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這個想法,二人專心的撿錢,立志不讓任何一個銅板找不到家。
凌月傾剛坐到轎子裡。
「滴——」熟悉的機械聲便響了起來。
「隨機掉落物品,床笫十八式*1,和婆婆和睦相處一百招*1,如何掌握財政大權*1,孕婦禁忌指南*1,如何當全家的小公主*1,祝宿主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
「還挺全,這傢伙從結婚到生子一條龍服務啊。」凌月傾隨手把第一本拿出來,隨意翻看著,翻了幾頁後,臉色爆紅,急匆匆的扔進了空間,
「這系統果然不正經,少兒不宜呀!」
凌月傾吐槽了一會兒,又把書拿了出來,邊看邊嘖嘖出聲。
「這畫技不錯呀,畫的還挺像樣子。」
「這姿勢,可真厲害,這身體柔韌度絕了。」
書很薄,凌月傾很快就翻完了。
可惜了,就是這書給錯人了,戰王爺他不行呀。
百姓的歡呼聲,鞭炮的爆裂聲以及敲鑼打鼓的聲音響徹了一路。
很快花轎便到了戰王府。
雖說一切從簡,少了很多環節。
但是前來觀禮祝賀的官員還是占了大半個戰王府。
他們不願意將自己女兒嫁過來賭一把,但是送份賀禮來賭沖喜有效還是賭得起的。
各種新婚賀禮堆滿了會客廳。
「沈丞相送白玉送子屏風一對,江御史送玉如意四柄,錢侍郎送龍鳳呈祥擺件一套……。」門口迎賓文書一邊唱著賀禮,一邊在本上記錄著。
「這可全是古董呀,絕對是真跡,要是能帶一件回現代,頂過打拼一輩子。」凌月傾表示根本淡定不下來,畢竟這以後可都是自己的財產。
她想過很多種暴富的可能,連中彩票後兌獎的流程都看了好多遍,可唯獨沒想過能直接得到一個王府。
雖然賓客數量眾多,但條理有序,很快便井然有序的落座了。
各位官員有你來我往商業互捧的,有針鋒相對互相挖苦的。
忽然,便陷入了一種落針可聞的寂靜,凌月傾看不到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安靜的有點詭異。
「王妃,麻煩您抱一下。」接著凌月傾便感覺自己的懷裡被塞了什麼。
她低頭看了一眼,好傢夥,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她。
凌月傾都快被氣笑了,小說裡邊才會出現的場景竟然發生在了她身上。
果然只要活得久,什麼新鮮事兒都能遇到。
看來這戰王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麼溫柔和善,這戰王府也不似表面看起來這麼祥和安寧。
這幾日,她的感知恢復了大半,邁進王府的那一瞬她就感覺到了,王府暗處隱藏著很多高手,雖然一瞬間便收斂了氣息,但她還是察覺到王府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如今這種場面,雖出乎意料,但若是一種試探,倒也在情理之中。
凌月傾感覺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這趟王府之行可不會無聊了。
「戰王府這是什麼意思?當我宇文澈是死的嗎?」宇文澈不顧身邊人的阻攔,出言怒問。
一個堂堂王爺娶妻,婚禮事宜一切從簡就已經很過分了,如今竟然新郎也變成公雞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這婚不成也罷。」
說著就要去拉著凌月傾離開。
遲風也很委屈,他也覺得很離譜,但是這決定是王爺做的,他能怎麼辦?
他對這公雞可上心了,這可是他在一眾公雞中千挑萬選出來的鬥雞之王,花了他整整五兩銀子呢。
可是如今他並不能邀功,他也只能擋在凌月傾和宇文將軍的中間承受著怒火。
遲風恭敬的向宇文澈行禮,「宇文將軍息怒,王爺病重,難以離榻,無奈才出此下策。」
凌月傾有些感動,在將軍府的這些日子,他真的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原來有父母護著是這般感覺。
宇文澈張嘴還想說什麼。
就聽見凌月傾柔柔弱弱的開口了。
「父親,女兒嫁過來便是王妃了,一切當以王爺的身體為重,我沒關係的,還請父親不要動氣傷了身子。」
凌月傾夾起嗓子說話,嗲的她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宇文澈也被激一激靈,她這乾女兒一向霸氣側漏,這是她能發出來的動靜?
想的她一向古靈精怪,估計另有打算,便又坐下了。
遲風也很感動,王妃人真好真溫柔,要不然宇文將軍鬧起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殊不知後來被凌月傾坑的褲衩子都不剩的時候,想到今日自己的想法,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主持婚禮的禮官向凌月傾行了一禮,隨後儀式便開始了。
「一拜天地……」
接下來的婚禮很順利的進行著,除了那隻公雞不太老實,被凌月傾賞了一針。
她如今這身份不適合隨身攜帶大型利器,出門的時候便往袖子裡塞了個針包,可治病也可自保。
很快儀式結束,凌月傾被送進了洞房。
「小姐,你餓不餓,我這兒有吃的。」櫻兒從腰間拿出了她的零食寶庫。
桂花糕,桃酥,飴糖,話梅,瓜子……東西還真不少。
凌月傾聽著屋內除了竹玉和櫻兒沒其他人了,便一把扯下了蓋頭。
「小姐,蓋頭不能摘,待會兒王爺來了……」竹玉趕忙阻止。
「沒事,他不會來的。」今日婚禮都參加不了了,難不成還能洞房嘛。
她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打量著新房。
房間裝修很雅致,該有的東西也都一應俱全,但很明顯沒有住過人的痕跡。
就連新房氛圍也僅僅只是靠著四周掛著的紅綢,和桌上的龍鳳燭,合卺酒。
凌月傾暗暗想著還不錯,看來不用和王爺虛以委蛇了。
「快,趕緊幫我把這都摘了,感覺頭都要斷了。」
凌月傾扶著頭上的鳳冠,感覺這一身鳳冠霞帔得好幾斤重。
二人也不說什麼了。
這段時間她們也明白了小姐的性格,決定的事情別人是改變不了的。
脫了這一身衣服後,凌月傾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呼吸都順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