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州百宗重新劃分力量後。ඏ🍧 ☺👮
由各宗長老帶領,僅劃分了五個據點。
每個據點由五萬宗門弟子鎮守。
並縮短了各個據點的距離,為保證死營守夜人一旦出現,五個據點可以同時呼應。
第一時間應援。
風渡陵,乃是玄州百宗重新建立的五個據點之一。
雖然一個據點聚集了五萬弟子之眾。
可在這些弟子的臉上,依舊看不到半點的戰意。
或許在大部分人的心裡,他們更希望死營永遠不會出現。
看著這些弟子低落的情緒。
各宗的長老和宗主們也沒有半點辦法。
或許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死營出現,徹底將其剿殺,才能讓這些弟子心中的陰霾散去。
就在這時。
沉悶的鼓聲由遠而近,使得風渡陵中所有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很快,一支讓玄州百宗所有弟子陌生又熟悉的隊伍,駕馭著不知名的異獸,從天際奔來。
動若奔雷,天穹震動。
黑雲袍,五股辮,斬仙刀。
如此醒目的特徵,實在不難分辨。
「咚!」
「咚!」
……
隨著屠靈鼓有節奏的的敲動,風渡陵中,玄州百宗弟子身體內的靈力也在流逝。
使人莫名的恐懼。
「屠靈鼓,斬仙刀!」
「是死營守夜人,他們出現了……他們真的出現了。」
有人指著死營出現的方向,顫抖著身子,驚聲說道。
雖然有不少弟子在死營出現的那一刻,下意識中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可他們緊握劍柄的手,也是顫抖的。
「咻!」
也在這時,一朵潔白的蓮花在風渡陵的上空綻放。
有長老在見到死營出現之時,就毫不猶豫的放出了訊號。
並大聲喊道:「各宗弟子迅速結成玄靈大陣,不得有誤,只要堅持一個時辰,等待各方援軍到來便可。」
據點長老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這些弟子迎戰。
只想著拖到玄州百宗的援軍到來,再合力剿殺死營。
只是當死營直接衝破了玄靈大陣的時候,這位長老傻眼了。
不等這位長老和五萬弟子反應過來。
死營三百守夜人如入無人之境,手起刀落,直接帶走了一片人頭。
第一個人頭落地的,就是那位長老。
玄州百宗的弟子對死營守夜人的恐懼早就達到了頂點。
此刻,見死營守夜人輕而易舉的衝破了玄靈大陣。
更是連僅存的一絲反抗之心都失去了。
只想著怎麼逃離此地。
可越想著逃離,他們就死得越快。
一個時辰後,風渡陵已是血海一片。
等玄州百宗帶著其餘四個據點的弟子趕到時。
留給他們的,只有遍地的屍體,和一面曼陀羅血旗。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
有人忍不住大聲怒罵道:「可惡,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
「竟然還是讓那些該死的守夜人逃了。」
……
逃了?
這是逃嗎?
誰都清楚,死營不單單是在殺人,更是在誅心。
誅這玄州百宗四十三萬弟子的心。
如今不要說叫這些弟子去圍剿死營。
只怕聽到死營兩個字,這些弟子就已經被嚇傻了。
有一句話叫做,憤怒源於恐懼。
此刻,玄州百宗的人有多恐懼,就罵得有多厲害。
「轟隆!」
突然之間,整個天地如同地震般,開始晃動。
玄州百宗內的叫罵聲,也戛然而止。
一條由數百人匯聚的黑線,駕馭著不知名的異獸。
蹄踏蒼穹,由遠而近。
所散發出的力量,仿佛能踏碎天的脊樑。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天地間的晃動感,就越明顯。
終於,黑線也越來越清晰。
玄州百宗的所有人也都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黑雲袍,五股辮,斬仙刀。」
「是,是死營守夜人……」
…………
太羽天宮,天威殿。
當死營守夜人再次出現的那一刻,鄧天人猛然睜開雙目。
伸出一根食指往前一划,一條通往荒域的通道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緊接著,鄧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天威殿中,直接出現在了荒域之內。
可當鄧天人出現在荒域後。
眉頭輕蹙,眼底的深處也掠過一抹驚訝。
因為他此時正身處於一座萬丈絕崖。
而這裡並不是他要來的地方。
有人在他進入荒域的那一刻,強行轉移了空間。
從這座絕崖眺望,剛好能看清風渡陵的方向。
在高崖的崖尖。
靜立著一名身著黑袍的少年。
少年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遠方,像是在觀看玄州百宗和死營的戰況,又像是在看……整個玄州的未來。
似乎,他在這裡已經站了很久。
就在鄧天人出現的那一刻。
少年如同有感應一般,緩緩的轉過身來。
清澈的目光,俊美的容顏。
在這天地絕崖的襯托下,氣質升華。
「你是誰?」
鄧天人將眼底的驚訝隱藏,開口問道。
不論對方是誰,有轉移空間之能,便有了讓他開口的資格。
「死營,楚夜!」
或許是已經猜到了楚夜的身份。
在鄧天人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意外。
鄧天人雙目靜然,緩緩開口:「你不該出現在這裡,至少,不該出現在我的面前。」
楚夜嘴角掛起一抹輕笑,像是不明白。
問道:「哦?為什麼?」
鄧天人道:「因為,我很危險,比你想像中還要危險。」
說話間,鄧天人沒有絲毫的猶豫。
竟真的朝著楚夜出手了。
楚夜一指滅殺妖王之事,鄧天人自然知曉。
所以現在出手,更多的是試探。
他要看看,楚夜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那般,有滅殺妖王的實力。
鄧天人向前一步,相隔數十尺,卻直接出現在了楚夜的身前。
速度快得連影子都跟不上。
伸出手,鄧天人就要捏住楚夜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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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鄧天人的手掌還沒有徹底接觸到楚夜的身體時,隨著一聲響指。
一縷青色的火焰隨即跳動在楚夜的指尖,火焰出現的瞬間,使得整個天地的溫度都上升了幾分。
當青色火焰出現的那一刻,鄧天人全身上下汗毛倒立,極度危險的感覺讓他迅速將手收回。
再次看向楚夜,鄧天人的神情有了一絲變化。
不過鄧天人並未說話,凌空朝著楚夜劈了一掌。
這一掌隨意無比,看上去平平無奇,不過楚夜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能量,足以夷平一座高山。
只是楚夜並未避讓,任由鄧天人的掌風落下。
當掌風接觸到楚夜的身體時,鄧天人就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
鄧天人發現,在掌風接觸到楚夜身體的那一瞬間,青色的火焰輕輕跳動。
下一刻,鄧天人所打出的力量就像陷入了沒有盡頭的無底洞,全都消失了。
而鄧天人知道,這些力量並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被焚燒殆盡。
楚夜指尖的火焰竟然焚燒了鄧天人所有的力量。
看著那絲火焰,鄧天人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火焰?」
「神燼天焰,可以焚燒天地間任何的事物!」
楚夜淡淡的說道。
神燼天焰,鄧天人從未聽過。
但鄧天人在這個時候卻點了點頭,說道:「你有了和我對話的資格。」
「吾名鄧天人,太羽天宮的主人。」
楚夜笑了笑,也再次說道:「死營御座,楚夜。」
對等的實力,才有對話的資格。
無疑,鄧天人已經認可了楚夜的實力。
不論這種實力是來自楚夜自身,還是神燼天焰的力量。
「你的目的是什麼?」
楚夜既然找上了自己,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此,鄧天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玄州百宗違背了死營的規矩,所以他們不能活著離開荒域。」
楚夜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句話便使得鄧天人的眼中泛起了冰冷的殺機。
玄州百宗的弟子已經死得太多了。
再死下去,只怕整個玄州的仙道傳承都要斷層了。
沒想到,楚夜卻想盡誅荒域中所有的玄州仙門弟子。
這是何等的狂妄。
壓抑著心中的殺機,鄧天人儘量平靜的道:「我承認你有和我對話的資格,可並不代表你可以得寸進尺。」
「殺你或許不容易,但你手下的死營,你身後的楚家,我要殺,你護得住嗎?」
顯然,鄧天人已經將楚夜的背景了解得清清楚楚。
鄧天人要想殺這些人,再簡單不過。
面對鄧天人的威脅,楚夜不為所動。
說道:「神燼天焰,弱水潑之不熄,酷寒凍之不滅,它能將整個太羽天宮燒得連灰都不剩,你信不信?」
鄧天人目光緊縮:「你在威脅我?」
楚夜依舊平靜:「你可以這麼理解。」
注視著楚夜,鄧天人眼神中的殺機愈發濃郁,似乎,他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
就在鄧天人的殺機已經積累到頂點時,一道枯朽的聲音響起。
丑奴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鄧天人的身後。
也是因為丑奴的出現,使得鄧天人不得不再次抑制住出手的衝動。
在楚夜身上,鄧天人唯一能感覺到的威脅,就是那一縷神燼天焰。
可對丑奴,鄧天人是真的一點也看不透。
不得已,鄧天人收斂起了殺機。
楚夜的聲音也再次傳來:「我們或許不會成為朋友,但至少,也不會成為敵人。」
「這是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鄧天人疑惑的看著楚夜,道:「什麼意思?」
楚夜沒有說話。
只是在他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卷金冊。
楚夜手持金冊,看著鄧天人,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這個世界上,是修行者多?還是武者多?」
鄧天人不明白楚夜的意圖,卻如實回答道:「自然是武者多。」
「世人皆知,武者雖然能開闢氣海,可一千個武者里差不多只有一個,才能成功將靈氣引入氣海之內,成為修行者。」
楚夜又問道:「那你說是凡人多?還是武者多?」
鄧天人依舊如實說道:「自然是凡人多。」
楚夜道:「是啊,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如同過江之鯽,武者的數量比修行者要多上一千倍。」
「而凡人卻比武者還要多上一千倍不止。」
「你說,如果這些武者和凡人也能成為修行者,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楚夜的話使得鄧天人越來越疑惑。
鄧天人也沒有了耐性,道:「有話直說。」
楚夜道:「天下的仙資共分九品。」
「一品仙資便可引靈力入氣海,成就修行者。」
「這便是最基礎的。」
「至於武者,連一品也算不上。」
「凡人更是連提及的資格都沒有。」
「可所謂的修行者,不過是以五行為基,納天地元靈,造化自身,修逆天之力。」
「武者和凡人不能入一品,並不是沒有仙資,而是沒有五行的屬性。」
「宙宇無垠,廣闊浩瀚。」
「天地之間除了五行屬性的存在,在五行之外亦有,空間、時間、光明、黑暗、風、雷六支法則。」
「在法則之外,又有三千大道。」
「劍有劍道、王有王道、霸有霸道……」
「五行屬性,法則六支,大道三千。」
「總有一法,適合一個人。」
說完,楚夜將手中的金冊扔給了鄧天人。
鄧天人手握金冊,目光頻頻閃動。
對楚夜口中的六支法則,三千大道極感興趣。
倒是一旁的丑奴,他本身就是空間和時間兩大法則的領悟者,也就明白楚夜口中的法則是什麼意思。
至於大道三千,虛無縹緲。
丑奴不以為然。
看著鄧天人,楚夜一字一頓,說出了一個讓他為之震驚的消息。
「現在你手中的金冊,就是適合所有人溝通天地的修煉法訣。」
「它的名字,叫聚元訣。」
「換而言之,你手中的這一冊聚元訣,可以讓九州域所有開闢出氣海的人都踏入修行者的門檻。」
「使九州域徹底步入修行者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