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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放肆!你就是這樣管的家!

2024-08-13 02:41:41 作者: 東方美人
  「屋裡沒有像樣的梳妝檯,一個姑娘家連多餘的首飾都沒有,侯爺,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家的姑娘?」

  那些夫人瞧著詹霽月的房間暗暗心驚。

  她們府中也有不少庶女當個玩意養著,可就算這樣,都不會苛待至此!

  「這可是侯府嫡女!侯夫人若是回來,豈不心寒?」

  「總不能偌大侯府,管家的人真的是姨娘吧!」

  夫人們對視一眼,斜著眼瞥著江姨娘,面上露出譏諷。

  她們也並非心疼詹霽月,只是江姨娘身為一個妾室卻一直以主母自居還邀請她們參加宴會,大有將她們踩在頭頂的意思,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覺得憋屈。

  趁著這時機,她們一言一語的擠兌江姨娘,也算敲打自己家裡的妾室。

  「這.....我並不知......」

  詹恆峰多年沒有踏足過詹霽月的院子,此刻見到這一切,呼吸都在變冷。

  「許是一時疏忽,霽月這孩子總是悶著不肯說,她的性情你們也知曉......」

  詹恆峰狠狠瞪了一眼江姨娘,還想找補。

  這意思,想輕易放過江姨娘?

  秋竹眯了眯眼,手指一點點的握緊。

  想起詹霽月之前的吩咐......

  「這不怪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奴婢這就隨了小姐去了!」

  秋竹瞥了一眼窗台,直直的朝牆壁撞了過去。

  突生變故,眾人驚的紛紛大叫。

  「你這丫頭,侯爺都沒說什麼,你死什麼?」

  離得近的夫人慌張的去拉,面上忽然被一層粉末蒙上。

  「嘭!」

  秋竹倒在地上,衣袖帶動灰落了地面一大截。

  血順著她的額頭往外冒,那夫人踉蹌的走了幾步,將她拉了起來。

  眯著眼看著地上的粉末,又走向窗台,仔細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驚聲道:「不對!這,這是迷藥!」

  「這窗台是迷藥啊!定安侯,你這女兒屋裡竟然有迷藥!這是要做什麼?」

  那夫人慌張的大叫,衝到房外拿著冷水狠狠潑在臉上。

  迷藥?

  江姨娘眼皮一跳,瞳孔登時放大。

  下意識去看詹知許,卻見詹知許慘白著臉,緊皺著眉身子恐懼的往後退。

  「確實爬了窗戶,難道那時候......」

  該死!

  怎麼會撒到窗台上!

  謀害嫡女,這可是死罪!

  江姨娘呼吸幾乎凝固,抬起腳,她朝窗台衝過去,試圖毀屍滅跡。

  還沒走動,衣袖被人拉住。

  「姨娘饒了小姐吧!小姐不是故意得罪您的!」

  秋竹抱住了她的大腿,詹恆峰額前青筋暴動,大步上前,推開江姨娘,沾了一點窗台上的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迅速揮開。

  真的是迷藥!

  窗台這樣的位置,顯然......有人要害詹霽月!

  這樣淺顯的道理誰都想得到,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他身上。

  「江惠娘!」

  詹恆峰勃然大怒,雙目鷹隼般盯著江姨娘,轉身,狠狠甩了江姨娘一巴掌。

  「你就是這樣管的家?」

  府里的事內里怎麼都行,但是鬧到外面,損失的就是定安侯府的名聲!

  詹恆峰本就不討陛下喜歡,這要是寵妾滅妻的名頭讓宮裡知道,他還怎麼往上爬!

  「霽月是嫡女,她的屋子怎麼會有人進來下藥!府中之事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女兒?」

  詹恆峰咬牙,那些看不起的目光投過來,只覺得萬分羞辱。

  就在這時,床上發出細微的呻吟。

  「爹,女兒沒有犯錯,爹......」

  詹霽月顫抖的聲音傳到耳里,聽得人泛疼。

  詹恆峰眼前恍惚浮現詹霽月拿著簪子抵著喉嚨,喚他爹的模樣,心尖密密麻麻生出幾絲難受來。


  這也曾經是他視若珍寶的女兒!

  剛出生的時候他第一個抱她,軟軟糯糯的一團,他曾想過要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可惜......

  「妾身也不知這究竟怎麼回事!妾身定會嚴查!老爺,妾身不敢苛待霽月的,妾身一直把霽月當成親女兒!」

  江姨娘淚珠不要錢似的往下滾。

  她盯著這屋子,眼前發黑。

  她萬萬沒想到苛待詹霽月和下迷藥的事竟然會大庭廣眾之下被揭露!

  這麼多年,詹霽月一直憋著不敢說,詹恆峰和老夫人也不曾問過,她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後悔,今日竟然沒提前把這裡布置一下,更不該讓知許負責迷藥的事!

  眼睛氣的通紅,江姨娘說了半天,詹恆峰都沒反應,嘴角蠕動了幾下,最後只得跪下,「妾身,妾身有罪!」

  詹知許見詹霽月被人心疼,生怕失了自己的地位,咬了咬牙,眼眶含著霧氣,朝詹恆峰軟軟道:「什麼迷藥,都是假的!是她自己設計害人!對了,我就是被迷暈進的廚房,果然是她害我!屋子發霉這不怪娘,大姐自己沒說又素來不和娘親近,娘怎麼知道她......」

  「閉嘴!霽月這樣的屋子,哪裡來那樣好的手鐲陷害你!迷藥的事你也敢說她陷害你?」

  詹恆峰怒喝,陰沉沉的盯著她,第一次覺得嬌慣著養大的二女兒這麼不順眼!

  他又不是傻子,詹知許看見那手鐲的表情早就出賣了她!

  胡進怎麼說也是吏部侍郎的獨生子,要沒有府中人的暗示,怎麼可能會來府里!

  下迷藥的人會蠢到在自己房裡放迷藥嗎?

  「我......」

  詹知許沒想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來,臉色頓時鐵青,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那不然,就是胡進......他那個登徒子,想要迷暈大姐!」

  詹知許找到了背鍋的人,大聲開口。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騷亂。

  「詹知許這個賤人在哪!你們定安侯府全來管這兩個女兒,無人管小爺?」

  胡進猛的闖進來,砸了手裡的東西,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一股血腥氣衝過來。

  一眼看見江姨娘,胡進竟是橫衝直撞的拿著棍子狠狠砸下。

  「啊!」

  江姨娘慌張的捂住頭,震驚的叫出聲。

  「放肆!」

  詹恆峰額頭青筋暴動,徹底被胡進惹惱,厲聲道:「定安侯府內豈容你放肆!」

  「你們敢打爛我的子孫根,我怎麼不能打死那個賤女人!定安侯,我可是家中獨苗,我姐姐要是知道你這麼對我,定不會放過你們!」

  說罷,胡進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血淋淋的東西。

  詹恆峰冷不丁看見這場景,瞳孔嚇的一縮,下意識並住了腿。

  「怎麼會這麼嚴重!」

  詹恆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倒吸口氣。

  方才和胡進對峙,他只看見胡進捧著褲子,卻不知道內里已經傷成這樣!

  「你......」

  這可是男人的尊嚴!

  胡進要是......

  「真是你打的?!」

  詹恆峰強忍著怒氣問道。

  江姨娘嘴張了張,發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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