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沛跌坐在一旁喘著粗氣,嘴邊還殘留著柯爾特的血液。
柯爾特好看的尾巴這時留下了幾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興許是疼得厲害,柯爾特已經直不起身子了。
寧園園淚水潸然,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住她。
她上前抱住柯爾特,平日裡冷傲好像什麼難題都不在話下的他,現在眉毛皺在一起,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全是痛苦,薄唇沒有了血色,脆弱得像一個玻璃娃娃,狼狽的不成樣子。
「園園,不哭,我不疼。」柯爾特費勁的抬手想要同往日一樣捏捏她的臉。
寧園園察覺出他的吃力,伸手接住他的手,將臉貼在他的手心。
原沛緩過勁來,眼前兩人相擁生死相依的模樣,辯駁的話就這麼卡在嗓子裡。
或許,解釋只是徒勞。
眼中的光芒消散,原沛起身拖著酸痛的身子離開,口中的腥甜時刻提醒著他做了什麼。
「柯爾特,我去找衛蘭,你等我,我去找衛蘭。」寧園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腳下動作都變得紊亂。
在她離開的下一秒,柯爾特臉上的脆弱就收了起來。
這些傷,對他而言不算什麼。那頭獅獸傷的可比他重。
原本的傷就沒好,剛剛的絞殺雖然沒有奪走他的命,但也讓他受了內傷,沒個十幾天好不了。
但這也讓柯爾特想起了另一個問題,是不是需要給寧園園找另一個伴侶。
夏季馬上就要結束,冬天也就不遠了,一旦入冬,她就沒人護著了。
剛剛那番動作也試探了一下那個獅獸的實力,受傷了還能在他手裡扛那麼久,換作其他獸人估摸著已經死了。
可以考慮一下。
他這麼想著。
寧園園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寧園園坐在衛蘭的背上,狐獸衛蘭跑的極快,實在是因為背上的雌性哭的太過悲傷。
衛蘭檢查了一番柯爾特的傷勢,眼裡的狐疑越來越重。
這蛇獸搞什麼花樣,就皮外傷,又沒傷著骨頭又沒毒的,這副要死的模樣是什麼情況。
他剛要和寧園園說自己的疑惑就吃了一記眼刀,柯爾特眼中的威脅很明顯。
獸醫做久了,這些小九九一看就知道了。
「咳咳,那個,他沒什麼大事,就是需要靜養,傷的這麼重可能是受了內傷。」
寧園園眼下哪裡能看透衛蘭抽搐的眼角是什麼意思,還以為柯爾特的傷勢沒得救現在在安慰她。
鼻子一酸,又要開始掉眼淚。
柯爾特心都揪起來了,眼刀不要錢一樣甩向衛蘭。
衛蘭汗流浹背,留下幾包藥草就溜了。
寧園園拿來獸皮帶沉默著幫柯爾特止血,眼淚一滴滴砸在他的尾巴上,氤氳了點點血跡。
柯爾特知道自己裝過了頭,立起身子將寧園園攬入懷裡,輕輕吻掉睫毛上的淚珠。
「他都說了我沒事,不哭。過幾天就好了。」柯爾特捏捏寧園園的耳垂,抵著寧園園的額頭,垂睫細嗅她的味道。
寧園園撲在他懷裡,雙手緊緊抱住柯爾特的脖頸,嗚咽聲穿入柯爾特耳中,刺激的他恨不得痛扇自己兩耳光。
惹得她這般哭,當真是該死。
大手輕撫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待她漸漸平靜下來,柯爾特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柯爾特盯著她脖頸上那處血痕,「疼嗎?」
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那處傷痕,語氣里都是心疼與責怪。
「不疼。」寧園園笑著回復,似是要增強自己的可信度。
「下次,不要傷害自己,可以扎我身上。」柯爾特輕啄她的唇,隨後加深了這個吻。
氧氣被漸漸掠奪,柯爾特俊美的臉變得朦朧,寧園園眯上雙眼。
她輕哼一聲,那聲軟軟的哼唧就像興奮劑一般,讓柯爾特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大手抵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撫摸上她的後腰。
兩人的身體貼得越來越近,呼吸也逐漸交織在一起。
柯爾特退開些。
面前的寧園園眼神迷離而又充滿誘惑,她微微張開嘴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和粉嫩的舌尖。
他的舌頭輕輕滑過寧園園的唇角,隨之擠進她的口腔,搜刮著她的津液和甜美。
這個吻纏綿悱惻,結束時寧園園渾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
柯爾特抱著她回到鋪了毯子的房間。
寧園園躺在獸皮毯上,灰色的毯子襯得她的肌膚更加雪白。
因為缺氧,她渾身都透著淡淡的粉色,衣裳也有些凌亂,這一幕就像催/情藥。
柯爾特咽了咽唾沫,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他欺身壓上又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