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李江南又去了徐家,為徐言兩口子看病。
回到白家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
客廳里燈光明亮,鄭超一家子,一直在這裡等待李江南回來。
「呵呵,小李,你終於回來了……」
看到李江南進門,鄭超母親笑得像條哈巴狗,親自上前迎接。
鄭超父親也不含糊,連連笑著點頭,恭敬得像個孫子。
「伯父伯母,你們兩這麼客氣,我消受不起啊……」李江南心知肚明,他們必定有求於自己。
等他在沙發里坐下來,鄭超巴巴兒來到他的跟前。
「南哥,您喝茶。」
「先前我說話沒注意,多有不敬,向您認錯。」
「有件事兒,還請南哥幫忙。」
為了自己的老總位置,鄭超開啟了厚顏奉承模式,討好地稱呼起了南哥。
李江南大方地接下茶杯,不急不慢地吹了起來。
「說吧,有什麼事情?」
「呵呵,請您在徐老闆面前美言,抬我一把,讓我坐穩那個位置。」鄭超笑容可掬,替他點上一根香菸。
鄭超父母在旁邊齊齊掐媚:「小李,你面子最大,最有能耐,只要你說一句話,鄭超一定能坐穩那個位置。」
「以後,您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您是哥,鄭超是弟弟。」
「哦?鄭超是弟弟?」李江南瞧了眼鄭超,「開玩笑吧?」
「沒、沒開玩笑。」
鄭超瞪大雙眼,一臉的認真,「哥,南哥,以後我就是您的弟弟,您是我親哥。」
明明他是姐夫,可現在要做弟弟。
把他那副不要臉的討好樣子看在眼裡,白若彤都快吐了。
不過她一直忍著沒出聲,把好奇的美眸瞟向李江南。
她想知道,自己的老公有什麼能耐,令徐言那種人物,都對他言聽計從。
「我估計,你們搞錯了吧?」
李江南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說道:「我沒那麼大的面子,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就算我去美言幾句,也不一定會有用啊。」
「不可能。」
鄭超父親道:「我們親眼看到,他對您畢恭畢敬,把您奉為最尊敬的貴賓。」
「對。」鄭超母親接下話道:「您跟他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鄭超哭喪著臉扮可憐:「南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您就看在親戚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幫幫我吧。」
李江南在肚子裡笑了。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這話一點都沒說錯啊。
只差那麼一丁點,李江南都忍不住想要幫幫他了。
不過可惜,這些年,鄭超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了。
幾乎只要遇見李江南就會嘲笑羞辱,根本不顧他的顏面,李江南又怎麼可能會幫他?
沒把他踩死,已經是看在親戚這層關係上了。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搞錯了。」
李江南放下茶杯,認真說道:「我與徐言根本就沒交情,只不過是在酒樓撿到了他的錢包,還給了他,所以他就客氣地請我喝酒了。」
「啊?」所有人都是吃驚的表情,半信半疑。
撿到了錢包,難道是這個原因?
他們感到離奇,但又不能不信。
因為有一點實在說不通,李江南一直都是個沒出息的廢物,按道理不會被徐言那種大人物,所如此敬重。
「你們不要誤會,徐言不讓鄭超當城投的老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估計是其他的原因,你們應該多打聽打聽……」
「喂,你好,打聽一件事情……」鄭超馬上掏出手機,向各路神仙打聽。
跟徐老闆打電話不太合適,但總有人能從他那得到一點口風。
不多久後,消息出來了。
果然是搞錯了,與李江南無關,而是徐言得到舉報,鄭超有生活作風的問題。
「草!」鄭超得知內幕後,氣得摔了手機。
「我就知道,這個廢物,沒那麼大面子……」一直沒吭聲的吳蘭,看李江南的眼神,又開始鄙視起來。
白若彤深深感到惋惜,真希望自己的老公,真有那麼威風。
……
第二天,白若彤休假,便破天荒地叫了李江南,陪她逛商場。
李江南有些意外,白若彤與以前相比,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些改變。
中午十二點,李江南提了大包小包,陪她走進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
此刻正是用餐高峰期,不少華衣男女,來來往往。
門外的停車坪里,停滿了各種豪車。
不過跟那些濃妝艷抹的美女相比,白若彤的嬌艷性感,絕對是最迷人的一個。
走進餐廳,男人們的眼光就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其他美女失去了光彩。
有成功的商業人士,也有富二代和官二代。
還有吹起了口哨的不良少年。
不過白若彤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點了牛排意面,以及咖啡和蔬菜沙拉。
白若彤今天穿的是緊繃繃的黑色包臀短裙,傲人的身段被裹覆的浮凸有致。
尤其是兩條雪白的長腿,沒有被絲襪裹覆,來回交換,相互輕疊,看得人喉干舌燥。
李江南把咖啡都喝光了,才稍微壓住心中的火焰。
「以後你不要去擺地攤了,花點時間看書,要麼去找份工作。」
想起一直被姐夫看不起,白若彤盯著李江南道:「乾脆就去我的公司上班,我給你謀個合適的差事。」
李江南為難地看著她道:「上班這種事情,真的合適我麼?」
「再說,你以前不是不希望我融入你的圈子裡麼?」
白若彤不高興地道:「以前是以前,我鐵了心想離婚。」
「可現在我想好了,應該給你個機會,讓你改過自新。」
李江南不好再出聲了,自己又沒犯罪,什麼叫改過自新?
這時,一個狐媚女子笑著,拎了瓶紅酒過來。
「這位小姐如此迷人,我的堂兄林子聰,特意送您一瓶酒。」
一瓶九千八的皇家禮炮,擱在了桌上。
李江南和白若彤都是怔了一下,然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西裝華貴的男子,手腕帶著金表,笑著搖手。
年少多金,自信瀟灑,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他那桌還有幾個華衣男女,笑意曖昧地看著白若彤。
「我堂兄跟朋友打賭,說您一定會當眾吻他,希望小姐成全。」狐媚女子笑著說道。
白若彤再次怔了一下。
李江南卻很快反應過來,嗎的,泡我老婆,把我當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