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腦子寄存處(拍拍)劇情不合理之處會不定期修改,勉強湊合湊合看看^O^>
寫在最前——霽雲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平時寫的最多的是模板化的議論文,本篇純粹為愛發電(還經常斷電的那種),小白文,感謝各位翻開這本書,假如給您帶來了不好的閱讀體驗,抱歉,我的錯,咱們彼此放過,謝謝。
願每一個你都能在自己的生活里熠熠生輝~
OOC 致歉。
再次感謝(。・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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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於黑暗,從不奢望能得到光明的眷顧。於黑暗而言,那好像就只是泡影。
【但光明的確眷顧了你。】
我以暗為名,披夜為衣,卻也曾妄想能護住那一絲誤入泥沼的光明……
但我總擔心會玷污那絲光明。
他們總是那樣說……黑暗不能與光明為伍。
【不!你能護住你的光明!】
不,我仍舊無能為力。
【……】
我忠於黑暗。
我終於黑暗。
我將於黑暗中消亡。
無人問津。
……這是我的定局。
【……不!並非如此!】
……哈。
……可我從來都求而不得。
純黑是無法被徹底更改的,它或許能被疊上無數色彩,但它的本質從來不會改變。
純黑無從更改。
我的歸宿終究是黑暗,即使我曾經與光明相伴。
純黑永遠不能在光明之下。
我不會是那個例外。
【……你沒有那麼不堪。】
哈。
那就……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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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霓虹泛著微寒的氣息,月光灑落在枯朽的樹枝上,帶著褪不去的寒冷與落寞。
濃郁的腥鏽氣縈繞在鼻間,肩頭一片潮濕。
異物卡在皮肉之中,未散的硝煙伴著灼燒與撕裂的痛苦,讓人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疲憊至極的身軀半靠在斑駁的磚牆上,那岌岌可危的磚牆似乎是這微弱的生命所僅有的依託,內里灰色的毛衣早已被鮮血浸透,外面披著的黑色大衣也沾染上了些泥灰,混著深色的血,顯得青年的身形有些狼狽。
耳邊是子彈擦過身畔的異響,緊接著的是遇到障礙避無可避而綻開的火光。
誒嘿,沒有爆炸時的煙花那麼壯麗啊。
雲居漱月無聲輕笑,又一次抬手擦去唇邊溢出的血跡。
鮮血染上了蒼白的指尖,陰影之下,他的手指不可控制地顫抖著,神經所傳導來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握住手中的槍。
這是今天的……第幾次了?
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胡思亂想,不愧是你啊,雲居漱月。
青年頗為認真地歪著頭想了想,想起自己當下的處境,一時對自己有些無語。
感覺有點恍惚啊。
晃了晃腦袋,想把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甩出去,不過……好吧,沒有效果O_o
無所謂地甩了甩手,看著星星點點不正常的暗色沒入塵灰,才伸手從衣袋中顫抖著掏出一把藥片,塞入口中。
有點髒,但無所謂。
最後一個任務了。
然後……就可以去見你們了。
我的故友。
只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這一身血污,以及這骯髒的靈魂啊。
不過……還是算了吧。
你們理應厭惡我的。
光明與黑暗本就不該有所交集。
身處黑暗的人又怎能那般貪心地奢望著光明呢?
哈,是我不知足,是我痴心妄想了。
藥片緩緩化開,全身上下的痛仿佛真的被緩解了一樣,青年艱難地撐起身子,吐出一口濁氣。
好啦好啦,終於要結束了,不是嗎?
雲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早就知道結局了嗎?
真是個傻子。
轉身,上膛,又是一次次地扣下扳機。
本來低低扎著的銀髮不知何時已經散開,又隨著主人的移動而凌亂地飛舞著,就好像他的命運一樣,紛亂無定。
向著綻開的血花,青年眯了眯眼。
看著任務目標不可置信般倒下,雲居漱月又悄悄退回到陰影里。
這次,是真的損失慘重啊。
感覺真的要栽在這裡了。
透過模糊的視線,似乎看見了一頭燦爛的金髮,也隱在黑暗裡。大概是因為發現了他,那模糊的身影迅速向這邊移動著。
這次……又是任務嗎?
嗤,公安可還真是最喜歡幹這種置自己人的生命於危難而不顧的事呢。
還是說,這所謂的官方,早已經從根里朽爛了呢?
我親愛的同期,怎麼又忘了呢?情報組的人,怎麼會莫名摻和到行動組的事裡呢?
混亂的記憶在腦袋裡閃過,讓他一時間分不清今夕何夕。
……波本,安室透,降谷零。
這次再幫你一次啦,以後……還請小心啊。
壓下喉間翻湧著的腥甜,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息,指尖微顫。
【Bourbon,排查任務目標最近接觸的人員。——Mezcal】
【任務完成。——Mezcal 】
看著兩條信息成功發出,身體終於耗盡了最後那一絲力氣,再也支撐不住,靠著牆根緩緩滑下。
他……也終於完成了他的使命。
「kumoi!」
耳邊又傳來熟悉的呼喊,只不過這次似乎有些悲傷。
唔……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場景。
對不起啊,zero ,這下是真的要把你一個人留下啦。
不過,你不要傷心啊。
黑暗不值得垂憐。
即使我也曾身披光明。
降谷零從看到那頭熟悉的銀髮就開始提心弔膽,血跡,藥片,還有那踉踉蹌蹌的身影。
該死的,怎麼會是他?怎麼偏偏是他!
上級點明了要處理的組織成員,是誰都行,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雲居漱月?!
又是被拋棄的棄子嗎?
為什麼……
手機震動,那條信息猝不及防地躍入眼帘,淚水從眼眶裡無聲落下。
看啊,棄子自始至終都在保護著自己的戰友。
終究還是要拋下他一個人了嗎……
拋下他一個人在泥沼中孤軍奮戰。
可這不是早就已經註定的結果了嗎。
像是對他心中反問的回應——眼前的青年面色慘白,半長的銀髮無力地低垂著,鮮血似乎再也沒有了禁錮,順著唇角靜默地向外流淌,在那蒼白的面龐上顯得格外扎眼。
怎麼都擦不乾淨。
一如三年前的天台上。
只不過,暗自垂淚的人,從兩個變成了一個。
好像也僅此而已。
一向沉靜的零組組長此刻手足無措,手忙腳亂地為眼前了無生息的戰友檢查著傷勢,妄想否認那分明已經板上釘釘了的事實。
暫且不論身上層層疊疊的繃帶下所隱藏的尚未好全的傷。
右肩處深深地嵌入了兩顆子彈,腹部有三處貫穿傷,利器狠狠穿透了這裡原本纏著的繃帶,布料與皮肉相互糾纏著,幾乎黏在了一起。
大衣口袋裡揣著他方才吞下的藥,熟悉的白色藥瓶彰顯著它的身份——組織專供的特效止痛藥。
是組織的研究員今早特地請他幫忙轉遞的。
「漱月哥……Mezcal最近的狀況不太好,之前聽他說和你的關係還不錯,就拜託你了……」
小雲居啊……
怎麼能有人傻到這種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