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晨的陽光

  早晨，大山腳下的江邊吐著霧氣騰騰的雲朵，張阿蕎拉開窗簾，打開房門走出去。豬圈裡的三頭豬叫個不停。

  張阿蕎簡單洗洗漱漱，兩碗大米放電飯鍋里淘洗，先把飯煮上。就開始忙碌起來，給雞撒了玉米籽，一群大雞小雞忙著搶食吃，時不時的母雞護著小雞，公雞哄著母雞把好吃的分給母雞。

  張阿蕎朝屋裡喊道:「阿健、阿源起床了，起床了。」

  王健拖著大拖鞋，揉著睜不開的眼睛，搖搖晃晃的起來，一頭扎在沙發上，嘴裡嘀咕:「大清早的，放假了還不得睡個懶覺。」

  接著王源也是一頭亂髮，昏昏沉沉的起床了，躺在了弟弟旁邊說道:「再睡一會兒，再睡一會兒。」

  奶奶嘮叨著:「今天，要跟你姨奶她們一起去山上撿菌子，得早點吃早飯。」

  王大明在屋裡乾咳嗽一聲:「阿健、阿源洗洗臉，等下你們也跟著你奶奶去撿菌子吧！這兩天你春東叔好像天天去縣城賣菌子呢，讓他順帶幫賣掉你們撿來的菌子。」

  王健問:「那我們賣的錢我們可以自己花了嗎？」奶奶笑笑說:「嗯，自己撿菌子自己拿去賣，賣多少都是你們的。」

  王健心裡想，早就想買個點讀機，能有錢買就好了，人家班上的李依婷早就買了點讀機，學習可好了。

  王源洗了臉，走進廚房，自言自語:「早上吃點什麼好呢？」他翻開冰箱，拿出奶奶昨天從菜地里拿回來的一把青菜和一把臭菜，還有一小坨臘肉。他喊道:「阿健，臉洗好了沒有？去樓上陽台上拿一點蔥嘛！」

  奶奶在外面看著她養的雞，一邊數一邊說:「灰母雞去哪裡了呢？昨天早上還在的嘛！」王大明旁邊看著也嘀咕起來:「奇怪了，好好的灰母雞不見了，是不是被人偷了？」

  王健從樓上拿著幾根蔥下來問王源:「蔥炒雞蛋好呢？還是臭菜煎雞蛋好呢？」王源說:「做個臭菜煎雞蛋，做個蔥炒肉，再煮個青菜湯就好了啊！」

  兩兄弟手忙腳亂的在廚房裡忙碌起來。奶奶在外面東瞧西瞧，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朝豬圈走去，看看豬圈上面，豬圈分兩層，下面是豬住，上面是給母雞麼做了蛋窩。那隻灰母雞，正趴在雞窩上，護著它的雞窩，嘓蟈的叫著。張阿蕎自言自語道:「這母雞要抱小雞了，才下了9個雞蛋就要抱蛋了。真是一隻爛母雞。」

  王大明旁邊眼巴巴的看著說:「別讓它抱蛋了，六月二十四阿萍家要回來吃飯，把這母雞殺了。」

  王健笑呵呵的走出來，說道:「正好我哥哥想做臭菜煎雞蛋，這雞蛋趁新鮮吃掉。」

  王源在廚房裡洗菜，聽見臭菜煎雞蛋，他可愛吃了，他說:「阿健，來切肉了，蔥炒肉這道菜你做，我來做臭菜煎雞蛋。」

  王健才9歲多，才上三年級，他覺得蔥炒肉難度大。他突然喊起來:「奶奶，等一會餵豬，趕快來蔥炒肉，我不會，我怕被油炸呢！」王源說:「算了算了，你洗洗菜，我炒菜。」

  兄弟倆七嘴八舌忙起來，爺爺悠閒自在的抱起煙筒，咕嚕咕嚕蹲在門口吸菸筒。奶奶在豬圈裡鏟豬糞，一邊鏟一邊揍一頭最小的豬，不停的說:「你就拉，到處拉，哪裡拉屎哪裡睡都分不清，怎麼自己睡覺處也要拉屎，真是不講衛生。」

  張阿蕎收拾好豬圈，從豬食鍋里鏟了一大桶豬食，倒進豬槽盆。三頭豬啪啪的搶豬食吃。

  爺孫四人，洗洗手就要開始吃飯了。兄弟倆放假回家，家裡增添了幾分熱鬧。美好的清晨，一縷陽光照進廚房。遠處看看那翻滾的雲朵，慢慢散開，新的一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