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乙骨憂太匆忙來到窗戶邊,高專校園裡出現了大量的咒靈,而真希提著長柄大刀朝薨星宮方向的樹林那邊跑去。
「真希,等等我!」
他拿起長太刀跳出窗戶正要趕過去,大量的咒靈圍了過來,忽然一道陰冷的氣息降下,充斥著不祥的意味的黑色球體從天而降,從中出現了一個類人形咒靈擋在了他面前。
祂穿著白底藍色雲紋的華麗長袍,身後一對黑色羽翼,臉上戴著紅色惡鬼面具,一柄古樸典雅的摺扇握在手中。
特級假想咒靈,大天狗!
另一邊,禪院幽正漫步在樹林裡,忽然一柄長刀朝他襲來,只見他翻手向後捉刀拋至一邊,並借力向遠處撤去,等到他站定身形,才看到叢林中走出的人影。
真希拾起長刀指向禪院幽,「果然是你。」
「真希。」禪院幽撓頭,「怎麼找過來的?」
真希淡淡地說,「女人的第六感。」
「真的假的?」
「假的,我其實在賭。」真希的嘴角難得露出笑意,「如果是那個夏油傑的話,憂太應該會是他的目標,他留在高專的術式信息未必完整,或許能夠控制里香。」
「就算在這兒撲了個空,我也可以趕過去。」
「幸好我的直覺是準確的。」真希質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禪院幽說,「我對夏油的說辭是幫他抓住里香,但實際上我不想傷害他,也不想傷害你。」
「你應該離開這兒,去幫你的朋友,夏油交給我的可是一隻特級咒靈。」
真希咧嘴笑著警告他,「不要小看我們的憂太大哥啊!」
「你想拖住我,等到他趕過來?」禪院幽單手揚起,身上泛起淡淡地幽焰,「吃死我不會傷害你?」
感受到禪院幽傳來的強大氣息,真希後背滲出絲絲冷汗,只見她掄起大刀,緩緩沉下身子,閉目感應著加諸在身上的模糊存在。
咒縛,五感同調!
……
東京,新宿。
密密麻麻地咒靈鋪天蓋地,術師之家的幹部們站在高樓之上俯視著下方的高專術士們。
「傑他們讓我擋住的是那個帶繃帶的?看起來超強的!」
米格爾看著下方的五條悟,額間滲出絲絲汗水,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菅田真奈美披著透明薄紗來到他身邊,再次強調,「我們的任務就是拖住他,至少二十分鐘。」
「喂喂,你們別太過分!」
同時,五條悟也觀察著他們,視線稍微在米格爾身上停留了一瞬,「有點兒分量的傢伙。」
「沒見那小鬼,傑也是,他不是最愛出風頭的那個?」
這時,伊地知潔高來到他身邊,「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是關於你讓我調查的憂太同學的來歷……」
五條悟聽完伊地知的報告心中一驚,「不好,憂太!」
只見他縱身一躍就要瞬移回到東京高專,忽然感到咒力忽然失控,猛地栽到一棟大樓中。
五條悟從大樓中衝出,冰冷的視線看向了剛才出手的米格爾,視線下移落在了縮回他寬鬆大袖的怪異黑繩上。
可以擾亂咒力的咒具麼?
米格爾從衣袖中扯出一段黑繩,朝五條悟走來,「五條先生,你還不可以離開。」
「我不會走的,但你敢幹擾我,你會死得很慘。」
五條悟撂了句狠話,把狗卷棘和胖達揪了過來。
「誒?悟,怎麼了?」
「不要問,我送你們回高專。」
「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夏油傑、禪院幽,至少有一個在高專。」
「怎麼會?!」
五條悟煩躁的撓了撓頭髮,「如果是夏油傑,你們就盡力抵擋。」
「如果是禪院幽,你們就儘早帶著真希離開。」
「如果兩個都在呢?」胖達舉手問道。
五條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般不會那樣,因為那小鬼很會拖後腿。」
「那是最糟糕的情況,你們保護好自己就好。他們自己會起內訌,也只能希望我能來得及了。」
他將胖達、狗卷棘摞到一起高高舉起,深吸一口氣,猛地朝東京高專方向拋了過去。
「米格爾,你怎麼沒阻止他?」菜菜子雙手叉腰,不滿地說。
米格爾不以為意地說,「那種程度,丟多少過去都沒問題啊吧。」
「可是……」
安排好胖達他們,五條悟回頭掃了一眼米格爾一種詛咒師,冰冷的視線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寒顫,「現在可以好好收拾你們了。」
……
京都,上京區。
術師之家明面上負責京都的幹部,只有兩人,拉魯和禰木利久,但比之東京那邊,這邊被夏油傑釋放了更多特級咒靈。
特級假想咒靈,酒吞童子。
特級假想咒靈,茨木童子。
特級假想咒靈,閻魔。
特級假想咒靈,白藏主。
特級假想咒靈,惠比壽。
……
一處戰場中,樂岩寺嘉伸彈著電吉他,清空了附近的雜魚咒靈,神色嚴峻的看著四散開來的特級咒靈,「明面上值得在意的詛咒師只有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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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來了這麼多特級咒靈,夏油傑在這邊麼?」
秤金次右手握拳錘了下左掌,遺憾地說道,「那,禪院幽是在東京那邊咯,真遺憾啊。」
冥冥舞動長柄斧鉞橫掃一片咒靈,隨後將斧鉞立在身側,向遠處眺望,「夏油居然能忍住不跟五條干一架,真奇怪。」
「就算有禪院小弟在……總感覺漏了什麼事。」
樂岩寺臉色陰沉,不祥的預感讓他難以安寧,「想讓禪院幽消耗五條悟的精力,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他散播在東京、京都兩地的咒靈,明顯消耗會更大吧?」
該不會……雖說現在這麼想也太遲了,他該不會已經跨越那道界限了吧……
忽然他掏出對講機,爆喝一聲,「所有人!准一級咒術師以上不准單獨行動!向我這邊靠攏!」
「喂喂!」秤金次回頭,不滿地怪叫著,「尊敬的校長該不會被夏油傑嚇破膽了吧?!」
樂岩寺嘉伸冷冷地呵斥,「無知小兒!你懂什麼?」
這時,從附近一條街道中走來身穿武士服的一行三人,為首的中年男人,豎著高馬尾,眼窩深陷,面容刻薄。
「樂岩寺校長,禪院家,禪院扇前來報到。」
禪院扇看了眼秤金次,冷漠地說,「東京高專果然儘是些無禮之徒,家主就不該讓真希去上學。」
秤金次青筋暴跳,強忍怒火說,「你誰啊?也姓禪院,和真希什麼關係?」
禪院扇皺眉,厭惡地說,「居然直呼她的名字,那逆女在東京這麼不自重麼?」
秤金次猙獰地笑著,「滿腦骯髒廢水的老東西,我可要替真希好好教訓你這個不負責任的老爹。」
霎時間,一顆鋼珠彈出,同時,禪院扇拔刀,覆蓋著火焰的長刀將合攏過來的兩扇門切碎。
秤金次揮拳穿過碎片砸向禪院扇,與此同時,禪院扇也揮刀砍了過去。
「夠了!」
樂岩寺撥動電吉他,強大的音浪將兩人震開,大喝一聲,「大敵當前,你們還在這裡胡鬧!」
禪院扇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秤金次活動了下胳膊,說,「僅僅因為一個可能,就召回准一級以上的術士,不顧眼前存在的咒靈的危害。」
「如果高層的正義連自己腳底下的土地也保護不了,我還不如自己行動。」
樂岩寺厲喝一聲,「放肆!」
秤金次不顧樂岩寺的反對單獨脫隊,迎面撞上了回來的東堂葵。
「嘿,Brother!」
東堂葵本想和他擊掌,卻沒得到回應,疑惑地看向他身後的眾人,「怎麼回事?」
他猛一拍掌,原本走遠的秤金次和附近一個咒靈調換了一下位置。
秤金次惱火地大叫,「東堂,我沒工夫跟你玩?!」
東堂葵說,「你想獨自脫隊?」
秤金次挑眉,「你想阻止我。」
東堂葵說,「不,我跟你一起去。」
「東堂!」樂岩寺剛要阻止,就見東堂葵看向他,「校長,如果夏油傑真的來了,我們圍成一團也沒用吧。」
「我跟他一塊,不會出事的。」
樂岩寺眉頭緊皺,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金醬,我也去!」
星綺羅羅本想也跟過去,卻被冥冥一把摟住脖子,可勁揉搓的他的鬆軟短髮,冥冥邊揉邊看向樂岩寺,「校長,我不會走的,不給錢的事我不干哦。」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