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中謝景為黎初雪解釋每一樣東西的用處。
「那個鐵塊是萬年寒鐵,用處非常多,打造武器、裝備等都可以用上。」
「沙子是靈金沙,布置高級陣法可以用到。」
「五顏六色的水晶,有的是你們儲物戒上的晶石,有的我不太清楚,要回去交給師父看。」
「獸核應該都是元嬰期的,木頭是養魂木,滋養神魂的。」
應鈺行開口補充,「玉簡我剛才看了,上面是高級陣法和高級符籙的畫制方法。」
「嗯。」謝景繼續開口,「這裡面最珍貴的是混沌青蓮,服下蓮子後,可脫胎換骨,重塑靈根,提升修煉天賦。」
黎初雪聽了一大堆腦袋都要炸了,「那也就是說咱們……發財啦!?」
謝景點點頭。
夏觀燁和寧甯激動的擊了個掌,「發財啦!」
「快收起來吧。」應鈺行笑著開口,「回去再研究。」
「哦對。」
遠處突然傳來五道陌生的氣息,來到近前發現是應家。
帶頭的應望越看著一行人露出陰狠的笑容,「謝謝你們幫我挖出來,放那吧,是我的了。」
他們身上貼了速度符籙,一瞬間就來到眼前,幾人根本沒有反應時間。
謝一五人拔出武器,只等謝景一聲令下將他們都殺了。
黎初雪露出關愛智障的眼神,伸出手把東西收進儲物戒。
應望越拿出武器,「我讓你放那聽不懂嗎?」
「不是我說,哥們你二臂吧?」
黎初雪掏掏耳朵,「當我們是你爹還是你娘,你說放那就放那?」
應望越將武器對準黎初雪,偏頭看向應鈺行。
「你就這麼看著這個賤女人拿走東西?你要是願意把東西搶過來,我回家會向父親說讓你回到應家。」
應鈺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真的有一種耳朵被強姦的感覺。
「哈?咱倆這麼多年沒見,你是終於瘋了嗎?」
「你!」
謝景抽出奔雷破厄劍,用劍氣在冰面上劃出一道痕跡。
「越線就死。」
應望越只是靠著天材地寶頂上去的修為,在謝景面前根本不夠看。
他扭過頭看向身邊的人,「你去,把東西搶過來。」
那人掏出武器,硬著頭皮跨過謝景畫的那道痕跡。
他想著謝景作為謝家嫡系,最起碼不會當著外面的長老明目張胆地對他出手。
所以顯得有恃無恐。
謝景讓謝一不要出手,在應家那人完全跨過線的一瞬間,他手中奔雷破厄劍瞬間揮出。
下一瞬那人的脖子出現一道血痕。
他以為謝景當真不敢對他出手,只是警告一下。
欣喜地轉過頭去看應望越。
然後……只有脖子以上轉過來了,身子還在原地。
在應望越驚恐的眼神中,他的頭顱飛起,鮮血從脖頸的斷口處沖天而起。
像是下了一場血雨,滾燙的鮮血澆了應望越及其身後三人滿頭滿臉。
黎初雪也驚訝地看向謝景,連忙捂住寧甯的雙眼。
應鈺行將忘憂扇展開,擋在夏觀燁眼前。
寧甯感受到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非常冰,她想伸手給黎初雪暖一下。
將手覆蓋在上面時還在不住地顫抖。
應望越指著謝景。
「手指過線了。」
奔雷破厄劍在冰原的映照下,反射出蒼白的光,下一瞬應望越的手指飛出。
「啊!!!」應望越捂著斷掉的手指處哀嚎出聲。
旁邊應家的三個人連忙為應望越拿出止血丹和療傷丹。
他緩過來後,眼中恨意猶如毒蛇般化為實質,「謝景!!我會殺了你的,你等著。」
謝景平淡開口,「嗯,我等著。」
應望越帶人轉身就走,地上同伴的屍體都沒有收。
謝景隨意甩出劍上殘留的血跡,收劍入鞘。
應鈺行用清穢訣把地上血跡處理乾淨,扔了件衣服擋住屍體,收起扇子。
黎初雪將寧甯轉了個方向,放下手,讓她不要轉身,後者怯生生地點了下頭。
夏觀燁過去安撫性的摸摸寧甯腦袋,牽過她的手,帶她坐上雪橇。
儘管自己也害怕,但是依然顫抖著手拿起繩子,拉著寧甯跑到遠一點的地方。
黎初雪和應鈺行沉默地看著謝景。
他似乎是剛反應過來師弟師妹被嚇到了,張了張嘴,「我……你們……」
「下次大師兄要殺人的話,背著點觀燁和小甯吧,最起碼通知一聲。」
黎初雪語氣淡漠,「他們還小。」
謝景有些自責的低下頭,悶悶開口,「知道了……」
外面的琉月和梵星也在沉默。
沉默良久後琉月想問問梵星的意見。
「小景這孩子,是不是有些不對?」
「嗯,可以殺,但是他選擇的方式有些……還是當著觀燁、初雪和小甯的面。」
琉月揉了揉太陽穴。
「金丹期本該擇道了,鈺行還在初期,沒有擇道可以理解,我一直在好奇小景為什麼一直不擇道。」
「本來以為是因為還沒歷練,沒有擇道的契機。」
「但是這麼看,應該是他不喜歡他的道,能算出是什麼嗎?」
梵星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猶豫。
「只能從現在推算,可道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斷定他一定是什麼道,有失偏頗。」
琉月嘆了口氣,「還是看他自己吧。」
……
經過這一出,幾人的興致都不太高漲。
隨意找了處地方做營地,紮好帳篷就進去了,都沒有多說什麼。
謝景坐在帳篷里,沉默地盯著自己的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當著師弟師妹殺人。
當時只是覺得很暴躁,很討厭應望越那隻嘰嘰喳喳的蟲子在眼前蹦躂。
其實他很早就知道應望越了。
黎初雪三人來之前,他有一次進入應鈺行屋子,無意間看到了他的「家書」。
應該是他來的突然,應鈺行還沒來得及將信收回信封中,只是疊起來放在一邊。
風把信吹開了。
他永遠記得那一瞥看到信上的內容,滿篇的污言穢語。
他當時將信一把抓起,從頭看到尾。
比應鈺行說出來的要過分太多太多……
他從來都不知道,家書里是可以寫上那麼多惡毒詛咒話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