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刀光橫空。💔♤ 6➈Ⓢ𝔥𝔲𝕩.ᑕ๏ⓜ 🍩♗
誰也沒有想到,面對當世大帝。
死營守夜人會如此大膽,一人一刀,竟敢直接對朝仙大帝出手。
而朝仙大帝看著余長安斬出的刀光。
不閃不避,面色如常。
只是輕輕抬動眸子,便見那道刀光憑空潰散。
似乎死營的強大,在大帝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見朝仙大帝如此輕易的便化解了余長安的攻擊,朝仙宗上下皆露出了滿臉的喜色。
他們終於發現,原來這些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死營守夜人,似乎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強大。
激動之餘,隱藏在暗處圍觀的眼睛,也不免嘲諷起這些死營守夜人。
嘲諷他們的不自量力。
天命之下,大帝乃是當世至強。
哪怕死營的凶名滔天,又怎配與大帝為敵?
這和蚍蜉撼樹又有什麼區別。
可當余長安斬出第一刀後,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止。
這一刀,只是死營的態度。
朝仙大帝借死營的曼陀羅血旗來削弱死營在世人心中的恐懼。
余長安也在借這一刀告訴世人,大帝並沒有那麼尊貴,也不是不可冒犯的存在。
在余長安斬出第一刀的同時。
手中的斬仙刀便不住的發出顫鳴,余長安的眸子深處,也出現了古老而赤紅的字符在不斷跳動。
余長安身上的變化,落在旁人眼中,或許看不出什麼變化。
可在朝仙大帝眼中。
他能看到余長安的身後,有一道通天徹地的身影,僅在剎那間出現。
這道身影,頭承金冠,赤發如柱,額生三目,左臂間,有不知名的萬獸齊伏,右肩處,一尊古猿,仰天長鳴。
朝仙大帝對突然出現在余長安身後的那道巨像身影,並不熟悉。
可以說極為陌生。
可當這道身影出現的時候,原本不顯鋒芒的余長安,氣息竟變得詭異起來。
落在朝仙大帝眼中。
他甚至能在余長安的身上嗅到一絲死亡的威脅。
也讓朝仙大帝第一次對眼前的這名守夜人,變得謹慎起來。
這一次,不等余長安出手。
朝仙大帝已經主動抬起手臂,朝著余長安所在的方向落下。
霎時間,天地震動,一隻遮天蔽日的手掌穿透天穹,破開雲端,向著余長安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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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隻巨大的手掌面前。
余長安的身影就如同山腳下的一枚碎石,汪洋中的一粒水滴。
顯得無比的弱小,卑微。
沒有人認為余長安能夠抵擋大帝的手段,也沒有人認為余長安能在大帝的手段下存活。
只是當余長安揮動手中的斬仙刀,朝著朝仙大帝斬出第二刀時,所有人認定的事實,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刀起,狂風如巨浪滔天,以橫掃荒古之勢,將眼前的一切吞沒,湮於虛無。
刀落,世間一切皆靜,萬物身不由己,生機盡滅,再無復甦的痕跡。
「噌!」
余長安的手中依舊撐著那把黃油傘,但手中的斬仙刀已經收回了刀鞘。
沒有人看清余長安這一刀的痕跡。
唯有朝仙大帝在這個時候緊凝著眉頭,雙目中布滿了猩紅的血絲,卻始終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朝仙大帝似是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對余長安喊道:「你,到底是誰?」
所有人都不明白朝仙大帝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余長安的身份不就是死營守夜人嗎?
還能是誰?
或許只有極少數察覺出端倪的人才明白,朝仙大帝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因為在朝仙大帝眼中。
一名死營守夜人,不應該,也不可能斬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一刀。
如此強大的人,又怎麼可能只是一名死營的守夜人。
不過,余長安並未回答朝仙大帝的問題。
直到余長安撐著手中的黃油傘緩緩轉過身去,抬手握住了曼陀羅血旗的旗杆。
余長安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黃油傘,余長安,守夜榜上一十三。」
「我叫余長安。」
「我只是一名,守夜人。」
話音落下,地面中的曼陀羅血旗已經被余長安拔起,隨手一扔。
再次沒入了玄音山內,矗立在了朝仙宗萬仙殿的高牆之上。
當曼陀羅血旗再次矗立的同時。
站立於原地的朝仙大帝,生機如同被抽空殆盡,瞬間變得蒼老不堪。
雙腿也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緩緩跪倒了下去。
在朝仙大帝的雙膝接觸到地面同時。
朝仙大帝的人頭也從脖頸處分離。
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