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離開後,火烈立刻按照葉飛的指示回到地面,將事情報告給景星亭。
景星亭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另一方的勢力進入這火耀礦內,但既然葉飛已經說明不需要任何人出手,他也就只有靜靜等待消息。
那十個通道內有不少火耀石,火烈得到了數萬塊之多,除了留下用於修煉,其餘全都分給那五百五十名火屬性武者。
這五百五十人就地打坐修煉,提升修為,在葉飛回來前,每個人都爭取儘快提升。
下方,葉飛神念展開,那火光鼠離開的方向,的確不是剛才那十個通道,而是走向了深處。
根據走過來對地形的判斷,葉飛猜測很有可能就是這片礦脈的核心之處,那麼說,火耀流晶應該也就會在附近。
礦道內不時閃爍紅色火光,葉飛在昏暗與光影中不斷前行,漸漸已經可以感知到那孔雀綠的氣息。
「小老鼠,快點告訴我火耀流晶在哪裡,這樣我就可以回去復命,不用待在這麼熱的地方了,」孔雀綠見火光鼠忽然停了下來,喜笑顏開的問道。
雖然他已是月魂境武者,這點溫度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但他就是不喜歡這種高溫,巴不得早點離開。
火光鼠卻像是沒有聽到孔雀綠說話一般,只是瞪著兩隻火紅色的小眼睛望向孔雀綠,一點都沒有行動的意思。
「嗯?你個小小老鼠,莫非也不想聽話不成?」孔雀綠見火光鼠紋絲不動,有些煩躁起來,抓住火光鼠的手指漸漸鎖緊,發出一陣噼啪的骨裂聲音。
火光鼠因為疼痛『吱吱』亂叫,刺的葉飛耳朵一陣疼痛,但那孔雀綠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臉上反倒露出喜悅之色,似乎極為沉浸在這折磨的過程中。
葉飛暗暗罵了一句變態,無語搖了搖頭,心說這孔雀綠也真是夠白痴的,如果是普通的火屬性礦脈,火光鼠只要循著本能去找就可以了,但那火耀流晶,乃是整個火耀石礦脈的中心,心臟,如果不給火光鼠一點火耀流晶的本源能量作為引子,火光鼠根本就無法找到。
孔雀綠顯然不知道這點,以為隨便抓只老鼠就行了。
「誒呀呀,看來你這隻小老鼠也沒有什麼用處麼,」孔雀綠鬱悶的直搖頭,十指一緊,就要見火光鼠給捏死。
火光鼠感覺到危在旦夕,發出激烈的吱叫,但以它的程度,月魂境的強者只要動一動指頭,就能將其捏成一灘鼠肉,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
「不行,你騙我到這個地方,我還沒有懲罰你,怎麼能讓你這麼便宜就死了呢,不行,不行,」孔雀綠忽而搖了搖頭,將火光鼠收入袖中,隨即站起身,冷冷道:「暗處的那位朋友,可以出來了。」
葉飛聽到這話眉心一動,有些鬱悶。
自己三品精神力的控制,也沒有完美隱藏所在,還是被發現了?
他一邊思索要如何對付這個月魂境的傢伙,一邊就要從暗處走出去。
反正 躲藏也不是個辦法,到時候隨機應變就行了。
「哼,容禮,你還真是好敏銳,難怪是韓星月手下的得力之人,」就在葉飛要出去前一刻,黑暗中忽然走出一個消瘦的身影。
葉飛一愣,那個名為容禮的孔雀綠,說的不是自己?
那麼看樣子就應該是這個消瘦的身影了,看樣子應該是個容貌五六十歲的老者,一身魂氣內斂,顯然也已經是月魂境的強者了。
怎麼感覺有些眼熟呢……
景無情!
葉飛忽然想起來景無情身邊就有這麼一號人,而且景星亭也講過這個老頭兒的事情。
對方身份一直比較神秘,但據說已經擁有月魂境二星修為,一直在景無情身邊。
葉飛有點搞不明白,景無情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個礦脈中?難道這礦脈是由景無情負責?
如果沒有大勢力插手,按照規定,這樣的礦脈的確是屬於所在的勢力,例如說這火耀礦脈便是景國擁有。
雖然是在成元吉的屬地,但景國對於這樣的存在扔人不會坐視不理,即便將開採權和一部分利潤讓給成元吉,這礦脈也不可能屬於成元吉。
可是這礦洞中除了十道天然存在的礦道,根本就沒有任何開始挖鑿的痕跡,景無情也不應該將這老頭兒派到此地。
葉飛覺得越想越不對勁,覺得先看看這兩個人怎麼說,或許能夠從他們的交談中知道些什麼。
「呀,這不是……那個,你叫啥?」孔雀綠見到老者出現,只是微微有些驚訝,很快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神態,嬉笑道:「不好意思哈,我這個人有名字健忘症,不太容易記住別人的名字,雖然我覺得咱們似乎是見過的,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還是沒有記住你叫什麼。」
老者口中吐出一道冷漠:「是麼,想不到容禮你如此健忘,果然是上行下效,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下人,我看你那主子也是太健忘了,否則不會讓你出現在這種地方。」
「啊?什麼健忘啊主子下人的,老人家,看你一把年紀,不會是糊塗了吧,你說什麼,我都不太聽明白呀,」孔雀綠嘿嘿一樂:「不如這樣,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別過,回見了哈。」
孔雀綠說完,揮了揮手,打算轉身離去。
「各走一邊?恐怕不行吧,」老者腳尖在地一點,立刻擋在了孔雀綠的身前,冷笑道:「容禮,你敢說自己不是為了火耀流晶而來?」
「咦?莫非你我有傳說中的心靈感應,你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孔雀綠驚訝的捂住心口,詫異道:「誒呀呀,好噁心,就算和個男人有心靈感應,也不能是個這麼又老又丑的呀,啊,真鬱悶。」
老者被他說的臉色鐵青,一張老臉漲的比紫茄子都有顏色,怒喝道:「容禮,你簡直欺人太甚!」
話音落下,老者手中直接打出一片光芒,在半空化為一隻獵鷹,朝著那容禮兇猛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