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看著與平時沒什麼差別,黎初雪也放下心來。
「大師兄,選的什麼道?」
「無情道。」
應鈺行盯著謝景看了好久,想從他身上看出些與平時不一樣的東西。
但是他神色如常,應鈺行就奇怪了。
「不是說擇道後會有變化嗎?怎麼你還跟之前一樣?」
謝景聽著他的疑問,無奈地笑笑,「擇道只是心性上的變化,外貌又不會有什麼變化。」
「噢,行吧。」
謝一五人也走到謝景身前,單膝跪地,「恭喜少主擇道成功。」
「起來吧。」
「是。」
謝景轉頭看著黎初雪,「師妹,咱們今天還有什麼任務嗎?」
黎初雪剛才已經看過地圖了,上面紫色和紅色光點都消失了,黃色和藍色也所剩無幾。
只有一些白色光點還在閃爍。
「距離秘境結束還有三天,也沒什麼要拿的了,正好秘境裡靈氣充足,咱們修煉幾天就可以出去了,這次任務圓滿完成。」
其他人對黎初雪的提議沒有異議,大家回到營地,昨天晚上都沒睡好,夏觀燁跟寧甯跑進帳篷補覺。
黎初雪三人又燃起篝火,圍坐一起聊著天。
……
冰原邊緣處,應望越帶著三個人死死盯著篝火的方向。
其中一人語氣恭敬對應望越開口,「少爺,謝家那五人一直在警戒,屬下不能太靠近,只知道他們昨天晚上都不在營地內。」
應望越已經死死盯著那個方向,「妖獸點都找好了吧?」
「都找好了,只待少爺一聲令下。」
「陣法呢?」
「也布好了。」
應望越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弧度,「行,今天晚上動手。」
「是,少爺。」
……
已是傍晚時分,帳篷中的黎初雪在修煉時總感覺心神不寧。
她有些煩躁的睜開雙眼,『他媽的,怎麼進入不了入定狀態。』
【宿主被財富沖昏了頭腦吧。】
『不是,右眼一直跳,真煩。』
【左眼跳財右眼跳封建迷信,宿宿醬不要多想。】
『我都在修仙小說里了你跟我說封建迷信?』
【嘿嘿。】
摸了摸肚子有些想吃東西,她走出去問謝景那有沒有吃的,零嘴就行。
謝景無奈地攤了攤手,示意沒有。
然後給謝一叫過來問他有沒有吃的。
「少主是想吃零嘴了嗎?我們把妖獸肉烤烤,您先吃點吧,出去後給您買。」
謝景想說好,但黎初雪卻擺擺手,「算了,別烤了,就想吃點零嘴而已。」
這時候謝四突然上前一步,有些猶豫開口,「黎小姐,糖可以嗎?」
黎初雪眼睛亮起來,「可以!」
謝四從儲物戒拿出一個小油紙包,打開後是大小不一,形狀不規整的蘿蔔糖。
「黎小姐,這樣的糖,可以嗎……?」
他說著還屈了兩下手指,掩飾心中的不安。
按照年齡排,除了謝五他是年紀最小的,跟黎初雪差不多大。
但是常年在野外與妖獸廝殺,面容看著倒與謝景差不多大。
每次空閒時,他會出門買些便宜的糖。
謝家給的修煉資源,除了他們自己用掉提升實力以外。
剩下的都貼補給家中,他的父母只是謝家的奴僕,那些資源拿出去可以換靈石。
他還有個差不多大的弟弟,同樣是極品靈根。
當初謝家來選人時,看到家中的奴僕竟然誕下兩個極品靈根的孩子。
當時想把他倆一起帶走,他當時還很小,但也知道最起碼要給父母留下一個養老送終。
求了來選人的長老好久,但這是謝家一直以來的規矩,誰都無法違抗,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但後來謝五出生,他是極品變異靈根,謝四的弟弟自然就被刷了下來。
所以他很感謝謝五,要不是他的出現,這會兒父母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
因為謝家對待嫡系護衛的訓練非常嚴苛,出於對謝五的感謝也好,或者是他年紀小,看到他就跟看到自己的弟弟一樣。
所以修煉間隙出門採購時,會悄悄買一些便宜的小零食,回來和謝五分著吃。
有時候是糕點,有時候是糖果。
但是這種廉價的蘿蔔糖,他不知道黎小姐會不會嫌棄。
黎初雪大大方方從他手裡拿了一塊蘿蔔糖放進嘴裡。
冰冰涼涼的,好像薄荷糖。
她又拿起一塊塞給謝景,「大師兄,你嘗嘗。」
謝景放進嘴裡含了一會兒,「嗯,很甜。」
聽到兩人的對話,謝四高興的露出這個年紀本就該出現在他臉上的笑容。
笑起來後想起來,嫡系護衛不應該有這麼明顯的情緒外露,趕緊將笑容收回,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黎初雪看在眼裡,但沒有說什麼。
「謝謝你的糖,我吃一塊就夠了,下次想吃我再找你要。」
「好的。」
吃了塊甜甜的糖,黎初雪那心神不寧的感覺稍稍好了一點。
此時夜色完全降臨。
整個冰原變得漆黑一片,只有篝火提供的一點光源。
她儘量保持心緒平和,將神識放出修煉太虛靈訣。
不一會察覺到有氣息闖入。
『我修煉是真難,要麼心神不寧要麼來人,是不是老天爺不想我好好修煉。』
【這也是沒有辦法滴事情啦。】
她出去後,看見謝一的劍已經架在來人的脖子上。
是應望越。
她皺著眉走過去,「你又來幹什麼?應家嫡系這麼閒的嗎?雖然有天材地寶給你往上頂境界,但是好歹也得修煉吧。」
應望越表情扭曲一瞬,「你先讓他把劍放下。」
「人家又不是我的護衛,我說放下就放下?」
黎初雪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那你就把謝景叫出來!」
謝景自己從帳篷中走出來,「就這麼架著,往前一步讓他直接死。」
「是,少主。」
應望越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作為應家嫡系在家中沒有人敢跟他大聲說話。
城中那群賤民,讓舔鞋就舔鞋,沒人敢跟他唱反調。
偏偏聽雲宗和謝家沒有一個人拿他當回事。
就連應鈺行那個在家中只能吃餿飯的野狗,昨天也敢對他出言嘲諷。
一個兩個的都不拿他當回事,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