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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刀光劍影的世界

2024-08-13 03:07:44 作者: 丹琪天下
  這輛馬車是雷然專門特製的,通體都是精鋼打造,又大又結實,身為四城總捕,雷然手上不法兇徒的血可是數都數不清。【,無錯章節閱讀】

  他的命和他的位子,都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自然要小心些。

  而且以他的身板,也坐不了正常的馬車。

  夏仲坐在馬車裡,真的就像坐在一間小房子裡,車內有乾果蜜餞,馬車走的四平八穩,一路上多是周浴和雷然談笑,夏仲聽著。

  他們談武功,也談女人,更談大人物,言語間有著一股肆意。

  那是自身實力的肆意,不是任何地位,權力能賦予的,夏仲也想著,自己何時能擁有這等實力。

  唉,資質啊,怎麼解決?

  不知不覺,馬車停下,外面的車夫傳來聲音:「雷爺,到了。」

  夏仲從馬車裡出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樓閣,和前世見過的滕王閣那等建築般,有三層,恢弘大氣,燈火明亮,一個金子招牌熠熠生輝——聚義樓。

  聚義樓,夏仲記憶里忽然跳出一部分記憶,南郡城頂尖的酒樓之一,這間酒樓中有南郡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漂亮的女人,想進這樣的酒樓,有錢不一定能進去,必須有身份。

  可以說進這酒樓吃頓飯,那在南郡城就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雷然選擇這裡宴請夏仲和周浴,一來是因為兩者的身份,最適合來這裡,沒那麼多雜人。二來,是這些這聚義樓的老闆,就是他的親兄弟,安全可靠,再沒有比這裡更合適的地方了。

  「雷爺。」

  雷然的馬車一停下,聚義樓前就走出一列艷麗少女,個個姿色不俗,面帶笑顏發出無聲的邀請,而說話的是這群少女中唯一的男子,那男子身形精壯,光頭,一條刀疤從頭頂延伸到下巴,似乎要將整個腦袋切開,眼睛仿佛毒蛇似得讓人畏懼。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像個哈巴狗似的看向雷然。

  「老四,我今日宴請貴客,我常用的那間沒訂出去吧。」雷然笑道。

  「給您備著呢,雷爺,周爺請。」老四哈巴狗似的點頭。

  周浴他是認識的,這位南郡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沒少來聚義樓吃飯。

  他先請雷爺,再請周爺,倒不是因為雷然的職位比周浴高,而是因為他和雷然親近,他是雷然的奴才,周浴職位再高對他而言也是遠一籌。

  至於夏仲,他只當是周浴的跟班。

  夏仲也沒在乎,當即就要邁步進去。

  可雷然的臉色卻一變,盯著老四道:「老四,你三年前挨你們老大那一刀沒死,眼睛卻瞎了不成?」

  夏仲還沒反應過來這雷捕怎麼突然發火了,卻見那老四已經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當著樓閣內賓客,街上行人,還有諸多艷麗少女的面,啪啪抽著自己嘴巴子,連抽十二個,速度之快不過剎那,嘴裡已經血沫子流淌,才道:

  「老四瞎了狗眼,怠慢了貴客,請貴客莫怪。」

  夏仲這才知道就因為老四請進的時候少請了他,雷然就發火了,而看周浴,似乎對這一幕司空見慣。

  夏仲暗駭,這就是刀光劍影的世界啊。

  他道:「不知者不怪,我叫夏仲,老哥請起吧。」


  「多謝夏爺。」老四這才起身,然後擦去嘴巴血跡,繼續躬身請三人朝著樓閣中走去,此刻樓閣中的客人們再看向夏仲,都帶著疑惑和思索,不知這是哪位大人物,能讓雷爺這般對待。

  不過不管是誰,記住總是沒錯的。

  夏仲和周浴相伴著走在前面,然主動落後半步,周浴看夏仲臉色不太好看,便笑道:

  「延壽,你可知這位老四是何來歷?」

  「不知。」夏仲搖頭。

  「他原名蔣秤,家排老四,在青玄派學藝九年被逐出山門,仗著後天七重的功力,回到南郡做了原先火蛇幫的二當家,不過在火蛇幫被擲金堂吞併時,那大當家出賣了他,將他砍了個半死,還把幾條大案都推到他身上,本是必死無疑,可雷捕救了他,還醫好了他的傷,給了他一家老小活路。」周浴笑道,對這些竟然如數家珍。

  夏仲吃驚看向回頭笑的像哈巴狗似得老四,原來雷然對其有救命大恩,難怪這樣了。

  「而且,你知道老四在聚義樓一天的工錢是多少嗎?」周浴又道。

  夏仲搖頭。

  「我來說吧,一百五十兩紋銀。」雷然笑道。

  夏仲又是一眨眼,月薪四千五百兩紋銀,絕對是這個世界的高薪人士了。

  「拿這麼多銀子,就是讓他認人,連個人都認不出來,還要他何用?」雷然冷哼道。

  老四連連點頭。

  「今天要不是夏御醫寬宏大量,你就給我滾吧。」雷然冷哼著。

  「是是是,多謝夏爺。」老四感激無比看著夏仲。

  夏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三人進入一間大房間,房間裡已經有舞姬在起霧,有樂師在彈奏,美酒佳肴更是正好。

  這一切,都讓夏仲這個自認在現代見識過「場面」的人也自嘆不如,不過倒也能保持平靜。他的平靜,雷然倒是不奇怪,畢竟人家是王府御醫,什麼排場沒見過。

  可周浴卻有些疑惑,按理說夏家的地位,不可能見識過這些,不過想到夏仲連先天寒體開脈噬主這等事都知道,見多識廣遠超於他,想來另有際遇,也就釋然了。

  「來,夏御醫,老雷今日照顧不周,先自罰三杯。」雷然舉起酒杯笑道,酒席這就開始了。

  夏仲也豪爽的喝了三杯。

  「痛快,夏御醫,周都尉喊你延壽,你喊周都尉大哥,不知我老雷,可有幸認你這個兄弟?」雷然道。

  夏仲當即舉杯:「不瞞雷大哥,我本一介布衣,得蒙王爺厚愛,這才有了這官身,其實不算什麼,雷大哥這等英雄人物,小弟也佩服的很的。」

  雷然頓時受寵若驚,乖乖,一個帶王府令牌的三品御醫這般抬舉他……他本來也只是想讓對方換個稱呼拉近下關係而已,哪裡想到夏仲這麼沒架子。

  這個世界,官高一級壓死人,高官不可對下官屈身,這是規矩,夏仲三品對他這個五品敬酒,這是折節結交。

  今日這頓飯,值了。

  「夏兄弟,痛快,你這聲雷大哥,老雷記下了。」雷然自己連喝了三杯,哈哈笑道。

  「老雷,你是想喝酒了吧。」周浴在一旁輕笑一聲,也舉杯暢飲起來。


  美酒佳肴,美人如畫,外加天籟之音,三人酒興正酣,忽然房間門被咚咚敲了兩下,然後就打開鑽進一個五短身材,模樣卻和雷然有七八分相似的圓領袍中年人來。

  同樣笑聲也傳來:「大哥請貴客,我雷二怎麼能不來敬一杯酒,啊,原來是周爺,先前我招待萬壽園家的那兩位姑奶奶,早知周爺來了,我早就過來了。」

  周浴只是笑笑,道:「二雷子,這位才是貴客,你可莫要像老四,認錯了人。」

  雷二爺已經看向夏仲,老四抽嘴巴的事他已經知道,自然也知道來者是誰,周浴他認識,他好奇的是夏仲。

  不過此刻仍裝懵懂,雷然笑著介紹道:「二弟,這位是王府御醫,夏御醫,你記著,日後他來你這兒,就是和我來了一樣。」

  雷二爺聽哥哥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原來是夏御醫,久仰久仰,貴客到來,有失遠迎,我先自罰三杯。」

  說著他就從身後一女子手中提過一酒壺酒杯,連道三杯,一飲而下,然後對著夏仲一亮杯。

  自罰三杯,這是雷二爺對貴客最高的禮遇了,也是聽出了他哥的暗語,這才如此對待。

  可惜他三杯喝完了,夏仲卻看著他搖起了頭。

  雷二爺心中頓時一沉,這御醫好大的架子啊,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周浴和雷然也奇怪看向夏仲,相處下來,他們也都感覺出,夏仲的性格可不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那種。

  夏仲看三人都看向他,不由一笑:「這位雷二爺,好酒量,只是你身負沉珂,還這般飲酒,時日不長,怕是就得臥床不起了。」

  此話一出,周浴,雷然和雷二爺都是臉色一變。

  可雷二爺還是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笑道:「夏御醫這是什麼意思?」

  夏仲舉起酒杯輕抿一口,看著雷二爺道:「雷二爺的毛病,倒是和我一位好友有些像,只是你是傷了臟腑,且這股真氣凝而不散,有兩年了吧。」

  周浴眼睛一眯看向雷二爺,他當然知道夏仲說的好友是他,不過卻不知道雷二爺的這病。

  「神了。」而雷然和雷二爺都驚愕看著夏仲。

  不等雷二爺開口,雷然就道:「夏御醫,我二弟兩年前被高人所傷,的確從那之後就經常腹痛難忍,只是勉強用真氣壓制,如今是越來越難壓了,夏御醫竟然能一眼看出病症,雷某佩服!」

  他是真的服了,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能當御醫,這本事,太了不起了。

  「延壽,你既能看出病症,想來也是有醫治之法了,雷二爺不是外人,不妨治上一治。」周浴笑道。

  他心中有一絲渴望,既然雷二爺的病症和他的像,那如果夏仲能治好雷二爺,也定能治好他了。

  雷然和雷二爺卻是不知周浴想法,只道周浴是為雷二爺開口,都記下了這份人情,這可是王府御醫,專門給王爺治病,可不是誰想讓治就治的。

  雷二爺也連道:「還請夏御醫援手。」

  沒人知道,腹痛之時他有多痛苦,那真是像好幾把刀子在他肚子裡割一樣,若不是意志力強大,早就一死了之了。

  夏仲站起身,手掌在袖中一掏,已經出現了一根金針,朝著雷二爺走來,道:「治療之法倒是簡單,只是怕雷二爺忍受不了。」


  雷然和雷二爺見夏仲給治,都是大喜,雷二爺更是一拍胸脯道:「夏御醫儘管放心,這世上就沒有我雷二受不了的。」

  「好。」夏仲頷首:「敞開外袍,露出肚子。」

  雷爾爺並不知道夏仲要如何給他治,可還是乖乖敞開衣袍,露出一顆帶著一撮黑毛的圓鼓鼓大肚子。

  夏仲又看向周浴雷然二人道:「還請周大哥按住他雙手,雷大哥按住他雙腳,讓那些樂師也停止奏樂。」

  周浴和雷然立刻照辦。

  雷二爺只道夏仲是擔心他承受不了反抗,不由覺得有些被小看了,打定主意一會兒發生什麼他都不哼一聲。

  夏仲倒不是小看雷二爺,而是他得為自己的小命保證啊,和這些武學高手比起來,他還是太弱了。

  待的雷二被按住,以周浴和雷然的武學造詣,就是十個雷二都反抗不了。

  夏仲捏著手中的金針熟悉了熟悉,只覺得冥冥中有一隻無形的手握在他的手掌上,那是扁鵲圖鑑的能力。

  然後他開始俯身聽起雷二的肚子來,那模樣就像一個父親聽懷孕的婦人,雷二迷茫,周浴和雷然也疑惑,不知夏仲這是幹什麼。

  不過倒是明白為什麼要停止奏樂了。

  三人都屏住呼吸,那些舞姬們也不敢出聲,看著四個大男人不知道在那裡幹什麼。

  就在寂靜中。

  忽然夏仲手中的金針動了,三寸長的金針直接點在雷二爺的肚子上,竟然齊根沒入其腹中,這一刻,雷二爺的臉色瞬間煞白,嘴裡更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嗚……」

  他想忍耐,可是全身真氣不受控制的亂竄,仿佛億萬隻螞蟻在他臟腑血管里遊走,頓時眼睛都紅了!

  「啊!我忍不了了!」雷二爺咆哮著,想要跳起來,更想要一掌拍飛面前的夏仲。

  不過雷然和周浴兩者何等功力,制住他就像制住一隻小雞似得。

  當然,兩者也駭然,雷二的意志力他們倆都堅信,可竟然都能變成這樣,得多痛苦?

  周浴更是臉色發白,夏仲說對方的傷和他像,難道給他治療也得這樣?若是如此,也難怪夏仲一直不主動提了。

  夏仲也暗暗慶幸:「扁鵲圖鑑說治療有風險,果然如此。」

  就在三者想法各異時。

  噗嗤噗呲噗呲……

  一縷縷氣流就像子彈似得從雷二爺肚子上的金針頂端發出,頂一下傳出一聲,頂一下傳出一聲,接連十六聲,金針徹底頂出,夏仲擦拭一番,這才將金針收入袖中。

  而雷二爺的反抗也停止了,那因痛苦扭曲,大汗淋漓的面孔上,傳來一聲頗為銷魂的聲音:

  「呼……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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