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2024-08-13 03:05:35 作者: 藍色的水瓶
  張云云皺眉思索,然後說:「我懂了。炮哥是不是想讓我叔叔給你打斷腿,給你找個退隱江湖的理由?」

  花炮拿起酒瓶,左手搭在一個女孩肩膀前,笑道:「聰明。來,陪炮哥我喝酒。」

  張云云看向無動於衷的髙菲,試探地問:「叔叔,你允許我和男人喝酒嗎?」

  髙菲站起身,冷漠地說:「你愛喝就喝,我不管。」說完轉身就走,「抓緊喝,我在外面車上等你。」

  張云云沒想到髙菲會如此無視花炮的挑釁,有些意外。但她並未放棄利用髙菲的打算,抓住他的胳膊對花炮擺手:「炮哥,對不起了,我叔叔要走,我不能陪你喝酒了,下次吧。」

  花炮冷笑一聲:「下次?沒有下次了!」他今晚的目標就是張云云,怎麼可能讓她輕易離開,「今晚你必須陪我喝酒!喝夠後還得陪我一宿,要不然……」

  張云云收起笑容,硬氣地問:「要不然怎樣?你敢強搶民女?」

  花炮悠然道:「強搶民女?這詞不錯,我就強搶一次吧。楞子,把云云拉過來陪我喝酒,我就喜歡她這種小辣椒。」

  站在花炮身後的年輕人應聲而動,卻被夢菲攔住:「炮哥,這樣不好吧?看在云云是我姐妹的份上,就別難為她了。要不我替她喝酒,算是為她上次招惹你賠罪,怎麼樣?」

  花炮翻了個白眼,淡淡地說:「夢菲,你的面子我應該給。但你也知道,我們混社會的最重面子。上次云云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我怎能輕易放過她?夢哥也不會就此罷休的。所以,夢菲,你就別摻和了,免得引起我和夢哥的不快。」

  「炮哥,云云是我姐妹,你這樣做就是與我過不去。」夢菲臉色驟變,但瞥見父親夢凡馨在人群中投來的嚴厲目光,她立刻噤若寒蟬。

  夢凡馨阻止女兒插手,並非畏懼花炮的勢力,而是深知花炮手下有一群亡命之徒。他正處於洗白的關鍵時期,自然不願因一個女孩與花炮起衝突。

  夢菲閉嘴後,楞子陰森一笑,逼近張云云,伸手欲抓。張云云揮手反抗,怒斥道:「滾開!我才不陪那混蛋喝酒!」此言一出,她與花炮徹底撕破臉。

  花炮怒摔酒瓶,手持半截鋒利酒瓶,冷笑連連:「今晚,我非要打了你這小妞!誰敢阻攔,我就跟他玩命!」躲在暗處的夢凡馨聞言,臉色一沉,知道花炮這是在暗中警告他。

  夢凡馨雖為冀南地下王者,但不願因張云云與花炮火拼。他示意手下,那人會意,揮手示意。頓時,舞曲驟停,燈光大亮,夜總會一樓大廳瞬間明亮如白晝。眾人驚愕之際,花炮從沙發上站起,手持酒瓶,對楞子下令:「楞子,把那小妞拽過來!我今天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嘗嘗她的滋味!」

  張云云初時還打著讓髙菲和花炮狗咬狗的主意,但當花炮凶相畢露時,她嚇得花容失色,後悔不已。看著花炮的手下手持刀具逼近,楞子獰笑著走來,她臉色慘白,緊緊抱住髙菲的胳膊,顫聲問道:「叔、叔叔,我們快跑吧?」

  若花炮只是想讓張云云陪酒賠罪,髙菲或許不會多管閒事。但花炮竟敢當眾侮辱張云云,這觸怒了他。自從他決定追求解紅顏,並將張云云視為自己的侄女後,他便視如己出。怎能容忍他人當面欺負自己的「侄女」?

  「跑?為什麼要跑?站我身後去。」髙菲淡定地點燃一顆煙,張云云連忙躲在他身後。髙菲瞥了楞子一眼,對花炮說道:「炮哥,你也算是個成名人物了,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讓她陪你喝杯酒,就算了吧。」

  花炮冷笑:「你小子誰啊?敢管我的閒事!」張云云從髙菲背後探出頭,高聲回答:「這是我叔叔!」花炮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扯淡的叔叔!楞子,你還愣著幹嘛,動手啊!」

  楞子聞言,抬手推向髙菲。張云云本以為髙菲會大展拳腳,將楞子制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髙菲竟被楞子一推踉蹡,差點踩到她的腳。她大為失望,心中暗罵髙菲是個繡花枕頭。

  髙菲站穩身子,抹去身前的灰塵,皺眉看著花炮:「炮哥,你真要這麼幹?」花炮不耐煩地擺手:「楞子,別聽他廢話,送他滾蛋!」楞子呲牙一笑,後退一步,突然大吼一聲,抬腿向髙菲臉頰狠狠抽去。

  就在夢凡馨準備出手相助時,他仿佛看到髙菲輕輕抬起腳。緊接著,現場傳來一聲刺耳的骨頭斷裂聲。

  詭異的一幕上演,楞子的右腿高抬,小腿卻從中斷裂,森森白骨如同旗杆穿透皮膚,燈光下泛著死灰。他愣住片刻,隨後驚天慘叫,重重倒地,昏厥過去。

  眾人目瞪口呆,只見髙菲輕抬一腳,楞子小腿便骨斷筋折。現場一片死寂,花炮面如土色,顫聲問道:「你……你還敢留她嗎?」


  髙菲瞥向呆若木雞的張云云,又看向花炮,冷漠一笑:「炮哥,你的勇氣何在?」

  花炮心膽俱裂,脫口而出:「大家,上!」然而,他那些亡命徒手下卻視而不見,誰也不願送死。

  髙菲豈會坐視不理?他身形一動,花炮的小弟們便紛紛倒地哀嚎。花炮終於從恐懼中驚醒,只見六個手下已全部躺倒,個個抱著斷腿翻滾。

  髙菲悠然走到花炮面前,奪過他手中酒瓶,拍了拍他的臉頰:「炮哥,還有小弟嗎?」花炮渾身一顫,連連磕頭:「沒了,真的沒了!求您饒我一命!」

  髙菲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本以為你是條漢子,原來也是個軟腳蝦。」他拎起花炮,狠狠道:「站好!」

  花炮哆嗦著,雙眼渙散,如同待宰羔羊。髙菲曬笑:「你的亡命徒氣概呢?不過是個窩囊廢。」

  花炮連忙附和:「我是窩囊廢,我是!」話音未落,髙菲酒瓶已狠狠刺入他腮幫,鮮血噴涌。他迅速扯起花炮的襯衣蒙住其臉,鮮血未濺分毫。

  髙菲冷冷道:「炮哥,沒那膽識就別學人招搖撞騙,否則吃虧的總是你。」說完,他將花炮推倒在沙發上,轉身對張云云道:「你是繼續喝酒,還是跟我回家?」

  張云云眼中閃爍著崇拜與恐懼交織的星光,她既對髙菲感到不可思議的敬畏,又為他所展現的英勇感到喜悅,內心更湧起一股向他獻身的衝動。

  髙菲對她那傻乎乎的模樣不以為意,逕自走向人群之外。張云云如夢初醒,急忙追上去,滿心激動地喊道:「叔叔,等等我!」

  髙菲停下腳步,伸出手掌。張云云緊緊握住他的手,激動得小臉通紅,心中暗自讚嘆:「真是個狠人啊!有他罩著我,看誰還敢欺負我!」

  此時,夢凡馨突然出現,客氣地邀請髙菲喝一杯。然而,髙菲卻冷冷地回絕了他,牽著張云云的手轉身離去。周圍的人群見狀,紛紛避讓,如同躲避瘟疫一般。

  夢凡馨望著髙菲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暗自盤算。手下人湊上前來,詢問如何處理花炮等人。夢凡馨沉思片刻後,決定先將他們送往醫院,再報警處理。他深知這場惡性鬥毆事件的嚴重性,而且與自己關係不大,沒有必要隱瞞。

  在返回北園大街的路上,張云云默默地看著髙菲,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車子停在胡同口後,髙菲熄滅引擎,直言不諱地告訴張云云,他對她並無興趣,只是基於她承諾要幫助追求她母親的份上,才出手教訓花炮。他強調自己若是真的追求成功,張云云將成為他的女兒,他絕不可能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張云云聽後有些不滿,反駁道:「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真以為能追上我媽嗎?別忘了你們之間的年齡差距!」然而,髙菲卻一臉認真地表示,年齡並不是問題,他相信自己有機會贏得張云云母親的芳心。

  張云云對他的決心感到有些驚訝,隨後詢問該如何接近她母親。髙菲伸出手,遞給她一迭錢,表示這是給她的零花錢。張云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受了這份好意。她好奇地問起髙菲以前的經歷,髙菲輕描淡寫地提到自己曾在國外打黑拳為生。

  在食物充盈的當下,髙菲卻搖頭拒絕浪費,他的嘴巴里塞滿了美味佳肴,模糊不清地呢喃道:「你哪裡懂得,老天賜予我如此盛宴,已是對我莫大的青睞。若我稍有揮霍,便是對這份恩賜的褻瀆,如同犯罪般不可饒恕。」

  實際上,髙菲內心深處藏著一個更為廣闊的世界,他曾在非洲執行潛伏任務時,從泥土中硬生生地揪出活蜥蜴直接吞食。相較於此刻桌上的珍饈美饌,那些艱苦歲月里的生存法則顯得如此殘酷而真實。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種人比經歷過生死瞬間的僱傭兵更懂得每一粒糧食的價值,因為對於他們而言,一口能吃的食物往往意味著生存的延續和生命的希望。

  正當張云云哈欠連天,準備離開之際,解紅顏不禁感到好奇,詢問起髙菲的過往經歷。髙菲並未隱瞞,坦然相告,從北山集團的司機到國外漂泊的歲月,再到回國後的生活軌跡,一切仿佛命中注定般娓娓道來。

  然而,當解紅顏無意中碰倒碟子,腳面被砸傷時,髙菲瞬間慌了神。他俯身查看傷勢,卻不料解紅顏穿著厚厚的襪子,指甲透著一股健康的紅白之色。這雙腳不大,頂多穿37碼的鞋子。

  髙菲心中湧起一陣傷心,怎麼就這麼容易受傷呢!!!!!!

  隨著髙菲的呼吸逐漸加重,他也準備拿過來紗布包紮一下,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解紅顏的唇瓣顫抖著,如同風中搖曳的薔薇,她微微閉上雙眼,任由髙菲幫她包紮,雖然傷口處有點痛感。作為歷經世事、被譽為華夏第一強人的她,自然深知此刻氣氛中淒涼。

  她心中雖有著掙脫的衝動,因為那雙手,一隻正在幫自己包紮傷口,另一隻則挑起了家裡的藥油想塗抹在傷口處,讓她感覺自己仿佛赤真痛啊!!痛苦的樣子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悸動,讓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在這氛圍中。客廳的空氣仿佛都被這種痛苦情緒點燃,變得愈加濃烈。

  「髙菲,不可以,你、你放開我,老子傷口好痛啊。」解紅顏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微微擺動了一下頭,然而她的掙扎卻沒能掙脫髙菲的手臂,傷口處還是不動的被包紮著。

  髙菲顯然感受到了這一點,他心中明白此刻若是將解紅顏抱到沙發上休息一會,她絕不會反抗。然而他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微笑著在她的眼前吹了一口氣,輕聲問道:「好多了嗎?」

  「嗯?」解紅顏睜開迷濛的雙眼,剛要再次湊近時,卻看到髙菲連連眨眼。緊接著,女兒張云云那無辜的聲音在客廳中響起:「媽,你們在幹嘛?」

  解紅顏心中一驚,她怎麼忘記了云云還在家呢?她慌忙想要收回右腳推開髙菲,卻聽他鎮定自若地說:「哦,老闆娘眼裡進了個小蟲,我給她吹吹。」

  「對對,不小心受傷了,」然後便出門了。

  身影踉蹌地走出陰影,她的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的冷汗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掙扎著想要站直身體,但每一次嘗試都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所束縛,讓他無法挺直腰杆。他感到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努力保持著清醒,用手緊緊握住膝蓋,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減輕疼痛。

  每走一步,他的膝蓋都會傳來更加劇烈的疼痛,但他沒有停下。他知道,只有堅持,才能看到希望的光芒。他咬緊牙關,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說:「無論多難,我都要走下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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