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一聲輕微的咳嗽響了起來。
躺在廢墟之中的貞德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緩緩地坐起了身子。
身一股酸脹的感覺隨之充斥在了她的身上,嘴唇上宛若附上了枷鎖,感覺有些麻麻的。
胸口也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感到有些不舒適。
隨即目光掃過,便看見周遭已盡皆化作廢墟殘骸的別墅住宅群。
方才那紫發人的攻擊真是著實是駭人,聖旗的結界才剛張開就被擊碎了。
「醒……醒醒了?咳咳……咳咳……」一旁盤腿坐著的摩洛斯咳嗽了兩聲,故作鎮定道。
只不過此刻他臉上的也掀起了一抹微紅,白皙的面龐上這抹微紅顯得有些明顯。
不過所幸他現在夜幕已深,微弱的光芒照耀下,貞德還是看不清摩洛斯的臉龐。
「摩洛斯?你怎麼樣了?」貞德向著摩洛斯緩緩地靠了過來。
雖然貞德她剛才在紫發人攻擊下,她昏得很快,但是她還是知道剛才是摩洛斯救了她。
而且摩洛斯胸口上的那個小洞還掛在上面,用膝蓋想也知道此時摩洛斯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
更別提剛才還抵住了那樣的攻擊。
「暫時還死不掉吧。」摩洛斯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唇,虛弱地說道。
「那個人呢?」貞德扶住了摩洛斯的身軀,讓得摩洛斯能夠稍微輕鬆一點。
「哈哈,咳咳……那人自然是做完這一切便走了,他要是還留下來,我們或許已經和這一邊的樓宇一般,化作沙塵了,還有空在這閒聊。」摩洛斯自嘲道。
「那人是誰?他與你的氣息非常接近。」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哦,不,現在的話他叫摩洛斯可能比較合適也說不定呢。」摩洛斯嘆息一聲道。
那紫發人便是那陷於他本體舊約之劍之中的邪染。
他與摩洛斯原本的能量,同出一源,當初他以四象封印自封於本體千年的時光。
暫時的壓制使得他的能量變得更加強大,自被遠坂凜召喚出來,摩洛斯便感受到了這股能量已經脫離了掌控。
開始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的意識,包括他的記憶錯亂了。
他現在的身軀也只不過是當初他隨手注入誓約勝利之劍之中的一部分本源能量。
「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已經記不得了,屬於原本摩洛斯的精神是在今晚之前回歸的,藉此我才得以此狀態現世。」
「那你現在怎麼辦?」貞德捋了捋自己的髮絲,有些擔憂道。
「先把肩膀挪過來點。咳咳……」摩洛斯咳嗽了兩聲道。
「怎怎麼了?」
「挪過來就是了………」
「那好吧。」
正在貞德將肩膀靠過來,正想問摩洛斯想要幹什麼的時候。
一股冰冷的觸感一下子漫上了貞德的肩膀。
摩洛斯將腦袋靠在了貞德的肩膀上,並且大半個身子也倚在了她的身上。
摩洛斯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得貞德猝不及防,白皙的面龐上染上了些許紅暈。
「你你你……你在做什麼……摩洛斯。」貞德面容緋紅,語氣也不由地結巴了起來。
「別動………讓我靠一會兒………休息一會兒。」摩洛斯顯得有些頹然和虛弱的語氣讓得貞德沒了剛才的牴觸動作,身子緩緩地定了下來。
從貞德身軀上傳來的柔軟,讓得摩洛斯剛才接連遭受重創,緊繃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疲憊之感也慢慢地湧上了神經,摩洛斯的眼皮也不由地開始打起了架。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對於摩洛斯來說這極為地舒適與輕鬆,只是一旁被靠住的貞德就有點難受了。
這還是貞德第一次離一個男人這麼近,頭一次肩膀被這麼倚靠,原本平靜無波的心跳得猶如馬達一般激烈。
作為精靈的摩洛斯身上沒有什麼異樣難聞的味道,反倒是有一股清冷的草木芬芳之味。
不由地貞德也慢慢地沉浸在了這股奇異的味道之中。
………
「信長姐,這樣做不太好吧。」琴音有些躊躇地捂著手背上的令咒,目光卻是不離已經昏迷在魔術陣之中的愛麗絲菲爾。
琴音的潛意識在告訴她,織田信長似乎在做些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而且可能會損傷到旁人的性命。
「琴音醬,這是最後贏得勝利的必要手段,她只不過是聖杯的一層外衣罷了,與機器人沒有什麼區別的。」織田信長按住了琴音的肩膀,誠懇地說道。
「可是……可是………」儘管織田信長這麼說,可是琴音還是難以接受。
「別可是了,一旦奪得聖杯,一切都會結束的,所有的東西都會回歸正軌的。」織田信長揮舞著小拳頭,自信地說道。
織田信長見琴音還是猶豫不決,又說道:「不要猶豫了,琴音醬,你就當幫姐姐一下,把令咒全部附加吾身,你作為御主的身份便可以結束,剩下的就交給姐姐我就要了,回去睡一覺之後,一切都會結束。」
「可………」琴音開始猶豫地看向織田信長身後的愛麗絲菲爾。
「別可是了,你相信我。」織田信長目光灼灼地看向琴音。
「那……那好吧。」被織田信長盯得沒辦法的琴音,最後只能同意同意。
「太謝謝你了,琴音醬,琴音醬最可愛了。」織田信長一把摟住了琴音的脖頸,整個身子就倚了上去,隨即便抬著自己的臉龐猶如貓咪一般,不斷地蹭著琴音的小臉蛋。
琴音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讓得織田信長感到非常地享受。
「好了,信長姐,這樣……臉疼……」琴音一把推開了織田信長蹭過來的臉蛋,有些嫌棄地說道。
「那好,琴音你開始吧。」
琴音望了織田信長一眼,隨即一咬牙,將手對向了她,說道:「吾之從者啊,我以令咒加持汝身!」
「我復以令咒,加持汝身!」
「以令咒益復命之,加持汝身!」
琴音口誦完指令,手腕之上三道鐮刀型令咒瞬時化作了三道流光向著織田信長飛射了過去,沒入其身軀之中。
「好嘞,琴音,接下來就看我的吧。」織田信長一揮身後軍袍披風,揚過了琴音的身軀之旁。
一道火紅色的焰光划過,軍袍披風落下,琴音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