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死亡召喚
與江塵以往召喚鬼新娘時不同，這次鬼新娘的出現氣勢格外龐大，強橫。
這或許是因為關係的差別吧，畢竟對自己男人，沒必要那麼兇巴巴的。
這刻出現在大廳上方，鬼新娘驚訝的看著眼前局勢。
她顯然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紅蓋頭飄揚，現出那絕美姿容，嘴角帶出輕微快意的笑：「這很有趣，不是嗎？」
那名元老受戒人已大叫道：「你是我召喚的！按照偉大的規則，你必須幫我戰鬥，殺死他！」
鬼新娘歪了下頭，甚是可愛道：「當然。」
聽到這話，所有美國受戒人鬆了口氣。
鬼新娘已飄飄落地。
那元老受戒人大喊：「打他！打他！」
她輕盈的走向江塵，眼神里閃耀著光澤，輕聲道：「按照規則，我必須攻擊你。」
說著她輕輕拍了一掌落在江塵肩上。
江塵嘆息：「按照我的復仇規則，我也必須還擊。」
他回了一拳落在鬼新娘的肩膀上。
鬼新娘繼續出手，「毆打」他的肩膀：「伱又變強大了，獲得了很多的規則，這很不好！」
江塵微微怔了一下，繼續還擊，打在鬼新娘的手掌上：「哪裡不好？」
鬼新娘便搖頭，對著他的手心也是一下：「你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於是江塵也笑了，還擊：「那我開始懂了。」
鬼新娘再拍一掌：「懂的還不夠。」
兩人你拍一，我拍一，同時說著小話。
旁邊受戒人全都傻逼了。
元老受戒人大喊：「不！你們不能這樣糊弄我，你當我是傻子嗎？」
鬼新娘歪了下頸子，疑惑看道：「原來你不是傻子？」
那人大喊：「規則是你必須全力以赴！」
江塵笑道：「規則里沒這個，而且你看，雖然她出手弱，我出手也弱了，這就叫對等消耗。你可以理解為我們都中了對方的詛咒，然後只能發揮出萬分之一的力量，這很公平。」
砰！
江塵腹部中了鬼新娘一拳，有點疼。
他驚愕看鬼新娘。
鬼新娘微笑：「這才是萬分之一的力量。既然你說了是萬分之一，那我就維持這個力度。涉及規則，話不能亂說！」
呃……
我特麼不好算自己的萬分之一是多少啊，算了，跟自己媳婦計較什麼。
所有受戒人都要瘋了。
不帶這麼玩的啊！
魔術師絕望的看著這一幕。
一名元老受戒人的五條命，就換來了你們在那兒你拍一我拍一？
關鍵現在是他們兩個的一對一對抗，他們不能介入，否則就是主動打破規則。
想到這，魔術師拼命運轉大腦思考著。
該死的慢行節奏被重新啟動了，他現在感覺自己腦子就是一團漿糊。
突然一名受戒人叫道：「再發動一次，這次總不會再叫來她了！」
眾人眼前一亮：「對！再發動一次。也許能把王召喚而來！」
那元老受戒人怒吼：「法克，我沒有這麼多命了！」
克勞福德深深嘆口氣：「我來！」
克勞福德有一條規則，可以轉移生命，只是從低級往高級轉移會產生額外的消耗。
現在沒有辦法了，鬼新娘都被召來了，等死亡召喚時間結束，估計她也不會離開，而是就在這裡幫江塵解決大家。
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召喚更強大的存在。
所有還活著的受戒人同時撲過來，向著克勞福德肩上搭去，主動轉移自己的生命。
鬼新娘只是瞥了一眼，繼續和江塵打著手心：「我不喜歡這樣。」
「為什麼？」江塵問。
「這意味著你的戰鬥時間會縮短。」
江塵眉頭蹙起。
他知道鬼新娘的每句話都有著深刻的含義，是在繞過那重重的限制提醒自己。
既然她這麼說了，那就意味著這場對決一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或者說可以幫自己理解到什麼問題。
如今鬼新娘最關係的是什麼？
王者！
通往王者的途徑！
江塵突然道：「你是怎麼知道通往王者的核心途徑的？」
他沒有問怎麼成為王者，而是為鬼新娘怎麼知道途徑的。
鬼新娘笑了：「在集市，你擊敗了剝皮鬼領主考爾克特的時候。」
什麼？
江塵微微一怔，那一瞬間，他終於明白了什麼。
曾經鬼新娘和他說過的話，那曾經的遭遇，種種的一切在這刻編織而成，那一瞬間，江塵驟然明白了。
他低笑道：「我真是個傻瓜，在破碎之地的時候，我就該明白的。」
於是鬼新娘也便微微笑著。
但江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已經找到了那條最核心的關鍵。
就在此時，那名元老受戒人已接受了大量的生命轉移。
他再度抱起死神的骸骨高叫道：「感受死神的擁抱吧！以我的十二條生命為代價！！！殺死那兩個傢伙！」
隨著他的呼喚，死神骸骨更是化作飛灰消散。
這次他赫然是把鬼新娘都算了進去。
戒律審判所的王不能離開審判所，但是規則的力量或許可以打破，哪怕無法打破，也應該會到來多位幽冥領主。
總之，以十二條生命和一件規則物品為代價，他相信絕不是鬼新娘可以抵抗的。
伴隨著再度的恐怖召喚，大廳中的陰雲越發密布，恐怖的威壓再度產生。
那是比鬼新娘更加強大的某個存在，終於要在此刻降臨。
那片是格鬥囚籠都無法阻止這恐怖氣勢，整個薩克拉門托瞬間陷入一片死亡籠罩的陰雲中。
天空，在這刻徹底暗下。
而新的恐怖加入，直接打破了鬼新娘和江塵的決鬥規則。
兩人同時停手，一起看著天空。
江塵道：「他們的召喚，真的能突破王者不得離開戒律審判所的規則嗎？」
鬼新娘微笑著：「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去過那裡。但如果可以突破，我想戒律審判所會很樂意的，畢竟對他們來說，那似乎是一種很好的脫離方式。」
江塵便搖頭：「那就要看，王者不能離開戒律審判所是即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如果是後者，那就是能夠脫離也會立刻拉扯回去。考慮到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王者離開過，我傾向於這種限制長期有效……可怕的不是一直出不去，而是出去了也得回來，畢竟晉升王者自由階段都必須過去呢，何況都已經是犯人了……越獄不是問題，不被抓回來才是關鍵。」
「可他們未必是犯人，也可能是獄卒。」鬼新娘回答。
「是啊！」江塵嘆息。
關於戒律審判所的王者到底是獄卒還是犯人，沒進去，不知道！
天空中陰雲已越發濃密，一團幽暗意志冰冷的出現在蒼茫間，它看起來沒有形體，但熟悉的死寂氣息卻讓鬼新娘和江塵同時怔住：「怎麼會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