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梅娜狠狠整治了一道之後,以前積累在心裡的對她的那些怨氣,也就消了。
李江南打算與她的恩怨一筆勾銷,不再為難她了。
可梅娜卻不這麼想。
不但跪下來叫他老公,還叫了他爸爸,這種奇恥大辱,怎麼可以一筆勾銷?
等拿下保險合同、過了城西龍那一關,再算這筆帳。
下午,李江南在市場買了點菜,然後不急不慢地走回家。
還沒到家,就看見岳母打扮得光鮮漂亮,領著一家子從別墅裡面出來。
「李江南,一起去吃飯。」
「姐夫升職了,在江州最好的飯店飄香樓擺了一桌。」白若彤看到了李江南,上前說了一句。
白若彤的姐夫名叫鄭超,是江州城市建設投資公司的副總,這次應該是升職坐上了老總,所以邀請吳蘭一家聚一聚。
不過鄭超一貫牛皮哄哄,不是多麼看得起李江南,可能同是白家女婿的原因,鄭超一直喜歡貶低李江南,以此來突顯自身在白家的女婿分量,所以鄭超請客吃飯,李江南其實是不想去的。
岳母吳蘭一看到女兒叫李江南一塊去,臉色就垮了下來。
「都是女婿,一個當上了城投公司的老總,一個卻是成天吃軟飯的廢物,人與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李江南,你要去就自己走路去,我女兒的車,已經坐不下了!」
「媽,我的車還有空位……」白若彤還沒說完,吳蘭就把眼睛一瞪,「空位留著,路上要接其他的親戚!」
「走,都給我上車!」
在霸氣的吳蘭面前,白若彤不敢不聽,她眼光複雜地看了看李江南,終究是上了汽車。
一家子開車走了,李江南一個人留在別墅門前,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進了門後,他也沒想過要去吃姐夫鄭超的那頓飯,自己去了廚房,給自己做起了晚餐。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手機,電話里的語氣有些侷促:「喂,李先生,我是老徐啊,請你給我兒子看過病的,老教授徐遲……」
「你好,徐教授……」李江南聽明白了,這是那位號稱醫痴的徐老教授,也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是這樣的,李先生,我以及我兒子徐言,想請您賞光,出來吃頓晚飯。」
「不用客氣了徐老教授,我已經在做飯了……」
「李先生、李先生!」電話里,徐遲忙道:「請李先生一定賞光,我兒徐言的不育之症,還需要請您幫忙……」
電話里,徐老教授不斷的請求,言辭懇切,語氣中充滿了悲涼,李江南能夠體會得到,一個老人,對於家族絕了後代,內心是多麼的痛苦。
「好吧,那我去看看。」李江南終究是心軟,答應了下來。
徐遲喜出望外,激動得連連道謝,說了很久的感謝話後,才掛了電話。
很快,那位名叫孫陽的秘書,開車過來,帶著謙卑的笑意,把李江南接上了車。
徐遲的兒子徐言是江州地面的重量級人物,他要請客吃飯,當然是江州最好的酒樓。
飄香樓。
李江南沒想到徐家請吃飯的地方,恰好就是姐夫鄭超請客的酒樓。
只不過鄭超和岳母那邊,李江南自然是懶得去的。
8號包廂里,以徐遲為首,幾人全都站了起來,露出恭敬地笑容,紛紛向李江南問好。
這包廂里的幾人基本上都是李江南見過的熟人。
老教授徐遲,他兒子徐言,醫生劉春風,再加上徐言的隨身秘書孫陽,只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李江南覺得面生。
「這是我兒媳婦,劉芳。」徐遲及時介紹了一句。
「您好,李先生,我丈夫的病,麻煩你了……」劉芳和丈夫徐言,一塊露出笑顏,先後與李江南熱情地握手。
劉芳實際上很少主動如此對人熱情,特別是見到李江南年輕,感覺不像醫術國手,心裏面其實是半信半疑的。
不過公公和丈夫都對他恭敬有加,劉芳當然也會對他恭敬,不會把心裡的疑慮表達出來。
既然來了,李江南就不會兜圈子。
他看了看劉芳有些過於紅潤的面色,直言地道:「徐言先生的病,其實很容易治,只不過要想生兒育女,劉女士的病也需要配合治療,否則很難懷上一男半女。」
「我?」
劉芳有些奇怪,「李先生,我的身體一貫很好,沒有疾病。」
劉芳現在更加開始懷疑了,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危言聳聽的江湖騙子?
自己年年體檢,經常健身,所有的醫生都說她的身體情況很好,怎麼他只是看自己一眼,就說自己也要治療?
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在信口開河?
徐遲也很奇怪,因為他就是個高明的醫生,自己的兒媳婦有沒有病,他自然是非常清楚。
看到他們的眼光都很疑惑,李江南淡然說道:「相信我,我說劉女士有病,就一定有病。」
「劉女士,你的面色非常紅潤,說明你氣血旺盛,精力很足,這本來是一件好事。」
「但聽你說話的嗓音,帶有微微的阻塞和嘶啞,這又是中氣在外物的干擾下,出現了擾亂和不暢的跡象。」
李江南目光明亮地看著她道:「如果我沒看錯,劉女士至少有二十年的時間,從不飲用熱水熱茶,只喝冷水,並且酷愛冰飲。」
聽了這話,徐家幾人齊齊訝然。
他們沒有想到,李江南竟然看得這麼准,就連劉芳平常只喝冷飲的生活習慣,都了如指掌。
而更吃驚的是,他竟能精準的說出「二十年」這個時間段來……
二十年前,劉芳在國外留學,不喝熱水,只喝冷水,尤其喜歡喝冰水。
李江南知道劉芳的疑惑,「這種習慣不好。會積蓄寒氣,產生暗病。」
「在平常也許看不出問題,但當你年老體虛,或機能衰弱的時候,就會通過各種症狀顯現出來。」
「你已經四十多歲,如果還要懷孕,那麼就算你體內積蓄的寒氣對你自身沒有危害,但也一定會危害到你的胎兒,我可以斷定,一定會流產。」
劉芳不敢不服氣了,誠惶誠恐地請教:「李先生,那我這病應該怎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