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何謹言一臉狼狽。
現在讓他最為難看,最為不想承認的事情,無外乎不如陸澤承這件事。
小雅不揭開,他還能安慰自己,輸給他只是因為天不遂人願,安慰自己不是他不夠優秀,不是因為他的那些優柔寡斷。
可是偏偏她的話像個魔咒一樣在她的腦海之中晃蕩著,帶著讓人窒息的力道,緊緊的攝住他的腦海,讓他滿身狼狽。
小雅閉嘴了,只是眼裡的嘲弄看的清晰,分明是在嘲笑他。
何謹言轉身,快步的離開,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小雅定定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很悲哀。
她求了這麼多年的戀情,為此想方設法,不惜一切,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結束了,終於都結束了!
垂下眼皮,帶著滿身的疲憊,她離開了醫院。
兩人最終還是解除了婚約,高調的,帶著讓人譁然的速度。
訂婚宴還沒過兩天,就宣布解除婚約,儼然這樁豪門婚事讓人議論紛紛。
不過當事人沒有一個冒出頭的,時間終究慢慢的消散了流言。
單渝微知道之後,只是有些唏噓,心裡頭隱隱有些感覺,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陸澤承心情不爽,唯恐那個知道了真相之後的男人會回過頭來再次跟他搶奪單渝微,弄得幾天都有些神經兮兮的。
陸母走的悄然無任何聲息,單渝微有些惆悵。
比起何母來,陸母對待她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學識和涵養的因素在。
但面對難得的一個對她不錯的長輩,單渝微還是有些捨不得。
所以陸澤承說起的時候,她多問了幾句。
陸澤承頭也不抬的開口:「家裡事兒多,她能擠出這麼多時間來這裡已經很不容易,再不回去估計我爸都要殺過來了。」
「也是。」單渝微恍惚想到之前得知的陸澤承的身世,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陸母的身份可想而知,那可是相當於一號夫人啊。
「陸澤承,你要一直住在這裡嗎?」咬著筷子,單渝微開口問道。
陸澤承揚眉,抬眼看著她:「你不喜歡?還是你想回以前住的地方?」
仔細一想,這個地方雖然住著安靜,也很大,但是到底過於偏僻了,每天接觸的人有限,她現在的年紀相當於困在籠子裡一樣,不喜歡也是正常。
不過……
「最近幾天先住著,等我們從京市回來之後,想要住哪兒,你可以隨便挑。」陸澤承想了想,最後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單渝微大吃一驚:「京市?為什麼要去京市?」
「我們既然都要結婚了,難道不應該抽個時間見見我的家人嗎?」陸澤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旋即瞧著單渝微的表情,又恍然道:「還是你覺得應該先見見你的家人?這樣也可以的。」
她要抓狂了。
這個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陸澤承,我的意思是,我們什麼時候商量妥當要結婚了?誰要跟你結婚?」
陸澤承放下筷子,面色陡然之間嚴肅起來。
「你不是想給睿睿一個完整的家?」
「是,但是……」
「你不是想要睿睿以後生活的健康快樂?」
「是,可是……」
「你不是還愛著我?」
「是,我……」
「那就成了!」
陸澤承眉眼帶笑的再拿起筷子,還貼心的給她夾了一片牛肉。
單渝微回頭想了一瞬自己剛才的話,恨不得將自己給打一頓。
「陸澤承,我沒有!」她臉色漲紅:「我只是一時說順嘴了而已,我沒有還愛著你,我也不想跟你結婚。」
陸澤承聲音溫和,不為所動:「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人,我理解。」
你理解個毛線!
單渝微差點爆粗口。
等她即將爆炸的時候,陸澤承施施然的將挑選好的一碗飯菜端著上樓去了:「我去看看睿睿醒了沒。」
「你……」最後,她只能氣惱的坐在椅子上。
結婚?
她當然不願意。
但是打官司,法院的人都跟他的親人一樣,說撤了就撤了,根本沒有任何的預兆,什麼所謂的判決書就下來了。
可是放棄睿睿的撫養權的話,亦或者是像現在這樣,都擁有所謂的撫養權的話,那就代表兩個人真的要糾纏一輩子了。
單渝微氣的直撓頭。
難道就沒有第三種方式了嗎?
在她吃了飯,想破腦袋的時間裡,陸澤承難得當一回好爸爸,已經將睿睿餵飽了。
兩人在樓上梳洗打扮了一番,下來的時候穿著同款父子裝,一身黑色的休閒服,看起來格外的萌萌噠。
單渝微心裡頭說不出來的感覺。
「媽媽,爸爸說帶我們去遊樂園玩兒,你怎麼還沒有換衣服啊。」睿睿小朋友明顯的興致高漲。
難得的像個小孩子。
單渝微一愣,詢問似的看向陸澤承。
陸澤承漆黑的眸子裡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隻言片語,但是眼中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單渝微咬唇,想要拒絕,可是接觸到兒子眼中的興奮,最後還是講涌到喉嚨的話咽了下去。
「好,你等媽媽一會兒。」單渝微去了房間。
然後,就發現了在床上已經放好的衣服,和那父子倆身上的自然是同款的親子裝。
最後,三個人在管家帶著滿滿笑意的眼神之中上了車。
睿睿顯得很興奮,就算是再聰明的小孩,到底也才四歲,而且媽媽在身邊的日子很少,爸爸也是剛剛相認沒多久的,對於他來說,一切三個人的家庭活動都顯得無比的珍貴。
這會兒坐在兩個人的中間,左邊攥著單渝微的手,右邊時不時的撩撥陸澤承一下,嘰嘰咋咋的說個沒完。
單渝微有些心疼,眼神慈愛的看著睿睿,想著以後這樣的情景也不知道還有幾次。
陸澤承見狀,直接伸手將睿睿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然後湊近了單渝微坐:「睿睿等會兒想玩什麼?」
「海盜船!雲霄飛車!」睿睿高興的驚叫著。
單渝微蹙眉:「不可以!」
睿睿頓時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沉寂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