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2024-08-13 03:05:34 作者: 藍色的水瓶
  提到雲晨武時紅妍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她垂下眼帘說:「嗯也只能這樣了。畢竟他也是當官的在京華這邊有他的人脈就算不能辦成賽馬場那件事但也能托人改變一下媒體的態度。小梅你讓服務生把早餐送到房間來吧我們就在這裡吃。」

  「好的我馬上去。」戶曉慧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服務生推著餐車走了進來早點豐盛多樣其中不乏華夏名小吃。然而陳銀清幾人心情沉重毫無食慾只是象徵性地挑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倒是髙菲胃口大開吃得津津有味。

  陳銀清看著髙菲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禁微微皺眉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蜷縮在沙發里陷入了沉思。等髙菲吃飽喝足後戶曉慧叫來服務生收拾了殘局。

  此刻,時針已悄然指向早上八點半。陳銀清從沙發上毅然站起,眼神堅定:「顏副總,這樣安排吧,你和小宋先前往派出所,務必將黑子解救出來,而我則留在此地,靜候倫市長的消息。」

  紅妍點頭如搗蒜,帶著小宋,步伐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陳銀清正欲對髙菲說些什麼,卻見戶曉慧如同春風拂面般輕快地走進屋內,興奮道:「陳總,倫公子親臨了!」

  「正是。」髙菲輕描淡寫地回應。

  陳銀清搖頭:「顏副總曾提起過她,說她是背景深厚的紅三代。梁司長也曾在電話中提及,她想要以幾千萬的價格接手我的賽馬場項目。」

  雲源杭冷冷地說:「如果你能解決,那我出去便是。」

  花樺點開手機,快速瀏覽了簡訊內容,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他隨手將手機扔在一旁,抬手抓住身邊女子的胳膊,輕輕一扯,拉到了自己身邊繼續給自己按著痛不欲生的頭腦。

  陳銀清心煩意亂,未察覺其中深意,只是黯然垂首,低聲道:「我猜測,或許是有人覬覦我的賽馬場項目,才用這等手段來陷害我。」

  兩人暢談著美好的未來後,金洪突然感慨道:「其實那個陳銀清也挺可憐的,好好的幹嘛惹高少生氣?這下可好了,不僅要付出代價,還可能一蹶不振。我昨晚回來後一想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心疼。」

  陳銀清心中雖有成見,但在這緊要關頭,看到雲源杭親自前來,眼中還是流露出幾分感激之色:「你,來了。」

  金洪連忙點頭:「我曉得我曉得!這事兒就算被雷劈了也不能說出去!慎言慎言!」

  陳銀清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一笑:「這有何難,高鵬起。」

  雲源杭微笑著走進房間,目光掠過窗邊的髙菲,稍顯遲疑後移開視線,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小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鬧得如此沸沸揚揚,我在手機上都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帖子。」

  髙菲正要說出他的解決之道,卻被陳銀清打斷:「你不必再說了,出去吧。」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不耐煩,顯然對髙菲所謂的「簡單」解決方式並不抱希望。

  陳銀清在商海中沉浮多年,自然對春樹集團的名字如雷灌耳。她心中不禁一顫,暗想:若把北山集團比作一顆璀璨的明珠,那麼春樹集團便是整個星辰大海。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的口吻,宛如一位責備愛妻的丈夫,聽起來既自然又帶著幾分關切。

  雲源杭一愣,隨後冷笑:「哈,你能幫小冰解決麻煩?」

  嚴夢吐了個煙圈,得意地笑道:「只要高少滿意了,我們最起碼能去京華晚報。那可是所有記者夢寐以求的聖地啊!我嚴夢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機會。」


  髙菲悠然反問:「我為何要聽你的命令?」

  「好,那我便離開,你替小冰解決吧!」雲源杭轉身欲走,卻被陳銀清制止:「髙菲,你先出去一下。」

  雲源杭沉聲道:「那你再想想,如果你不低頭,最終會面臨怎樣的後果?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賽馬場的批文再過兩年也拿不到!北山集團和你的個人聲譽,也會在這次事件中受到重創。如果花樺真的發怒了,他有無數種手段來打壓北山集團。到時候,你失去的不僅僅是幾個億,而是全部!」

  嚴夢撇了撇嘴:「你少來!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給她拍照時的眼神!」

  陳銀清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敘述了一遍。

  髙菲輕描淡寫地反問:「你剛才說話了?」說罷,他抬腿坐到了牆角的柜子上。

  女子乖巧地點點頭,隨後站在沙發前,繼續她的工作。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卻又迅速被專業的微笑所掩蓋。

  「好的我們馬上過去。」嚴夢和金洪急忙點頭哈腰地跟在那個女孩身後走出了樓梯。他們心中不禁暗想:這些女孩表面上看起來是高少的貼身保鏢但實際上還不是他的工具?

  女孩來到包廂前敲門後推開房門閃在一旁說:「你們可以進去了。」

  陳銀清的雙手緊緊捂住臉龐,淚水從指縫間滑落。她痛苦地低語:「你讓我好好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雲源杭面色一沉:「髙菲,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髙菲皺了皺眉,但見陳銀清已轉過頭去不再理睬他,便淡淡地說了句:「行,你們慢慢聊。」隨後,他快步離開了房間。

  陳銀清並未在意髙菲的不悅,此刻她心中只有雲源杭能帶來的希望。她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雲源杭:「你說,我現在該如何是好?」

  聽完雲源杭的敘述,陳銀清的心仿佛被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她呆若木雞,久久沒有言語。

  「因為我能幫小冰解決這個麻煩,而且,我不希望第三個人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

  雲源杭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是的,花樺是個男子,年紀與我相仿。他身為嶺南高鵬放的獨子,曾在軍隊歷練,但退役後卻未走仕途,而是選擇了一條商界的道路。他雖表面經營著一家會所,但背地裡卻掌控著龐大的春樹集團,涉足房地產、物流、電子商務等諸多暴利行業,勢力遍布四方。」

  在嘗試了各種話題都無果後,嚴夢和金洪只得訕笑著表示要去樓梯拐角的吸菸處抽菸。女孩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兩人來到吸菸處,點上煙後,金洪低聲問道:「錢哥,你覺得高少這次會怎麼賞賜我們?」

  雲源杭輕輕地推了下鼻樑上那略顯陳舊的近視鏡,神情中透露出一絲尷尬,他緩緩開口:「陳銀清,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可知道首長是何人?」

  嚴夢臉色一正,看了眼樓梯房門的方向,壓低聲音道:「金洪,這事兒咱們兄弟倆私下說說就算了,千萬別傳出去!要是讓高少知道了……」

  兩人隨即轉移了話題開始天南地北地胡侃起來。在樓梯拐角處等了一個半小時後,一個女孩推門而入淡淡地說:「高少讓你們進去。」

  髙菲毫不客氣:「那好,你現在可以走了。」

  整個包廂內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

  雲源杭輕輕拍了拍陳銀清的後背,轉身離去。他關上房門後,瞥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然後迅速掏出手機,飛快地編輯了一條簡訊:「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老王應聲而去,戶曉慧也隨之離去。然而,髙菲卻紋絲不動。

  雲源杭微微一笑:「首先,我們需要明確一點,花樺為何要陷害你?無疑是為了你的賽馬場項目。梁司長曾在電話中暗示過你,他想用幾千萬來接手你幾個億的項目。這其中的原因,我想你應該能明白。」

  雲源杭聽完後,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後道:「小冰,你聽說過花樺這個人嗎?」

  伴隨著一聲清脆如銀鈴的簡訊提示音,花樺慵懶地躺在沙發上,頭枕在他養的那隻大黑狗的手臂上,嘴角微翹,似乎對即將到來的消息頗有興趣。

  陳銀清這才意識到雲源杭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但云源杭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猶豫了:「我雖無法直接約他出來,但我卻有辦法間接與他取得聯繫。」

  金洪嘿嘿一笑:「彼此彼此嘛!錢哥你當時不也是流口水了?」

  陳銀清氣得咬牙切齒:「我當然明白!他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哼!我豈能讓他得逞!」

  雲源杭皺起眉頭,苦笑一聲:「沒想到是她看上了你的項目。唉,小冰,你若早些與我商量,或許就不會落得如此境地了。」

  雲源杭苦笑著搖頭:「我約她?小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雲源杭語氣冰冷:「我命令你,出去!」

  那位為他按頭的女子,妝容精緻,身著價值不菲的黑色連衣裙,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宛如一朵盛開的黑玫瑰。她輕手輕腳地拿起手機,遞到花樺面前,聲音嬌媚:「花少,誰給您發的信息呀?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

  若是有娛樂圈的資深粉絲誤入此地,定會驚掉下巴:那位正能量如絲、渾身散發著濃鬱氣息的女子,竟是被稱為某爺的海冬冬?她居然在這裡做起了如此不起眼的事情!而那位看似在為別人工作服務的,不正是那位經常在微博上炫富的網紅嗎?此刻她完全顛覆了往日的形象。

  而在包廂之外,帝都商報的記者嚴夢和金洪兩人,正帶著諂媚的笑容與兩位身穿黑色運動衫的女孩交談著。然而這兩位女孩似乎對他們並不感冒,只是偶爾回復兩句的聲音作為回應。

  雲源杭嘆了口氣,揮揮手示意髙菲和司機:「老王,你帶著司機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單獨和小冰說。」

  雲源杭見髙菲被趕走後,心中暗自得意,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開始詢問陳銀清事情的詳細經過,以及她為何親自來京華。

  雲源杭見狀,站起身,走到陳銀清身邊,輕輕地搭上了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小冰,別怕。雖然你遭遇了如此不幸,被花樺盯上了,隨時都有被他吞噬的可能。但幸運的是,我與他還算有些交情……」

  花樺眼皮輕抬,瞥了她一眼,懶懶地開口道:「不該問的別問,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女子一笑,彎腰托起一隻水果盤,將其上的西瓜輕輕送入花樺的口中。花樺心不在焉地品嘗著。他的右手則拿起了哈密瓜,繼續品嘗著。

  陳銀清急忙追問:「你打算怎麼做?」

  話音未落,門口便出現了兩道身影。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雲源杭,身後是他的司機,緊隨其後。

  然而,話鋒一轉,陳銀清的臉色驟變,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難以辨認:「你、你是說這個花樺,與首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雲源杭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關係雖不直接,但花樺確是首長的侄子,嫡親的侄子。」

  陳銀清驚愕得幾乎無法呼吸:「花樺……花樺竟是個男的?」

  陳銀清愣住:「你認識花樺?與她的關係如何?能否將她約出來談談?」

  「謝謝謝謝啊!」嚴夢和金洪再次向女孩道謝後彎著腰走進了包廂內。

  在奢華裝飾的寬敞包廂內,一堵面向門的牆下,幾組義大利進口的柔軟小牛皮沙發整齊擺放,仿佛在訴說著低調的奢華。

  花樺,身著休閒裝,一隻腳隨性地擱在茶几上,手持話筒,雙眼緊盯著影視牆上的字幕,他聲嘶力竭地演唱著:「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這首歌,原本由信樂團演唱,情感深沉,盪氣迴腸,迴蕩在聽者的耳朵里。但經過花樺的獨特演繹,卻仿佛一隻孤狼在深夜的曠野中悲鳴,其獨特的嗓音如刀割般直戳人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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