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司徒潤玉有些懷疑,他進來的時候觀察過這個院子,記得那棵樹原本就有。
唐麟篤定道:「自信點,那棵樹絕對是幻影獸幻化的...不過這幻影獸倒是盡職盡責,醍醐灌頂都不跑。」
「等一會,我讓他顯出真身來,我就不信它一直能忍下去。」
唐麟跑進去跑了一壺茶,瘋狂喝茶。
一個小時內,上了三次廁所,每次都是對著那棵樹。
司徒潤玉看向他,「你該不會尿頻吧?用這樣的方式掩飾尷尬。」
「滾一邊去。」
唐麟小聲道:「那藍驚燁肯定不會輕易相信我們,定會派人打探我們的底,這幻影獸肯定是他派來的...也有可能是南宮木蘭派來的。」
接下來,唐麟瘋狂喝茶,瘋狂泄洪。
「哎...你這喝了一泡又一泡,撒了一泡又一泡...換點茶葉吧,都沒顏色了,排出去的都比茶杯里的像茶。」
唐麟:「......」
「你會不會說人話?你是看饞了是吧?」
司徒潤玉:「白痴。」
兩人對付幻影獸的時候,牧雲天和南宮木蘭也沒閒著。
牧雲天悄悄去找了三長老,也就是他親爹。
三長老子嗣眾多,有多少孩子自己都不記得,這傢伙跟種馬似的,好色如命,日娃不管娃。
牧雲天也是其中之一。
牧雲天當初被南宮木蘭救出去的時候,隨便殺了一個下人,殺人焚屍,金蟬脫殼。
當下面的人稟報給三長老的時候,他才猛然間想起,自己還有牧雲天這個兒子,因為牧雲天母親偷人,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牧雲天受到牽連被囚禁了十幾二十年了。
當聽說牧雲天死了,他不但沒傷心,反而找了兩個美人快活了一夜,以此來慶祝。
因為牧雲天活著,對他來說是恥辱。
但現在的牧雲天是藍夜,是神子。
三長老記不住別的兒子,但藍夜可是他的驕傲...因為未來藍夜是要接管古神族的。
牧雲天找他這個狠毒不負責任的爹,只有一個目的...為了活命。
他猜到唐麟和司徒潤玉在給他解毒的時候,肯定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南宮木蘭能給他下毒,那唐麟和司徒潤玉肯定可以。
另一邊,南宮木蘭已經開始吩咐心腹,去調查唐麟和司徒潤玉的底。
「韓臻,多留點心,他們兩個極有可能用的是假名字。」
韓臻點頭。
「去吧,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
韓臻閃身離開了。
南宮木蘭目光閃爍,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精美的茶杯。
從今往後,牧雲天肯定會對她倍加防備,想要再殺他很難...而這個小司和沈覲宸就是突破口。
如果查出他們兩人的底,要是能抓到他們的把柄就更好了...這樣便能脅迫他們幫自己殺了牧雲天。
但如果是這兩人用的是假名字,那就不好查了。
必須再想個辦法,雙管齊下。
她的目光落到旁邊容顏俏麗的侍女身上。
「巧晴,你伺候本聖女多久了?」
巧晴急忙恭敬道:「回聖女的話,十二年了。」
「十二年,不短了啊...想不想嫁人?」
巧晴有些害羞,誰家女子不懷春?
她們也是修士,但資質有限,生命自然也有限...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修士,也有七情六慾。
「聽說你跟外面的一個侍衛走的很近。」
巧晴俏臉失色,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聖女饒命,奴婢只是跟他說過幾句話...」
她們這些人的命根本不由自己,是生是死,都由主子說了算。
南宮木蘭將她扶起來,笑容溫柔道:「別害怕,你跟了我這麼久我還會為這點事責罰你不成?」
「巧晴,你幫本聖女做件事,我便幫你指婚,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如何?」
巧晴急忙道:「聖女請吩咐,奴婢願為聖女赴湯蹈火。」
「赴湯蹈火倒不必,我還等著看你穿上嫁衣呢。」
南宮木蘭將事情說了一遍!
巧晴瞪大了眼睛,滿臉抗拒...南宮木蘭讓他去色誘神子帶回來的那兩個人。
「可如果這樣,巧晴就髒了...他就再也不會要我了。」
南宮木蘭笑道:「誰讓你真的委屈自己了...記住,對那些好色之徒來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我讓你色誘他們,並不是讓你委身於他們...你在他們之間周旋,挑撥兩人的關係,就算任務完成了。」
「你放心,事成之後,我便親自為你操辦婚禮。」
巧晴這才放下心來,「那奴婢該怎麼做呢?」
「簡單,我來教你.....」
而唐麟這邊,他徹底跟幻影獸槓上了。
喝茶,撒尿。
「哎呦,我不行了...喝的沒有排的快,我都快撐死了...小司,你來兩趟吧?」
司徒潤玉滿臉嫌棄,站起身道:「你自己慢慢玩吧,我想回房間休息了...這味太上頭了,幻影獸沒事,我都快被熏死了。」
「你要不行就算了,這院子被你弄得跟廁所似的。」
說完,轉身走了。
「草...說誰不行呢?」
他還就不信了,那一隻畜生沒辦法。
當晚,牧雲天沒出現,只是派人送來了晚餐。
吃過飯,司徒潤玉回房間了,院子裡太味了...唐麟太噁心了。
唐麟這一夜可沒閒著...一趟一趟的給幻影獸淋浴。
翌日,清晨。
敲門聲響起。
不等唐麟回應,司徒潤玉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還有沒有點規矩?」
「幻影獸死了。」
「啊?」唐麟眼神一亮,從床上蹦下來,穿上鞋就往外走,「走,快去看看。」
牆角下,幻影獸幻化的那棵小樹,徹底枯黃,沒了生機。
「草...這也太忠心了吧?到死都不帶動彈的。」
唐麟滿臉佩服,這幻影獸真的做到了赴湯蹈火。
司徒潤玉捂著鼻子,悶聲道:「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就是一棵小樹,被你不停歇的澆灌,然後燒死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就是幻影獸變的。」
「小司,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
司徒潤玉沉默不語,說真的...他不是懷疑唐麟的能力,而是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唐麟嘆口氣道:「這幻影獸也太弱了,被兩泡尿給澆死了。」
「兩泡?」
「好吧,二十泡行了吧?」
「你昨天喝的都不止二十泡。」
唐麟嘴角抽搐,「你會說人話嗎?」
「我說的怎麼不是人話了?我說的二十泡是茶水,你想的是什麼?」
唐麟:「......」
「呃...我想的也是茶水。」
便在這時,牧雲天從院外走了進來。
看到唐麟和司徒潤玉,道:「兩位早啊,昨天怠慢了...我被叫去談事,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就沒打攪兩位。」
「今晚,我設宴賠罪。」
司徒潤玉回頭,看著他道:「你說的這麼大聲,就不怕有人聽到?」
「如果這院子裡有幻影獸變幻成花草樹木,你剛才說的話,會讓我們三人陷入危險。」
牧雲天笑道:「放心,我這院子幻影獸進不來,我是神子,有特權,不受監視...藍夜之前養了一隻空靈鳥,可識辨一切虛妄幻術,幻影獸若是進來,它會第一時間發現。」
司徒潤玉扭頭看向唐麟,眼神充滿了嘲弄。
唐麟嘴角微微抽搐,尷尬的腳趾摳地,老臉通紅。
司徒潤玉看向牧雲天道:「看來你那空靈鳥並不可靠啊,這裡就有一株幻影獸幻化的小樹苗。」
牧雲天臉色大變,急忙走上前,看著枯黃的小樹苗,當場懵了。
「你說這是幻影獸幻化的?」
司徒潤玉搖頭,指了指滿臉尷尬的唐麟,「不是我,是他說的。」
牧雲天苦笑,「這哪是幻影獸幻化的?這叫銀柳半荷,極為稀有,花開時香飄百里,有提神醒腦,安撫心神之妙用...這是我之前回來從一位長老那裡要來的,栽種不過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