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貨,傻呀你!」摩洛斯一把拉過莉雅的小手,攤開她的雙手,掃了掃漫開來的紅暈,兩眼笑罵道。
「你才吃貨呢!哼(ノ=Д=)ノ┻━┻」莉雅隨即就撇過了頭,駁斥道。
「好吧,我的亞瑟王殿下。」
隨即摩洛斯莞爾一笑,一道綠色的光芒瞬時盈滿了莉雅被燙得通紅的手掌。
一股溫暖之感衝上了莉雅的手部震驚,暖洋洋的觸感讓莉雅極為的舒服。
半息之後,綠色的光芒散去,攜走的還有那通紅之色。
隨即摩洛斯鬆開了莉雅的手,說道:「好了,做事好好過過腦子,多大了都。」
「成,成,成,聽你的行了吧。」莉雅握了握恢復如初的手掌敷衍道。
不一會兒,一陣馬蹄聲便從不遠方處傳來。
來人正是鮑斯,他下馬之後,快速來到莉雅身前,行了個騎士禮,恭敬地說道:
「王,阿伯丁之內的盎格魯撒克遜人已盡數伏法,阿伯丁之內的所有不列顛人也盡數完好,只待王,攜盎格魯王米羅特親臨,便可結束這場戰爭。」
「那好,我這就動身,此處戰事結束,只需等待玻西瓦爾分消息便可。摩洛斯牽著米羅特我們這就出發!」說著莉雅朝著摩洛斯揮了揮手,一臉鄭重地說道。
不難從她的語氣之中聽出,其中夾雜著她的喜悅。
維持近百年的恩怨宿命將在今天做個了結。
「好的。」摩洛斯隨即便來至被綁在樹幹上一夜的米羅特身前,一把揪住了米羅特的領口。
隨即綁著他的繩子,無力自松,摩洛斯便毫不費力地提起了米羅特有些臃腫的身軀。
「那走吧~」
莉雅看了一眼摩洛斯便想要走到她的白馬身前,正欲扯過韁繩,眼前一道虛影晃過,摩洛斯身影出現在了莉雅的身前。
「既然這大概會是在這片鬼地方的最後一次戰爭,哪還需要馬?這也太掉價了,我作為王您的宮廷魔法師,豈能如此兒戲?」摩洛斯微微一笑道。
隨即,摩洛斯快速打了個響指,霎時間,一道金色的光幕自摩洛斯的指間迸發而出。
一時間瞬時傾滿崔斯坦與莉雅兩人的視野。
「該死的摩洛斯,你混蛋!」
……………
阿伯丁中央地區
就在盎格魯撒克遜人的指揮中心——教堂前,鮑斯已經搞定了剩下的所有盎格魯撒克遜人士兵。
近三千位放棄抵抗的盎格魯撒克遜人士兵盡皆被繩索束縛,綁得猶如粽子一般在原地難以動彈。
由於昨夜莉雅綁走盎格魯王米羅特之時,順手把那幾個主要的戰事指揮官也給殺了。
導致被不列顛士兵沖入城門內,那些個普通的盎格魯撒克遜士兵自亂陣腳,難以作出有效的抵抗。
也是因為沒有統領,才會剩下這近三千位盎格魯撒克遜士兵,否則再怎麼樣憑藉這阿伯丁這廣闊的地域,也能和不列顛士兵打上個好幾天的游擊戰。
為了能更好宣布卡美洛已經完完全全地驅逐了阿伯丁的盎格魯撒克遜人,鮑斯還召集了一幫阿伯丁居民圍觀,搭建了個高台,一切似乎只待王的到來。
高台之上
「嘿,蘭斯洛特卿,陰溝裡翻船了吧,這次圍剿戰役可是沒你的功勞嘍。」一旁的鮑斯不懷好意地頂了一下蘭斯洛特的肩膀,調侃道。
「唉,看來真的是老了,還好這次我的失誤,沒有給王和你們添什麼麻煩。」蘭斯洛特苦笑一聲道。
昨夜他的遭遇,還真是要讓別人笑掉大牙。
一向英勇無比,驍勇善戰,位於圓桌首席的蘭斯洛特卿居然會被人敲悶棍,塞在街道一旁垃圾筐里。
天知道鮑斯發現他的時候,表情有多精彩。
「不過,王沒有我的接應還能潛入阿伯丁,生擒米羅特,怕是摩洛斯的功勞不小吧。」蘭斯洛特出言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昨日摩洛斯的確是與吾王一起的來著。誒,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和摩洛斯很熟啊~~」鮑斯好奇地轉頭看向蘭斯洛特道。
「也許吧~~一個奇怪的人。」蘭斯洛特莞爾一笑,隨即拍了拍鮑斯的肩膀道:
「不過,鮑斯,你是不是該去把把莫德雷德叫回來,她似乎在虐待俘虜!?」
鮑斯:「!!!???」
遠處莫德雷德不知從哪拿了一筐不可描述的東西,直落落地澆在了一名盎格魯撒克遜士兵身上。
「鮑斯,你拉我幹什麼!」
「廢話,你這是在虐待俘虜了都!你可是圓桌騎士啊,兄弟注意點形象。」
「什麼形象!這混蛋說我身上臭,老子今天不讓他叫爸爸,我就不叫莫德雷德!」
「額~~不過,說真的你身上卻是挺臭的。」
「你去死吧你,鮑斯!!!」
莫德雷德聞言,登時怒從心中起,手起腳落。
隨後一道靚麗的拋物線從人群中飛向了遠方。
正在此時一道金光自蘭斯洛特身旁濡縷而出,逐漸地三道身影迅速地形成。
半息之後,莉雅,摩洛斯,崔斯坦三人出現在了高台之上。
剛才還一腳踹飛鮑斯的莫德雷德,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瞅見了莉雅,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接把竹筐扣在了那名士兵頭上。
快速來至高台之上。
「臣蘭斯洛特,參見吾王。」
「臣莫德雷德,參見吾王。」
「臣鮑斯,參見吾王。」
三人單膝下跪,恭敬地說道。
莉雅淡淡地點了點頭,向著高台的最前沿走去。
身後的摩洛斯,一把將手中的米羅特摔在地面上。
右手在其頭頂划過,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金色的流光滲入了米羅特的腦袋裡。
隨後,米羅特渾身一陣,眼眸恢復了清明。
「這……這是哪?我……」
米羅特話還沒說完,摩洛斯便一個巴掌拍在了他肥碩的大腦袋之上。
「現在閉上你的嘴,好好聽著就可以了。」
莉雅撇了一眼米羅特,隨即就調轉了視線,她望向了台下籠聚的不列顛民眾們。
不過,令她感到詭異的是站在台下的那些不列顛民眾,眼神空洞,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雖然盡皆望著她,但是莉雅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們似乎沒有任何的心潮澎湃,甚至連喜悅是神色都沒有。
有的只是麻木與頹然………一切好像已經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