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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為何幫我

2024-09-19 10:00:44 作者: 愚久九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魏子衡看著花長離盯著月亮發呆,就好奇地問道。

  「你看那月亮,是不是在嘲笑世人?」今天正好是上玄月,如裂開的嘴巴掛在天邊。花長離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在想如果我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又何必自尋煩惱!」魏子衡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吶,給你。」也不知道在哪裡弄來的一束野花。

  想想也是,這個世上孤苦伶仃的人多了去了,自己那一點經歷算得了什麼,何必自怨自艾的好似個笑話。

  「謝謝。」花長離接過,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咧開嘴,「好香呀!」

  月光灑在她如玉般的面頰上,血般的蓮花花鈿襯托著肌膚更加白皙,小巧的鼻子,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緊皺的眉毛舒展開,如漆的黑眸散發星光,嘴角微翹,魏子衡不知不覺看呆了。

  緩過神來得魏子衡從寬袖拿出一隻玉哨遞給長離,「這個給你,上次不是說幫你訓練一批暗衛,最短也要一兩年的時間。」

  花長離接過玉笛舉起來在月光下端詳,上面雕刻著一隻貔貅,纏繞著一根玉柱,栩栩如生。

  「我在這邊所有的勢力可以為你所用,你只要出示這隻玉笛就可以了,遇到危機也可以吹響它。」

  「為什麼幫我?不怕我……」 上次婉妃也是,她也是打賭,結果還真賭對了,雖然衛叔叔在皇宮安插了幾個自己的眼線,但畢竟不能上了明路。

  「於我也沒有什麼的壞處,大不了花個幾年再培養就是。」魏子衡折了一根草含在嘴裡,有些吊兒郎當地說道。

  「我會把下半部分抄給你。」是一本失傳已久的關於機關術的書籍,母妃機緣巧合得到了,書籍已經燒毀,但母妃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認為這些都是財富,不應該失傳。

  花長離也是只畫一部分無關緊要的而已,深知有些東西不能面世。

  「不急。」魏子衡對她莞爾一笑說道:「好好休息一下吧,馬上要趕路了。」

  「好。」

  休整了幾個時辰,又繼續趕路,在第二日的末時四刻左右到達了春陽城。

  春陽城雖沒有京都的繁華,但也是四大都城之一的江陵城下轄縣城,四面環河,所有南來北往的船隻都要經過此地。

  因為水路發達,所在城市又地處於高地,故水災並沒有影響到此城,反而來了很多災民逃難在此。

  進城的時候天還在下著細雨,道路兩邊都是災民,面黃肌瘦,滿身泥漿,或席地而坐,或抱著離去的親人哭泣,或搭起了簡易的棚子為妻兒遮風擋雨……但所有人都的眼神都一樣,黯淡無光,如同秋日的枯葉,毫無生機。

  當他們一行人到達這群人中間時,所有人都木訥地跪著磕頭,嘴巴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像是習以為常,更像是想爭取一絲希望。

  城門緊閉,凌風對著城牆上的官兵出示了一個金色的令牌,沒有多說一句話。

  士兵看到後,連忙轉身離去,不一會,城門的大門發出沉重的吱呀聲,城門打開,兩列官兵整齊劃一的排列到道路兩旁,把兩邊欲想擠進去的百姓攔在了兩邊。

  「叩見趙王,微臣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來人有三個,一人身穿盔甲,兩人身穿大元國朝服,也不顧空中雨、地上泥,顫顫巍巍地跪拜在地。


  「起來吧!這是怎麼回事?」趙王有些不悅地掀起車幔,掃了一眼周圍的災民問道。

  三人緩緩起身。

  「趙王,周圍村莊傳出有瘟疫,為保城裡面的百姓,才封閉了城門,不得任何人出入。」身穿盔甲的那人拱手說道。

  「聽聞春陽城裡面也有了瘟疫?」趙錦緊盯著眼前三個人問道。

  「瘟疫是在城南,屬下已經下命封鎖了那邊。」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穿著朝服人也拱手道。

  「騰出城裡面一片區域安置好這些人,如發現有症狀的,進行隔離。」

  「微臣遵命。」

  兩旁的百姓聽見他們可以進城,並且還有住處,全部都淚如雨下的使勁磕頭,「菩薩呀!感謝保佑!」「感謝老天爺,有救了!」「是趙王,我們有救了。」……

  「帶本王直接去城南,其他人安排好住處,還有不必驚動任何人。」

  「趙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三人都驚呼跪下。

  「不必多言,帶路吧!」趙錦放下車幔,吩咐道。

  幾人只好上了馬,在前面引路。

  在路上花長離和衛博裕也大概了解發病的原因和症狀,只是如果要徹底解決瘟疫還需要具體的診斷。

  幾個隨行的御醫要明天才到,本來打算等他們到了再一起診斷,再給出合理的藥方進行醫治和預防。

  但是花長離看了城外的這些流離失所的老百姓,和城內的一片蕭條,她不想再耽擱了。

  就傳話說和趙錦一起到南城住下,順便去看看病人。魏子衡也堅持要一起去,一隊人馬便直接去了城南,這些天安排住在裴府,裴的原府就在城南的主街道上,現那邊已經搬空了。

  花長離晃了一下暈乎乎的腦袋,「衛叔叔,這個瘟疫根治應該也不難,難的是預防。」因在城中,不方便疾行,大概需要一個時辰左右到達城南,花長離便把衛叔叔請了過來一起坐。

  「嗯,從目前掌握的病情來看,應該和生活習慣有關,這個就很難改正。」衛叔叔思索著說道,「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不過我還是從你母親那學了些治理瘟疫。」

  「衛叔叔,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交代?」花長離本來還緊皺的眉頭也鬆了些。

  「應該謝謝你娘,我雖是師兄,但我的能力和你娘相比,那是一個天一個地。」衛博裕毫不吝嗇地誇獎著,相對於學醫救人,他則更喜歡做生意,但他家族世代為醫,他不得不子承父業。

  「小姐,到住處了。」馬車已經停下,懷春掀開車幔說道。

  眼前是裴府的正門,大門兩邊各一個石獅子,漆紅的大門已經大開,兩邊已經站滿小廝和侍女。

  花長離交代著管家,食用的水一定要煮開,所有的器具最好用水煮幾分鐘,不要食用未經煮熟的食物等等。

  幸好衛叔叔提前要人運來一車經過蒸餾的密封好的高度酒,他分發了給下人們,讓他們把各個角落進行擦拭,並囑咐一定不要用明火。

  一切交代妥善,花長離他們並沒有下馬車,去了春陽城最南邊的一處簡易圍起來的隔離片區,整個城南基本上都空了,官府把人都集中在了一片民房中,好便於管理,離裴府只有幾步路。

  不想驚動太多人,去的只有趙錦、凌風、衛博裕和花長離,幾個官吏千呼萬喚地也要跟隨,被強制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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