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魔淵禁制未消，魔尊被堵在魔域出不來呢。】
梵星抓住黎初雪拍打她自己的手，「別拍了，本來就笨。」
「你放屁，謝伯父說我是天才小黎。」
黎初雪憤憤不平的樣子惹得梵星失笑。
「誒，師叔，剛才那個不會就是鬼王吧？」
「切，鬼王能像個透明人一樣出現嗎？那肯定逼格拉滿啊。」
梵星想想，「那應該是個化神，可能是被鬼王派來的。」
黎初雪沒有回話，正在頭腦風暴，鬼、魔，到底要搞什麼？
「你這小腦瓜子是想不明白的，別費勁了，回去吧。」
梵星又把她從萬米高空拉下去，兩人落在院中，默契地各回各家。
黎初雪腦子裡還在琢磨這件事，所以也沒管梵星，進屋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晏和和白玉京的話都沒回。
梵星回去後展開小型領域，裡面的樣子變了，原本一根根松松垮垮漂浮著的紅線，此時像是射線一樣，崩的筆直。
此時他的眸中是一條條隨機出現的紅色直線。
看了會兒收回領域，其實他早就隱隱約約猜到鬼了，但是一直看不清。
像是有東西在阻擋他的窺探一樣。
當時送給黎初雪的東西就是因為預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見鬼。
得想個辦法提醒她，在不被劈的情況下。
……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黎初雪一直保持著仰躺的姿勢，屋裡靜悄悄的，晏和看著畫本，白玉京無聊的給自己找獸核吃。
她不是在糾結鬼和魔為什麼聯手。
而是黑斗篷臨走時留下的那句話：小心鬼。
假設黑斗篷就是覓音，他來給自己傳遞消息，那麼為什麼呢？
如果只有鬼和魔不值當讓他隱姓埋名，不敢現身。
他在害怕，害怕什麼？
想著想著黎初雪煩了，「媽了個逼的一天天哪那麼多破事。」
她噌地坐起來，從旁邊撈起一枚獸核放進嘴裡。
「主人，那是獸核！」
「我知道，看你吃的挺香，我也想試試。」
嚼了兩下又扔給白玉京，可以說她現在是坐著難受，躺著難受，站著難受。
幹什麼都他媽好難受。
這種一團迷霧籠罩在心中的感覺真雞兒難受。
「煩死了！修煉，到日子團隊賽再叫我！」
晏和應好後再次低頭看話本。
正在運行太虛靈訣的黎初雪覺得不對勁，她又睜開眼睛看著白玉京。
後者嘿嘿兩聲，「破鏡啦，斂怒中期了。」
黎初雪剛想開口說話發現自己的境界也在鬆動。
「這他媽……」
她趕緊閉眼運轉功法，身後靈氣旋渦出現，「啵」的一聲，破境水到渠成。
她給白玉京比了個大拇指，「再接再厲。」
「好的，主……」
後面的話她聽不清了，因為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倒在身後的床榻上。
『現在小境界突破也得被拉進來了嗎？』
這是她閉眼前最後一個想法。
睜開眼，灰霧空間，清濁，上去一拳，打不著，拉倒。
黎初雪原地坐下。
「怎麼個事，說出來讓朕聽聽。」
清濁的嗓音迴蕩在整個空間，「再快些吧，還要再快些，到底要多久？」
他手裡兩團灰霧無聊的對撞著，像是把玩著什麼東西。
黎初雪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後來被那兩團灰霧吸引住了。
每一次灰霧的碰撞都會帶來一片漣漪，越來越大。
直到不知道多少次對撞，一個半圓形的空間出現在他手中。
「你小子玩什麼呢？給我玩玩！」
黎初雪伸手去抓那兩團灰霧，但手還是接觸不到任何東西，從中穿過。
她不死心的抓了好幾回。
直到不小心觸碰到那半圓形的東西，這次好像接觸到了。
但是等她再次伸手，又從中間穿過。
清濁的身影消失，連帶著那個空間。
「哥們你咋又走了？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
熟悉的灰霧空間，熟悉的孤獨。
這次裡面也沒有笛子聲，不辭眠和晏和刀通通感應不到。
唯一的線索就是清濁剛剛對撞的動作。
黎初雪害怕出去又過了幾年的情況發生，按照他的樣子雙手凝聚靈氣。
「啪！」
為自己鼓了個掌。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清濁！說話說一半，以後沒老伴。」
她揉揉頭髮，學著清濁的樣子凝聚靈氣拋來拋去，接著又凝聚一個。
在灰霧空間裡扔球玩。
扔著扔著兩個小球撞在一起，盪出一片漣漪。
「嗯？」
她再次凝聚兩個小球對撞，這次沒有任何反應。
黎初雪摩挲著下巴，「差在哪了？」
她重複剛才的動作，先凝聚一個小球拋，再凝聚一個。
然後裝作不經意的讓他們撞在一起，漣漪再次出現。
「我操？這年頭靈氣都會上當受騙！這世道太可怕了。」
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裡漸漸浮現一個猜想。
這幾次的靈氣對撞，第一次只是簡單覆蓋在手掌，失敗。
第二次，她要用靈氣穩住一個球形，另一個也是同理，隨著拋起不斷穩定，這樣撞出了漣漪。
第三次沒有給時間穩定，只是一個球形，撞在一起失敗。
第四次和第二次一樣。
「所以重點是穩定嗎？」
黎初雪現在對於靈氣的掌握已經可以達到精準的地步，凝聚出小球後可以感覺到裡面的靈氣是不是穩定狀態。
直到穩定她才做出第二個，再次撞擊，漣漪又出現了。
她沒有急著進行下一次，而是手持一個內里穩定的小球和一個內里靈氣雜亂的小球看起來。
穩定的小球裡面每一縷靈氣都有自己的運行路線，他們互不干涉，彼此交融。
而靈氣雜亂的小球完全是靠黎初雪對靈氣的掌控力維持，只要不再壓制，立刻就會散開。
「像人嗎？不對，是世界，穩定的像是有一套成熟健全的規則，靈氣們在其中各自分工。」
「雜亂的，靈氣對撞會毀滅小球，小球沒了，自成的世界就消失了。」
「世界……創世？」
想到世界很難不讓人想到創世，創造出穩定的小球，靈氣們按照規則運轉。
就像一片天地中的山水、樹木、花草，他們在裡面各自遵循某種規則而發揮著作用。
循環往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