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妖幻化成一團紫霧掙脫藤條的束縛,環繞在司藤周圍,尋找一招必勝的的機會。
司藤也在等待時機,那團紫霧分出一團襲向齊八,「不是吧,怎麼每次挨打的都是我……」
一瞬的時間,司藤出現在齊八面前,抬手擊退紫霧,蝶妖乘機繞到後面,一團紫霧穿透身體,司藤瞬間倒地,嘴角溢出綠色的血液。
齊鐵嘴:「小娃娃!」
阿凝:「小姐!」
張岐山:「九娘!」
副官:「九娘!」
阿凝悲痛欲裂,渾身無力,卻一步一步爬向司藤,把司藤抱在懷裡。從懷裡摸出帕子擦乾淨司藤嘴角的血漬,「小姐醒醒,我帶你回家…」
「哎呦~還真是主僕情深啊~」蝶妖手指玩著青絲,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那我就勉為其難送你們團聚咯~」眼神變得凌厲,五指成爪作勢往阿凝胸口抓去。
一隻白皙瘦小的手抓住蝶妖的手腕,另一隻手從蝶妖心口穿過,藤條綁住蝶妖使勁勒緊,司藤目光幽深,絲毫不見剛才一副將死之相。
司藤直視蝶妖的眼睛,此時的蝶妖狼狽不堪,毫無之前嫵媚姿態,「聽說過一句話嗎?反派死於話多。」
周圍的詭異的蝴蝶散去大部分。
吞噬掉蝶妖,司藤動了動手指綠光點飛向四人。張岐山感覺到力氣正在恢復,但是神智開始變得渾渾噩噩。
帶著張岐山出了洞口,就看見逃走的老頭中槍倒地身亡,屍體都不知道涼了多久。
倭國特務埋伏在林子裡,看見他們出來,朝著他們瘋狂開槍,張副官撿起地上的衝鋒鎗,就是一頓亂殺,子彈亂飛,倭國特務見打不贏,招呼人趕緊撤退,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佛爺這種情況該咋辦啊……」齊鐵嘴揪著頭髮,副官緊抿薄唇,臉上的擔憂是藏不住的。
「佛爺會沒事的。」
「帶著他去紅府。」司藤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任由阿凝背著。
紅府
二月紅正陪著丫頭,管家匆匆來清,說張副官求見。
二月紅徵求的目光看向丫頭,丫頭微笑著點頭,示意二月紅去,待二月紅走後,丫頭劇烈咳嗽起來,但又害怕讓他們聽見,只能死死捂住……
二月紅一身紅色的長褂,盡顯柔情風流。
見到張岐山已經神志不清,臉色微變。「二爺快看看佛爺這是怎麼了。」
取下黑皮手套,黑色的頭髮往肉里鑽。
「你們下礦山了!」
「我說過多少次那裡的東西不能輕易碰,你們就是不聽!」二月紅罵過幾人後,嘆了口氣,吩咐家裡傭人拿來鑷子,火盆,酒精燈。
張岐山被繩子捆住四肢綁在椅子上,做完準備工作二月紅把鑷子放在酒精燈上烤了烤,夾住頭髮使勁往外扯,放在火盆里燒掉。另外一隻手也是如此重複操作。雙手放進銅盆里,張岐山痛的渾身痙攣,青筋暴起。
安置好張岐山,二月紅向幾人講述了他舅姥爺下礦山的經歷…據說他舅姥爺從礦山回來身上血管里布滿了像髮絲一樣的絲狀物體,最後甚至侵入了腦部……
阿凝帶著司藤回了解家,見到了站在大門前的解九。
解九原本計劃提前幾天回來陪司藤過生日,沒想到剛回長沙城就聽家裡的傭人說司藤和阿凝不見了,線人說看見她們出城了,謝九就猜到他們下礦山了。
司藤睡了整整兩天才醒了過來,身上髒亂的衣服已經被阿凝換成白色花邊睡衣。喝著粥聽阿凝講這幾天發生的事。
長沙城空降一位情報官姓陸,陸建勛。
說是協助張岐山,實則是想分權。
這個叫陸建勛的一來長沙就挨家挨戶的拜訪妄想撼動張岐山在九門的地位,派出去的屬下都吃了閉門羹。九門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對陸建勛的行為他們並不買帳。
二月紅把人全給打發了。
派去拜訪半截李的人連屍體都找不回來。
狗五爺直接放狗咬人。
黑背老六常年不在長沙,根本找不著人。
霍家雖然是女人當家,但各個都是巾幗不讓鬚眉,不為陸建勛條件所動,佛爺下她家的礦,起初霍三娘是不高興,但是經過解九爺的遊說,也放下心中芥蒂。
八爺是個不與人為難的,也不跟姓陸的正面交鋒,就躲著他。
陸建勛這次親自帶著禮物來拜訪解九爺,解家家大業大,還不缺錢,處處不見富貴,處處又都是富貴堆砌。
陸建勛聽說謝九嗜棋如命,特意帶來一副好棋登門拜訪。
明白人都知道這是要拉攏解九啊。
來者是客,解九還是叫人看了茶。
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像陸建勛這樣的人,解九不主動得罪也不親近。
「陸長官怎麼來了,解某有失遠迎。」解九的話不卑不亢。
「陸某今日來想必九爺已經知道目的,外人都稱解九爺棋通天,下得一手臣子棋,九爺實力不比其他八門差,智謀不比張岐山差,若是能為陸某拉攏其他幾門,陸某必定奉九爺為九門之首。」
「多謝陸長官高看,九門各有各的營生,陸長官太看得起解某了,解某不過一介商人。
解某最近實在是事務繁忙,就不能陪陸長官閒聊了,改日再向陸長官登門致歉。」
「陸某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聽的懂九爺的意思,那陸某就不便久留了,九爺告辭。」
陸建勛還未走幾步,解九將人攔了下來,「陸長官留步,無功不受祿,解某未能幫上忙,這副棋子您還是帶回去吧。」陸建勛的副官接過東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冷哼一聲。
司藤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不怕他找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解九道。
「陸建勛此人野心不小,但做法太過急功近利。」解九回憶起這幾天陸建勛的所作所為。
不由冷笑道:「九門向來團結對外,又豈是他能夠顛覆的。」
「身體恢復的怎麼樣?」解九笑容和煦,眼底帶著化不開的擔心。
「好多了。」司藤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那陪我手談一局如何?」
謝九已經拿出盛棋子的竹筐擺放好,只等著司藤。
司藤:……
這輩子最討厭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