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染清冷的嗓音在客廳內迴蕩,美艷的小臉上滿是寒意,嘴角的那抹嘲諷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極了危險而美麗的曼珠沙華。
「離婚的事情需要走流程。」
傅瀝川微微愣住,眼前的葉星染又恢復了前幾天那個冷靜理智的處理自己丈夫「出軌」的冷漠女人。
葉星染嘲諷的笑意在他看來十分刺眼。
當初結婚前他們兩人就已經約定好了「互不干涉」,三年以來他們一直相安無事,可蘇苒回來以後,一切事情仿佛都在朝著他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著。
傅瀝川緊抿著薄唇,最後也只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呵,相信貴公司的法務不是什麼吃素的。」
葉星染好看的眸子中染著淡淡地寒意,輕輕瞟了一眼臉色十分難看的傅瀝川,隨即掙脫開傅瀝川的束縛,徑直進了房間。
「砰!」
隨著一聲響亮的關門聲,傅瀝川煩躁的扯了扯領口。
響起葉星染剛剛說自己就是她消遣的工具時,本來就陰鬱的臉色更加黑了。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吃癟!
「噗呲!」
京城的一個高檔酒吧包廂內,一名穿著粉色西裝外套,長相十分優越的男人一口老酒噴在桌子上。
他的嘴角綻開笑意,不羈與瀟灑似乎能從他的骨子裡透出來。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面色帶著幾分寒意,看見他這幅模樣,臉上立馬就浮現出嫌棄。
「不是吧,傅瀝川,哈哈哈!我可終於等到有人能治你的這天了!哈哈哈!普天同慶啊!」
粉色西裝男大笑著倚在沙發上,見傅瀝川的臉色不好,不僅不收斂,還笑得更加大聲起來,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誰看了都想給他兩拳。
「陸南深!」
傅瀝川臉色越來越黑,看著前面這個笑得四仰八叉的男人,他差點沒忍住一杯酒撒過去讓他清醒清醒。
「啊,好好好,不笑你了,不笑你了。」
陸南深說著,從沙發上坐直,臉上的表情立馬切換到認真的神色,但在接觸到傅瀝川充斥著惱怒的眼神時又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
「砰!」
直到傅瀝川的耐心用完,一拳朝著他的後背砸去,他這才消停下來。
陸家,是近幾年發展最快的家族,而陸南深則是陸家的掌門人的候選人之一。
陸南深和傅瀝川認識了十年,當年傅氏出現變故的時候,是陸南深力排眾議,借著陸家的勢力,幫了傅瀝川不小的忙。
當今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就是陸南深名下的!
「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陸南深收起嘴角的幸災樂禍,抽出幾張紙,擦了擦自己剛剛弄髒的西裝外套。
「所以你今天這副模樣就是被你那個結婚三年才見過幾次面的老婆給氣得?」
傅瀝川神色回復如常,但在聽到「老婆」兩個字時,眸中有一絲他自己都讀不懂的情緒微微波動。
老婆嗎?
似乎也快不是了,那個女人現在一門心思的想和他離婚!
「她跟我提了離婚。」
傅瀝川抿了口酒,淡淡地出聲。
「什麼?」
陸南深驚訝出聲,傅瀝川是他最好的兄弟,當年他親眼看著自家兄弟被逼著娶了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時,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從他認識傅瀝川開始,他的身邊總是少不了追著趕著往傅瀝川身邊湊的女人。
不過傅瀝川心中始終有一個忘不了的白月光,那些上趕著貼上來的女人全被傅瀝川的雷霆手段嚇怕了。
陸南深依稀記得,當年有京圈的小姐,仗著自家有項目和傅氏合作,不停地借著項目的事情接近傅瀝川,見傅瀝川一直不肯上套,最後甚至使手段給傅瀝川下藥。
最後這家作死的公司憑藉著自家小姐高超的作死手段直接被傅瀝川弄破產了!
這件事情以後,京城再也沒有女人敢輕易地找上傅瀝川。
直到三年前,傅瀝川身邊才多了葉星染這麼一個女人。
不過陸南深就在婚禮上見過這個女人一面。
當時的葉星染美艷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看向傅瀝川的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歡喜和柔情。
這明顯和傅瀝川所描述的,婚前就找他約定雙方互不干涉的女人不一樣!
所以,當時陸南深就先入為主的認為,葉星染婚前的那個行為只不過是想要嫁給傅瀝川的一個臨時藉口。
婚前說的好好的,指不定婚後要怎麼煩人呢!
然而,出乎傅瀝川和他意料的事情卻發生了,婚禮結束以後,這個女人卻格外的安分。
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婚後互不干涉,三年以來,傅瀝川甚至都沒和她見過面!
那只能說明,葉星染和傅瀝川結婚,或許只是想為葉家謀取利益。
可她現在已經穩坐傅家少奶奶的位置了,並且傅瀝川還和她發生了關係,她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提出離婚呀!
「那你是怎麼想的?」
陸南深收起眸中的不羈,看向傅瀝川的眼神中帶著嚴肅和認真。
「我不清楚。」
傅瀝川嘆了口氣,皺著眉頭,眼神中染上無奈。
陸南深還是第一次看見傅瀝川這幅模樣,隨即嘆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傅瀝川的肩膀。
「那蘇苒呢?你現在對她是什麼感情?」
提到傅瀝川的這個白月光,陸南深罕見的皺了皺眉頭。
他並不是很喜歡這個蘇苒,當年傅氏出了問題,她第一個扔下傅瀝川自己跑到國外去了,現在看著傅家恢復了以前的榮耀又眼巴巴的跑回來,這些已經讓他無法理解了。
更讓他無語的是,這個女人居然還是大著肚子回來的!
她把傅瀝川當作什麼了?她的接盤俠嗎?
「說不上來,但絕不是喜歡。」
傅瀝川語氣十分篤定,早在前天晚上,他就已經想清楚了。
他對於蘇苒或許可以說是一種執念,而這種執念早在她回國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了!
他傅瀝川之前是喜歡過蘇苒,但這份喜歡早就在這幾年的時間裡慢慢消散了,剩下的只有執念。
「那你還每天眼巴巴的跑去醫院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