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尋找了一番無果之後,臨到眼下徐三也是一臉的無所適從。
他此行而來,或許報仇都在其次,林鳳兒這個女人是他一直以來的缺憾,此行更多的應該也是再跟愛人相見吧。
我拍了拍徐三的肩膀,安撫道:「不急,這個鵲幫在重慶玄門地界的名聲應該不小,跟我來吧,我找個地方問問情況。」
之後,我們又從這邊轉角朝著牛角沱而去。
顧奶奶早些年退出師門,雖然隱姓埋名在此,但畢竟是玄門之中的人,鵲幫這麼臭名昭著的門派,她必然是清楚的。
就此在重慶市內一直爬山越嶺,半個小時後,我們一行人便來到清風茶樓之前。
不過等到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整個茶樓處於關門歇業的情況,屋前大門緊閉,有一些垃圾在門口飄飄蕩蕩的,顯然關門很久了。
「嗯?朗哥,關門了啊?」
我注視著門頭,蹙了蹙眉:「不對,顧奶奶他們就是住在這裡的,茶樓怎麼可能長時間關門?」
「難道是出遠門了?」
「兩個老人,能出什麼遠門?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想到這裡,我快步走到茶樓鄰家,這是一個賣包子的早餐鋪子。
「叔,我問一下,這家茶樓的人呢?啷個這麼長時間沒有開門?」
「你說許家呀,哎喲,這龜兒也不曉得惹了哪些人了,許老爺子前段時間,被人給害死了,死了慘喲,聽說腦袋直接被砍了。」
一聽到許爺爺竟然死了,我眸子頓時一瞪!
「許爺爺被殺了?這處於鬧市地界,警察沒有抓到人?」
小販搖了搖頭哀嘆一聲:「說起來就是玄呀,警察來這邊調查了好幾天,硬是沒有找到半點線索,當天晚上,我們街坊這麼多人,也沒見到有人進去砍人。」
「那顧奶奶呢?!」
「好像在警察局,說起來也怪,顧奶奶一個女人卻活下來了,估計是害怕被報復,在警察局避難吧。」
聽完這話,我轉腳朝著警察局方向而去。
這一路上,我是一臉的陰沉,雖然只是聽了小販的一面之詞,但我卻能感受到,這件事絕對不是簡單的殺人案,應該是玄門中人搞的事情!
許爺爺死了,顧奶奶卻沒死,很可能是因為顧奶奶一位道教門人,有一些保命手段,這才避免了此次禍端。
跟許爺的交情不算多麼深厚,但他畢竟是我師父的舊友,還是少年至交,聽到竟然就這麼被殺死了,我的內心,是極為不平的。
既然被我遇上了,那麼這件事沒完。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當地警察局,在經前台警察溝通之後,我總算見到了顧奶奶。
這些天她一直都寄居在警察局這邊的宿舍之中。
顧阿姨這個人,本身就比較清瘦,經過這麼一件事,等再見,本就蕭條的身影,便顯得愈加瘦削了。
奶奶一雙眸子之中殘留著浮腫,顯然這段時間沒少哭。
看到我來了,她先是一臉的錯愕。
「九心…你怎麼來了?」
我捏著顧奶奶的手,半天憋出一個苦笑道:「處理一點事情,順道過來一趟,許爺爺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顧奶奶,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能說一下嗎?」
顧奶奶眼神落寞,就此低著頭沉吟了許久,隨後嘆了口氣:「進屋裡說吧。」
顧奶奶在當地畢竟還是有一些人脈的,出了這個事情警察局也很照顧,專門為其騰出一間宿舍,讓她跟他兒子休息。
屋內就只有一架兩層鐵床,除此之外,牆角還擺著一些洗漱用品。
我這邊才進屋,便聽見一陣陣流水之聲。
仔細一瞧,這才發現,顧奶奶那個兒子,正脫了褲子,對著洗臉盆撒尿。
並且時不時嘴裡發出一陣陣「嘿嘿」的笑聲。
顧奶奶見這個情況,那眸子突然就紅了起來,淚水頓時從兩頰之上落了下來。
「哎喲,兒啊,那個是洗臉盆,不要往裡邊撒尿!」
「嘿嘿!就撒!我就撒!我還要往裡邊窩屎嘞!」
此人轉過頭來,我這才發現,那雙眸子之中儘是呆愣之色。
顯然是魂掉了,變成了個傻子!
看到這一幕,我心頭那一股殺意是越來越濃烈。
到底是什麼仇怨,竟然敢這麼搞我身邊的人!
顧阿姨身體本身就瘦削孱弱,壓根就制不住他兒子。
眼見這五大三粗的小子,一屁股蹲在洗臉盆上,屁放的震天響,就要醜態百出,我幾步走到跟前,一眼殺氣蓬勃道:「老子數到三哈!」
原本還嘻嘻哈哈的他,驀的跟我眼神注視了上,頓時一愣。
「一!」
「二!」
下一刻,只見此人打了個哆嗦,提著褲子就趕忙躲到顧阿姨身後,隨後就跟個孩子一樣,一眼恐懼的看著我。
雖然傻了,但面對危險他終究還是能感受到的。
眼見這小子安生了,我這才坐下詢問道:「顧阿姨,他這個是…被鬼給嚇落魂了?」
顧阿姨一邊清理著地上的殘餘,一邊點頭:「這麼多年來,我們在重慶這邊其實很低調的,就沒有跟任何玄門勢力打過交道,也不曉得為什麼,暗地裡一些人盯上我們了。」
在顧奶奶一句接著一句的哀嘆聲中,她便將那天夜裡的事情種種,說於了我們聽。
顧阿姨一家人,畢竟是玄門中人,因此在家裡,養了兩隻小黑狗。
在那天夜裡,十一點多的時候,兩隻黑狗叫的特別歡,當時顧奶奶是被吵醒了,但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兩隻狗傳來了一陣陣被死掐著的那種,嘶啞哀嚎之聲,家裡人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這個年代本身社會就動盪,許爺爺本以為是哪個小偷翻牆進來了。
拿起電筒,打開窗戶,才準備往下看,但誰料,一道人影直接從窗戶下邊冒了出來!
隨即手起刀落,直接將許爺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聽到這裡,我皺眉道:「這個還真是人為的?」
顧奶奶搖了搖頭:「那個不是人,是一個稻草人。」
在顧奶奶的描述當中,這個稻草人跟小孩兒差不多高,稻草人頭頂之上還貼著一張符籙,而在手上,還鑲嵌著一把砍刀。
如此一說,我們所有人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這很明顯就是一名術士,在背後開壇做法,操控稻草人搞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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