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心感受到包里手機震動了一下,但因為正在上課,所以沒有拿出來看。
等下課的時候才想起來,打開手機一看。
是四哥給她發消息了。
何路辭:記了一整堂課筆記,發現原來學習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得意]
何路辭:[圖片]
點開圖片一看,是一頁筆記,看得出來正是高二的內容,何月心前幾天剛剛學過。
何路辭行事張牙舞爪的,字跡卻比人規矩多了。
上輩子她沒見過何路辭的字,原來她四哥寫字這麼整齊的?
她勾起嘴角,有些滿意,前腳剛苦口婆心勸四哥要好好學習,四哥就開竅了。
何月心:四哥真棒!
何月心:[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她毫不吝嗇地又發了好幾個大拇指的表情過去。
學習這條路又長又艱辛,很多人容易打退堂鼓,她四哥既然願意學習,她也要給與他足夠的鼓勵和表揚才行。
何路辭看見何月心發過來的幾個大拇指,嘴巴都快裂到耳朵邊了。
果然這招管用,妹妹喜歡好好學習的人,那麼他就做一個努力學習的人。
但是學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上課的時候他也認真聽了,也認真記筆記了。
只不過是字太難看,他怕得不到妹妹的表揚,這才把孫乾的筆記發了過去。
孫乾弱弱地問了一句:「路哥,您就不怕被發現?」
孫乾看著何路辭的整個操作也驚了。他路哥膽子夠大啊,追女孩也就算了,還敢用這種手段。
萬一哪天被發現,何月心不扒了他的皮?
何路辭臉上的笑容立馬收起來了,看著孫乾的眸子裡帶著危險:「你會說出去嗎?」
當然不敢啊,他要是說出去怕他路哥扒了他的皮。
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你們會說出去?」何路辭又看向其餘幾個人。
幾個人一接觸到何路辭危險的目光,立馬慫了,忙不迭地搖頭。
何路辭滿意的笑了:「那不就結了。」
完了後語重心長地對孫乾說道:「以後就辛苦你了。」
孫乾一下子沒明白過來,遲鈍地啊了一聲。
何路辭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繼續保持這筆記的水準,記得字再規範些,要不要我拿幾個字帖給你練練?」
孫乾聽了這話,臉都成了豬肝色,敢情這還只是開始?他以後將淪落成他路哥記筆記的工具?
這也太不人道了。但是他不敢反駁啊,他怕他路哥揍他,他怕他路哥真找來字帖給他練。
「不……不用了。」
說完他一臉豬肝色地趴在桌上懷疑人生。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不就是字寫得出色了點嗎,為什麼老天要他來承受這份苦難?
「他怎麼了?」另一人問何路辭。
何路辭撐著腦袋,把腿伸長了放在過道上,看著屏幕上跟何月心的聊天記錄,心情不錯地把腳搖晃著:「找到了人生價值,太開心了吧。」
孫乾頓時把頭埋得更低了。他可真是太開心了。他開心得簡直想死。
英語課下課鈴聲一響,等老師出了教室,班上又立馬熱鬧了起來。
何月心正整理著今天要做的作業,聽見班上的喧鬧聲突然小了許多,抬頭一看。
趙藝她們幾個人,正靠在教室前門上,抱著手臂看向這邊。
幾人的頭髮都被染成了五顏六色,尤其趙藝還辮著髒辮,穿著無袖上衣,露出手臂上張揚的紋身。
幾人這樣的造型堵在她們班門口,跟來找茬的似的,囂張又令人不敢接近。
所有人都不敢吱聲,誰知道趙藝怎麼跑她們班上來了啊。難不成她們班有人惹到了趙藝,來找茬了?
有人鼓起勇氣弱弱上前:「你們……來找人嗎?」
趙藝向何月心抬了抬下巴,動作帶著桀驁不馴:「何月心。」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何月心身上,目光里都帶著疑惑。趙藝來找何月心幹嘛?難不成是何月心惹到趙藝了?
何月心有些驚喜地站了起來。
趙藝跟她不是一個學校的,雖然不知道趙藝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但是趙藝主動來找她玩了,這個認知讓她心情有些雀躍。
她走到趙藝面前,好奇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趙藝淡淡道:「翻牆啊。」
何月心有些匪夷所思的啊了一聲,轉瞬想起趙藝的身手,果斷閉嘴了。對趙藝來說,翻牆是小意思。
趙藝攬著何月心的肩膀,把她帶出了班級。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驚了,趙藝來找何月心也就算了,還那麼親昵的模樣,顯然兩個人都熟悉。
可趙藝是誰,這幾所學校的兩大扛把子之一啊,竟然跟何月心玩在了一起。
重點是何月心看起來是乖乖女,趙藝典型的不良少女,這怎麼看怎麼不搭啊。
趙藝言簡意賅:「放學後我在校門口等你,一起去玩滑板?」
何月心自然求之不得,雖然說學習是第一位,但是她已經快把高二上學期的所有科目都預習完了,就算出去玩一會兒也沒什麼,回去應該也有時間做兩套試卷。
而且她想跟趙藝一起玩。
她笑眯眯點頭答應。
趙藝有些欲言又止,她眉頭皺了起來:「我聽到了一些謠言,關於你的,你們學校有人欺負你?」
自從跟何月心認識之後,她才從別人口中聽到前段時間十一中發生的事情,何月心身世複雜,十七歲才被認回何家,而何家原先的那個養女,接二連三挑撥別人欺凌何月心。
她交朋友不在乎認識時間長短,而且她總有種跟何月心一見如故的感覺,聽到這事立馬坐不住了,這才突然來找她。
見趙藝這麼問,何月心心裡一暖。
她知道為什麼趙藝突然來找她了,如果僅僅是約著一起玩,那麼發個微信就夠了,還偏偏大張旗鼓出現在教室裡面。
好像在告訴所有人說,何月心是她趙藝罩的,誰都不許欺負一樣。
何月心柔柔道:「以前是有啦,但是都被解決了。你不用擔心。」
聽見何月心這麼說,趙藝的眉頭舒緩開來,跟她的同伴對視了一眼,幾人的神色也都放鬆了。
趙藝拍了拍何月心的肩膀:「如果有人欺負你,你跟我們說,總之我們都站在你這邊。」
何月心嘴角翹起,重重點頭。
她突然發現自己多了好多靠山,大哥二哥四哥,還有趙藝,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等趙藝走後,何月心回了座位,卻見班裡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就連方圓臉上都帶著欲言又止。
何月心問方圓:「怎麼了?」
方圓咬了一下唇:「你跟趙藝很熟?」
上次在小廣場,見何月心主動跟趙藝一起玩,卻沒想到這才幾天,趙藝跟何月心已經熟到勾肩搭背的地步了。
她既然答應了何邃之要好好保護何月心,就不能不管這事。
「是啊。我們是好朋友。」何月心道。
聽到這話,方圓更不放心了。何月心是誰啊,又乖巧學習又認真,怎麼跟趙藝那種抽菸打架的不良少女玩在一起呢?
要是何月心跟趙藝學壞了怎麼辦?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何月心抽菸紋身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月心,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跟她走太近,她什麼事都乾的,還跟男生打架,惹了不少人。最重要的是,要是你跟她混在一起,也學會了抽菸打架怎麼辦。」
她真情實感為何月心操心。
趙藝對她來說是另一個次元的物種,平日裡見到這種惹是生非的人,她都會躲得遠遠的。
前桌的女生也忍不住了,回頭道:「其實……我也覺得方圓說的沒錯,何月心,趙藝沒人敢惹,老師都管不住她,你最好不要跟她玩。」
自從李燕的事情過後,她就對何月心改觀了,平時跟何月心相處起來,發現她溫柔大方,處事隨和,她也越來越喜歡她了。見趙藝來找何月心,這才忍不住出聲提醒。
要是何月心被趙藝荼毒了怎麼辦?
兩人的目光里都流露出了擔憂。
何月心充分理解兩人的想法,對不了解的事物,她們本能地表現出了害怕。
她認真道:「我交朋友從來不看這些外在的東西,你們害怕她是因為你們不了解她。趙藝講義氣又善良,這些就足夠我跟她做朋友了。學習不好也沒關係,有些人天生的技能點就不在學習上。這也不能成為她們受到偏見的理由。對不對?」
趙藝學習長年吊車尾,但是玩滑板是一絕,前世趙藝就曾經去參加各地的滑板比賽,還得了不少獎。
雖然何月心這樣說了,但兩人的擔憂還是沒有完全消除。
放學的時候,方圓執意要跟何月心一起走。她不能說服何月心,但她已經答應了何邃之,要保護何月心啊。
萬一趙藝把何月心帶去危險的地方,她還能給何邃之通風報信。
看到方圓一副英勇就義要保護自己的模樣,何月心又無奈又好笑。
「何月心跟趙藝一起走了?」
何路辭正準備去找妹妹一起放學回家,結果半路上就被孫乾幾個人急急忙忙的攔住。
孫乾幾人怒了。
「我們的地盤她也敢來,這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啊,眼裡還有沒有我們路哥了?」
「膽子也太肥了吧。看來是得給她一個教訓了。」
十一中是何路辭的地盤,趙藝居然敢明目張胆地翻牆進來,顯然是不把何路辭放在眼裡。
幾人鬧騰了一會兒,見何路辭不說話,轉身就往校門口走,立馬跟了上去。
「路哥,你去哪?」
「去找趙藝。」何路辭黑著臉說道。
上次見趙藝跟何月心那麼親近,他已經很不爽了,勸妹妹離趙藝遠點也沒用,趙藝居然還敢來找何月心?還是明目張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趙藝的行動軌跡總之是在學校附近,孫乾幾人去打聽了一會兒,這才有人說在小廣場看見了趙藝和何月心的身影。
何路辭孫乾幾個人立馬趕了過去。
半小時後,幾人坐在小廣場的台階上,不遠處何月心和趙藝幾個人正在玩滑板。
孫乾一臉納悶地說:「路哥,說好的來給她一個教訓呢?」
他的路哥自從從南極回來之後徹底變了,開始好好學習不說,也失去了跟趙藝搶地盤的鬥志。
見到趙藝也不上去找茬了,反而安靜地坐在了一邊。
何路辭瞪了孫乾一眼,找什麼茬,沒看他妹妹玩得正開心呢嘛。
何月心遠遠地看見何路辭,有些驚訝,她四哥原來也來小廣場了。轉瞬一想,這裡的學生都喜歡來這,何路辭來也正常,她手揚起朝何路辭揮了兩下,算是打了招呼。
趙藝也看見了何路辭孫乾一伙人,見他們沒有上前的意思,只是安靜地坐那,冷漠地移開了視線。
幾個人蹲在何路辭旁邊,本來都熱血沸騰地以為有架打,結果並沒有,都有些鬱悶。
他們不約而同看著何路辭的動向,眼裡流露出希冀的目光,路哥你快醒醒,上去跟趙藝干架啊!
卻見他路哥在書包里扒拉了兩下,扒拉出了一隻筆和平日裡被摧殘得有些殘破的作業本,開始寫作業。
幾人:……
孫乾已經佛了,他路哥再干出什麼事他也不驚訝了,總之他路哥為了追妹子已經豁出去了。那他們這群兄弟,也可以為了他路哥豁出去。
他提出建議:「路哥,要不要我們也拿個作業本出來裝模作樣?這樣看起來更有可信度一些。」
幾人紛紛點頭,這是個好提議啊。
何路辭看著本子上的題目,他不認識這題目,這題目也不認識他。
想動筆發現有點難,他揉了兩下頭髮道:「不用,你們就保持不愛學習的樣子就行了。」
「怎麼?」
「這樣襯托得我比較愛學習。」
孫乾:「……」
方圓不會玩滑板,她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何月心玩。她一直如臨大敵,把神經崩得死緊。
趙藝在教何月心一些有些難度的滑板技巧,何月心前世就接觸過這些技巧,再被趙藝教了一遍,也漸漸想了起來,劃得也越來越順,失誤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何月心身姿纖細,夏季校服是裙子,裙子下的一雙腿又直又細又白,配合著纖細的腰身,再加上順暢的滑板技巧,成為了小廣場上一個靚麗的風景線。
不少路過的學生都回過頭來看,在何月心做了高難度動作後還有人吹口哨。
方圓坐得離趙藝的那些朋友也有些遠,她抱著自己的書包,一副防備的姿態。
但看見何月心滑滑板的樣子也忍不住星星眼,何月心怎麼什麼都會啊!
而且這滑板……看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何月心是怎麼做到那麼輕盈的!
趙藝劃了一個來回,見方圓有些無聊,把滑板停在方圓面前:「我教你?」
方圓立刻屏住了呼吸,趙藝居然來找她說話了!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鎮定道:「我、我不會。」
趙藝見方圓嚇成一團的樣子有些好笑:「很簡單的。要不我扶著你?就不會摔了。」
「啊?」方圓遲鈍地啊了一聲。趙藝竟然說要扶她,是她聽錯了嗎?
為什麼這時候的趙藝看起來沒那麼可怕了,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遠處何月心在滑板上的利落身手,有些艷羨,但如果滑板上的人換成是她的話,估計會摔倒的吧。
「我、真的不用了。」
趙藝也看出了方圓的踟躕,一邊的眉毛輕輕挑起,她做事向來不畏首畏尾,想做就去做,但看方圓明顯顧慮得太多了。
她一把拉住方圓的胳膊:「我拉著你,就簡單的滑行怎麼樣,試試?」
方圓嚇了一跳,此時對趙藝的恐懼已經全部忘得乾乾淨淨,想嘗試滑板的心蠢蠢欲動。
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小心翼翼的踩在滑板上,抓著趙藝的胳膊抓得死緊,誰知重心一個不穩,導致滑板嗖的一聲往前沖,幸虧一隻腳還在地上,她手忙腳亂的抓住趙藝的手臂從滑板上跳了下來,臉都嚇白了。
趙藝的同伴們坐在台階上,幾個人坐得姿勢既不雅又帶著囂張,看見方圓的樣子都哈哈大笑。
方圓氣呼呼地回頭瞪著她們,此時對趙藝幾人的恐懼已全部消失不見。
何月心滑了一圈回來,也把這場面看在了眼裡,忍住眼角的笑意,看來方圓跟趙藝幾個人相處得不錯。
她轉頭看向何路辭那邊,有些驚訝地挑眉,四哥竟然在小廣場上做作業?
小廣場上都是來玩的學生,幾乎沒有人在這裡學習,何路辭這一寫作業,立馬成為了方圓三十米內的異類。
何路辭一直注意著何月心的動靜,見何月心疑似朝這邊看過來,立馬埋頭在眼前的作業本上。
雖然他不會做眼前這題,遲遲沒法動筆,但做題總有個過程,總得先研究怎麼做吧。
「四哥?」何月心滑著滑板靠近,有些好奇地瞅了一眼何路辭的作業本。
何路辭抬頭認真道:「我……在做題。」
「嗯。」何月心點頭,但是她四哥的作業本也過於乾淨了些,明明一個字沒動啊。
「不會做?」何月心接著問道。
妹妹這麼問了,他絕對不能露餡,也只好老實回答:「……嗯。」
他才剛開始好好學習了一天,不會做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月心表示理解,以何路辭常年吊車尾的水平,不可能還沒學會走路就開始跑。
何月心從滑板上下來:「哪裡不會?」
何路辭咬著筆頭,把本子遞到何月心面前。
何月心看了眼題目思索了一會兒,拿起草稿紙,在草稿紙上演算了一下解題過程,沒一會兒就遞還給了何路辭。
草稿上的字跡娟秀好看,解題過程簡單明了,一些公式還特地在旁邊著重圈畫了出來。
何路辭有些驚訝,她妹妹以前的成績他是知道的,在普通高中一直是中游的水平,他不知道這個題目的難度,但是妹妹的解題速度也太快了些。
前後不超過三分鐘。
或許是這道題比較簡單?
見何路辭沉思的表情,何月心怕哥哥一道題不會做就受了打擊,忙安慰道:「學習是一件漫長的事情,一道題不會做是正常的,久了這種題目對四哥來說,肯定是小意思。」
「四哥本來就很聰明,只要認真學習,一定能逆襲。」
接連得了妹妹的兩句安慰,何路辭頓時覺得自己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安慰就代表妹妹關心他,就代表妹妹心裡有他這個哥哥。
他重重點頭:「嗯!我會繼續努力的!」
一旁的孫乾幾人下巴都快掉了,他路哥是如何說出這麼老掉牙的台詞的。是他們太年輕,還是他們的路哥太可怕?
跟何月心相處的何路辭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收起了所有暴戾的模樣,變得積極向上溫柔還……充滿著詭異的正能量。
孫乾哭了,他感覺以前一起吹牛打屁喝酒逃課的路哥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何月心見何路辭這麼認真發誓的模樣,有些欣慰,如果四哥想通了開始好好學習,那麼他的人生軌跡也會產生變化,或許這輩子的四哥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落魄了。
趙藝教了方圓一些基本技巧,回頭的時候看見何月心在何路辭那邊,眸子忍不住一黯。
踩著滑板就滑了過去,走進了才發現,何路辭面前攤開一本作業本,在認真問何月心問題。
趙藝:?
她擰著眉頭,何路辭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兩人做了一年多的死對頭,她對何路辭還能不了解,何路辭是吃錯哪門子藥了竟然開始好好學習?
趙藝冷冷沖何路辭道:「你在幹嘛?」
何路辭的臉也冷了大半,他跟趙藝的仇他還記著呢,妹妹先加的趙藝的微信,然後才加的他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孫乾幾人見趙藝過來,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你瞎啊,沒看見我路哥正在好好學習呢?」
「好好學習?」趙藝瞟了一眼何路辭手中被摧殘得不像樣子的作業本,冷哼一聲。
學渣最了解學渣,何路辭願意好好學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早不學習晚不學習,偏偏到何月心面前裝模作樣,而且她剛才看得清清楚楚,何路辭一臉向何月心求表揚的模樣。
何月心也是一臉的欣慰。
趙藝看了一眼何月心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是開心的模樣,心裡嘆了一口氣,轉身敷衍道:「哦,加油。爭取擺脫吊車尾。」
孫乾頓時不服氣了:「什麼叫擺脫吊車尾啊,你會不會說話,我路哥平時不學習,一旦學習起來僅僅擺脫吊車尾?」
可是趙藝已經滑遠了,壓根聽不見他瞎嚷嚷了什麼。
何月心見趙藝走了,跟何路辭打了聲招呼,也滑著滑板跟了上去。
末了孫乾有些得意地給了何路辭一個眼神:「怎麼樣,路哥,我在大嫂面前給足你面子了吧?」
既然何路辭要追何月心,那麼作為兄弟,他必須全力支持他路哥啊。
在未來大嫂面前多誇誇他路哥這是必須的。
可何路辭眯了眯眼,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你說在誰面前?」
「大嫂啊。」
何路辭有些費解:「誰是大嫂?」
孫乾跟其餘幾人對視一眼,一臉無辜:「何月心啊。」
他們以前從沒見過何月心,只知道是新轉學生,而他路哥一從南極回來見了何月心就跟變了一個似的,為了何月心把跟趙藝的矛盾也拋在腦後,還開始好好學習,就為了求何月心表揚,這不是大嫂是什麼?
何路辭額頭的青筋開始跳動,他猛地站了起來,用作業本狠狠地朝孫乾頭上砸了好幾下。
「那是我妹!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