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心裡卻暗暗嘀咕道:
呸,傻女人,老子要是有這關係,不先給自己貸個十億八億的玩玩,哪裡還輪得到你?
「王少,真是太感謝你了。」
「為了表達我的謝意,中午你有空一起吃個飯嗎?我好當面感謝感謝你。」
何曼婷信以為真,誠意滿滿的發出了邀請。
王冠西自然是滿口答應。
吃飯?
他看了看自己被包成木乃伊的右手,暗暗一笑。
何曼婷剛剛得了這麼大一個好處,總得付出點什麼吧?
畢竟他現在行動可不太方便。
……
另一邊,白倩一臉憋屈的開著車,帶著李凡來到錦繡天城爛尾樓招標現場。
放眼望去,只見售樓部門口的院子裡人頭涌動,竟然聚集了上千人。
他們有的怒氣衝天,高聲咒罵,有的哭哭啼啼,喊冤哭訴,還拉起好十幾條白色橫幅,什麼「無良開發商,還我血汗錢」之類的。
這些人都是爛尾樓的受害者,不少人傾盡所有,只為了在江城能有一個家,結果黑心的開發商資金斷裂,直接把爛攤子一甩,宣布破產。
更讓李凡驚奇的是,那些人頭頂上竟然冒出一縷縷常人看不到的黑色的氣體。
眼看著人們頭頂上盤旋的黑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郁,李凡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一大群訓練有素的保安維持著秩序,留出了一條大道,直通售樓部大門。
錦繡天城爛尾樓續建工程的競標,就在裡面舉行。
大門裡走出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他舉著一個擴音器,一邊走一邊大聲安撫著躁動的人群。
「各位,請安靜,請安靜,聽我說。」
「你們的訴求,楚市首極為重視,今天由她親自牽頭,請來了銀行和多家有實力的企業,正在售樓部進行招標,標的正是錦繡天城的續建工程。」
「所以,請你們放心,房子的問題一定會得到圓滿解決,大家的血汗錢不會白白浪費。」
聽著他的再三保證,喧鬧的人群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李凡徑直朝售樓部裡面走去,白倩跟在後面,小聲的提醒道:
「我們今天來參加,只是給孫市首一個面子,你可不要隨便亂替小姐做決定。」
「這個小區地處三區交界,門口連條公交路線都沒有,商業更是荒蕪,投資價值實在不大。」
「而且爛尾的樓盤,錯綜複雜,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費力不討好,小姐沒有這麼多時間,也沒有這麼多精力。」
李凡頭都沒回一下,淡淡道:「我有自己的判斷,你有意見可以先走。」
白倩一時氣結,又不敢走,只能氣鼓鼓在那生悶氣。
哼!她才不走,她要替小姐看好李凡,不能讓他拖小姐的後腿。
售樓部里早就搭起了高台,楚市首、張行長都已經端坐檯上。
台下也十分熱鬧,江城叫得出名字的地產公司都派來了代表,不管是不是真心參加競標,起碼支持楚市首的態度要表明。
李凡剛走進來,迎面就遇到了何曼婷、何琳兩姐妹。
「李凡,你怎麼來了?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竟然這麼對曼婷,虧她平日裡對你那麼好,你還背地裡留的有一手。」
「幸好她已經和你離婚了,可以去找更好,更適合她的男人。」
何琳是何曼婷的堂姐兼助理,一見到李凡,便像連珠炮似的轟了起來。
何曼婷表情清冷,黛眉微皺,伸手拉了拉何琳,示意她離開。
今天她是來競標的,不是來吵架的。
再者,她和李凡離婚的事情,可不想在公眾場合討論。
「笑話,你能來,我憑什麼不能來這裡?我來這裡是競標的,你管得著嗎!」
李凡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呵呵,就你?競標?開什麼玩笑,你除了洗衣煮飯,還會做什麼?」
「你以為是小區裡的愛心義拍嗎?你知道不知道,今天的項目,競拍金額高達幾個億。你憑什麼參加?憑你那三千塊錢的工資嗎?」
何琳呵呵一笑,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嘲諷道。
「我憑什麼參加,關你屁事。」
李凡懶得跟這個無腦的女人說話,簡直是拉低他的智商。
「呵呵,李凡,你就演吧,我看你能演出個什麼花樣來。」
「你要是都能來參加競標,我現在就把這份資料吃了。」
何琳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揚了揚手中的競標書,嘲笑道。
下一秒,白倩便氣呼呼的追了上來,衝著李凡大聲道:
「李凡,我不是開玩笑的。」
「今天的競標對我們秦氏集團來說,真的意義不大,你何必一意孤行呢?」
「雖然小姐說了都聽你的,但是你也要為秦氏集團,為我們大小姐考慮啊。」
「什麼?」白倩的話讓何琳一愣,腦子一片空白,「白……白助理,你說什麼?李凡來幹嗎的?」
「李凡先生現在是我們秦氏集團的投資總監,當然是來參加今天項目競標的。」
白倩見有外人在場,立刻變成一副幹練沉穩的模樣,一本正經的道。
何琳頓時傻了眼。
怎麼可能?李凡真的是代表秦氏集團來參加競標的?
他們不是說,李凡是秦大小姐推出來的傀儡嗎?
可為什麼,秦大小姐會就把如此重大的決策交給他來做呢?
「聽清楚沒有?這位何小姐,你剛剛說什麼來著?如果我是來參加競標的,你要把這份資料吃下去?」
李凡一臉戲謔的道。
何琳頓時漲紅了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行了,李凡,別無聊。琳姐也不過是一時口誤罷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何曼婷立刻站了出來,一副命令的語氣道。
「我咄咄逼人?何大總裁是眼神不好,還是耳朵不好?」
李凡冷笑一聲,看著何曼婷,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每次都是這樣,遇到問題只會偏袒何家的人,生怕他們受了委屈。
以前他全心全心對她,自然是百般忍讓,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