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本來就沒打算獨吞過,人性這種東西是經不起考驗的,好在盧正這些人沒有別的念頭,不然他也不是對手。💲🐼 🍬🎃
既然霍布斯願意幫忙,那肖恩也不會拒絕,當即點頭說道:「好,按你說的來!」
說著就把金礦遞給霍布斯,接過金礦後,霍布斯從背包里翻出了一件衣服,將金礦包住系在腰間,這樣更加方便帶走。
隨後幾人接著朝白霧的方向走去,路上肖恩的步伐加快了許多,臉上時不時還浮現出笑容,看來是在思考回到洛杉磯後,該怎麼花這筆巨款了。
升起白霧的地方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並不遠,幾人走了大概有兩個小時才接近那裡
此時白霧早已散去,好在特雷弗對地理方面很是精通,這才記得具體的方位和距離,帶著幾人找到了正確的地點。
穿過一片茂密的灌木,離海岸越遠反而植被就越密集了,而且內部還沒有路,全都被植物阻攔著去路。
只得讓霍布斯拿著尖刀砍出一條路來,才得以穿過灌木,靠近白霧時,幾人隱約聞到了一股烤魚的味道。
或許是他們餓得太久出了幻覺,也或許是真的有人在烤魚,總之幾人聞到味道後,心裡激動了不少,起碼證明了真的有人類在這。
循著氣味緩緩前行,扒開灌木,幾人來到了一處開闊的空間,這裡的景象也被看清。
還真的有人住在這,不遠處用灌木搭了一間草屋,屋下竟有個人躺在那,旁邊還放著一片芭蕉葉,葉里盛放這幾隻魚骨,看來是剛吃過不久。
在另一邊有一個剛堆積起來的墳墓,要不是豎在墓前的木頭上刻了個「祭」字,還真看不出這是個墳墓。
墳墓的土堆看起來都是新土,怕是剛建起來沒多久的,在整個空間的正中央,被人架起了一團篝火正在燃燒。
不過聽到盧正他們到來,躺著的人始終沒有動彈過,就好像是對方沒有聽見盧正他們的動靜一般。
「嘿~夥計,冒昧打擾不好意思,我們在這迷路了,不知道能否告訴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件沒人理會他們,霍布斯只得主動說話。
可惜還是沒人回應,幾人的目光主要是集中在草屋下躺著的人身上,畢竟周圍能看到的人類也只有這個了。
但那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動作,就算是之前沒聽到盧正他們來的動靜,那霍布斯說話的聲音應該是聽到的,為什麼對方還是沒反應呢?
疑惑的霍布斯轉頭看了眼盧正,隨後將背包和金礦放下,拿著尖刀緩緩走向那人。
這種情況太怪異了,由不得他們不警惕,在沒有徹底確認安全時,他們還是不敢放鬆下來。
見狀盧正也跟著走過去,其他人則是來到篝火邊觀察著四周。
走到草屋下,倆人這才看清躺著的人的情況,原來不是對方不想回應,而是根本動彈不了。
這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是個男人,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其左肩處被用衣服撕成的布料包裹著。
整條左臂已然消失不見,左肩被包紮的地方滲出鮮紅的血液,將灰色的布料都給染紅了,血跡倒是乾的,看上去血應該已經止住了。
「特拉維斯?」看清男人的樣貌後,霍布斯有些驚訝地說道。
身旁的盧正還以為是聽錯了,他好像聽到霍布斯在叫這人的名字?
「霍布斯,你認識這人嗎?」
「他就是沃克爾的兒子,看來我們不會無功而返了!」霍布斯看了盧正一眼,眼裡的幸喜的神色不言而喻。
只是霍布斯不明白特拉維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他身上的傷是誰給包紮的呢?
從剛才他們所看到的白霧分析,這裡剛才應該是有人在烤魚,這裡的木材濕氣比較大,所以在燃燒木材時會產生濃烈的白煙。
這裡肯定還有別人在,不然以特拉維斯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做的。
「他這情況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既然是他們要找的目標,那盧正也沒有不可能棄之不管,上前觀察著對方的狀態,搖著頭說道。
隨後有從系統背包里拿出藥包準備給其重新包紮,先用剪刀將包紮的布料剪開,慢慢布料拉開。
特拉維斯好像也感應到了什麼,緊皺眉頭痛苦的輕吼著,見狀霍布斯連忙來到其身邊用手按住對方,防止其亂動影響到盧正包紮。
「好了,特拉維斯,我們是你父親找來救你的,安分一點,別亂動。」霍布斯安慰著。
「爸爸?」特拉維斯好似聽清了霍布斯說的內容,輕聲回應了一句,隨後昏了過去。
揭開布料,一股惡臭瞬間撲面而來,特拉維斯左肩的傷口處已經開始腐爛,發出陣陣惡臭。
這裡的環境太潮濕,再加上沒有乾淨的布料給其包紮,傷口難免會感染。
看到傷口的腐肉,盧正輕皺眉頭,看來對方的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啊!
整條胳膊是被生生撕開的,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估計海妖所為的,也或許是別的什麼生物做的,只是特拉維斯能逃生卻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拿出手術刀將腐肉慢慢剔除掉,看得霍布斯都有些反感地轉過頭去,好在特拉維斯已經昏迷過去,不然感受到這般痛苦,估計又會亂動了。
方婷這邊見到盧正倆人開始為躺著的人治療後,就知道已經沒有危險了,於是在火邊坐下,拿起放在篝火邊的魚烤了起來,畢竟這麼久了肚子也很餓,得補充些食物才行。
仔細將傷口的腐肉剔除後,露出新鮮的血肉,盧正這才鬆了口氣,心裡不禁佩服起醫生來。
剛才他做這些都是強忍著噁心才做完的,也不知道醫院裡的醫生每天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如何渡過的,心裡不可謂是不強大啊!
接著在傷口處撒完藥,才用紗布將傷口包紮起來,這樣倒是不容易再感染了,不過也還需要隔幾天就換一次藥才行。
胳膊都斷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沃克爾見到後還會不會罵這兒子,他們出發前一晚,沃克爾還說著等找回兒子來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呢。
為防止特拉維斯還有別的情況,盧正還特意給其餵了退燒藥,才回來起身說道:「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能不能活過來也只能看他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