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因果糾纏糾纏再糾纏
端木香跟傅青苗在這個世界度蜜月的時候玩過很多電子遊戲，尤其喜歡那種魂類遊戲，尤其是碎片化敘事的那種。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碎片化的，同一件事通過不同的人講述就會有不同的認知，甚至是不同的結果。
他曾經從拜月那邊聽說過秦時那場與命運天道的決戰，他也相信拜月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可有些核心的秘密，必然是拜月所不能夠知道的，關於這點，他要聽聽從將臣嘴裡說出來會有什麼變化。
「拜月沒有騙你，他告訴你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只是關於最後封印命運天道的時候，事情有些出乎我們的預料，也是他所不知道的。」
端木香聽聞將臣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太過意外的表情，說白了，當他發現血神經能夠克制殭屍的時候就多少明白拜月的故事有些疏漏了。
最直白的一個問題，如果那個命運天道真的被封印了起來，那麼又怎麼可能會在李英瓊那個世界搞出血魔出世呢？
說起來，蚩尤戰魂的確是最難纏的一個對手了，其身上有命運天道的手段、有滅世黑蓮的傳承，再加上蚩尤戰神本身的一些能力，可以說全都跟他有著或多或少的因果關係。
幸虧他懂得有舍有得，及時捨棄了由蚩尤臂骨煉製的靈寶和法相，否則真若是被克制了，那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如今急速向地球飛來的那個行星就是命運天道在被封印前的手筆，但……卻不是他僅有的手筆。」
端木香點點頭認同對方的話，「理解，對於一個有自主意識的生命來說，生存是本能。如果他都有時間、有能力布置這種程度的手段，那必然也會在自己看出必敗時準備後手的。為了讓自己以後能夠脫困，或者說為了自己能夠復活。」
端木香說著腦海中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個被他一劍戳死的完美女人……
將臣感嘆的放下可樂，「不錯，如果有餘力的話，他一定是會想法重新崛起的，所以他準備了很多手段。但秦時為了戰勝命運天道，無數大能前赴後繼，就是想要準備也沒有那麼容易，大家將他盯得很死。」
「所以他用了那個完美女人的能力？」端木香一句道破關鍵。
將臣苦笑，「那個女人，那個完美的女人是盤古一族的巔峰之作，她的名字叫做瑤池聖母！」
這個名字讓端木香著實驚訝了一回，他沒有想到那個完美女人竟然還是傳說中的人物，不過想想倒也著實跟這個名字相配。
只聽將臣接著又道：「就像命運天道利用女媧後人身軀布置這一次浩劫一樣，他也利用了瑤池聖母的能力開始偷偷為自己的崛起做準備。」
端木香盤起雙腿，「嗯，這一段詳細說說。」
「女媧後人這一段你都知道了，暫時就不說什麼了。主要說說瑤池聖母的能力，當初為了引命運天道入局，不光將瑤池聖母做的完美，更是賦予了她製作病毒的能力。當然，這是她的能力外在表象，其實根本也是生命與死亡的能力。」
端木香點點頭，「嗯，理解，你繼續。」
「命運天道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所以留下的麻煩不僅僅是一個。首先，院子外的那顆神樹就是他種下的，使用的就是瑤池聖母的能力，那棵樹的本質是一種意識的分裂。命運天道將自己的一部分意識分裂出來變成了神樹，這部分的意識其實並沒有太過扎眼，畢竟太過精靈聰明也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命運天道的要求就僅僅是存活，所以這棵神樹都有幾千年的歷史了，也最終沒有化成人形。」
端木香眼中有一分恍然，然後朝著院子外面隨便瞄了一眼，笑道：「我說為何血玉髮簪對於那棵神樹和納森王以及以利亞兩人有感應呢，敢情他們兩個跟神樹都已經是共生關係了啊。」
將臣隨手往杯子裡倒了幾個冰塊，「你的血玉髮簪也是來自於瑤池聖母的能力，而他們兩個傢伙已經成為了殭屍，本就是屬於被瑤池聖母能力克制的。再加上神樹跟瑤池聖母能力又屬於同源，你對他們的感知自然會很強。」
端木香問道：「那命運天道又是什麼時候在另一個世界布置下血神經這東西的？」
將臣答道：「命運天道藉助瑤池聖母的能力種下神樹後就被拜月他們封印在了你們的空間。本來這事算是成功了，可是他們終究是棋差一著，因為命運天道本身不可捉摸，又或者說無處不在，所以他們的封印都是針對瑤池聖母的。所以當封印成功後，瑤池聖母毫無疑問進入沉睡，可是命運天道可沒有閒著。」
「命運天道在到達你們的世界之後就開始跟伱們世界的天道戰鬥，不過他本身已經被囚禁在瑤池聖母的體內，能力大減。因此根本就不是你們天道的對手，不過有了意識的天道肯定是要比你們那個無意識天道更加奸詐一些的。」將臣冷笑的哼了一聲，繼續又道：「命運天道故意讓出了一部分規則給無意識的天道，而無意識天道在判斷無害之後就會接納。一旦無意識天道接納了那部分規則，那作為促進天道進化的命運天道就會獲得功德，而這部分功德則讓命運天道有了一點點可行動的能力！」
端木香沉默半晌，有點哭笑不得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世界之所以會有那種變化，就是因為，無意識天道多了很多規則？只是既然這些規則是促進無意識天道進化的，那應該對我的世界有益處吧，為何……」
將臣笑了，「你仔細想想，你們原本的那個世界，有發展科技的潛力但有發展修煉文明的潛力嗎？沒有吧，那現在有了，難道不是益處嗎？」
端木香無話可說，事實還真就是這麼回事，雖然原本的科技沒了，但只是改變了而不是不見了，只要有足夠的鑽研精神，還是能夠恢復的，只是恢復的方式不同罷了。但修煉一途卻是實實在在多出來的東西，從宏觀的角度看，還真就是對世界有益處的。
將臣看他有點小鬱悶的樣子笑道：「命運天道得了功德之後就開始利用功德在異世界種下瑤池聖母的力量，也就是你所得到血玉髮簪的那個地方。」
端木香皺眉，「我還以為他會利用功德脫困呢，原來他的心還是很野啊。」
將臣也跟著感嘆，「是啊，命運天道擁有了意識之後可沒少從人類那裡學習到新東西，比如野心啥的。」
端木香抿了一口可樂，「所以他的計劃就是通過毀滅那方世界的方式獲得天道，然後再反攻這裡？」
將臣確認道：「不錯，要知道，他其實並不擔心自己身上的封印。因為拜月等人在封印他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想過人類能夠登上月亮，畢竟那時候你那世界的人類還是封建社會，沒有修煉體系，也沒有太厲害的科技體系，誰能想到那麼快就登月了呢！但對於命運天道來說這事就很有意思了，只要人類有登月的心，那就一定會有再次登月的行動，到時候將瑤池聖母帶走就是時間問題而已。既然註定解封，那他自然不會浪費功德。」
「所以命運天道在別的世界布局，想要毀掉世界後趁那方世界天道最弱的時候取而代之，接著就算是完全復活了。只是可惜……」將臣說到這裡認真的看了看端木香，「你覺得他是你的因果，需要了解。可是對他來說，你又何嘗不是他肆虐蒼生得來的報呢！」
端木香挑了挑眉毛，「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感覺自己還挺偉大的。老實說，這事一開始是不是你設計的？畢竟我那概念級的鋒利，獲得的有點太……」
將臣聞言樂了，將可樂放在桌子上，很嚴肅認真的問道：「盤古弓和箭是所剩無幾的那些盤古後人與我還有女媧後人一起製作的，就是為了這一次的浩劫。我從很久之前就在培育應劫者了，而且你似乎弄錯了一個順序。並不是先有盤古弓和箭之後才有應劫者的，而是先有應劫者，才能夠有資格拿得起盤古弓和箭。」
端木香略微一頓跟著回道：「所以想要拿起盤古弓和箭，是需要條件的？」
將臣點頭，「盤古弓是個靈寶級別的發射器，對於我們這個級別來說，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可稀奇的，更關鍵的是箭，其上的概念級鋒利可不是誰都能夠成熟的。若是本身實力低微，恐怕在手上把玩一會兒就得被那股概念級鋒利的強大真意透成篩子。」
端木香抿了抿嘴，幸好當時他和拜月都很有自知之明，看出上面糾纏的巨大因果，所以僅僅是看了一眼就將箱子關上了。
將臣說到這裡也挺感嘆，「說起來你的天賦是真的好，竟然僅僅是看了一眼，竟然就領悟了概念級鋒利。當然，也與你本身攜帶氣運功德有關，否則在領悟的瞬間可能也會被自己傷到。」
端木香聞言覺得蠻有道理的，「這一點我倒是信你，畢竟一個人能否領悟什麼真意可不是能夠控制的，更何況是概念級鋒利這種東西。」
將臣看這貨有點得意的樣子好笑打擊道：「不過其實你自己並不知道，你已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回了。」
「呃……什麼意思？」端木香茫然的看向他。
將臣笑道：「概念級鋒利並不僅僅是盤古族和女媧後人自己的東西，其實也算是向某位大能借來的，為此盤古族和女媧後人都付出了昂貴的代價。你如今說學就學去了，卻不知道欠我們的因果該怎麼還？當然，因為是你自己領悟的，所以因果不大，可在我看來，當時的你還沒有能力還。於是我就想直接殺了你，不過……卻看到了你對於傅青苗的真愛表達，讓我一時間有些感懷。於是便想著既然因果已經種下，那便當做一步閒棋吧，卻沒有想到……曾經的閒棋，如今竟然已經成長如此。」
端木香摸了摸脖子，翻了個白眼，「呵呵，我謝謝你啊！」所以說啊，秀恩愛有時候還是挺有用的。
將臣自然聽出了他言語間的揶揄，只是笑了笑又道：「培養一個有資格拿起概念級鋒利盤古弓箭的人並不容易，本來在近百年前有一個人蠻合適的，可是……他有些太自我了，也太自以為是了，所以我放棄了那個小子。」
端木香頓了頓，近百年前？那不就是二戰時期嘛，他微微一想，笑問：「是不是無根生？」
「你認識？」將臣也意外。
端木香笑著點點頭，「指點過他一陣，不過，那小子確實有點任性，也有些自以為是。不過這並不奇怪，那所謂的神明靈其實是一種解析方法，理論上來講能夠解析世間一切招數，所以難免讓他有了一些全知全能的錯覺。我當初算法修煉到5.0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吃點虧就好了。」
將臣靠在躺椅上翹起二郎腿，「你看，我們也還是有些淵源的，這因果一旦糾纏有時候總會有驚喜或者驚嚇，當時我可不知道你也指點過那小子。」
端木香無所謂的揮揮手，「然後呢？」
「然後啊，我看出那小子不成器，雖然有潛力，卻讓自己搞出了心魔，於是就放棄了他。只可惜，自那小子之後，我就沒有再遇見過適合的人選了。無奈下只能自己培養，於是就弄了一些二代殭屍。」
端木香點點頭，這跟他想的一樣，只聽將臣接著道：「但這也很難，因為盤古血脈能夠輕易的使用情緒力量，可是殭屍是盤古血脈和人類血脈混合的產物，有了弊端不夠純粹。哪怕我告訴他們愛才是殭屍的終極力量，但他們還是不明白。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晰，語言水平出了什麼問題。」
端木香安慰的搖搖頭，「老將，別自責，只是人類太複雜也太功利了，現在世上已經很少有人配擁有一份純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