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主動出擊,地爆天星!
殺戮,
來的快,去的更快,疾如風,烈如火。
死了,
盞茶之間,所有魔修,不管是城主府甲士,亦或者是想要撿漏的散修,盡數死在楊剛手中,
天靈蓋碎了一地!
丁瑤深深的看了楊剛一眼,突然沉默。
在此之前,
不管楊剛是喜歡物理超度的魔僧也好,號稱金丹以下第一人的暗影魔刺也罷,
在丁瑤看來,金丹以下第一人,終究也依舊不是金丹,
可她丁瑤卻是貨真價實的金丹巔峰練氣士,
她之前從未真正把楊剛的實力放在眼裡,
可現在,她必須要承認,是她小瞧了楊剛。
「木之囚籠只是最低階的木屬性手法運用,疾風術也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術法,可你身上那黑色魔焰,卻足以證明你在火系方面造詣很深,」
丁瑤淡淡說道:「換句話說,你不是純粹魔修,你是法體雙修,也只有法體雙修,才能初入築基,就能發揮出如此強大之殺力。」
「法體雙修前期的確很強,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以前也曾大行其道,可大多數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元嬰,近些年大型宗門已經很少有人還敢繼續法體雙修,這也就意味著,你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
「無法突破元嬰,就意味著壽元有限,你可知,你這樣做,是在自毀仙途?」
楊剛微微頷首,「嗯,然後呢?」
丁瑤猛地一滯,皺眉說道:「哪怕只是單純練氣或者煉體,99%的修士一輩子也達不到元嬰的高度,
更何況是想要並駕齊驅?
兩條腿走路的確是好事,但如果兩條腿協調不好,那就只能不停摔跟頭,甚至還有可能直接把自己給摔死。」
楊剛言簡意賅回道:「所以,你是在教我做事?」
丁瑤面露不悅,「莫要不識抬舉,我只是在提醒你,法體雙修的盡頭本就是一條斷頭路,若法體雙修當真走得通,我們大型宗門早就已經走了,又憑什麼輪到你?就你特殊是嗎?」
楊剛平靜回道:「能不能走得通是一回事,敢不敢走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況,
首先得先擁有現在,才有資格談將來,他總得先活下來才行。
楊剛的情況比較特殊,
他本是純粹魔修,後來是為了想辦法解決體內那古怪的毒,才開始走法體雙修,雖然沒能解毒,但卻的確成為了他現階段最大的依仗。
哪怕如今才剛剛重回築基,
以他法體雙修的手段,金丹不出,他就完全可以亂殺!
甚至,
哪怕金丹親臨,他也絕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應對之法。
唯一的問題就在於,練氣期能夠使用的術法太少也太弱,只有築基之後方能最大限度發揮他法體雙修之威力,
以疾風術舉例,
練氣期使用疾風術獲得的速度增幅很小,而且很快就會失效,可築基期卻能得到大幅度速度提升,
這才是楊剛昨晚堅持要入築基才出城的根本原因。
丁瑤有句話說的很對,99%的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入元嬰,既如此,散修為何不全都選擇法體雙修?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法體雙修,需要很強的天賦才能走這條路,若強行並駕齊驅,只會導致迅速爆體而亡。
楊剛稍稍定了定神,手持巨錘,稍稍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漬,微微抬手,言簡意賅吐出兩個字,
「掠奪!」
霎那間,數十枚血珠自屍體上迅速凝聚,然後又瞬間融合在一起,最終化為一枚很小但卻紅的發紫的血珠落入楊剛手中。
楊剛把血珠裝進白瓷瓶扔進儲物袋,
掃視一圈,把戰場上該處理的處理乾淨,但卻又故意沒有全部處理乾淨,仿佛時間上似乎來不及,非常倉促的樣子,
最後,楊剛又把吳凱的屍體掛在了樹上,並且在旁邊幾棵樹上用血水寫了三串大字,
「你親兒子死了,」
「現在,你乾兒子也死了,」
「滋味如何?」
做完這些,
楊剛貼上神行符,帶著丁瑤迅速離去。
一刻鐘後,
一道金色魁梧身影從天而降。
是厲南天。
他倒不是從天上飛過來的,而是從天上跳下來的。
哪怕他已是金丹巔峰魔修,他也不會飛。
楊剛目前所在的這個世界,正道與魔修之間除了嘴上的正邪之分,最大的區別就是魔修大多外修煉體,正道修士大多內修練氣,
如果同為練氣期煉體魔修能硬生生把練氣士給錘死,因為這個階段的練氣士能夠調用的天地元氣少的可憐,根本就用不了幾個術法就會枯竭,恢復速度太慢,
到了築基,練氣士能夠調用的天地元氣大增,花里胡哨且威力足夠的術法肯定變多,已經可以算是跟魔修旗鼓相當,
只有到了金丹,練氣士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藉助本命物做到御空飛行,而且已經開始使用【元氣盾】,防禦力大增,
到了這個層次,練氣士雖不至於說是能壓著魔修捶,但的確已經徹底扭轉頹勢,
因為魔修是不會飛的。
空襲,永遠都是降維打擊,若非魔修身體強橫,會被虐的滿地找牙。
或許是金丹魔修一味錘鍊身體,重量太大的緣故,他們不但飛不起來,他們的修煉方式也最終導致,他們大多數只能運用很淺的術法,
比如之前楊剛若是練氣士而非煉體魔修,估計就不是木之囚籠也不是魔焰亂飛,而是漫天的火雨,
正道練氣士重術法,魔修重體術,
跟法師與戰士之間的區別有著一定的異曲同工之妙。
魔修飛不起來,
只能屈膝一飛沖天,然後短暫滯空之後,就得開始向地面滑行,雖說速度同樣很快,
但卻終究不如練氣士御空飛行來的更快。
而這,
也正是楊剛敢物理超度掉所有人,然後再瀟灑離去的原因。
厲南天微微嗅了嗅鼻子,掃視一圈,滿臉都是淡漠。
【毒丹的味道,符籙的痕跡,火焰灼燒的遺留,】
【化屍粉,洞穿傷,】
【以及部分沒能徹底處理乾淨的屍體上錘子砍出的傷口,】
單憑這些,
厲南天已經迅速從中判斷出了許多他想要的訊息。
他雖依舊不知兇徒具體名諱,但卻已經可以確定,兇徒遠不止一人,
至少,暗影魔刺也在。
而且,
昨晚城主府調查過,厲飛羽死的時候,有人看到那位手持巨錘的慈悲暴徒在怡紅院招搖過市。
若說是那魔僧與暗影魔刺聯手,倒也勉強說的過去。
厲南天扭頭望向吳凱的屍體,自然也就看到了楊剛留下的那排血字,
【你親生兒子死了,現在你乾兒子也死了,滋味如何?】
厲南天兩眼微縮。
吳凱是十三太保之一,
若是平時,吳凱身死,厲南天定會勃然大怒,可此時的他,不能說沒有絲毫憤怒,只能說確實不多,
畢竟,連唯一的親兒子都已經死了,更何況義子?
與之相比,
厲南天此時更加在意的是,若殺死他兒子的兇徒,當真與暗影魔刺以及慈悲暴徒都有著緊密聯繫,而且還如此明目張胆的留言挑釁,
這是否可以說明,兇徒殺死他兒子厲飛羽,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甚至,
就包括以前暗影魔刺強殺城主府金丹魔修,也是在故意針對城主府?
什麼仇什麼怨?
而且,
厲飛羽是他兒子,這事兒外界很少有人知曉,可這兇徒卻一語道破,這是否進一步證明,兇徒真的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過縝密調查之後處心積慮的報復?
可兇徒到底是誰,
這麼多年,厲南天殺過太多人,一時間,他還真就想不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仇家。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
又有九名城主府金丹魔修從天而降。
又過了一刻鐘,
大批城主府築基甲士在其餘十三太保的摔下之下狂奔而至。
「散出去,」
厲南天略微定了定神,遙遙看著山野,吩咐道:「兇徒就在這裡,把附近所有山林全部封鎖,嚴禁任何人離開,金丹魔修壓陣,每人負責一座山頭,派甲士過去,把附近所有山頭,挨個犁一遍。」
「義父,」
李慕白審視著玉簡,道:「害死飛羽的兇徒出城時使用的身份銘牌名曰【楊剛】,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上次我們統計城內魔修修為,楊剛是練氣九層,」
「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昨夜卻在家中用毒丹大開殺戒,」
「他是毒師,更是煉藥師,他不可能缺錢,平日卻始終住在貧民窟,足以說明此人極其謹慎,不喜露富,卻又在怡紅院直接暴起害了飛羽,」
「事後,卻又要慈悲暴徒手持巨錘招搖過市,在一定程度上成功誤導了我們的搜尋方向,我們封禁城門,滿城索凶,此子非但沒有貿然出城,反倒轉身回家,足以說明此人心機頗深,」
「他昨晚藏在城內避過搜捕,今日卻又大搖大擺出城,這足以說明他是慣犯,他非常了解我們城主府,他斷定我們無法長期封城,」
「今日,老七吳凱奉命追蹤至此,此子非但沒有倉皇逃竄,反倒與慈悲暴徒以及暗影魔刺聯手,成功反殺老七,爾後從容離去,」
「這滿地的屍體,恐怕未必是他來不及處理,而是故意為之,」
說到這裡,
李慕白稍稍停頓了一下,最後說道:「此子平日不聲不響,卻殺伐果斷,被我城主府追殺卻能從容反殺,他不是只煉體不長腦子的下等魔修,他很聰明,」
「綜上所述,我已經可以斷定,兇徒正是這些年我們始終想抓卻一直都沒能抓住的那位老對手,」
「交手這麼多次,他了解我,我也足夠了解他,」
「此次圍剿,哪怕有金丹壓陣,我估計也未必能夠在短時間之內順利將此人生擒活捉,反倒是極有可能再次落入此人提前布下的圈套,」
「故,」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死傷,孩兒冒昧請纓,想要跟義父索要一個調度之權,」
「雖說這麼多年此人一直沒有落網,但我始終堅信,如果有人可以抓住他,那麼這個人,一定會是我。」
李慕白,白衣勝雪,哪怕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卻依舊從容不迫,一塵不染,仿佛與周圍所有的一切全都格格不入,
卻偏偏非但不讓人覺得突兀討厭,反倒覺得他並非是想要搶功,只是是想要以最小的傷亡,親自抓住兇徒。
厲南天淡淡說道:「在諸多義子中,若說修為,你絕非是最高的,若論戰力,你也絕非是最能打的,但,你的確是我諸多義子中最聰明的那一個,有統兵之才,」
「此次追殺,」
「便交給你全權負責,所有人都需聽從你調派,」
「不要讓我失望。」
「謝義父信任,」
李慕白躬身一禮,旋即又再次開口說道:「除此之外,此地距離咱們鄴城太近,山裡頭的妖獸殺了便是,卻也有許多修士在此地殺妖歷練,」
「散修暫且不提,可據我所知,鄴城許多老牌魔修家族嫡系子弟,也在此歷練,」
「比如劉家,」
「想要圍剿,必然需要封山,若那些世家子弟像之前封城時那般鬧起來……請義父示下,孩兒當如何做?」
厲南天冷笑一聲,道:「鬧?殺了便是。」
殺?
李慕白輕聲道:「若全都殺了,城內那些魔修家族,恐怕會來找麻煩。」
厲南天指著李慕白,道:「足智多謀是你的優點,可優柔寡斷瞻前顧後卻是你最大的缺憾!」
「魔修家族又如何?」
「我已經主動退了一步,我已經解除城門封禁,」
「我死了兒子,現在,誰敢阻我,我便殺誰!」
話落,
厲南天轉身望向吳凱的屍體,負手而立,淡淡說道:「我便在這裡等著,等你把所有兇徒帶我的面前,我要親手將他們剝皮抽筋,告慰吾兒!」
他看的是吳凱,但說的,恐怕是厲飛羽。
李慕白有個不易察覺的皺眉動作,稍稍沉默了片刻,微微躬身,言簡意賅吐出一個字,
「是。」
……
另一頭,
楊剛撤掉易容,貼著神行符,與丁瑤快速行進了一段之後,突然停了下來。
一方面丁瑤目前修為盡數被封,單純憑藉神行符已經很難繼續高速前行,
另一方面,楊剛提前準備好的一處休憩之地已經到了。
是一個很小的廢棄洞府,門口被楊剛用石頭堵住,並且做了很多偽裝。
還是那句話,
這並不是楊剛第一次殺城主府的人,狡兔三窟,這麼多年跟城主府鬥智鬥勇的經驗十分充足,
他既敢反殺城主府,自然準備充分。
此時,
楊剛先是在洞口附近埋下毒丹與符籙,
轉而帶著丁瑤走進山洞,自儲物袋掏出食物與水以及元氣丹,最大限度恢復氣力。
「我剛才看到你故意留下了一部分沒能處理乾淨的屍體,」
丁瑤看著楊剛,「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不是在單純逃命?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初入築基,以一己之力撼動城主府?與螳臂當車有何區別?」
楊剛喝了口水,吃著肉乾,一如往常保持著沉默。
是的,
厲南天以為他從楊剛沒能處理乾淨的屍體上,找到了許多他想要知道的訊息,
殊不知,
其實整個過程里楊剛非常從容,他原本有充足時間處理掉所有屍體,再不濟,多扔幾瓶化屍丹就行了,
他不處理,偏要留下,就是故意在給厲南天想要得到的證據。
他就是要讓厲南天以為他不是一個人,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才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再不濟,
厲南天若是當真以為慈悲暴徒與暗影魔刺也在,至少不會把目標鎖定在一男一女身上。
吃飽喝足,
楊剛掏出白瓷瓶,將之前掠奪的精華血珠直接一口吞下。
經驗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暴漲,成功突破至築基二層!
而且,距離築基三層也已不遠。
這就是大多數修士都喜歡殺人的原因,殺人奪寶,掠奪精華血珠提升修為境界的速度,要遠遠超過一個人苦修。
若有捷徑可走,
試問,又有幾人還願閉門苦修?
楊剛稍稍定了定神,扭頭望向丁瑤,「我們還有一刻鐘時間。」
丁瑤滿臉冷漠說道:「七殺令每隔一個時辰就會出現一次,你跑不掉。」
楊剛看了一眼胳膊上那條淡淡的黑線,平靜回道:「我知道,所以我說了,我們只有一刻鐘時間,得抓點緊。」
丁瑤心裡頭咯噔一下,滿臉警惕說道:「你,你又想幹什麼?我警告你,這荒郊野嶺的,你可不要亂來!」
亂來?
怎麼能是亂來呢?
城主府窮追不捨,包圍圈會越縮越小,接下來楊剛估計很難還會有這種從容休息的機會,到時候,萬一體內的毒素再次開始發作可如何是好?
就跟著涼了一樣,最好的辦法,自是提前吃一頓藥,防患於未然,省的感冒。
楊剛掏出命魂牌,「瑤瑤,藥藥!」
丁瑤:「……」
山洞外,
一條毛毛蟲矩涌矩涌的緩緩爬進山洞,來到洞內一寒潭處,蛻殼,破繭,化蝶,打結,驚得寒潭內一群小蝌蚪到處找媽媽。
「木屬性資質+29!」
「毒抗+47!」
「親密度-999(仇深似海)!」
「等級+1,恭喜您,提升至築基三層!」
果然,
跟丁瑤這位金丹大佬求藥,不只是能夠平息體內那古怪的毒,還瞬間抹平了差的最後那點經驗條。
昨晚楊剛才重回築基,
半日過去,他已是築基三層。
按照這個速度,
這一場獵殺與反獵殺,足以讓他重回築基巔峰,甚至更進一步,成就金丹!
與此同時,
一道血光,自楊剛頭頂沖天而起,穿過洞頂,穿過山體,直接衝到了天上!
【殺!】
血色殺字,
屹立當空!
獵殺與反獵殺,再次拉開序幕。
丁瑤匆忙套上衣衫,瞪著楊剛,恨恨說道:「登徒子!你這無恥之徒現在都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居然還有心思羞辱我,我看你是真的在找死!」
死?
怎麼會呢?就算要死,楊剛也會拉著所有人一起死!
更何況,
楊剛把丁瑤帶在身邊,可絕不只是為了方便求藥,丁瑤也從來都不是一個拖油瓶!
若是厲南天當真以為他是金丹魔修就可以為所欲為,
那麼,
一旦解除封印,楊剛相信,丁瑤這位金丹巔峰練氣士,一定可以給厲南天一個天大的驚喜!
楊剛長身而起,淡淡說道:「城主府大軍壓境,已經封山,我被抓住會死,被拖住同樣也會死,所以李慕白才會如此從容不迫,
但我之前就已經說過,我從未想過要像條喪家犬一樣狼狽而逃,」
「城主府一定也跟你一樣,覺得我肯定會慌不擇路倉皇逃竄,」
「他們應該做夢都想不到,我偏偏要反其道行之,主動出擊!」
……
殺字,
沖天而起!
所有人都看到了。
城主府一位金丹魔修,帶著部分築基修士迅速趕來,卻只看到了洞府,撲了個空。
不過,
城主府並不著急,他們人多勢眾兵多將廣,他們已經把方圓百里之內所有山頭全部包圍,剩下的,無非就是按部就班,挨個山頭梨一遍,
溫水煮青蛙,一點一點縮小包圍圈,把魔修一個一個抓起來,挨個查,總能把兇徒給找出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在於,
範圍太大,山林里不只是有兇徒,還有妖獸,以及在山林里與妖獸廝殺歷練自己的修士,
而且99%都是魔修。
這裡是鄴城,
鄴城是魔修聚集地,大多數正道練氣士輕易不會涉足於此。
但,
就像李慕白之前說過的那樣,哪怕都是魔修,哪怕是在這鄴城境內,也並不是所有魔修都願意配合城主府。
尤其隨著城主府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包圍圈也隨著開始變小,
已經有無數魔修成群結隊的要求離開,卻被城主府甲士給攔住了去路。
不遠處,
一行魔修已經跟城主府甲士起了衝突。
領頭的名叫劉明宣。
劉家,是鄴城本地老牌魔修家族,劉明宣不只是貨真價實的築基魔修,更是劉家嫡系子弟。
「這裡不是城內,你們沒有任何理由阻攔我,」
劉明宣滿臉陰沉說道:「我不管你們城主府到底想要幹什麼,我也無意摻和你們城主府的破事兒,我現在就要回家!現在立刻馬上!」
城主府這邊帶隊魔修是曹德宇,他也是十三太保之一,同樣是築基巔峰魔修。
「劉少莫要動怒,」
曹德宇低眉順眼說道:「我弟兄也是聽命行事,少城主被兇徒所害,我們正在捉拿兇手。」
劉明宣冷笑道:「你們要捉拿兇徒,就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困在這裡?城主府好大的威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城主府真的已經可以在我們鄴城一手遮天了呢!」
話落,
劉明宣直接狠狠的推了曹德宇一把,滿臉厭惡說道:「還有,姓曹的,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厲南天的確厲害,可你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他厲南天義子,說好聽了是義子,說不好聽了你就是厲南天養的一條狗,可是我是劉家嫡系子弟,」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就憑你也配?」
曹德宇臉上依舊不見一絲惱怒,溫聲細語說道:「我知劉少身份顯赫,但現在,我真的只是聽命行事,只要抓住兇徒,我自會親自送劉少回家,並且親自登門給劉少賠罪,請劉少配合一下,稍安勿躁,如何?」
劉明宣暴跳如雷,「配合?我特麼憑什麼配合你?你特麼算是個什麼東西!我……」
話還沒有說完,
【噗嗤】一聲,曹德宇突然拔刀,直接一刀攮進了劉明宣的心臟,並且當場洞穿!
劉明宣渾身僵硬,低頭看了一眼透身而過的長刀,滿臉不敢相信說道:「你……你怎麼敢!?」
曹德宇笑呵呵說道:「事不過三,劉少,我已經提醒過你,可惜,劉少似乎並不懂得惜命,既如此,我自只能成全劉少。」
話落,
曹德宇拔出長刀。
劉明宣倒在地上,身體劇烈的抽搐了幾下,他還沒死透。
曹德宇掃視一圈,看著在場所有魔修,臉上笑容不變,「我再強調一遍,我兄弟幾人也是聽命行事,請諸位配合,」
「請諸位老老實實蹲在地上,只要諸位配合,抓住兇徒,驗明正身之後,我自會放諸位離去,」
「但,如若諸位不配合,」
「那麼,」
曹德宇指著倒在地上已經死透的劉明宣,「那麼,他就是下場。」
鴉雀無聲。
說這些話的時候,曹德宇臉上一直都掛著和煦的微笑,可此時,在場所有人卻全都感覺到遍體生寒。
曹德宇這頭笑面虎真的敢殺人,
而且他殺的還是鄴城劉家嫡系!
寧錯殺,
不錯放!
沒有任何人可以是例外!哪怕你是老牌魔修家族嫡系子弟也不行!
這,
就是城主府的態度!
楊剛也混在人群里,不只是他在,丁瑤也在。
唯一的區別就在於,
此時二人都已經用易容珠重新換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群里還有一位身材極其瘦小,滿臉猥瑣,賊眉鼠眼的年輕男子。
他叫林壞,外號小老鼠。
其實他姓甚名誰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是楊剛的朋友,而且,他跟城主府有著真正的血海深仇!
以前楊剛曾笑言,小老鼠,你如此膽小怯懦,在這魔修雲集的地盤,你到底如何才能活下去?
此時,
楊剛看了小老鼠一眼。
小老鼠一開始並沒敢抬頭,他低著頭,遲疑了許久,然後才終於鼓起勇氣,跟楊剛對視了一眼。
一眼過後,
這隻膽小的小老鼠,卻做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蹲下身來,雙手緩緩摁在地上,言簡意賅小聲吐出四個字,
「地爆天星!」
【轟!!!】
小老鼠看似瘦小羸弱的身體,卻在瞬間爆發出了強大無比的力量!
大地顫抖,
塵土飛揚,
人仰馬翻,
城主府甲士一片大亂!
與此同時,
楊剛戴上法器斗篷,激活早已提前備好的神行符,再加上疾風術的速度加持,瞬間出現在曹德宇面前,
抬手就是一把石灰粉!
緊接著,楊剛自儲物袋內掏出他那把細長無比的鐵錐,
直接狠狠攮進了曹德宇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