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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沒看見其餘人,來時又開了幾次空間,確定這片廢棄工廠除了自己的人手外,就只有蒙沙一人,但蒙沙那邊的活口至少也有五十多人,那些人又去了哪兒,難道已經撤離了?
這倒是很有可能。
「大哥!你們注意看一下四周,我懷疑蒙沙那些人已經逃了。」
她現在只有兩個猜測。
要麼蒙沙讓其餘人先行逃跑,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一次是為了徹底解決所有一切,又怎麼可能放虎歸山。
而另一個猜測就是,興許今日空間使用的次數太多,令她的精神感到疲倦至極,所以探測出來的結果並不是很準確。
而如果是這樣,那麼興許蒙沙那些人依然在工廠,只是暫時地藏了起來,埋伏起來,打算搞偷襲,打自己這邊一個措手不及。
但不論如何,不論是哪一種情況,總得做雙重準備,杜絕危險的可能。
就在這種情況下,秦卿他們帶著一些人,逐漸朝蒙沙的所在之地包抄而去。
天色灰濛濛的,仿佛風雨欲來,厚重的烏雲大片大片,遮天蔽日。
堆滿了灰塵的廢棄廠房中,只有蒙沙一個人,她那些人手不見了,甚至就連羅九的屍體也不見了。
慘白的燈光打散在她臉上,那張美艷又冰冷的面容仿佛一具美麗的屍體,她垂眸抿住了自己的嘴唇。
突然她聽見了一些動靜,於是她平靜地抬起了眼,看向廠房緊閉的大門。
砰——!
有人一腳踹開,但門外空蕩蕩,對方似乎是為了避免開門殺,所以顯得很謹慎小心。
蒙沙平靜地說:「進來吧,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旋即她徐徐起身。
「楚,好久不見了,我們也應該算是老朋友了。」
楚衡垂了垂眸,他一步踏出。
「別侮辱朋友這個詞兒,我可從未把你當朋友。」
「呵,還真是薄情。」
蒙沙抱著胳膊,倚著一張破爛的桌子,她審視著楚衡這張臉,是她記憶中的臉,依然那麼俊美,眉眼精緻到了極點,清冷之中好似又有幾分陰狠的勁兒,可這樣的男人在她看來倒是十分帶感。
「我有時候懷疑,你這種人到底有沒有心?畢竟我當初對你可是真心的,如果不是你一再拒絕我,一再落我的面子,我想也不至於發展出後來的那些事。」
付豪和羅九做的那些事,她全部一清二楚,但那又何妨呢?
得不到就毀掉,寧可毀掉也不能叫自己看上的東西落到別人手裡,這一直是蒙沙所堅持的。
如果楚衡的骨頭軟一點,又或者他這人稍微圓滑點兒,不要那麼剛硬,不要那麼一身傲骨,他或許也不至於受那些折磨。
楚衡打開手槍保險,而就在這時,廠房外,秦卿等人十分警惕,她同樣手握槍枝,這算是他們的默契,露面的只有楚衡一人,但他們這些人留在門外卻在隨時準備支援。
只不過,秦卿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她忽略了什麼。
她是不是漏算了什麼?
咚咚咚!咚咚咚!
心臟跳動的聲音很急促,危機的感覺已經將她籠罩。
「咔噠」一聲,她聽見子彈上膛的聲音,楚衡已經拿槍指住了蒙沙。
「如果你只是為和我講這些廢話,那麼我想不必再浪費時間。我只數三聲,要麼讓你的人出來,要麼,你去死!」
他看蒙沙的眼神只有無盡冷漠。
「呵——」
蒙沙似乎笑了,不以為意。
「一!」
「楚衡。」
「二!」
「你又怎麼知道……」
「三!」
「死的人會是我??」
楚衡正要開槍,突然瞳孔一縮。
「寶兒!快撤!!」
他立即示警。
秦卿腦海中的警鈴迅速奏響,她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感覺到不安。
「卿卿!!」
她看見關疏雲朝她飛撲而來,也看見楚衡從門內沖了出來。
「撤退,全員撤退!!」
同一時間,蒙沙一臉冷笑。
滴,滴,滴。
提前設定好時間的定時炸彈埋在地底深處一個很隱蔽的位置,那是一個秦卿空間所探查不到的位置。
她一直在地面探查,卻又怎會料到有人將炸彈埋在了地表之下那麼深的位置。
「雲哥!楚衡!」
她臉色煞白,立即展開了空間,想把所有人全部收進去,她不願這些人有損傷,可是今日空間使用了太多次,已經使用過度了,她大腦像針扎一樣。
一個,兩個……關疏雲、楚衡、小六秦修毅,還有其他人……
他們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刻。
「秦卿!!」
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吶喊。
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仿若地震山搖。
工廠在崩塌,一朵巨大的蘑菇雲衝上了天空。
遠方的秦詔安等人猛然起身,他們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萬萬沒想到。
這是他們從未設想過的,他們沒有想到蒙沙竟然會這麼的瘋狂。
與此同時。
秦淮山剛解決完他所負責的區域,正準備去支援秦卿他們卻在半路上遇見了季先生和關引玉。
這場掃蕩已經徹底收尾,寶兒那邊是最後一處戰場!
當爆炸聲響起的同時,透過震動,地殼仿佛在運動。
都說父女連心,秦淮山猛地按住了心口,他臉色煞白地看向遠方,那裡正是秦卿他們所在的位置。
「——寶兒?」
冷汗順著秦淮山的臉流淌而下,關引玉也瞳孔一縮,他們全都慌了。
「走,上車!快!」
「詔安,詔平!什麼情況!到底怎麼了?」
可秦詔安和秦詔平無法回答,因為在爆炸發生的同時,所有的監控畫面全部陷入了黑暗,沒人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
而在爆炸發生前,他們聽見的最後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吶喊,在吶喊秦卿的名字,痛不欲生。
轉眼,三個月後。
京城。
「寶兒!!」
天剛蒙蒙亮。
秦淮山猛地睜開眼,他氣喘吁吁,驚魂不定地看了看四周。
牆上的時鐘顯示正值清晨四點多。
他後背發涼,心跳失速。
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臟,半晌才沙啞地吞咽了下嗓子。
他又做了那個夢。
又夢見三個月前的那件事。
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爸?」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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