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懷裡,可關疏雲卻一陣恍惚,仿佛這是一場美好的幻夢,他生怕驚醒這個夢,生怕「醒」來後,這個人就不見了,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場空。【,無錯章節閱讀】
而秦卿埋首在他懷中,她用了許久許久,才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她吸了吸鼻子,然後拿出那個用來充當藉口的牛皮紙文件袋:「外公讓我來給你送這個。」
關疏雲輕抿了一下唇,然後又輕嗯一聲,那文件袋裡裝的不過是一份無用的資料,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
「謝謝寶兒,幸虧你給我送來了,」他的語氣仿佛這個東西很重要。
但重要的不是這份文件,而是她,是她親自來見他這個行為,這份舉動,以及這背後所代表的含義。
「這對我,很重要。」
他垂眸專注地凝視著她,秦卿突然展了展顏,沖他笑了起來,像看不夠一樣地望著他。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臉上濕漉漉的,她連忙轉身,狼狽地抹了幾把臉。
關疏雲失笑,他拿出一條乾淨的手帕,繞至秦卿面前,輕輕地幫她擦拭著臉頰上的淚痕。
他沒有叫她不要哭,在他這裡,她可以放肆的哭,放肆的笑,肆無忌憚地發泄她那些不論好的、還是不好的情緒,那也正是他所想要的。
而有一天她不再對他放肆時,反而會叫他無比的傷心和失落。
「有感覺好受一點嗎?」他問。
秦卿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笑著用力沖他點頭。
「——你,為什麼不留國任職?l國那邊的情況很亂。」
關疏雲笑著揉揉她的頭:「我想去一趟,雖然任期上寫的是好幾年,但我想用不了那麼久。」
這個摸頭殺一出,仿佛三年時間帶來的隔閡瞬間清除,而秦卿張了張口,半晌,又突然說:「我想和你一起去。」
趕在關疏雲拒絕前,她一番搶白:「我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但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是秦家的事情!我要和你一起去!」看書喇
這時有人猶豫著走過來提醒:「關先生,飛機快要起飛了……」按理關疏雲早就應該登機了。
關疏雲抬起手,制止了對方,旋即他沉沉地凝視著秦卿:「寶兒,你還記得——以前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我說,你要相信我,你要學著依賴我,因為我不是「別人」。l國的事情你心裡有數,我也一樣清楚那邊有多危險,我不會拿我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我不會願意見到你為我掉半滴眼淚。」
說著,他又輕撫她的臉:「我不想看見你哭,不論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任何人。」
秦卿一陣啞然。
關疏雲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一步上前,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留在國內,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平安回來。」
他去l國是想徹底的解決這所有事情!
不論是擎天製藥所面對的外部覬覦,還是楚衡所背負的兇險壓力,只有解決了這一切,他們才能談以後,才能談未來。
三年的時間他一直在忙碌,他私底下做了很多,而三年布局已經成熟,這一次過去,是為了收割!
是為了奪取勝利的碩果!
秦卿目送關疏雲上機,她留在原地,不知何時天色陰鬱了起來。
但她卻輕輕笑了聲,半晌之後,當飛機起飛,她也轉身走出機場,然後沉默著點了一支煙。
她一直被很多人保護,衡衡,雲哥,還有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
生活並不是盡如人意的,但她其實很感激,感激與他們相遇,感激邂逅了他們所有人。
但其實她從不畏懼任何危險,她的心靈已經很強大,她足以面對外界的風雨和困難。
因為寵愛,所以把她當做一個保護者,想要將她養在溫室下,所有人都恨不得代替她受傷,恨不得為她擋去所有的危險。
可他們保護她,她也一樣保護他們。
這些事情,確實應該收尾了。
就在此時電話突然響起。
「寶兒,出事了!」
來電人是秦詔安,他凝重地說:「我這邊得到一個可靠的消息,獵豹那位副團羅九集結了人手,準備回國找楚衡。」
「按時間預算,最遲他們兩天之後就會抵達。」
秦卿捏緊了電話,「他們現在在哪兒?」
秦詔安報出一個定位。
秦卿短暫思忖後,突然一頓:「從那邊來這裡,期間必須在l國換乘飛機以及補給,也就是說……l國,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看來,有些事命中注定,雲哥去了l國,羅九那些人也會經過l國,而自己這些人……
「哥,我們該出發了。」她這樣說。
秦詔安仿佛早已猜到她會這麼說,「好。」
秦詔安這麼回答著。
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三年的時間也足以做許多準備,這三年來秦卿不但在尋找楚衡,也曾私下經營過一些東西。
但之前時機不成熟,主要是楚衡下落不明,她擔心操作失誤反而會害楚衡置身險境。
但現在楚衡很安全,她也沒了顧忌。
接下來,大哥秦詔安以最快的時間將公司的事情安排妥當,二哥秦詔平也臨時找了個藉口可以出使國外,三哥四哥他們全部向單位告了假,就連小六也找上級特批了手續。
兄弟九人,外加秦卿一起,他們一起出發。
秦淮山得知這事時一臉錯愕,那兄妹幾個已經上了飛機。
無語了許久後,秦淮山起身離開書房,去隔壁敲了敲一扇門。
「關主任。」
關引玉睡得稀里糊塗,一頭短髮亂得跟個雞窩一樣,她哈欠連天地從屋裡出來:「怎麼了?」
「寶兒她們行動了。」
關引玉:「?」
摸了摸下巴,古怪一笑:「孩子長大了,小傢伙們翅膀硬了。」
說完,她拍拍秦淮山的肩:「等我一下,五分鐘!」
五分鐘後,關引玉身著皮衣皮褲,拎著一大包黑色行李,她神采飛揚,衝著秦淮山高高地揚起了眉梢。
但見秦淮山一副西裝革履的打扮,頓時又一臉嫌棄:「秦董事長,你就穿這個?」
秦淮山正在調整領帶,從前他總是習慣穿著一身綠軍裝,但後來從部隊退伍了,逐漸的開始習慣穿西裝。
這穿得久了,還真就變成習慣了,如今他衣櫃裡全是黑灰二色各種西裝。
「不然呢?」他瞟了一眼關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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