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信息素

  葉辭接近洛克不過是想從他那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惜洛克心下對他有所防備，沒有說太深，不過這一趟也拿到了不少信息。

  手紋識別成功，葉辭一進門就癱在沙發上，懶散地朝樓上喚道，「林鶴，我好餓啊，飯煮好了沒有啊？」

  樓上很快傳來趕下來的腳步聲，林鶴沉默地走向廚房，熱了飯後端出來，「可以吃了。」

  葉辭慢吞吞地走過去靠在林鶴的背上，雙手環抱住他勁瘦的腰，「生氣了？」

  「我不會生你氣的，你別擔心。」林鶴面無表情地開口，隨後掙脫開葉辭的手，將人牽到位置上坐好。葉辭任他牽著，坐好後也不動筷，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站在一旁的林鶴，「我好累，不想動手。」

  林鶴無奈地拿過碗，一勺一勺地餵進他嘴裡，吃完後還拿濕紙巾替他擦乾淨唇邊的油漬。「那個alpha沒帶你去吃飯嗎？餓成這樣。」聲音溫柔沒有脾氣，葉辭有一瞬間以為他恢復記憶了。

  「你吃醋了嗎？」葉辭抓起林鶴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不用吃他的醋，我與他沒什麼。」

  「我沒吃醋，你想做什麼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林鶴將碗碟收拾好拿進廚房，片刻後廚房水聲響起。

  葉辭轉頭看了眼廚房，慢吞吞地走回臥室，心裡不太舒服，進浴室沖了半小時的涼水，接著裹著浴巾走到他給林鶴安排的客房。

  輕輕敲了門，裡面的人似乎動了下，但沒走來開門。葉辭一不作二不休將門打開，房間裡一片漆黑，可以看見床上鼓起個包，林鶴側躺在床上。

  葉辭輕手輕腳地關了門，走到床邊靜靜地看了會兒床上的人。

  月光如細絲般輕盈地穿透薄紗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床榻之上，為沉睡中的男子披上了一襲柔和而神秘的銀紗。他的面容在月光的輕撫下顯得格外寧靜安詳，仿佛整個世界的喧囂都已被這柔和的光芒隔絕在外。

  他的眉宇輕蹙，又似在夢中追尋著什麼溫柔的幻象，鼻樑挺拔，勾勒出堅毅又不失溫柔的輪廓。月光在他修長的睫毛上跳躍，投下淡淡的陰影，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柔情與雅致。

  不忍擾他清夢，葉辭想轉身離開。誰料一服力道從身後拉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待葉辭反應過來，林鶴已經將他壓在身下，「去找那個alpha嗎？」

  葉辭搖搖頭不說話，只盯著林鶴的臉看。林鶴似乎極力忍耐著什麼，表情痛苦，他將頭埋進葉辭頸側，悶聲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這樣不對，我不應該干涉主人的決定，可是我不想看見你們在一起，想到這個我心臟就好痛。」他說完這番話，已經做好被葉辭駁斥或警告他越界的準備，靜靜等待主人的判刑。

  這麼大的一幢房子，深夜裡竟如此安靜，只剩下兩顆心臟貼著對方互相跳動。

  不知過了多久，葉辭的吻慢慢落在林鶴的左肩上，「林鶴，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我同意跟他走只是為了獲得需要的信息。」葉辭雙手靠後坐起身，林鶴狗皮膏藥似的又貼上來，「這樣說，我們林鶴的心臟會好受點嗎。」葉辭任他抱著，雙手輕撫他的後背。

  「嗯...」林鶴用頭蹭了蹭葉辭的臉膚，隨後直起身，面紅耳斥的瞟了眼身下來被某物支起來的地方，又雙眼濕漉漉地看著葉辭。

  葉辭輕輕笑了聲，「抱一下就起反應嗎？」話落他雙膝跪在床上，傾身過去，唇畔相碰，鼻息相纏，雙眸輕合，婉轉相就。

  「想自己來嗎？」葉辭含著熱氣對林鶴耳語，隨後用牙尖咬破下唇，吻在林鶴的頸鏈上，血珠與頸鏈相碰，緊鎖著男人脖頸的沉重的鏈條應聲而解。

  林鶴驚㤞的情緒轉瞬即逝，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手中的頸鏈，伸手將他扔到一旁。身下某處被人用腳尖磨了幾下，林鶴不禁低喘出聲。

  「我今晚還缺個床伴...」葉辭躺在床頭，勾著誘人的笑，腳尖從林鶴身下慢慢往上移，踩在他的胸肌上，「就你了。」

  「好的，主人。」林鶴抓住葉辭白皙精緻的腳踝，放到唇邊吻了吻。alpha的信息素以最快的速度籠罩了整個房間，林鶴扯下葉辭的浴袍，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

  ...

  洛克傍著的那位omega好像懷孕了，這天晚上，葉辭被洛克約去咖啡廳時他說的，他的表情掙擰複雜，他反反覆覆重複一句話，「葉辭，他雖然懷的是我的孩子，但你知道的，我真心愛的只有你一個人。」

  這不是洛克第一次在談到那位omega時露出這種複雜又嫌棄的神色，葉辭被他約出來幾次了，話題永遠是自己的計劃和不得不面對那個omega時的痛苦，每次他提起時，葉辭會裝模作樣的安慰兩句，也許洛克真的以為葉辭愛慘了他，又多跟葉辭說了許多事，其中就包含，幾天後洛克將會率alpha大部隊攻占中央的計劃。

  「我會提前接你到我這邊的，以防那群alpha傷害你。」洛克自認深情地說道。

  「聽說中央也有派兵去地方援助那邊的omega？」葉辭支著臉輕聲說道。

  洛克諷刺一笑，「那群老傢伙派一群omega來跟我的alpha打，怎麼可能打得過，一群蠢貨。」

  「原本如此。」葉辭敷衍的點點頭，幽黑的視線放向窗外。

  果不其然，幾天後，關於alpha槍殺中央高官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正是當初宣稱alpha的革命不過是小孩子鬧脾氣的那位高官，城中民心渙散，他們終於意識到，omega政權這個跨越了數年的龐然大物隨時可能倒塌，而他們將成為這個政權的第一批犧牲品。

  隨著那則震撼人心的新聞迅速傳遍每一個角落，城中的氛圍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與動盪。民心渙散，如同被狂風吹散的沙粒，再也無法凝聚成穩定的基石。人們開始質疑一切，不再盲目相信過往的權威與承諾，取而代之的是對未知未來的深深恐懼與不安。

  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變得行色匆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與戒備。流言蜚語如同野火般蔓延，各種猜測、謠言不脛而走，加劇了社會的混亂與不安。商鋪緊閉，市場蕭條，曾經繁華的景象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與蕭條。

  更為嚴重的是，頻繁的內鬥開始在各個階層、各個群體中爆發。原本就存在的利益衝突與矛盾，在政權的動盪不安中被無限放大。家族間的恩怨、黨派間的爭鬥、鄰裡間的爭執……種種矛盾紛紛浮出水面，暴力事件頻發，社會秩序幾乎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