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雙喜臨門
許正是和錢毅偉一起回京的，主要是部委有個處級以上部門的負責人會議，外加一個廉潔教育培訓。
都是他必須親自到場的。
除了工作會議，他也正好趁機陪韓蕊跑跑工作的事情。
上次離京前，許正把韓蕊陪調工作的申請交給了領導，本來他準備如果部委領導不給力的話，就找周叔叔或者87軍的陸毅行走後門。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部委這邊的領導非常重視他的申請，在調查過韓蕊的資料之後，還沒五天時間，就給他一個消息。
說是北師大歷史學院那邊有興趣，但要面試通過才行。
說是面試，但這種跨省教師編制的調動，只要調入地人事部門和所在地教育部門的同意，基本上問題不大。
對於韓蕊來說，長明大學規模和排名都比北師大高，但人家也是211、958高校，編制比長明吃香。
主要還是京城高校。
雖然離開了她喜歡的母校，但調到京城，以後嘟嘟上學還有許正工作的事情，比在長明方便一些。
按照許正的年齡和工作履歷，估計他在部委任職最短也得五年之後才會調入其他省市工作。
但不管五年或者五年之後他調入哪裡，韓蕊和家人在京城工作和生活，對他來講，回家都方便很多。
只是有一點，奶奶他們要是不習慣京城的生活，那就要兩地跑，好在如今不管乘坐高鐵還是飛機，大概四五個小時就能趕回長明。
開完會，許正和錢副部約定好趕回春城的時間，便和韓蕊一起，乘坐地鐵來到北師大南院。
位於海店區學院南路。
今天沒有面試，他們來這是拜訪北師大負責人事工作的副院長。
這個人是許正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常務副部給找的關係，具體人家怎麼操作並沒有告訴他。
只是讓許正帶著韓蕊提前去拜訪一下這位副院長。
其他的事情，走流程就可以。
事實上果然和領導吩咐的差不多，許正和韓蕊只是拎著一些不是很貴重的禮物，按照預約好的時間，拜訪了那位副院長。
在他辦公室聊了不到半個小時，倆人便被人親生送出來，並給了一個肯定的說法。
「呼…我以為要費很多功夫呢！」走出辦公區域，韓蕊長鬆一口氣，「果然還是奶奶說的對，你們領導的面子真大。
咱們普通人七拐八拐的尋找關係，托人情，請客吃飯，花費無數人脈估計都不比你們領導一句話。
小正，看來人家是非常看重你呀。」
許正其實並沒有和那位領導說過幾句話，甚至只見過幾面，還都是工作當中，他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離人家正…差的太遠。
要不是他這幾年不斷折騰，靠著系統破了一個又一個的耀眼全國的大案，他都不會被那位領導注意到。
再有，他現在負責的梅姨案，也是一件引起全部委關注的重大積案，估計那位領導能發話，也有這個原因。
當然，許正還得錢毅偉錢副部，雖然他不知道錢副部和那位領導怎麼說的，但結果很顯而易見。
「哈哈…你老公被領導看重是好事，但小蕊姐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剛才那位米院長不是說了麼。
你寫書的成績這麼好，有一定的粉絲和影響力，這也是你的資本之一啊。」
韓蕊微微搖頭，「那不一樣，我只是碩士研究生畢業，這裡的教師崗位應聘標準應該是博士起步。
再說我現在才是講師，這些都不滿足人家的要求。
說到底，這次能成功調到北師大，還是沾了你的光呢。」
許正假哼一聲，「怎麼想，沾老公的光你還不樂意呢？」
韓蕊莞爾一笑，「哪能呢，我老公最棒了。」
眼看著天要黑了，許正想到後天就得離京，現在嘟嘟小人兒沒跟在身邊，他心中一動，「小蕊姐，正好趁這次機會，咱倆過過二人世界吧？」
韓蕊卻面露踟躇，看到許正自顧自的拿出手機準備訂酒店，她瞬間臉一紅，猶豫不決起來，「小正，我好像…
好像這個月大姨媽還沒來。」
「是年前在許紅豆家裡的那次？」這一刻許正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高興、彷徨、無措…甚至還有一點遺憾。
他總覺得和韓蕊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很多美景沒有一起看過，很多美食沒有一起品嘗…
就連那種日久生情的流程，他都沒有盡興。
這二胎就來了。
「小蕊姐，你這次要是真懷孕，說明這個孩子生命力非常頑強啊！」
「你這說的什麼話。」韓蕊嗔怪道：「應該說他該是咱們的孩子，我也沒想到會懷孕。
本來大姨媽剛走三天，還在安全期，哪想到會中標呢。
要是真懷孕了，我剛調入新工作，就算大著肚子堅持工作八個月。
可心裡總覺得對不住學校。」
許正卻不這樣想，這種大學講師，又不是上特別重要的課，或者帶項目，懷孕請假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小蕊姐你想多了，其實你的工作如何真正的決定權不在你身上，而是我…只要我還在部委，北師大這邊也得看我們部委領導的面子。」
「你說的也是哦。」韓蕊不是一個大女子主義的人，老婆靠老公很正常的一件事，她想通之後，挎著許正胳膊，「走吧，咱們回家。」
「嗯！」許正看著手機界面上剛選好的酒店，心中苦笑，好好一場約會沒了，「要不咱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那個什麼試紙你有用過嗎？」
韓蕊見許正似乎還沒接受她懷二胎的事實，也猜到老公心裡怎麼想的，但她很篤定，「你別抱什麼僥倖心理了。
我現在的感受和懷嘟嘟的那個時候差不多，易困，身體乏力，尿頻…」
這一會許正已經慢慢接受了事實，說心裡來說，他還是比較高興的，只是他和韓蕊聚少離多，總覺得倆人在一起時間太短。
多一個嘟嘟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再多一個，他覺得小蕊姐的愛分給他的又少一分，「那咱們回家吧，告訴爸媽他們。
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韓蕊握住許正的大手，頭挨近其肩膀，「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整天忙於工作，有點接受不了，一轉眼就成了兩個孩子的爸爸？」
許正點了點頭，「陪你和嘟嘟的時間太少，總覺得虧欠你們。
心裡不得勁，總想每天都陪著你們。
現在又要多一個孩子，我又怕你以後光顧著照看孩子，不願理會我呢。」
「哈哈…」韓蕊被逗笑了，「怪不得紅豆姐說你和嘟嘟一樣，都是小孩子呢。」
說起許紅豆，許正又想起那個閃耀著瑩瑩白光的大饅頭，好在他是一個有著自控力的成年人，「算算時間，等到老二生下來，差不多比嘟嘟小三歲。
不知道兩個孩子以後會不會每天打架。」
韓蕊嘻嘻一笑，「還沒問你呢，你希望二胎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許正擺手，「無所謂，男孩女孩都一樣，咱們又不是要孩子繼承家產，也不指望孩子給咱們養老。
有沒有兒子我看都一樣。」
正好此時他們身邊跑過去一對小朋友，看是一個姐姐在追調皮的弟弟，後面跟著他們的爸爸媽媽。
韓蕊看到這一幕，腳步一慢，瞬間有點喜歡這個學校了。
回到在東三環的新家，正好趕上飯點，晚飯是田新月做的，花姐這次沒有過來。
因為這次韓蕊只是來京兩天，面試之後還要回長明大學辦理離職手續。
所以這次只有韓東文和田新月帶著嘟嘟一起跟著過來了，一看到爸爸媽媽一起回來，小人兒立即興奮的跑過來，一頭扎進爸爸的懷裡。
「爸爸，你和媽媽是去談工作了？」
隨著嘟嘟越來越大，說話的條理性和語氣也越來越像一個小大人，特別是受許紅豆的影響，她已經有獨立的意識了。
每次在這個大平層居住，小人兒都喜歡在她自己的小房間玩耍，甚至晚上還想著自己睡。
只是每次一到晚上，又抱著她的小枕頭跑到媽媽床上，說是自己怕黑，不敢獨自睡。
韓蕊對此不支持，也不反對，任由小人兒每天把她的小枕頭搬來搬去，但是許正只要在家，就得要求女兒陪在身邊。
主要還是想和女兒更親近。
「來嘟嘟，告訴爸爸，媽媽要來京城當老師了，你高興不高興？」許正抱起嘟嘟，先香了幾口，小人兒果凍一般的小臉蛋，被鬍子一紮，總會逗著嘟嘟笑個不停。
「高興…嘟嘟高興，爸爸，姥姥說我明年也要上學了，可嘟嘟不想上學。」
「哪有人不上學呢，乖，以後爸爸送你上學好不好？」許正抱著女兒走到餐桌，和爸媽打過招呼，看到小蕊姐換好衣服出來。
他把嘟嘟放到她的專屬座椅上，笑著給全家人分享好消息，「爸媽，小蕊姐懷孕了，嘟嘟，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呢？」
韓東文和田新月聞言大喜，立即看向韓蕊，等到自家女兒點頭，老兩口喜笑顏開，臉上皺紋笑成了麻花。
「看來今天雙喜臨門了，老韓，快拿一瓶酒來，今天和小正一起慶祝一下。」
韓蕊忙攔下，「媽，我現在還說不準呢，等明天辦完事情，回到長明做個檢查再慶祝也不晚。」
韓東文卻像沒聽見女兒的話一樣，站起身從餐廳一側的雜物間拿出一瓶五糧液，「不管懷沒懷上，今天都是一個好日子。
只得慶祝一下。
來來，小正，咱們小酌一杯，不喝多。」
此時嘟嘟已經好奇的把耳朵貼在媽媽肚子上，她是一個不缺愛的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受家裡五個大人的疼愛。
再加上韓蕊那些閨蜜和許紅豆的極度寵愛，嘟嘟得到的愛已經足以讓她不是一個自私的人。
所以在聽到媽媽懷有弟弟妹妹的時候，她是高興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心裡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好玩的玩具。
「媽媽，嘟嘟是不是也和弟弟妹妹一樣，住在你肚子裡？」
韓蕊抱起女兒，無限憐愛的親了一口，「當然嘍，嘟嘟也是媽媽十月懷胎生下的。
現在嘟嘟長大了，以前你可是非常小呢…」
許正一邊聽著她們母女談話，一邊和韓東文端杯碰禮，心裡卻不知不覺的想起遠在春城的案子。
他想起人販子郭一鳴在第二次審訊的時候，說起過陸明舟懷孕了。
算算時間，如果陸明舟真懷孕，十月懷胎順利生下之後，那麼今年孩子應該已經有19歲了。
這個年齡的孩子，身高和相貌已經定型，如果按部就班的上學，他現在應該已經考上了大學。
只是郭一鳴不知道陸明舟真正的長相，許正難以通過他們二人長相畫出他們的孩子來。
但是看到依偎在韓蕊懷裡的嘟嘟，許正突然意識到，這還是第一次認真的比較她們母女的長相特徵。
嚴格說起來，嘟嘟還是比較像他，嘴巴和鼻子都非常像，但是臉型和眉宇之間更像小蕊姐。
那麼陸明舟要是真生下郭一鳴的女兒，那麼這個孩子是像父親多一些，還是更像媽媽呢。
想到這裡，許正放下酒杯，「爸媽你們先吃，我想到一個事情，一會回來吃。」
韓東文擺手，「你忙你的，一會讓你媽給你留點飯。」
田新月也早已經習慣許正在家裡經常走神和心血來潮去加班工作的事情，她沒有責怪，相反她認為這樣很好。
做警察的，當然得以工作為主。
「媽媽，爸爸又不乖，不好好吃飯不是好孩子。」
韓蕊連忙點頭，「咱們不能學爸爸，來嘟嘟，自己來吃飯。」
回到臥室的許正，立即連線遠在春城的竹青，詢問了今天下午的進展。
今天一天時間，專案組分成三隊，各自調查的事情進展都不太順利。
竹青基本上兩個小時向許正匯報一次工作，「還是老樣子，三個小組基本上沒有什麼進展。
處長，你說是不是咱們判斷錯誤了？
還是郭一鳴在欺騙咱們？
再或者，他說的是他自認為的真事，但事實上，他也許是被陸明舟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