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濤出了這麼大的丑,白若彤偷偷捂嘴,差點笑出聲來。
她又把一雙美眸瞟向李江南,心中好奇,這個傢伙,好像變得越來越令人看不透了。
當著吳蘭等人的面,尤其是當著心目中的女神白若彤,張濤終究是不能丟了這個臉。
他強忍肉痛,咬牙說道:「好,八百萬就八百萬,這頓飯我買單!」
為了泡到女神,他只能拿刀割肉,豁出去了。
一時間,吳蘭等人齊齊歡笑,甚至還誇張地為張濤叫好起來。
「看,我說了吧,小張有錢又豪爽,就是比那個廢物強……」
吳蘭滿面春風,又開始在姐妹面前炫耀,儼然已經把張濤當成了自己的愛婿。
幾個八婆姐妹紛紛恭維,「那是那是,小張不愧是個大富豪,八百萬一頓飯,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肯定要比那個廢物強!」
「蘭姐,你以後有了小張這樣的金龜婿,富貴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哈哈哈哈……」吳蘭笑得合不攏嘴,越看張濤越覺得喜歡,當然,也就越看李江南越討厭,恨不得下一秒就要他跟女兒離婚。
吃頓飯花掉八百萬,張濤雖然心裡痛得滴血,但好在爭了一口豪氣,至少沒有在白若彤面前丟臉。
「小張,你不是有話要對若彤說嗎?」這時,吳蘭使了個眼色,提醒地道。
張濤心領神會,也覺得這是個表白的好機會,便微笑著說:「若彤,這一次見到你,我再也不會錯失機會。」
「你一直都是我心目中最喜歡的女人,為了你,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我只想能和你在一起。」
「若彤,因為我離過婚,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幸福的婚姻是不會長久的,而我也比任何人都會珍惜感情,所以,請接受我,請允許我從現在開始與你正式交往。」
說話間,他掏出一枚鑽戒,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
這哪裡是什麼求交往,這已經算赤果果的求婚。
白若彤開始感到尷尬了,自己的丈夫李江南就坐在的旁邊,可他竟然公開地掏出鑽戒,這種做法有些過分了。
李江南倒是很淡定,一言不發,慢慢地品茶,似乎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因為他清楚白若彤是什麼樣的女人,白若彤根本就看不上張濤,也根本不會收下張濤的戒指。
不過他倒是不知道,這時候白若彤最希望他能夠堅決地站出來,可是他沒有,這讓白若彤暗暗地生氣,剛才對他的那點好印象,瞬間就敗光了。
「若彤,小張對你這麼痴心,你快收下他的戒指呀……」吳蘭顯得比女兒還要著急,恨不得一把抓了戒指,替女兒收下。
旁邊幾個長輩親戚,也連忙跟著勸說。
白若彤卻不看那枚戒指,不咸不淡地道:「張總,你沒喝醉吧,怎麼就胡言亂語了呢?」
張濤無比虔誠地道:「若彤,我不是在說醉話,我是真的需要你。」
「因為我病了,只有你才能治好我的病。」
白若彤愣了愣,「治好你的病?」
什麼意思?
自己又不是醫生,也不會看病,能夠治好他的什麼病?
為了追到白若彤,張濤這是在裝痴情,如果白若彤繼續問他,究竟是什麼病,他就會一往情深地說:我得了相思病,無藥可救,只有你能治得好。
可惜痴情的把戲還沒完成,李江南就接下話道:「你確實有病。」
張濤厭惡地瞧了他一眼,不想理睬,繼續痴情地看著白若彤,「若彤,你想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嗎?」
李江南微笑著說:「中氣不濟、嚴重腎虛。」
張濤的臉色不好看了,他在這裡裝痴情,可這傢伙分明是在拆自己的台。
「你亂說什麼,難道你一個廢物,還懂醫術?」
李江南淡淡地道:「第一,我還真的懂點醫術。」
「第二,我沒亂說,你還真的就是腎虛。」
張濤頓時就火大了起來,這王八蛋太可恨了,害得自己掏了八百萬,還特麼不陰不陽的處處拆自己的台,簡直太難受了。
如果不是想要在白若彤面前保持形象,只怕他早就要掀桌子了。
「李江南,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張濤惱火地道。
李江南從容地道:「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
「你不過三十出頭,就已經開始禿頂,而且你面色偏黃,身體虛胖,都在說明你中氣不濟,嚴重腎虛。」
「你平常想得很多,精神壓力很大,再加上你縱慾過度,平常應該沒少找過小姐,所以你會有這種毛病。」
「你經常會出現失眠、盜汗、四肢發冷、耳鳴頭暈的症狀,房事的時候還會不舉,也就是常說的陽痿,我說的這些症狀,你覺得對嗎?」
張濤聽後都快傻了,這小子,簡直神了,這些症狀全部都說準確了。
他看過醫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可這傢伙當著白若彤一家子的面說出來,豈不是要壞了他的事嗎?
白若彤見張濤變得面色如土,不禁暗暗噁心,這傢伙真不要臉,經常找小姐,腎虛、陽痿……還好意思出來相親。
吳蘭卻是跳了出來,極力維護張濤,「李江南,你瞎說什麼?」
「小張禿頭髮胖,肯定是因為平常太忙,又沒有時間鍛鍊,根本就不是什麼陽痿腎虛!」
「對對對,好多年輕老闆都會這樣,都是太忙,這很正常,不叫毛病。」幾個親戚紛紛開口,無條件地站在了吳蘭一邊。
「你還敢污衊小張經常找小姐,我看只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廢物才會幹出這種事。」
吳蘭鄙夷地道:「我女兒一直跟你分床睡覺,你沒機會碰她,應該沒少出去做那種骯髒的事情吧?」
李江南懶得爭辯,一笑了之。
白若彤倒是有些難堪了起來。
沒錯,這些年白若彤的確是分床睡覺,不准李江南碰她,不過李江南表現得也太聽話了。
明明李江南睡覺的地方離她不遠,可說不準碰她,果然就沒有碰過她,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一點也沒有男子漢的霸氣,這也是白若彤把他看做窩囊廢的一個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