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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氣溫從白天的零上就降到了零下,儘管只有零下兩度,但寒冷就已經是很明顯的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外面的人都穿著羽絨服和棉衣,但呆的久了身上還有冷意,就更別提下面的陳敬之和曹瑾然了。
王君皺眉說道:「溫度有點低,晚上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
宋青瓷一直都站在深坑邊上看著下面的救援進度,幾個小時過去了,如果從肉眼上來觀察的話,其實是看不出遺址下面有多大的變化的,因為石頭實在是太多了。
陳生的臉色很疲憊,眉頭緊鎖著,始終都沒有鬆開,他腦袋裡的念頭就是陳敬之躲過了小時候的那一劫,莫非卻躲不過這一次的?
遺址下面。
陳敬之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都要僵了一樣,一天一夜加上大半夜的時間,他幾乎都沒有怎麼動彈過了,身體只能在很巧的範圍內稍微活動一下,就連站都沒辦法站起來,就這種狀況絕對是非常難忍的。
好在的是,他沒有什麼幽閉恐懼症這方面的問題,要不然他的處境將會更加難受。
至於曹瑾然的話,之前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時候,狀態還算是可以的,腿上的傷只要不亂動就不會太疼痛,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體力也在快速的減弱著,畢竟女的和男的在這方面比本來就差了一些。
白天的時候,陳敬之還找了下兩人身邊的東西,但卻發現真的是少的可憐。
因為本身進入遺址的話,是不會帶什麼隨身用品的。
手機兩人倒是都有,可是都沒有信號了,而且電量也都不到一半左右,陳敬之是打算在要瀕臨崩潰的時候再拿出來的,因為亮光是可以給人帶來希望的。
之前倒是帶著對講機的,但可能在崩塌的時候,他們跑過來後不知啥時給弄丟了。
陳敬之的口袋裡還有一塊士力架,不過現在沒有吃,他也是打算留到最後關鍵時刻在和曹瑾然分了的。
至於水和食物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根本也不可能隨身帶著。
至於曹瑾然的身上,也是啥也沒有,除了穿著的衣服,口袋裡都是空空的。
所以,這個狀況對他們來講,那可謂是極其艱難的。
沒有水,沒有食物,天氣又還很寒冷,可關鍵的是他們下來搬東西的時候由於怕穿的太多活動不方便,連羽絨服都沒有穿,這就特別難受了。
曹瑾然忽然打了個哆嗦,禁不住的蜷縮了下身子,陳敬之見狀就問道:「冷了啊?」
「嗯!」曹瑾然輕聲說了一句。
陳敬之想了想,就往她這邊挪了一下,說道:「估計溫度已經到零下了,我們穿的又不是太厚,照這麼下去的話就算不凍死也得要感冒了,而且地下本來還有點潮濕,所以得想個辦法了……不如,人工取暖吧!」
曹瑾然茫然不解的說道:「什麼叫人工取暖?」
陳敬之笑道:「很簡單,咱倆摟著抱在一起就行了,這樣還能熱乎一點,不過你放心哈,我這可不是要占你便宜的……」
曹瑾然也笑了,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個!」
陳敬之點頭說道:「對,都是江湖兒女,成大事者不能在乎這些小節!」
曹瑾然主動伸出了胳膊,陳敬之跟她面對面的就抱上了,你還別說這個方式肯定是管用的,他倆的身體幾乎挨到一起之後沒過多久,就全都感覺稍微暖和了一點。
曹瑾然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陳敬之想了想,說道:「救援已經開始了,而且估計力度也很大,現在應該看的就是咱們上面的環境復不複雜了,我估計那些石頭堆在一起,可能不太好著手,得要一點一點的來,現在應該過去幾個小時的時間了,大概在明天早上,能見到點成效吧……」
天亮了以後,一夜沒睡的宋青瓷,王君還有陳生和顧教授等人的表情,卻依舊沒有任何鬆懈。
石塊大概被清理出了三分之一左右,但能運出去的都是體積比較小的,從現在開始就是份量比較重的了,這時候就得需要將每一塊重達幾百斤的石頭上面綁上鐵索,勒緊之後再用吊車給吊出去了,雖然是四台吊車同時作業,但每吊一塊所用的時間都得要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這對於下方石堆的數量來講,可就不太起眼了。
半個小時前,王君還下去又和陳敬之交流了下,為了保持他們的體力不至於費的太快,所以交流也就幾句話就完事了,主要是看看兩人的狀態怎麼樣。
「得要研究一下,怎麼才能把食物和誰送進去,這都三十多個小時了,不吃不喝再加上天氣又這麼冷,就是神仙也挺不住啊。」王君惆悵的說道。
宋青瓷說道:「之前研究了兩個方案似乎都不太可行,我比較傾向於在下方離他們最近的地方打個通道,然後在遙控車上裝個攝像頭,爭取將瓶裝水能夠送到他們棲身地方的地下,然後想辦法讓他們再給挖出來。」
王君說道:「這個難度也不小,他倆身邊應該沒有什麼工具,靠手挖個洞,並且還得要精準到正好挖對目標,那可太難了。」
宋青瓷嘆了口氣,惆悵的說道:「是啊,真要是這樣的話,都不如打個地道然後將人直接給救出來算了……」
關於如何運送水和食物這件事,救援隊想了好幾套方案,但卻都無計可施了,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妥善的辦法,不過好在的是現在還不是炎熱的夏季,天氣寒冷下,人體內的水分流失的也沒有那麼快,如果要是夏天的話,兩天不喝水的情況下,估計就得要脫水了。
陳敬之和曹瑾然被埋的第四十八小時,對於黃金救援時間來講,此時已經走過了三分之二了。
還剩下二十四個小時。
可進展卻只是將碎石給運出去了一半左右。
這是被埋的第三個夜晚,陳敬之已經屬於強弩之末了,而曹瑾然卻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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