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2024-08-13 03:05:30 作者: 藍色的水瓶
  陳銀清全身僵硬,大睜的雙眸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和恐懼。🎀ൠ ❻❾Sⓗ𝕌X.co𝓜 🍭🐉這個年輕人,竟然是髙菲!他不是已經去世了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陳銀清呆望著髙菲,想要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但嘴巴卻像被石化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髙菲慢慢轉身,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眼神明亮有神,膚色健康紅潤。他在看到陳銀清後,一臉從容地打了個招呼,然後走進了大廳。

  陳銀清混身一顫,清醒了過來。她看著大廳內的髙菲,聲音嘶啞地問道:「那是髙菲?」禮儀小姐搖頭表示不認識,但陳銀清已經確信無疑。她呆立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盯著髙菲的背影,仿佛看到了鬼魅一般。

  「妹妹,你今天真是比往日更加光彩照人。可惜今晚有約,否則定要邀你共賞電影。」髙菲拿到出勤卡後,略帶遺憾地嘆氣,隨後轉身對走來的陳銀清微笑,便向東邊大廳走去。

  大廳東角有一扇小門,通向小車班的辦公室。髙菲步入其中,只見小李子等人正聚精會神地看報紙,見他進來,都熱情地打招呼:「高班,身體恢復得不錯啊!」

  髙菲聳聳肩,笑道:「那天只是配合防疫部門的演習,哪裡真有什麼大病。其實我還挺享受那角色的,雖然咳嗽得夠嗆,也連累大家擔心了。這樣吧,今天中午我在餐廳請大家吃一頓,算是謝罪!」

  小李子等人聽後紛紛誇讚:「高班,你那天演得真是太逼真了,連老王都被你給唬住了!」「是啊,你這演技,奧斯卡金像獎都不在話下!」

  面對眾人的讚美,髙菲得意地一笑:「我演技出眾,公司才給我放了兩天假,真是賺大了。」

  話音未落,忽聽背後砰的一聲響,小李子回頭一看,笑道:「老王,你這是在練鐵頭功嗎?怎麼拿腦袋撞門?」

  髙菲轉身,只見老王站在門口,嘴唇哆嗦,眼中滿是驚懼,仿佛見了鬼一般。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腦袋撞到了門板。

  髙菲有些奇怪地問:「老王,你怎麼了?」說完,便走到沙發前坐下。

  此時的老王,若是辦公室內只有髙菲一人,恐怕早已嚇得撒腿就跑,大喊「有鬼」。但有小李子等人在場,他定了定神,顫聲問道:「高、高班,真的是你嗎?」

  髙菲拿起桌上的報紙,微皺眉頭:「老王,你看到的不是我,還能是誰?」

  老王結結巴巴地說:「可、可我昨天明明看到你在病房裡那恐怖的樣子,馬院長和專家組都說你活不過」

  髙菲哈哈一笑:「看來我真得轉行當演員了,連你都給騙了。院方是不是告訴你我活不過昨天下午三點?還看到我全身浮腫的可怕模樣?其實那都是演習。」

  老王如夢初醒,喃喃地說:「演習?這真的是演習?」

  髙菲點頭:「沒錯,就是演習。我發燒、咳血、全身浮腫,還有病危通知書,甚至騙你們說從沒接收過我,都是演習的一部分。」

  老王用力揉了揉眼睛,說:「高班,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髙菲心知老王可能以為自己已死,現在的自己是鬼,便笑道:「好吧,為了消除你的疑慮,我就出去站站。」說著,便走出辦公室,站在陽光下,平伸雙手轉了一圈,「老王,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看,我的影子還在呢。」

  傳說中鬼是沒有影子的,這也是老王要求髙菲出來的原因。但此刻看到髙菲在陽光下與常人無異,老王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太好了,髙菲,你真的沒死!」


  髙菲輕拍老王的肩膀,眼中充滿感激之情,低聲說道:「老王,無論如何,我都得向你道謝,你的關心是真心實意的。」

  疑慮盡消後,老王反而顯得有些侷促:「髙菲,你不必這麼說,關心你是應該的,畢竟你也曾幫過我。」

  「高班,電話!」小李子在辦公室內喊道,「是陳總秘書處打來的,說陳總要見你。」

  接到電話,小李子等人更加確信,髙菲與陳總關係匪淺。一般職員豈能受到陳總如此青睞?

  陳銀清握著話筒,稍作沉吟後說道:「髙菲,並沒有死。」

  電話那頭,紅妍聽到這個消息,杯子掉落在地,顯然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銀清繼續說道:「他現在就在公司,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先忙吧,等你回來再說。」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望著房門,陳銀清臉色變幻莫測,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就在這時,門開了,髙菲出現在門口。他笑嘻嘻地說道:「哦,我忘記敲門了,真抱歉。」說完,他關上門,開始敲門。

  陳銀清淡淡地說:「進來吧。」

  髙菲推門而入,臉上帶著一貫的嬉皮笑臉,目光在陳銀清身上游移。

  陳銀清挺了挺胸板,沉聲問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髙菲一臉茫然:「解釋?你需要什麼解釋?」

  陳銀清緊盯著髙菲,一字一頓地問:「你現在,是人,還是鬼?」

  髙菲故作驚訝:「我當然是人啊,難道你要我脫褲子證明嗎?」說著,他作勢要去解腰帶。

  陳銀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髙菲慢慢鬆開手,賊兮兮地走到沙發前坐下。

  陳銀清眯起眼睛:「你怎麼不脫了?」

  髙菲大義凜然地說:「聖人云,男女授受不親,我豈能做這種傷風敗俗之事?」

  不等他說完,陳銀清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厲聲道:「髙菲,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髙菲皺眉:「你讓我說什麼?」

  陳銀清拿起一個杯子,繞過桌子走到髙菲面前:「你不要告訴我說,那天是一場演習,現在演習結束了,你也恢復正常了。」

  髙菲不解地問:「難道不對嗎?」話音未落,陳銀清右手一揮,杯子裡的鮮紅液體潑向髙菲。

  髙菲下意識地抬手去擋,但液體淋了他一身。原來是狗血!

  髙菲縮回手,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這是狗血啊,我知道了,是黑狗血。」

  看到髙菲並沒有在狗血下顯形,陳銀清終於放下心來,冷笑道:「不錯,這是黑狗血。因為鬼最怕黑狗血,一經遇到,就會顯現原形。」

  原來,陳銀清在門口看到髙菲後,心中疑慮重重,便吩咐人去取黑狗血來試探。她所知道的這些民間傳言,髙菲也清楚。

  髙菲無奈地看著陳銀清:「你就算懷疑我是鬼魂,也沒必要潑我一身吧。完全可以用更輕柔的方法嘛,比如倒在杯子裡讓我嘗嘗。」

  髙菲怒火中燒,從沙發上猛地躍起,沖入洗手間。幾分鐘後,他光著上身,肩上搭著陳銀清的毛巾,大步踏出。


  陳銀清見狀,頓時火冒三丈:「你又用我的毛巾!」

  髙菲冷笑回應:「別忘了,你剛潑了我一身狗血。」

  說著,他迅速走近陳銀清,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陳銀清掙扎著,但無法掙脫。情急之下,她抬起右膝,直逼髙菲的要害。

  陳銀清曾學過防狼術,這次她毫不留情,誓要一膝定乾坤。然而,髙菲對此毫不在意,他微微俯身,雙腿一夾,便將陳銀清的右腿牢牢鎖住。

  陳銀清豈會輕易屈服,她拼命晃動穿著絲襪的右腿,左手向髙菲臉上撓去。但她的手指剛觸及髙菲的臉龐,便被他牢牢抓住,並向懷裡一帶。

  「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髙菲奸笑著問道。

  「混蛋,臭流氓,你快放開我!」陳銀清奮力掙扎,但無濟於事。

  正值盛夏,陳銀清的腿在劇烈晃動時,不經意間蹭到了髙菲的手臂部位。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讓髙菲心中湧起一股異樣,他不禁罵出聲。

  「你、你……」陳銀清不明所以,仍在繼續掙扎。

  終於,陳銀清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看到髙菲臉上露出了異常的表情,頓時明白過來:這個流氓竟然在利用她的尋找快樂!

  陳銀清心中湧起一股屈辱和憤怒,淚水奪眶而出。她的淚珠像一盆涼水澆在髙菲頭上,讓他瞬間清醒過來,鬆開了陳銀清。

  「流氓,你欺負我!」陳銀清哭泣著,雙手向髙菲抓去。

  髙菲趕緊抱住腦袋躲避:「陳總,你聽我說,聽我說!」

  但陳銀清已經失去了理智,她不停地捶打著髙菲的後背。

  「冷靜一些,聽我說,反正你揍的又不疼,何必白費力氣呢?」髙菲無奈地說道。

  陳銀清聞言更加憤怒,她抬起高跟鞋狠狠跺在髙菲的腳面上。髙菲慘叫一聲,抱著右腳蹦跳著後退幾步。

  看到髙菲如此狼狽,陳銀清心中湧起一股報復的快感。她冷笑一聲,轉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後,她擦去臉上的淚痕,敲開了對面秘書處的房門。

  陳總出現在門口,小宋等人立刻起身恭候:「陳總,有何指示?」

  陳銀清目光如炬地掃視眾人,冷靜吩咐:「小宋,去對面的范思哲和雙星運動專賣店,買套男裝回來,短袖體恤和運動褲即可。」

  小宋雖疑惑,卻不敢多問,只得點頭答應:「好的,陳總。只是,不知該買多大尺碼的?」

  陳銀清稍作思忖,回想起髙菲的身形,果斷道:「就買身高一米七五,體重七十公斤左右的。」

  未等小宋回應,陳銀清已轉身離去,房門緊閉。

  小宋等人面面相覷,心中滿是疑惑:陳總裙擺上的血跡何來?難道她讓買男裝,是因為和髙菲有了那檔子事?若是如此,那髙菲豈不成了我們的老闆娘?

  暫且不論小宋等人的猜測,陳銀清的確是為髙菲準備衣物。儘管她恨透了那個流氓,但總不能讓他一身血跡離去,以免自己的秘密被傳得沸沸揚揚。

  陳銀清心中冷笑,走進辦公室,倚門而立,看著抱著腳丫子的髙菲,譏諷道:「行了,別裝了。你那厚皮,高跟鞋鞋跟也傷不了。我找人給你買衣服去了,別謝我,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髙菲瞪大眼睛,好奇地問:「你剛去哪兒了?」

  陳銀清優雅轉身,美腿撩人,嘴角掛著得意的笑:「我去給你買衣服了。雖然你是個流氓,但弄髒你衣服是事實。本想給你買名牌,可惜沒找到,只好委屈你穿雙星了。」

  髙菲戲謔道:「多謝陳總關懷。不過,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銀清不耐煩:「有屁就放!」

  髙菲搖頭嘆息:「陳總,您裙擺上的狗血太顯眼了。別人看到,再結合給我買衣服的吩咐,恐怕會誤會您和我……嘿嘿。」

  陳銀清聞言,急忙低頭查看,臉色驟變。想到小宋等人怪異的眼神,她意識到犯了大錯。尖叫一聲,抓起杯子砸向髙菲。

  髙菲輕鬆接住杯子,委屈道:「這也能怪我?」

  「你怎麼還不去死!」陳銀清尖聲怒斥,淚水卻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

  髙菲見狀,連忙安慰:「罷了,事已至此,不如順其自然。你何須如此激動?」

  陳銀清怒瞪髙菲,抹去淚水,憤然坐下,命令道:「髙菲,你給我立刻消失!」

  髙菲苦笑:「就這麼讓我走?別人會怎麼想?難道說,我被你用狗血潑身?」

  陳銀清緊咬下唇,從牙縫中擠出:「那你先別走。」

  髙菲戲謔道:「我可是無辜的,萬一被人誤會成被你搶包,我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哎喲,別扔東西,砸到花花草草可不好。」

  陳銀清臉色鐵青,冷聲道:「髙菲,你若還想活命,就閉上你的臭嘴!」

  她深吸一口氣,又問:「你到底在隱瞞什麼?若敢撒謊,我便詛咒你兒子無眼!」

  髙菲靠在沙發上,淡淡道:「你真想知道?好,我告訴你。我得了金氏肺部急性傳染病,但幸運的是,基因變異讓我自愈了。這一切只是場演習,我還得了三萬獎金。陳總,你還滿意嗎?」

  陳銀清搖頭:「你在撒謊!我曾親眼見你瀕死,怎麼可能自愈?」

  髙菲冷笑:「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

  陳銀清愣住,回想當時情景,除了奇蹟,似乎也別無解釋。

  髙菲得意道:「我命好,沒辦法。」

  陳銀清冷笑:「你的命真好?那專家有沒有告訴你,你是怎麼被傳染的?」

  髙菲神色凝重:「說了,我已經知道傳染源了。」他緩緩指向陳銀清,「就是你。」

  陳銀清大驚:「什麼?你說我是傳染源?」

  髙菲點頭:「沒錯。」

  陳銀清怒不可遏:「髙菲,你給我說清楚!憑什麼污衊我!」她一想到髙菲曾瀕死,心中便對那種病毒感到極度恐懼和厭惡。

  髙菲的一句輕描淡寫,卻讓陳銀清怒火中燒。他竟敢指稱她為病毒的源頭,這豈能讓人不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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