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這是……聖餐杯~」
蘭斯洛特透過窗戶,死死地盯著這個浮在空中的黃金杯子。
眼前的懸浮在空中的杯子,蘭斯洛特無比確定,這就是他在費爾舍王那裡見到的杯子。
莉雅頗為驚異地呢喃了一句道:「這是聖餐杯?」
不止是莉雅連帶著阿格規文與貝狄威爾也死死地盯著窗外懸浮著的那個杯子。
隨即蘭斯洛特便打開了玻璃,一下子就跳上了窗框之上,弓著身子便準備直接撲過去。
「王,蘭斯洛特這就去為您取來聖杯。」
「等等!蘭斯洛特~~」
莉雅拉住了蘭斯洛特的手臂,喝止道。
然而,就在此刻光柱之中金光乍現,隨即懸浮在空中的聖杯伴著金光的閃現消失在了原本的位置。
緊接著就在聖杯消失的下一刻,那道竄天的光柱瞬時節節崩碎,炸開了的光柱碎片化作了點點流光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覆蓋著卡美洛主城的白光也隨著光柱的消失而消散。
一切從聖杯的出現在到它的消失,也僅僅不過半刻多的時間。
不過就在這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所有聚集在卡美洛主城的圓桌騎士盡皆看見了。
不止是圓桌騎士,是所有的卡美洛主城的居民都看見了。
或許以往還有圓桌騎士質疑這聖餐杯的真實性,但是自這一幕的展開將再無疑慮。
這場神跡,向著整個不列顛人,宣告聖餐杯的存在,且它真的正存在於不列顛。
只要將其找到,觸手可得的耶穌基督的福音將會福澤在那個持有聖杯之人的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在預示著一場追逐聖餐杯的征途即將展開。
阿格規文將目光投向了莉雅,難定神色地問道:「王,這………」
莉雅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蘭斯洛特也從窗框之上走了下來,重新站到了莉雅的桌前。
「王………關於聖餐杯………」
「既然聖杯已經出現,正好現在剛結束對盎格魯撒克遜人的戰爭,現在也沒有那麼多外敵的憂慮。那麼對於它,我們卡美洛,必要收入囊中,你們覺得呢?」莉雅突然鄭重地說道。
「或許可以接助聖餐杯之名,增強王您在民眾之中的凝聚力,臣認為可行~」阿格規文立刻出聲道。
「臣附議~」
「臣附議~」
「那麼,就這麼定了~」
聖餐杯的出現本來應該是一件非常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然而,不知為何,莉雅內心多出了些許忐忑。
「好了,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你們就先下去吧。」
連續趕了四天的路,不止是本就虛弱的摩洛斯,其實莉雅也有些疲憊了。
「那臣就先告退了~~」
「臣也無要事,先行下去了~~」
阿格規文與貝狄威爾向莉雅呈言之後,便打開了門匆匆地離去了。
雖說王回來了,但貝狄威爾畢竟還有一大堆事情沒有完成,莉雅那傢伙也不見得能夠好心到處理本來就是貝狄威爾這個年份的事務。
再者說她就是想逃避卡美洛的事務不是嗎?
「蘭斯洛特,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莉雅有些奇怪地向著還站在自己桌前沒有離開的意思的蘭斯洛特問道。
「咚~」
蘭斯洛特聽著莉雅辦公室的門被合上,向著莉雅走近了一步。
蘭斯洛特沉吟了兩下,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堅毅,面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王,崔斯坦走了~~」
「什麼!?」
此言一出,坐在椅子之上的莉雅,瞬時不淡定了,騰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蘭斯洛特。
她實在是無法相信崔斯坦已經離她而去了。
這個詩意之中帶著悲傷的出色騎士,竟然會選擇離開?
「為什麼!?」
莉雅頓時出口道。
「不知道,據蘭馬洛克與玻西瓦爾他們所說,崔斯坦與他們一起攻克了丹迪之後,便離開了。不過……」
說到此處蘭斯洛特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掙扎與無奈。
「不過什麼?」
「崔斯坦臨走時,說了一句話~~」蘭斯洛特嘆息了一口氣,隨即說道。
蘭斯洛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來充當這個信使工作了。
「什麼?」
「這……」
蘭斯洛特此時已經開始吶喊了。
該死的,我他麼,就不該來這……
混蛋,崔斯坦,你小子別讓我碰見,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倒是說呀!」莉雅一拍桌子,催促道。
「亞瑟王………不懂人心~~~」
蘭斯洛特牙冠一咬,心一橫說道。
此時,辦公室一下子失去了聲音,一片寧靜或者說是幽寂瞬時瀰漫在了莉雅的辦公室之中。
「唉~~~」
…………
一處高聳如雲的山峰頂端,有著一座極為富麗堂皇的殿宇。
山峰之間縷縷環繞其間的白雲山霧靜靜地遊動著。
頗有一種靜雅清幽之色。
在這座殿宇的一處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並沒有什麼臥具,或者擺設之類的東西。
有的只是一簇接著一簇的白色絲線。
明明看起來沒有那麼多簇絲線,每當你湊近卻又突然不斷地顯現出一簇接著一簇的絲線。
絲線從房間的一頭接向另一頭,不只是何原因,無論是如何隨著絲線邁進,你永遠望不到絲線的開始,也望不到絲線的終點,儘管這個房間的空間並不是很大。
在這一切雜亂絲線的最上沿,一位雪髮披肩的男子,靜靜地盤坐在這些詭異絲線的上方。
微閉著雙眼,沒有半分的動作。
「砰~~」
隨著一聲巨響,木製的門板瞬時被踢了開來。
「摩洛斯,你瘋了嗎?」
隨著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後,一個手持巨斧,身材高大的壯漢走進了房間之中。
「誰讓你給我的孩子締結的生命絲線!!!」
又壯漢又是一聲嘶吼,狂嘯而出的話音仿佛擁有力量一般,強裹著而來的一陣劇烈的風息猶如利刃一般,瞬間就毀掉了這間不大的房間的外圍牆。
然而,房間內一簇接著一簇的絲線卻是沒有任何動靜,猶如被定格了一般沒有甚至一絲的抖動。
「要我和你說多少遍,克羅諾斯,締結命運絲線的是世界,而非我!要發你的癔症去你自己的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