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閒時小敘

2024-08-13 03:13:58 作者: 北冥有魚沒有魚
  「喲!歌姬……前輩。」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歌姬打了個激靈,匆忙回頭張望,這才發現漫步過來的禪院幽,

  她拍了拍胸脯,輕舒了口氣,「小幽,原來是你。」

  禪院幽上下打量了下歌姬身上還很合身的紅白巫女服,笑道,「歌姬前輩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各種意義上的。」

  庵歌姬額冒青筋,舉著拳頭咬牙切齒地道,「別太過分哦!」

  明明是後輩,卻能經常跟著五條、夏油鬼混,毫無疑問他們三個都有著不相上下的惡劣本性。

  五條悟自不必說,根本就是個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小學雞。

  夏油傑看著溫柔,也懂得照顧人,卻不自知地有著優於他人的傲慢,內核也是黑的。

  禪院幽比他們懂禮貌,但不多,明知故犯的越矩更讓人惱火。

  壓下火氣,歌姬這才注意到禪院幽身上的衣服,「居然肯乖乖穿高專制服,很少見啊。」

  禪院幽輕笑一聲,「整日穿巫女服在學校亂逛的前輩可沒資格說我哦。」

  「這是我入職的第一天,姑且守些規矩吧。」

  庵歌姬不住地搖頭,「第一天就翹班的人也有臉說這種話。」

  又正色道,「你為什麼會來京都?」

  禪院幽說,「因為五條還沒把咒術總監的位置給我搞到手。」

  「哈?」庵歌姬滿腦袋問號。

  「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把高專的制服改改吧,款式暫且不說,總覺得純黑色太晦氣了。」

  「你這傢伙自顧自說些什麼鬼話!」庵歌姬大為光火。

  禪院幽低聲笑了笑,「說認真的,我覺得在京都會比五條更有機會。」

  忽然,他聽到背後有人人咳嗽了兩聲,回身一看,迎面而來的正是京都高專的校長,樂岩寺嘉伸。

  禪院幽連忙朝他擺手,說,「我可沒有想熬老頭的意思。」

  又說,「樂岩寺校長,和你同時代的,要麼墳頭長草,要麼含飴弄孫,要麼在高層養老,你真沒有要退休的意思?」

  你可別說了!庵歌姬看著禪院幽,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樂岩寺嘉伸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問,「你來京都是想替五條悟將京都高專也收入囊中麼?」

  「怎麼會。」禪院幽連連擺手,「我明明是來增強京都的師資力量的。」

  樂岩寺嘉伸緩緩地說,「那你不如來教一年級吧。」

  禪院幽理直氣壯地拒絕,「教一年級,那豈不是沒有空閒的時間?」

  你來京都高專原來是為了偷懶的嗎?你個薪水小偷!庵歌姬大開眼界。

  他見樂岩寺還不信任自己,繼續爭辯,「你們都知道的吧,我可是超討厭五條悟的,跟他在一個地方會很不自在的。」

  見咒術界眾所周知的「無下限」這麼說,樂岩寺嘉伸也不禁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討厭,也不影響你和他站在同一邊吧?」

  禪院幽說,「就像百年前咒術界改革那一代,哪怕互為仇讎,不還是一起建立了高專。」

  樂岩寺嘉伸死死地盯著禪院幽,久久不語。

  禪院幽語氣平靜,說,「你也應該感受到了吧?就算再死守在一線也沒有用了。」

  樂岩寺嘉伸不再多言,拄著拐杖就要離開,又聽身後禪院幽說,「校長,有時間跟我說說百年前的事吧。」

  「當年成立高專的人,御三家,禪院家先代家主禪院玉成,五條家先代家主五條末陀,加茂家先代家主加茂義隆,東京校初代校長伊藤宗正,養老的養老,入土的入土,也只剩你還活躍在一線。」

  樂岩寺嘉伸停下腳步,微微側目,「你想知道些什麼?」

  禪院幽淡淡地說,「百年前最惡詛咒師,加茂憲倫。」

  樂岩寺忽然目露寒光,身上爆發出恐怖的咒力,好久才慢慢平復,「好。」

  庵歌姬看著樂岩寺嘉伸遠去的背影鬆了口氣,問,「怎麼突然想起要翻歷史地舊帳?」

  禪院幽目光飄渺,追憶過往,「因為自十年前開始就經常碰到些來歷久遠的東西,對方又藏得很好。」

  「能讓人直到現在才復甦的手段咒術界也不是沒有,是某些老傢伙算計了千年,想在這個時代搞事情也說不定。」


  「所以就想,先挑離這個時代最近,還可以調查的事件查一查。」

  庵歌姬皺眉,問,「萬一方向錯了呢?」

  禪院幽不以為意,不緊不慢地說,「天塌了,不是有五條悟頂著麼?」

  和庵歌姬分開後,禪院幽繼續閒逛,忽地停下腳步,隨手用雙指夾住一顆銅色子彈,放到眼前觀察,「是真實的子彈?還是構築術式製造的?」

  「真依,好久不見。」

  從他身旁的假山中走出一位穿著高專黑色制式長裙,留著墨綠色短髮的女孩,正是在京都幫助過三輪霞的禪院真依。

  禪院真依語帶譏諷地說,「你不該在東京麼?畢竟你對那傢伙可是有著偏愛啊!」

  禪院幽將那枚子彈分解成一縷縷咒力,朝她看去,笑道「說什麼呢,你也是我的弟子啊。」

  禪院真依冷哼一聲,「那傢伙可不認為是你的弟子。」

  禪院幽無奈地搖頭,「我教你們也不是為了你們的認同。」

  又問,「在京都這邊怎麼樣?還適應麼?」

  禪院真依生硬地拗過頭,「都怪那傢伙,連累的我也只能一起出來。」

  「在家裡被人使喚又怎樣?隨便做些家務,隨便活著就好。為什麼不肯跟我一起落魄!」

  禪院幽看著她,忽然笑出聲,「因為拖後腿是這個國家的美德啊!」

  「真依,雖然同為雙生子,可你自己明白吧?有術式資質的你還是勉強能入禪院家的眼的。」

  「但是你選擇最容易的那條,跟著真希一起受苦。」

  「可是真依,越想要省錢越會花更多的錢,越想要走捷徑就越會經歷更多的坎坷。」

  「都到了現在,再讓你失去現在的朋友,回歸禪院家的生活,你會甘心麼?」

  禪院真依不甘地咬牙,「不甘又怎樣?以我的咒力一天也只可以製作一顆子彈,我已經撞到了咒術師生涯的天花板!」

  「正因為是不可能的事,才有去做意義。」禪院幽繼續前行的同時,對她說,「我現在是二年級的老師,你有破不了的難題也可以來找我。」

  「我很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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