路數,騰轉挪移,揮劍如雨!
「不是吧!蓉兒師妹也太捧白首席的場了吧?這都還跟?」
「該說不說,蓉兒師妹的悟性是真的高啊!她怕是唯一能跟得上白首席路子的了!」
「害,你們關注的重點,偏到姥姥家了!你們難道沒看到蓉兒師妹,今天特別迷人嗎?」
「我靠!還真是!小師妹本就身材火辣,還如此打扮,也太太太太攢勁了吧!」
全場男弟子一片驚呼,紛紛定睛看去。
只見那位被大家眾星捧月的蓉兒小師妹,穿著一襲極為緊身的道袍。
那本就傲人豐滿的胸脯,以一種極其吸引人眼球的方式,傲然凸出著,並隨著她舞劍的姿態,不停的.
「臥槽!不行了!不能看了!」
「不錯!身體要緊!酒色傷我!他媽的.戒酒!」
「話說.這情況不對啊!我記得蓉兒師妹原本的道袍,是很寬大的啊!這一套,是她自己搞的麼?」
「害,這你們就得感謝馬師兄了!沒有他!咱們哪能看到這等福利?」
「二師兄馬季風?這衣服是他送給蓉兒師妹的麼?這也太壞了吧!」
「不僅如此!馬師兄現在逢人就說,蓉兒師妹暗戀他許久,甚至還主動獻上了她的.」
「我靠!真的假的?細說細說!」
眾人的討論聲,越來越大聲。
少女卻置若罔聞。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那道高大英挺的少年身影上!
然而,那位年輕的白首席,卻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他停了下來。
迴轉過身。
先是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坐著閒談的眾弟子。
而後,目光卻是落在身後少女的身上。
「青凌師兄!」
迎上少年的目光,少女臉頰一紅,怯怯的喊了一聲。
「你跟我來。」
白首席淡淡的道。
「啊?」
少女楞了許久,似乎有些受寵若驚:「青凌師兄,是叫我麼?」
「是的。」
少年的回答言簡意賅。
畫面瞬間變幻。
記憶中的男女主終於再次同框。
他們一前一後,來到了一方懸崖邊。
「青凌師兄.」
少女眼眶濕紅,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跟我說話了」
「你看看你的樣子。」
少年一臉冷然的道:「那一晚,在那間木屋裡,我如此冷漠的對待你,還扔掉了你送我的優曇花,都如此過分了!你心中難道一點都不氣麼?」
「你這樣的懦弱之人,註定一輩子被人欺負!」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我白青凌,那一日在小溪邊認識你,當真是人生恥辱!」
聽聞這般辛辣的呵斥,少女先是楞了幾秒。
而後,眼淚涔涔而下。
「你」
看著少女泣不成聲的模樣,白首席咬了咬牙,不再多言。
而是將自己身上的寬大道袍解下,為少女披上:「我以首席師兄的身份,命令你,以後你日常修煉,都必須穿這件道服!至於你身上的這件」
少年看了一眼師妹的身材,臉頰亦是微微一紅,一時語噻。
「這件怎麼了.」
「以蓉兒看來,也是很普通的道袍啊.」
蓉兒啜泣著道。
「是很普通的道袍,若是尋常女子穿著,倒也顯不出什麼,但是你.」
少年首席再次語塞。
「蓉兒怎麼了?莫非在青凌師兄眼裡,蓉兒連這世間最普通的女子,都不如麼?」
小師妹淚眼汪汪的道。
「罷了罷了。」
在定定的看了師妹某處部位幾秒之後,少年將頭調到一邊:「我問你,這件被刻意裁小的衣服,是不是向他們說的,是二師兄,馬季風給你的?」
「嗯!」
蓉兒師妹道:「那一日在封魔谷種植魔草時,不小心跌進了淤泥之中,弄髒了衣裳,當晚馬師兄便送來了這件新的.」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少年咬了咬牙,俊眸之中,掠過一絲決然的殺意。
「你可以走了。記住,以後只能穿本首席給你的這件!」
「哦,蓉兒知道了」
小師妹擦了擦眼淚,依依不捨看了少年兩眼後,這才轉身離去。
她前行了幾步,又回過身問道:
「對了,青凌師兄!那枚美人淚你還留著麼?」
「這問題沒有意義。」
「當然有意義!」
蓉兒師妹哭道:「蓉兒好想知道,此時此刻,站在我身後的首席師兄,為什麼忽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沒變,只是你太笨了。」
「人都是善於偽裝的,你還要多久才能明白這一點?」
「你但凡長點戒心,都不會讓馬季風這樣的猥瑣之人靠近你!」
少年冷冷的說完,御劍飛下山去。
數秒之後。
現場眾人來不及發出感嘆。
畫面已然再次變幻。
場景回到出現過一次的弟子宿舍。
記憶的主人,少年魔尊,一步踏入屋舍之內,走向了一名胖子。
「褚南,你可知二師兄,馬季風到底編撰了什麼,關於蓉兒的謠言?」
白青凌皺眉問道。
那胖子褚南,反應了半晌,道:「害,其實馬師兄說得那些事情,我們倒不太信,蓉兒怎會喜歡他這種油嘴滑舌之人!」
白首席沒有任何說話,他似懂了什麼。
而是從自己的床底,拿出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
而後。
在最上面一頁,寫上了「馬季風」三個字。
「嗯?」
一旁的褚南心中好奇,湊了過去。
這似乎是一個名冊。
除了新添的馬季風的名字之外,師尊邪藥師的名號,也在其上。
在兩人的名字中間,還夾雜著一名「神秘老者」的奇怪署名。
不僅如此,往下看去,中洲幾位名聲赫赫的正道修士,亦在其列!
「誒?白師兄,你這是什麼名單?」
他不由好奇問道。
「感恩名單。」
白首席認真道:「這上面的人,一些是對我父母有恩,一些是對我有恩,而接下來的歲月里,我會挨個去報答他們。」
「哇哦。」
褚南聽得一臉崇拜,豎起大拇指:「白師兄當是魔道難得一見的重情重義之人!」
他這話剛說完呢。
卻見這位白師兄已然提著劍,氣勢洶洶的朝門口走去。
「嗯?白師兄莫非是去感恩馬師兄去了?」
他看著桌上的名冊,口中喃喃道:
「包括師尊在內,所有人都說,白師兄將來定是能證道魔尊的人。」
「若是我悄悄的在這名冊上加上我的名字多年後,白師兄看到,會不會也來感恩我呢?」
走在門口的白首席,身形一頓,回眸望來,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肅殺:
「你最好不要作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