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主子芳齡十九,國色天香,四年前選秀入宮,她家主子很是爭氣,侍寢沒多久便誕下陛下登基後的第一位皇子。
她家主子膝下有皇子,有恩寵,娘家出自武安侯,有娘家依靠,何須再給陛下送人,分了自個的恩寵?
「後宮爾虞我詐,波詭雲譎,便是皇后娘娘也不能保證笑到最後,本宮自然得多為皇兒著想。」
今兒姜淑妃能如此無恥地污衊她皇兒推大皇子落水,難保明兒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喜新厭舊乃是人之本性,反正都會被新人分寵,她何不找個好拿捏的新人獻給陛下,既能讓陛下記著她的好,還能為自個多添個助力。
「這丫頭進退有度,懂得明哲保身,如今又被仇福逼得走投無路,本宮今日救她脫離苦海,他日本宮就是她的依仗。」
區區一介罪臣之女,諒她也翻不出自個手掌心。
聞靜檀不知道俞德妃的打算,不過此時此刻,保護皇嗣有恩,得到德妃娘娘賞識的她,已無需懼怕仇福。
她留在掖庭局的東西,冬葵姑姑已經安排宮婢去替她收拾過來。
至於往後的事,等她養好身子再盤算吧。
她的傷剛養好,皇后娘娘已經查清大皇子落水,真相是大皇子自個不慎落水,與他人無關。
皇后娘娘不僅還了聞靜檀的清白,還賞賜了不少補品以及布料、首飾給她,姜淑妃也賞了一些首飾給她。
就在她貼身伺候俞德妃五六日時,陛下蕭曜也把太后接回宮中,辰時正,皇后領著后妃們在承武門接駕。
一大早,俞德妃就帶上季白姑姑前去接駕,留在冬葵與聞靜檀準備今晚宮宴所需衣裳,首飾等物。
今兒晚上有宮宴,俞德妃帶著二皇子領著季白姑姑去接駕回來,便梳妝打扮準備今晚的宴會。
下晌,俞德妃、二皇子回來用過吃食後,聞靜檀等人便要開始替她梳妝打扮。
待俞德妃裝扮完畢,聞靜檀正要與二等宮婢退下時,俞德妃叫住她,「你今晚跟在本宮身邊近身伺候吧。」
今晚的宴會在永信殿舉行,除了后妃外,五品以上官員攜家眷參加。
酉時初,俞德妃與二皇子抵達時,殿內人聲鼎沸,許多官員及其家眷、低妃位的妃嬪皆到場了。
俞德妃與二皇子剛坐下沒多久,姜淑妃、禧貴妃前後腳抵達,不多時,帝後、太后也擺駕抵達。
陛下、太后說了些場面話後,今晚的宮宴正式開始。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二皇子突然鬧了起來,他給皇祖母準備的禮物忘了帶過來了。
季白姑姑要伺候俞德妃,冬葵姑姑要幫忙照看二皇子,只得讓聞靜檀回去拿禮物。
聞靜檀應聲退下,她剛走出大殿,便有人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為了趕回常寧宮拿禮物,聞靜檀只得抄近道走。
僻靜的甬道上,聞靜檀正好走到拐彎處,突然躥出一道黑影,來人手裡拿著塊布眼疾手快地堵住她的口鼻。
「嗚嗚嗚——」聞靜檀驚慌掙扎,一股刺激的味道縈繞在她鼻腔,片刻,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拐彎處又躥出個小太監,兩人抬起聞靜檀七拐八拐,進入一處樓閣,把人丟進一個房間內。
這樣的小插曲沒有驚擾到宮宴上的任何人,俞德妃見聞靜檀許久沒回來,只得讓別的宮婢再回去拿禮物。
幸虧沒有耽誤事兒,二皇子如願地將禮物獻給太后。
宴會過半,蕭曜感染了風寒尚未痊癒,喝了一些酒後不勝酒力,太后見狀,讓他保重龍體,提前回宮歇息。
蕭曜也沒勉強,交代皇后幾句便擺駕回宮。
殿外已經起風,想來很快便要下雨,御前太監總管林德,讓宮人走捷徑穿過御花園回寢宮。
風越來越大,御輦臨近御花園西南角時,大雨傾盆而下,蕭曜命人擺駕薔薇苑避雨。
薔薇苑是供妃嬪遊玩御花園時,歇腳喝茶的地方。
等進了薔薇苑正門時,林德吩咐宮人去拿醒酒湯過來,隨即扶著蕭曜在外間的軟榻坐下。
蕭曜喉結上下吞咽,聲音沙啞吩咐道:「給朕拿杯茶水進來。」
林德應聲,趨步出去吩咐宮人去辦。
飲了不少酒,方才又吹了冷風,蕭曜的頭隱隱作痛,他站起身,推門進入裡間。
他也沒染蠟燭,摸黑躺在床榻上,手臂碰到一處柔軟,身旁傳來陣陣幽香。
「陛下—— 」林德推門而入,蕭曜抽回手臂,坐起來,厲聲道:「燃燭。」
林德應聲,手腳麻利地把蠟燭點燃。
床榻上蜷縮著一道纖細的身影,少女面泛潮紅,身上的青色宮裝衣領被扯開大半,酥「胸」半掩,腰肢纖細盈盈不堪一握。
許是方才的聲音吵到她了,少女坐了起來,睜開迷離的媚眼,微微撅著粉唇,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正往蕭曜撲過來。
待看清少女絕色的面容,蕭曜迷離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熱—好熱—」
等他反應過來,少女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擠,玉臂已經環上他的頸脖,臉頰胡亂地蹭著他的俊臉,吟[囀]而出的喟嘆聲,像是勾繞在他心上。
他喉結上下滾動,迅猛起了反應。
「陛下——」林德正要請罪,蕭曜聲音沙啞至極地開口:「滾出去!」
林德趕忙垂下腦袋,躬著身子麻利地退了出去。
懷中的美人聲音細啞黏顫,扁起唇,迷惘又無助顫慄地望著他,實在是招人疼愛。
「熱……好……」蕭曜薄唇貼上她的粉唇,撬開她的唇齒,用力啃咬,風急雨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