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孫肖挪用的兩千萬,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嘉嶼踢了一腳茶几腿,清冷道:「不想受罪的話,就快點招了。記住本站域名」
於盛看了看面前兩個女煞星,咽了口口水,又將目光投向對面牆上的精緻電子表。
他的小動作,封箏都看在眼裡,卻沒往心裡去。
「你還有三秒鐘時間考慮。」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冰冷得叫人害怕。
於盛緊緊盯著封箏的眼睛,終於經受不住她目光的摧殘,顫巍巍開口:
「我,我就是沒錢花了,剛好又知道那個老東西一點軟肋,就,就動了邪念,反正這錢我已經花了,大不了,你們抓我坐牢好了。」
說到最後,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封箏卻只冷冷一笑:「於先生,撒謊的代價,是很大的。」
說著,一個眼神過去,嘉嶼二話不說,一個飛腳將於盛踹飛出去。
後者起碼一百四五十斤,落在地上的時候,卻只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悶哼。
封箏移步過去,右腳輕輕踢了踢這傢伙的肩膀,對於這種不干好事還胡說八道的蠢貨,她沒有一絲憐憫。
「於先生,我們要是費點心思,也可以通過別的手段查出真相,可是我們不願意浪費時間。
因此,你才得了這麼一個機會,不要不珍惜呀,這有可能是你最後一次替自己掙命的機會了。」
她的聲音不高,夾雜著酒的芳香,直衝進聽者的心裡,令人心驚膽戰。
於盛臉貼在地上,肩膀微微顫抖,從封箏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咬緊牙關的側臉。
這傢伙倒是有點意思。
「我,我招,全招。」於盛痛得倒吸冷氣,可架不住死亡的威脅在頭頂盤旋。
他顫巍巍地扶著牆爬起來,勉強靠坐在牆根,慢慢道:
「孫肖有個兒子,表面上是m國的高材生,一個成功人士,可實際上,他從去到m國開始,就一直從事暗城生意。短短几年時間,已經成為當地地下交易市場的領頭人,掌控著無數癮君子的生路。」
於盛摸了一把嘴角血跡,繼續道:「可是前段時間,他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勢力,被人拉了下來,並且,並且弄丟了一批高度提純的貨。」
「買家的錢已經付過,他卻不能按時交貨,而他的附庸們也趁機離開,把所有的責任全推給他。買家一怒之下割下他的一根小拇指,派人送到孫肖面前,孫肖沒辦法,只能……」
說到這裡,整個故事的大概框架已經清晰。
封箏陷入沉默,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內幕。
「那你,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嘉嶼問。
於盛喘了會兒氣,無奈道:「我不過是個辦事的,幫孫肖傳話,誘導他趕緊交錢,再跟m國那邊進行交涉而已。
二位,我的命不值錢,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他說的是真的。
封箏打開手機,上面有個特殊軟體,可以充當測謊儀,剛剛於盛說話的時候,測謊儀並沒有發出警報聲。
「m國哪位大佬?」她俯身,居高臨下地盯著面前這個狼狽男人,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於盛慌忙避開她那猛獸一般的目光,咬著牙道:「這個我不知道,我發誓我不知道,你們還是自己查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剩下的,就是調查m國那位神秘大佬了。
出去的時候,封箏一直在猜,到底是何方神聖,搞了這麼多彎彎繞繞,最後的目標卻是霍氏集團。
她將這邊的消息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霍南辭,想著他這會兒肯定在忙,就跟他約定十二點打電話。
車子在回酒店的沿江大道上慢慢行駛,封箏把車窗打開,長發隨風飛舞,倒是比大白天時候涼爽很多。
「我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我們兩個失算了。」她想起於盛說的那些話,不由得陷入深思。
孫肖,可是霍南辭十分信任的一名老部下,竟也能為了一己私利,枉顧自己奮鬥十幾年的心血。
「做父母的再厲害,也架不住不肖子孫禍害,孫肖的那個兒子,在出事之前肯定是他的驕傲吧。」
嘉嶼說:「所以在心目中最優秀的兒子出事的時候,他才能……」
封箏淡淡一笑,想起了霍老爺子。
從前不就是因為霍老爺子屢次心軟,才將應修聞那個狼崽子越養越大嗎?
正想著,嘉嶼忽然一個急剎車。
封箏沒有防備,差點衝到擋風玻璃上去,得虧系了安全帶。
不過恍惚之間,她似乎隱約看到,車前有抹人影。
這裡距離兩人棲身的酒店只剩下不到一公里了,周圍並不是繁華的大街,而是大段的公路,怎麼會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兩人很快回過神,開門下車。
車前的確趴了個人,是個男的,大約三十來歲,穿著一身藍色的工裝,腳上蹬著一雙過季運動鞋。
他趴在那裡,姿勢有點詭異,右胳膊彎曲成了奇怪的弧度,令人心驚。
從兩人還沒有下車開始,他就在那兒喊疼,倆人下去之後,喊得更加賣力。
「你們,你們撞到人了,怎麼開車的,我不管,今天必須給我……哎哎哎疼!」
他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右胳膊跟右腿仿佛不能動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也被蹭了一大片傷,原處車燈一照,倒顯得有點嚇人。
封箏皺眉看著這人,不管是不是碰瓷的,這傢伙的確傷得不輕,便開口道:「你要多少?」
男人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幹脆,呆了一呆,眼底浮現出顯而易見的驚喜。
然後,他伸出左手,五指張開,「這個數。」
封箏面無表情:「五萬?」
五萬也還可以接受,應該可以給他治療一下骨折跟臉上的擦傷了。
男人誇張一笑,「五萬,怎麼可能,你把我撞成這樣,怎麼說也得五十萬,五萬,你打發要飯的呢?」
五十萬。
還真是敢獅子大開口。
封箏沒什麼耐心,冷硬道:「就五萬,愛要不要。」
說著,她伸手問男人要手機,後者不願給,嘉嶼便過去強行從他兜里搜了一個黑色手機出來。
正要遞給封箏,嘉嶼忽然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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