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離開，追蹤
明亮的閉關密室中，自突破境界之後，墨衡又枯坐了兩百載。
這一日，一道深綠色的領域密室內散開，維持在百米直徑。
其內尤有悲鳴的曲調轉圜，死亡本源奧妙的震顫心魂力量，隨著領域散開。
「呼~這第一式『悲魂界』，倒是極為適合我掌握了的死亡本源奧妙。」
密室內出現霞光，琉璃心臟自墨衡體內飛出，懸浮著，與神體一起催動著死亡本源奧妙。
墨衡面露恍然，藉助【界魂心】這件永恆寶物，總算對死亡本源奧妙，有了深入的理解。
「目前，我能辨析的死亡一道，有『死魂』、『隕滅』、『災厄』這三脈，我側重的應該是『死魂』一脈。」
在起源大陸，只有宇宙神以上的秘術傳承，才會對大道有著詳細的描述，譬如每一道有多少脈。
而墨衡現在擁有的，只有三篇宇宙神級的大道秘術，分別是三代祖師覺一的光之道，晉國坐山客的火、金兩道。
光之六脈，火之十脈、金之七脈，掌握其中一脈，即可成就宇宙神！
「可惜了，這其中最為適合我的，也就是光之道。」
「但似乎看來，我的水、死亡兩道比之光之道天賦更好！」
密室內陷入沉默，墨衡斟酌著。
『晉華體、十二劫域、東華，三篇秘術倒是全面，煉體、領域、遁速皆有！』
『那我究竟要不要通過血脈融合，加強這三道的天賦呢？』
許久，墨衡緩緩搖頭，有界獸貝迪在側，首選的應該是能夠直達宇宙神的毀滅道。
『罷了，我現在的實力，也沒有資格與財力，去接觸那些宇宙神境界的生命材料，此事還是壓後吧。』
墨衡雖然現在可以不計小宇宙的消耗去凝聚源界石，但直到突破後嘗試一番才發現，凝聚一枚所耗的時間，大約是一個輪迴。
如此，靠此道發家致富的方法，只能被放棄了。
死亡本源奧妙散去，墨衡周身僅剩融合法則波動，但少了些圓滿感。
「雷之法則融入時間，尚且需要些時日閉關，所以我現在僅是名下位永恆？」
不過，憑藉《斷滅》與戰甲的神力振幅，墨衡自忖實力遠強於下位永恆。
——
密室門戶洞開，墨衡緩緩走出。
外界的大廳內，摩羅撒正看著一副陣圖，抓耳撓腮，渾然沒有界獸王者的氣質。
「怎麼？你這性子，還對陣法之類的感興趣？」
聽聞墨衡的笑聲，摩羅撒尷尬轉頭。
「哈，這是塔索近期淘來的陣圖，我好像沒有這個天賦！」
尋了個椅子，墨衡坐了下來，拎起桌上的飲品灌了一口：「如何，近來你們的收穫？」
摩羅撒面帶不忿：「塔索迷上了陣法道的技巧，準備深究一番。」
「貝迪更是靠著永恆真神的身份，近期與這座城內的幾位永恆廝混了起來。」
「只有我」
墨衡毫不留情戳破：「哦？我看你是打賭輸了，才失去了自由吧？」
摩羅撒再次尷尬一笑，連忙將話題轉移到貝迪身上：「貝迪這傢伙交好本地永恆，為主人打聽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這座聖城中，也有不少永恆定期被召集，應該也是領了外出搜查的任務。
範圍，大多集中在萬圭山與金敕聖城之間的屬域。」
「確實有用！」墨衡頷首，「既如此，我們就遠離這個方向，往更南方的彌山國方向吧。」
「主人不打算在這座聖城內潛修一段時日，鞏固一番永恆境所需？」殿外，貝迪與塔索並肩而來。
「且先讓你們三人都進階永恆吧，這座聖城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墨衡搖頭。
梵海圖錄、混沌金翼與蠻神臂三者，確實都需要時間參悟。
但摩羅撒、貝迪的修行，卻不能在這座城中進行。
另，墨衡打算再派遣一具化身前往那彌山國境內，嘗試展示部分潛力，或可加入一方大勢力。
至於北方的湛海國，墨衡可不想捲入這番紛爭，自己好像意外得了人家的東西，只能敬而遠之。
三個小時後，墨衡再次從元神宮走出，面帶滿足的笑意。
不僅輕易的闖過了第三重元神宮，甚至遇到了一位掌握了水之本源的永恆級守關巨怪，小有收益。
至於元神宮第四重，墨衡沒有嘗試，無論輸贏都對自己不利。
「走吧～」
看向遠方，那座居住了兩百個紀元的小型機械天宮，墨衡極為眼熱。
但還是帶著貝迪三兄弟向城外飛去。
此等機械天宮若是自己也有一座，起碼不用擔心永恆真神級的滋擾了，甚至還有多種便利。
但奈何，財力不支，這種來自天鄔國的機械天宮，即使是最弱等的，也需過千枚源界石。
如此耗資，也只有混沌主宰有足夠的財力購買了。
境界臻至混沌主宰，便能打破起源大陸的空間壓迫，洞開一條連接小宇宙的空間隧道。
屆時，有小宇宙的能力輔助，財富、資源數之不盡。
有的混沌主宰以小宇宙的特殊環境培育天才；
有的混沌主宰改造小宇宙地形，時間加速、法則感悟、本源奧妙引導，等等輔助功能信手拈來；
有的混沌主宰以小宇宙捏造特殊地形，蘊育天材地寶。
對於這些感悟了一絲源世界大道的混沌主宰來說，催動小宇宙蘊育一些關於本源的寶物，輕而易舉！
混沌主宰，一座宇宙，便能構造一方勢力！——
半日後，這座小型天宮上空，一座空天巨艦緩緩向城池中心的金敕天宮飛去。
其露天平台之上，面若金紙的黑須男人站立船頭，眺望著這座聖城的景色。
「廉小友，既然萬圭山已經替你尋到了那叛徒的蹤跡，本座就不送了。」
其身側，青衣大氅女子面帶惡鬼面具，聲音卻如黃鸝婉轉：「還要多謝金敕聖城這些時日的襄助。」
「無妨，家師本就與你族竺聖王交好多年，此等小事不足掛齒。」金面男人撫須笑著，隨後目光微動，身形忽然消失在巨艦船頭。
青衣女子沉默著，只有腦後的馬尾隨風獵獵作響，片刻後身形也隨風消散。
下方機械天宮平台上，金面男人與青衣女子身影前後出現。
「多日未觀城內俗事，卻沒想本座掌管疆域，元神宮內近期出了一位潛質不錯的後輩。」金面男子繼續撫須：
「僅以虛空神境，便感悟了死亡、水兩道本源，便連神體基因應當也不俗。
觀其戰鬥所施手段，只有一式虛空巔峰秘法，應當是修行時日尚淺。」
揮手，一道元神宮內的戰鬥鏡像投影，出現在兩人身前。
元神宮雖然神秘，但本就是為起源大陸挑選天才所用，所以某些功能也可以被屬地勢力掌控。
「咦，此人，晚輩倒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身側的青衣女子面上惡鬼面具阻擋，看不見其表情。
「可惜了，看來此人無心加入我金敕聖城，已經人去樓空。」金面男子感知探向前方宮殿。
長吁短嘆幾次，金面男子意興闌珊，轉身看向身旁女子：
「廉小友，本座只是一具化身，本尊外出距離尚遠，便準備就此沉睡了。還恕招待不周，望你早日登臨我等這一層次。」
青衣女子語氣欲言又止：「我族那叛徒的行蹤已經出現，金敕前輩真的不能代勞出手嗎？」
金敕聖祖面色平淡，拱了拱手，不再多言。
女子再次出聲：「前輩！我那位師兄，實力可謂是上位永恆的極致。
也只有前輩這等元神宮八重的強者，才能以化身壓得住那人！事後晚輩願以一枚『三世造化果』相贈！」
「哦？」
金敕聖祖訝異看向女子：「可是那服用一枚，便可沉浸時光道『過去身』、『現在形』、『未來相』三脈之一的寶物？」
「正是！」見金敕聖祖露出些興趣，女子連忙添柴加火：
「這三脈，以『現在形』最為簡單，對應的果實晚輩尚要服用。
次之的『過去身』感悟危險較高，但對前輩這等心境修為具深厚之輩，想來並不成問題。
若事成，在以秘術培育成熟那『三世造化果』之後，晚輩願意那枚『過去果』相贈！」
金敕聖祖笑意中又有讚嘆：「廉氏可真是大方，此等寶物被一位叛徒竊取，居然還未派遣聖境前去追捕？」
惡鬼面具下的少女語氣輕鬆了些：「廉氏為何只遣我們幾個永恆境的小輩前來追蹤，以前輩之能，應當也聽聞一二了。
封宿師兄雖然為宗內叛徒，但也有一絲竺聖王的血脈。
雖不知其中詳細，但竺聖王確有下令：只得永恆前往爭奪『三世造化果』。」
金敕聖祖頷首：「不錯，家師確與竺聖王相交多年，對湛海國一二事略有耳聞。」
但其話音卻突然一轉：「不過，時光道可是起源大陸人人談之色變的道路，也只有『現在形』一脈感悟的人多了些。
其它的幾脈，尤其是『未來相』、『平行時空』等幾脈，感之陷入瘋癲之人可不少。
雖然多參悟一條大道，手段能增加些，但本座可不想受此危險，即使是難度次一些的『過去身』！」
「前輩！」
「不必多言了！」金敕聖祖擺手：「我聖城衛隊，你盡可調用，也算是提前恭賀廉小友未來成就聖境了。」
說完，金敕聖祖身形消散，氣機遁入城中那座機械天宮主堡。
青衣女子在原處停留片刻，隨後身形遁入上方空天巨艦，宮殿至寶顫動，轉向往聖城外界飛去。
宮殿至寶的內部密室內，女子盤坐中央，秘紋陣圖鐫刻的上方，一面圓形光幕浮現於其身前。
「師尊，弟子已經確認，金敕的本尊，應當不在浱藍海域境內！」
「哦？」光幕內傳來一道響亮女聲。
「確為如此，三世造化果之效師尊是知曉的，當初緊隨『臧極帝君』闖蕩北域十九國的『金敕聖祖』，怎會因為一脈『過去身』的危險而止步不前？」
光幕內的女聲傳來：「所以，不是不想要，這是力不能及？」
「是！」青衣女子點頭，面具下面仿佛多了些笑意。
「好，廉旖，伱辦的不錯！」光幕內傳來讚賞之音：
「臧極帝君是金敕之師，如今金敕、萬圭、冀雲這幾位混沌主宰的本尊都不在各自宗門之內，應當是助這老傢伙探索那處地宮去了。」
「不知，師尊可否尋到那處地宮的坐標？」青衣女子好奇問道。
「用一枚三世造化果為餌，果真有些效果。」光幕對面傳來些笑聲：
「浱藍海域聯盟的疆域，可是混沌主宰本尊與化身的最大感悟距離。以始祖的能力，這些訊息，夠了！」
「恭賀師尊、恭賀始祖！」
「廉旖，任務暫且終結，辦你自己的事吧！」
「明白！」青衣女子躬身參拜，前方光幕散去。
——
圓輪模樣的機械飛船穿梭在荒漠大陸的上空，轉眼過了百多年。
山脈之間，摩羅撒信誓旦旦指著某處深谷，「依我所看，這處山谷的地形、時空坐標，最適合布置隱匿陣法！」
「你來真的？」貝迪詫異看向摩羅撒，又轉頭看向塔索。
「他真的會陣法流派？」
後者面露無奈之色，又發現某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自己，面上擠出一絲笑意：「二哥說得對！」
墨衡看著這三個貨的表演，同樣面露笑意：
「此處還算偏僻，遠離幾方勢力的航道，便在此暫且安置吧！」
境界依舊處於下位永恆，墨衡現在只想閉關、只想進步！
三位界獸聞言，收了打鬧，目光看向周圍環境。
塔索的手中出現多份遍布秘紋的陣盤、材料，遞向貝迪、摩羅撒二者，後兩者會意，向各處飛去。
「此處陣法，依託光之本源奧妙，防禦之能雖然並不突出，但斂息、匿形之效，一般的永恆可無法勘破！」
「無妨，防禦之效，便交給它了。」墨衡滿意點頭，手中，那座宮殿至寶此刻顯露迷你之態。
數個小時後，這片山脈間，陷入平靜。
但遠在萬圭山疆域，依舊是一片熱鬧之景，十多位氣息深厚的永恆真神，面色警惕的與清秀少年對峙。
遠處，時而有氣息靠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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