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如果再這麼鬧下去,那可真的是無法收場。
他盯著張浩柏,心裡多少有些煩躁。
本來這件事都算翻篇,沒想到這個二桿子混混卻跳了出來。
並且經過許大茂這麼一說。
周圍街坊鄰居也都紛紛表示的確應該嚴查之前那個偷雞賊。
若是他就是咱們這條街的人,其實也沒有多大擔心。
頂多也就算是小偷小摸,再怎麼滴也犯不著傷人。
可如果他是外面的人,那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是不管的話,指不定就跟許大茂說得那樣。
發展成入室搶劫傷人,那事情可就要頂破天去。
迫於壓力。
易中海只得開口對許大茂問道。
「那你說,這件事該怎麼去查?」
「從哪個方向去查?」
許大茂雖然小心眼,愛攀比,心計多。
但他可是個聰明人。
直接就把問題丟到張浩柏身上。
「還是讓張浩柏來說吧?」
張浩柏嘴角勾勒起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就知道許大茂會把引線丟到自己這邊。
順理成章接過話頭。
「這個,恩……」
「既然許大茂把這個問題丟給我。」
「而我也身為這個偷雞事件中的受害者。」
「就跟大家說說我的想法。」
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到他的身上。
張浩柏毫不顧忌周圍人的目光,繼續道。
「還是那句話。」
「大家都知道,我呢,是二桿子。」
「經常就跟那些狐朋狗友干不著調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
「但是,我們雖然混,可從來沒有幹過那些偷雞摸狗的事。」
「其實要我以個『過來人』的身份猜測的話。」
「那個偷雞賊啊,極有可能是誰家的小子不懂事。」
「三兩個人成群才幹出來的!」
「所以我認為。」
「咱們大傢伙應該先回家去問問自己小的。」
「是的話,就讓他們出來跟大傢伙道個歉。」
「自己帶回家好好教育一下就得了。」
「不是他們的話,再往另外的方向去查。」
「必要的時候再上報保衛處。」
「大傢伙覺得怎麼樣?」
聽完他說出的話。
賈張氏急了,秦淮茹慌了。
他們兩人都知道之前那隻雞是棒梗偷的。
尤其是傻柱,差點沒有口吐芬芳。
這個該死的張浩柏,上次才撇了自己一百塊錢。
現在就把事情給捅出來。
說話不算數,簡直可惡至極!
閻埠貴和劉海中倒感覺這個提議不錯。
這要是是自家小子偷的,教育教育就完了。
可如果不是,還得上報保衛處。
畢竟這可關係到整條街人家的財產安全。
只有易中海眉頭緊皺。
心中暗想這個張家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
三兩句話就把自己已經蓋好的土給翻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地位已經有所動搖。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
也沒有辦法再說什麼。
畢竟在場的人沒有一家敢確定雞不是自家小子嘴饞去偷的。
只得順著張浩柏的話往下說。
「那就按張浩柏說得那樣。」
「大家都回去問問自己小子。」
「如果承認了的話,就讓他出來跟大家賠禮道歉。」
「如果不是的話,在另尋解決的方法。」
他話音落下,周圍人全都散去,紛紛回家盤問自家小子。
而易中海看著張浩柏的眼中充滿怒意。
「可惡的張家小子,千萬不要讓我逮到什麼把柄。」
「否則一定要你好看!」
許秀抱著張雪有些擔憂,對張浩柏問道。
「浩柏,上次你收了傻柱一百塊錢當中封口費。」
「現在就把事情給捅出來了。」
「他那人是有仇必報的,不會暗中使袢子吧?」
「我們兩個大人倒是沒有關係。」
「可咱們雪兒還小啊!」
張浩柏伸手摸了摸張雪的小腦袋,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放心,傻柱那個傢伙再混也不會對小孩子下手。」
「再說了,上次我答應他的是不主動說出來。」
「現在是他們自己回家問。」
「他要跟我混,也混不出個什麼名堂。」
這邊秦淮茹回到家裡坐立難安。
她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辦法蓋下來了。
這才對賈張氏說道。
「媽,要不咱們讓棒梗出去跟大夥認個錯吧?」」
聽要自己孫子出去認錯。
賈張氏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
「你傻呀?」
「這要是讓棒梗出去認錯。」
「那不就承認是他偷的許大茂家的雞了嗎?」
「到時候你讓他怎麼在院子裡住下去?」
「家家戶戶還不得把他當什麼一樣防著啊?」
「絕對不能讓他出去道歉。」
「這件事咱們咬死不說,誰知道?」
說到這裡她碎罵著。
「那個張家小子可真不是個東西。」
「你說事情過去就算了吧。」
「現在還非要鬧著給自己個說法。」
「真的是吃飽了找不著事干!」
秦淮茹面色有些難看。
「其實他也知道是棒梗偷的許大茂家的雞。」
「我還讓傻柱去幫忙說說來著。」
聽到這話,賈張氏不由得瞪大眼睛。
「那個張家小子也知道?」
「怪不得呢!」
「那個王八犢子放著那麼多地方不去查。」
「偏偏要從家裡的小孩子入手。」
「還有那個傻柱也是。」
「你說讓他去辦個事,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
秦淮茹繼續道。
「要我說還是讓棒梗出去跟大家認個錯,再賠點錢給許大茂。」
「這件事情咱們就算了了。」
「畢竟棒梗還小,咱們答應好好教育他就完了。」
「院裡的人不會這麼不講理的。」
剛才說讓棒梗出去認錯賈張氏就已經不同意。
現在竟然還提到錢。
這下讓他臉上的橫肉差點沒有抖上三抖。
滿眼怒氣呵斥著秦淮茹。
「秦淮茹啊,秦淮茹。」
「你這是鐵了心要把自家孩子往火坑裡推啊?」
「這要是讓東旭知道了,他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嗎他?!」
見賈張氏又把自己的亡夫拿出來說事。
秦淮茹真的要哭了。
如果這件事只有他們和傻柱知道也就算了。
畢竟傻柱已經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是不可能說出去。
可那個張浩柏,會不會說出去那可是個未知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