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秘密
王霏回來得很快，剛一露頭，黑馬樂隊立刻收起表情，一臉嚴肅地和王旭繼續抽菸，那表情酷的，搖滾范沒錯了。
「幫你約了，明天就能錄，自帶樂手，夜裡去，能便宜點」
「行，哥幾個明天沒問題吧」
「沒問題」
事情定了下來，就簡單，王霏接手教導幾個女孩的任務。這一下子讓幾個女孩覺得無比幸福，學習效果也一下子提升不少。
畢竟王霏可以用她們能唱的音給他們做示範，直接唱給他們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聽音就唱的。大部分人要是沒個帶頭的，跑調幾乎就是一定的。
中午，王旭請所有人吃了頓大餐，沒喝酒，算是歡迎王霏，也算是給幾個小丫頭的封口費，省得她們到處宣揚，王霏畢竟是香港藝人，八卦害人。
……
一直到下午兩點，王旭和王霏才終於有了一段二人世界的時間。
天氣已經很熱了，小屋沒空調，只有個吊扇嗚嗚地吹著。這條件在帝都已經不算差了，但比起香江還是差了不少。
不過王霏不在乎，一進屋就一把抱住王旭，鑽進他的懷裡。
「想了？」
「嗯」
「不怕被說女流氓？」
「你個小流氓」
感受著女孩的熱情，王旭怎麼能慫。
……
一支煙，兩張嘴，靠著床頭，兩人你一口我一口。
「晚上找個酒店？這裡還有外人。」
「早想找了，就是沒錢」
「我有，你不怕人說？」
「為啥要怕，我又不會一直沒錢」
「真能吹」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最近你怎麼安排？」
「本想去美國培訓的，現在又不想了。」
「那就不去」
「嗯，你的氣息真好，怎麼練的」
「氣息？哦，你是說唱歌的氣息。」
「還能是啥氣息」
「想學？我教你，不過有點兒副作用」
「練氣息還有副作用？」
「不是練氣息，是練武」
「你還會武功？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一試便知，騙你有好處嗎」
「你還真吹起來沒完了，你不是工科生嗎，還信這個」，這年月，騙子實在太多了，幾乎滿地都是。
「工科生只相信事實，相信邏輯，相信科學實驗。並不是只相信書本，我見到了，感受到了，還親身實驗了，效果顯著，這很科學。雖然我現在還搞不清楚原理，但早晚我會研究清楚的」
「能感受到？」
「給你感受一下」
王旭大手輕輕向下滑動，按在女孩的後背，一股輕柔的熱流從掌心透出，沿著脊柱緩緩流動。
「呵，燙」
「還有涼的」
「嘶，涼」
「感受到了？」
「嗯，怎麼練？」
「教給你沒問題，不許外傳，嗯，也不是完全不許，外傳要問問我，這東西不是誰都能練的。」
「到底是啥副作用」
「你有沒有覺得我長得像女的」
「像女的你還那麼猛，哪個女的像牛一樣」
「你個色女，我是說外貌」
「別說，還真有點兒，還有你的皮膚也是，好像比我還嫩」
「這個就是一種副作用」
「怎麼回事，仔細說說」
「功法名叫《望舒》，那是我得到的第一部功法，小時候得到的，不懂事就練了。後來才知道，這功夫是女人練的，全名翻譯過來應該叫《明月玉女功》。」，王旭說了點謊，不過也沒法子，穿越這事更玄乎，還不如編個傳承。
這個副作用是真實的，當時穿越的那個世界簡直是個噩夢。至於現在這個面相，倒有一大半是天生的，和功夫關係不大，畢竟他穿來沒多久。
「練了會變女人，東方不敗？」
「差不多吧，據說比那個狠。幸虧後來我師父給了我另一部，那個是男人練的，又吃了好多藥，才解決了這個問題。不過還是有影響，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樣貌和皮膚偏女性化。」
另一部功法就是洞玄子密注十三經，還真是他師傅給的，也是王旭穿越那麼多世界，唯一承認的師傅。
「這要是女人練，不算副作用吧」
「女人練會影響性格，變得不愛理人，性格冷淡，原書上寫的。這功夫本來是個坤道觀的傳承，從來沒男人練的，也沒說男人練的後果。」
「坤道是什麼」
「就是女道士，道姑」
「那我不練了，變得不是自己了，不好」
「也沒那麼嚴重，我師父說其實是她們練錯了。」
「練錯了？哪兒錯了」
「那功夫其實是夫妻間用的功法，孤陰不長，陰氣過盛導致性格變化，需要陽屬性功法陰陽調劑。但坤道院，都是單身坤道，還有戒律，結果就是培養出一堆石頭人。」
「所以你練的不會影響情緒了？」
「嗯，不會，你看我像石頭人嗎」
「那倒沒有，我看你朋友挺多的」
「嗯，那倒是」，王旭心說朋友多是舔狗系統弄的，和自己真沒啥關係。
「練了有啥好處？除了變女人」
「咱能別提變女人嗎」，王旭本來沒覺得咋樣，這麼久了，早就習慣了。但在王霏面前，卻突然覺得有點尷尬。
「咯咯，花姑娘，給爺笑一個」，王霏伸手撩王旭的下巴，笑得像個小狐狸般。
「敢撩我要負責的哦」，王旭做躍躍欲試狀。
「誒誒誒，我投降，」王霏趕緊收手，重新在王旭肩頭趴好，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暫時饒了你，哼」，王旭及時收手，做生氣狀。確實也不能再折騰了，自己沒啥事，太頻繁，會傷女孩元氣的。
王旭主動告知功法也有這方面的原因，美人情深，王旭怎能感受不到。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短期還好，如果長期和自己在一起，女孩的身體會被自己弄垮的，那就不美了。
只有通過功法調理，加之一些必要的補品，才能健康長壽。所以在王霏提出氣息問題時，便有了傳授功法的想法。
都市世界，超凡不顯，再牛逼的功法也只是強身健體罷了。但強身健體本身就很有用了，特別是對於王霏而言。
因為王霏的身體底子並不好，加上抽菸喝酒熬夜節食，一堆壞習慣讓她現在唱歌就已經有氣息不穩的問題。要不是嗓音聲線和樂感天賦實在太好，再加上他一直地孜孜追求，可能根本不能維持她走那麼遠。
「好了好了，不生氣哈，親一下。」，王霏輕輕吻了吻王霏的臉頰，這個男孩真的很嫩誒。
「原諒你了」，王旭側過頭去，輕吻女孩的嘴唇。
「照你這麼說，這個功法不就沒副作用了，只要有男朋友或者老公。」王霏好像發現了對話中的漏洞，有男人就行，那還有什麼副作用。
「男人也得會武功才行啊，普通男人用處不大，得像我這樣的。」
王旭故意危言聳聽，確實有他說的副作用，不過那得修煉到很深的境界才會顯現。而在現實世界，除非開掛，否則根本不可能。
「所以，就是說練了只能和你在一起唄，嘁，小男人」，王霏撇撇嘴。
「功法就這樣，我也沒轍，你敢學嗎」，王旭堅決不承認自己的私心，只是嘿嘿的笑。
「嘁，這有什麼不敢，才不信有你說的那麼神」
「沒勁，聰明的女人。」王旭寵溺得摟緊了女孩，只能說，這真是一個有個性的女孩，有時候是真莽。
「教我」，女孩身體有些燙，輕聲地呢喃。
「感受那縷氣息，記住它行走的路線。」
王旭輕撫女孩，一道清涼的氣息緩緩送入女孩的身體，從丹田起，沿經脈緩緩流轉，流入四肢百骸，然後慢慢迴轉，一個周天后，重新歸于丹田，最終形成一個小小的氣旋，在丹田中緩緩轉動。
王霏仿佛看到了那縷氣息在身體裡的流動，每一個動向都清晰無比，且深深地刻印在腦海里。
「這就是內力？」王霏這次是真的驚到了，說實話，剛才王霏是不太信的，只是覺得那大手不斷在挑逗她。
這次卻是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清涼的氣流，還有那複雜的行功路線，更神奇的是自己居然記住了。
「嗯，這就是，但是千萬別和別人說」，王旭抱起女孩，面對面嚴肅的告誡
王霏也感受到了王旭的認真，也認真地道：「為什麼，有什麼忌諱嗎？現在很多氣功大師的啊，還開講座呢」
「是的，但他們都是騙子，我去看過，全部都是。你和別人說，你也就成了騙子，當所有氣功都是騙的時候，你不是也是了，懂嗎。
你自己練就行了，別和任何人說。另外還有動功，我明天早上教你。但同樣，別人問，你就說是跳舞，拉筋，鍛鍊身體，懂嗎。」
王霏點點頭，她有點被王旭這嚴肅的神情嚇到了，懵懂地點點頭。
王旭卻拉起了他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說道：「對著這裡發誓」
王霏被徹底整蒙了，卻不知出自信任還是什麼，依舊順從地說道：
「我發誓」
「這就好，千萬千萬別和任何人說，我保密了十幾年，連父母都沒告訴，這是咱們兩個的秘密。」王旭不是不想告訴父母，而是穿過來後還沒見過他們，倒也不算是騙她。
「嗯，這是咱們兩個的秘密」王霏突然感覺有點小甜蜜，與親愛的人分享最重要的秘密，這是情侶間最親密的行動，比什麼山盟海誓都更有安全感。
「你保密了十幾年，就這麼告訴我了，還教給我，為什麼？」
「因為你需要，而我……」
「愛我，小流氓」，王霏突然有些怕，怕突如其來的告白，也怕突如其來的只是喜歡。
她用嘴堵住了男孩的嘴，她渴望愛情，但又不願為愛情束縛，準確地說，她還沒準備好。但她絕不排斥好好愛一回，更不排斥享受現在和男孩的一切。
這種要求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王旭自然也不能
……
「你睡吧，我去趕場，明天再陪我」，折騰了一下午，王旭安撫好筋疲力盡卻還想爬起來和他一起去趕場的女孩，轉身出門，騎上車去趕場。
趕場對王旭依然很重要，有點錢，有點情緒點，有點成就感。除了每天晚上占據太多時間，其他真的挺好。
等到王旭帶著打包的燒烤再回到小院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回屋，看到女孩還在安睡，也沒吵醒他，去水房擦了擦身子，輕輕摟著女孩睡下。
摟著姑娘柔軟的身體，王旭的腦海思緒萬千。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快，快到不僅王霏有點蒙，就連老司機王旭也感覺像被火車撞了一樣。
從陌生到熟悉，從平行到相交，從玩世不恭到心潮澎湃，感覺好像就在一瞬間完成。沒有準備，沒有過渡，仿佛一步從起點跨越到終點。
曾經穿越許多世界的王旭平靜地接受了一切，這是世界的安排。無論世界是善意還是惡意，王旭都只有接受，然後努力讓世界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這或許才是他不停穿越的意義。
王旭知道，他只能讓天后更加完美。如果還不如前世，那麼王旭存在的意義何在，僅僅是當P友？這個難度有點大，但是為什麼不呢，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今天教王霏功夫，是一種衝動，想要將其變得完美的衝動。王霏的自身聲樂條件是有短板的，而這個短板就集中在喉，胸，腹腔共鳴之上。
她的顱腔，口腔，咽腔，鼻腔共鳴等上部共鳴近乎完美，這體現在她的聲音上就是中高音的婉轉和空靈，這就是所謂天籟之音的由來。
但她的下部共鳴卻有缺，要知道下部共鳴是底座，是支撐上部共鳴的基石，基石不穩，會導致上部發飄。
年輕時，心肺機能還能湊合，讓她可以通過技巧充分發揮自己上部共鳴的優勢。
後期年齡大了，心肺機能下降，加之菸酒傷害，讓她在演唱時必須更多地壓榨上部的力量。一首兩首歌還好，多了，最終就是跑調，翻車。這就是她後期演唱會遭詬病的原因。
而這種身體本身就存在的問題，正常的鍛鍊或許能有些許作用進行緩解，但絕對無法根治，即便是現在戒菸戒酒也無濟於事。
因此，王霏就只能做到前世那樣，挑歌，挑合作者。王霏就只能玩迷幻，不能玩藍調，靈魂，金屬。唱得了江南民歌，卻演繹不了大漠草原，戈壁荒丘。簡單說，就是說她只能玩飄的，不能玩沉的，只能玩仙的，不能玩魔的。
前世王霏很多自己作曲的歌曲，都帶有明顯的迷幻色彩。一方面是當然是竇仙對她的影響，另一方面，她自身的音色特質也有很大的關係。
所幸，王旭穿越而來，帶來了異世界的力量，也許這一世，她將有所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