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都是你自找的
威脅，恐嚇，
是一種非常低級的手段，但卻行之有效。
【優雅，永不過時，】
以李慕白的性子，
若是擱在平日，他是斷然不會做出此等自毀人設的事情的。
很顯然，
雖說他表面上一直在儘可能的保持優雅，可事實上，楊剛成功破局而去，終究還是讓李慕白有點破防。
棋逢對手，
彼此都是聰明人，李慕白非常清楚的知道，一次設伏失敗，下一次還想要用同樣的伎倆伏殺楊剛，難度只會變得更高。
越是如此，李慕白就會越急。
城主府大軍壓境，原本最急的本應是楊剛，可現在，李慕白卻似乎比楊剛還要更加著急。
另一頭，
楊剛正在翻山越嶺。
此次雖說沒能殺了李慕白，但至少也已殺了曹德宇。
如此算起，
厲南天的十三太保，死在楊剛手上的已有兩位，而且，若非李慕白手上有一塊替身死玉，此時也早已化為一具屍體。
楊剛在山林里迅速穿梭，
距離下一次七殺令爆發已經不遠，他需要儘快抵達下一處對他更加有利的【戰場】。
路過一條小溪的時候，
楊剛突然停了下來，自儲物袋內取出水壺，蹲下身似乎想要取一些清水。
水很快取滿，
楊剛左手拿著水壺，右手拿著水壺塞子，正想把塞子塞進去的時候，一道黑色嬌小身影，悄無聲息迅速逼近，手持一把細長鋼針，
直接攮向楊剛後心。
「火！」
非常簡單的一個字，楊剛周身便迅速燃燒起熊熊烈焰，黑色魔焰洶湧而起，把楊剛整個人都直接變成了一個火人。
「兵猶火也，不戢自焚，」
「爆！」
魔焰肆虐，騎臉輸出！
偷襲楊剛的那道黑影猝不及防被火焰當場灼傷，身形爆退！
楊剛不慌不忙，把塞子擰緊，把水壺扔在儲物袋，看著那道黑影，輕笑一聲，道：「十三太保老么，毒蛇方晴對吧？來都來了，這會兒又急著走做什麼？」
「人間有夢，腳下有風，」
「疾風術！」
話落，
楊剛施展疾風術，激活神行符，戴上法器斗篷，直接追了上去。
可就在他逼近的那個瞬間，
方晴猛地轉身，手持法器，直接對準了楊剛。
【暴雨梨花針】
數之不盡的鋼針攢射而出，劈頭蓋臉，直接扎向楊剛。
魔修煉體，以魔修肉身之強度，普通鋼針其實完全不足以刺穿魔修身體，可暴雨梨花針是一件法器，其內蘊藏的九十九根鋼針，
皆是煉器師精心為其量身打造的特殊法器。
鋼針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卻是一件極其歹毒的法器，一旦鑽入修士體內，會瞬間扎進修士血管經脈，最後直接攮入心臟，萬針穿心而亡。
距離太近，想要躲閃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以肉身硬抗更是取死之道，
楊剛左手輕輕一探，自儲物袋內抓出扮演慈悲暴徒時那件袈裟，猛地一拂。
這袈裟，
水火不侵，防禦力極強，楊剛是實用主義者，他慈悲暴徒上身的時候，身披袈裟，可絕不只是因為那該死的儀式感，
主要還是因為這架勢本身也是一件法器。
暴雨梨花針破壞力極強，
魔僧袈裟，正好以柔克剛。
見狀，
方晴沒有絲毫遲疑，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可就在此時，
「爆！」
【轟！】的一聲，
毒丹與符籙，同時炸裂！
方晴猛地身體微僵。
大意了，且沒有閃。
就像李慕白自己說的那樣，之前那場伏殺，他並非沒有後手，也並不是真的一敗塗地，是他派方晴來的，
暴雨梨花針一旦入體，楊剛之生死，就在方晴一念之間，自然就只能束手就擒，
在此之前，
方晴一直覺得她跟蹤楊剛至此，神不知鬼不覺，根本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直到此時，
看到楊剛居然在來的路上提前扔下了毒丹與符籙，方晴才終於後知後覺，
或許她的跟蹤並非毫無破綻，至少楊剛早就有所察覺，若非如此，楊剛為何會提前布下毒丹與符籙？
毒丹與符籙其實也不重要，
這種威力，還不足以對方晴太大的阻礙或者傷害，關鍵是，方晴剛剛使用完暴雨梨花針逃遁的時候，換了口氣，
這一口氣，吸入了毒丹。
毒丹，
從外面對修士能夠造成的傷害，跟從體內可以造成的傷害，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尤其楊剛本身就是一位毒師，他的毒丹，威力極強。
正如此時，
方晴一個踉蹌，爬起來想要再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楊剛手持鐵錐，直接抵在方晴脖頸處，「十三太保老么，久仰。」
方晴微微沉默了下，「你是如何識破我跟蹤的？」
楊剛搖頭笑道：「我並不知有人跟蹤，沿途布下毒丹與符籙，純粹是習慣使然。」
「？」
不是，你家毒丹和符籙不要錢是嗎？
方晴覺得自己輸的有點憋屈。
整個鄴城都知道，十三太保當中最為擅長隱匿與追蹤是吳凱，可事實上，方晴在這方面的造詣，比之吳凱只高不低，
無非是因為方晴平時酷愛蹲在大獄折磨囚犯，毒蛇之名，遮掩了她原本所長罷了。
「殺完人要補刀是一個好習慣，被人追殺的時候，沿途提前布下毒丹與符籙，防止有人跟蹤，同樣也是一個好習慣，」
楊剛道：「我之前在城內殺厲飛羽的時候曾對他說過，我從未忘記過自己出身寒微，再加上我現在做的本就都是一些刀尖上舔血的勾當，自然更要謹慎些。」
小心無大錯，
事實證明，楊剛的謹慎是對的，若非如此，斷然不可能如此輕易便捕獲方晴這樣一條大魚。
「有件事我一直都非常好奇，傳說你向來都是戴著面紗示人，今日，我就要親眼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長的太醜，所有人才沒臉見人？」
話落，
楊剛輕輕一抬手，直接撕掉了方晴臉上的面紗。
那是怎樣一張臉？
是一張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一張看起來無比清秀，且無比單純的一張臉。
都說面由心生，
一條赫赫有名的毒蛇，一個傳說里最是喜歡在大獄用盡各種手段折磨犯人的毒蛇，
可她偏偏卻長了如此單純清秀的一張臉？
哪怕是楊剛，看到方晴這張臉也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也就在這個瞬間，
方晴突然張開了她那張櫻桃小嘴。
三枚毒針，
呼嘯而至。
這次距離更近，避無可避，想要避開，楊剛只能選擇迅速後退橫移，
這也就最終導致，他手中那把細長鐵錐，已經夠不到方晴。
方晴瞬間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不見。
楊剛眉頭微皺。
這條毒蛇，還真就是滑不留手，這是楊剛出手以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失手。
李慕白那次，純粹是替身死玉作祟罷了。
楊剛抬頭看了眼方晴遠遁的方向，
追，是肯定已經追不上了，而且，楊剛現在也沒心思去追。
他剛剛的躲閃動作雖然很快，可還是被一根毒針扎在了左肩，已經開始迅速發黑擴散。
不過，
楊剛本身就是一位毒師，問題不大。
他吞了幾枚解毒丹，把毒針拔出來，重新走到小溪旁，開始清理傷口。
【殺！】
七殺令時辰已至，殺字沖天而起！
楊剛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扭頭就走。
這時，
又有三根毒針呼嘯而至！
是方晴！
她居然非但沒走，反倒是一直躲在旁邊想要殺楊剛？
「人生有夢，腳下有風，疾風術！」
楊剛並未理會方晴，施展疾風術，激活神行符，扭身就走。
方晴亦步亦趨，居然直接跟了上來，時不時就抽冷子用毒針給楊剛來一下，如附骨之疽，鍥而不捨。
楊剛有點煩躁，可七殺令剛剛才暴露了他的具體位置，他只能強行忍耐著方晴的騷擾繼續趕路，根本就沒時間出手。
要知道，
這場追殺，楊剛之所以始終從容，主要就是因為山林足夠廣闊，楊剛仗著自己法體雙修，憑藉疾風術與神行符的雙重加持，速度暴漲，哪怕七殺令暴起，楊剛也依舊能跟城主府打一個時間差，這才是他始終遊刃有餘的關鍵，
可現在，方晴這條毒蛇明顯同樣擅長此道，她的速度居然並不比楊剛低太多。
被這樣一條毒蛇盯上，一旦被拖住，會大大增加楊剛暴露的風險，甚至還會嚴重影響到楊剛的既定計劃。
之前楊剛破了李慕白的局，事後根本沒機會也不方便帶丁瑤離開，他是讓小老鼠林壞帶著丁瑤提前離開，然後再到既定地點匯合，
可現在，身後卻偏偏跟了方晴這樣一條毒蛇。
以李慕白的智商，
只要方晴通過傳音符籙，描述出楊剛的大致行進路線，李慕白大概率可以快速分析出楊剛的最終目的地，從而進行提前截殺！
「小東西，我原本都打算放你一馬，這可是你自找的！」
楊剛果斷改變既定計劃，路過一塊巨石時，身形一閃，躲到巨石一側，轉動法器斗篷，在身上貼了一對隱匿符籙，一動不動。
隱匿符籙，
可以最大限度隱匿修士身影，唯一的短板是不能移動，一旦移動就會立刻失效。
方晴很快自巨石旁與楊剛擦肩而過，
有隱匿符籙，再加上法器斗篷之功效，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楊剛的存在。
楊剛揚起手中那把細長鐵錐，自方晴身後，直接攮了進來。
方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前面，萬萬沒想到，楊剛這廝居然會從身後發動進攻。
關鍵是，
楊剛手裡這把鐵錐，不是普通武器，甚至都不是法器，而是真正意義上可以強殺金丹魔修的法寶，
猝不及防之下，
方晴當場遭遇重創。
楊剛的進攻並未就此結束，他剛剛被方晴給追了一路，此時自儲物袋內掏出巨錘，二話不說，衝著方晴後背，
框框框就是三錘子！
方晴的背影蠻好看的，線條很棒，完全擔得起背影殺三個大字，
如此好看的背影，不衝上去好好掄幾錘子，豈不暴殄天物？
【duang！duang！duang！】
方晴理應感到慶幸她是魔修身體強橫，若是換了築基期練氣士，估計這會兒已經被楊剛這三錘子給剁成好幾截，
不過，
哪怕魔修肉身強橫，但也架不住這種勢大力沉的偷襲。
方晴身形爆退，扭頭就想跑。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木之囚籠，束縛！」
周遭的樹枝以及藤條，仿佛活過來一般，瘋狂抓向方晴。
像這種級別的進攻，
哪怕真的纏繞住，方晴只需一瞬也能瞬間掙脫，可這一瞬一瞬又一瞬，這一耽誤，就給了楊剛充足的進攻時間。
「兵猶火也，不戢自焚，」
「火焰連擊，」
「爆！」
楊剛化身火焰人，連續扔出一個一個又一個火球，狠狠的砸在方晴身上，
猝不及防之下，方晴被打的方寸大亂。
就在此時，
一堆火球之中，楊剛掏出一個備用儲物袋直接扔了出去，「爆！」
霎那間，
石灰粉劈頭蓋臉，揚了方晴一臉！
方晴臉都綠了，只感覺眼睛劇痛無比，仿佛要變成一個瞎子。
楊剛扛著巨錘衝上去，毫不憐惜方晴是一位大美人兒，直接又是一頓爆砍！
魔修肉身強悍不假，但卻也架不住如此一連串的進攻，更何況，方晴剛剛就已經被楊剛手中鐵錐破防，有傷在身，根本就頂不住楊剛這種蠻不講理的爆砍。
【噗】的一聲，
方晴吐出一口鮮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那張精緻漂亮清秀單純的臉蛋兒，蒼白無血。
她看起來已經沒有一戰之力，
可楊剛之前已經被方晴給陰過一次，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那未免太蠢。
於是，
楊剛遠遠的扔過去足足五瓶毒丹，連煉製最為艱難毒性最強的三屍迷魂丹都給直接安排上了。
就這，楊剛依舊不放心，遠遠的用木之囚籠的藤條把方晴給徹底五花大綁，給綁的死死的，綁了一層一層又一層，毫無半分憐香惜玉。
方晴：「……」
不是，
見過怕死的，真沒見過小心到這種地步的，你管這叫謹慎？你是狗嗎？
楊剛不管這些，他是典型的實用主義，他不喜歡陰溝裡翻船，
掏襠也好，石灰粉也罷，雖說上不了台面，但勝在好用。
方晴微微有些無奈，其實她還藏了些許手段，可楊剛此時這種敬而遠之的做派，卻讓她那點小手段也直接無疾而終。
「疾風術！」
一直等到確認毒性已經開始發作，楊剛這才用了個疾風術，拎起方晴，腳下生風，換了個方位揚長而去。
過了盞茶時間，
李慕白帶人趕至，眉頭深皺，「又撲空了？可是，老么呢？」
他的么妹方晴，
此時已經被楊剛拎著走進一個隱蔽的山洞。
楊剛把方晴扔在地上，轉身在洞外習慣性的扔了幾瓶毒丹，然後扭頭望向方晴，「聽說你最喜歡折磨犯人？說說看，我該如何對付你？把你以前對付犯人那一套，也全在你身上來一遍，如何？」
方晴笑了笑，一副看破生死的模樣，平靜說道：「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楊剛微微搖頭，「殺你？也從不殺女人。」
嗯，這話楊剛之前對怡紅院老鴇也曾說過，然後反手就把她攮了個透心涼。
「我非但不會殺你，我甚至打算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楊剛笑道：「你是厲南天義女，我殺了厲飛羽，厲南天對我恨之入骨，你說，如果我把他的義女變成我的女人，並且懷了我的孩子，厲南天會做何感想？」
「？」
方晴猛地抬頭，直視著楊剛，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無恥！」
楊剛微微一笑，「無恥二字對於那些名門正派正道修士而言是在罵人，可你理應知曉，對於咱們魔修來說，無恥是一個褒義詞，多謝誇獎。」
方晴恨聲道：「你休想！」
楊剛緩緩說道：「我曾親眼見過城主府是如何逼良為娼，你們的手段，只會比我更加過分也更加無恥，
若非如此，怎會有那麼多人仇視城主府？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同樣的手段，你們城主府用過多次，總不能現在落到你們自己身上，就不能用了吧？」
「沒關係，我相信，很快，你就會主動求我。」
方晴譏笑道：「求你？你覺得可能嗎？你只是一個散修，螻蟻一樣的存在，想讓我求你，我寧死，有種你就直接殺了我！」
我連死都不怕，我就是瞧不起你，你能奈我何？
這就是方晴的態度。
楊剛搖頭，道：「之前你重傷倒地不起，若我貿然接近，我猜你還是有能耐使用些壓箱底的手段反戈一擊的，」
「你一直在等我靠近，可惜我選擇了敬而遠之，等到毒丹開始發揮功效，你所有手段就已經用不出來了，」
「我對我自己煉製的毒丹非常有信心，我斷定，你現在表面態度強硬，實則你心裡根本沒有任何底氣，你很清楚，你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我宰割，」
「莫說殺我，你現在連自絕心脈的能力都沒有，」
「換句話說，現在，沒有我的允許，你就算真的想死也根本做不到，」
「我說的可對？」
方晴突然沉默。
人，最怕的就是還有希望，越是覺得還會有有希望，最後等來的往往就是愈發失望，甚至是絕望，
比如方晴，她最初被楊剛一頓連擊重創的時候，那個階段她至少還擁有自行了斷的能力，
可不到萬不得已，誰會直接一死了之呢？
她總覺得她還有希望翻盤，可她等來的，卻是三屍迷魂丹徹底開始發揮功效！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毒丹的功效越來越強，
就像楊剛說的那樣，現在的她，真的是已經連自絕心脈的力氣都已經失去。
至於咬舌自盡……？那玩意只存在狗血電視劇里，就算真的咬斷，也很難死人的。
楊剛捏起方晴尖尖的下巴，直接往她嘴巴里倒了兩枚丹藥。
方晴想要拒絕，可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能力，「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楊剛並未解釋，自儲物袋內取出一根特製燃香點燃，
隨著香味瀰漫，
方晴突然感覺渾身難受。
該怎麼形容呢？
就是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整個人根本就站不住，只能竭盡全力，整個身體都蜷縮在地上，
又感覺渾身上下仿佛有火焰在灼燒，
百爪撓心。
方晴顫聲道：「你剛剛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
楊剛坦然回道：「李慕白可能忘了告訴你，我是毒師，每一位毒師都是一名合格的煉藥師，此丹名曰【蝕骨銷魂】，是一種難度並不高的丹藥，但，哪怕你是貞潔烈婦，也絕對頂不住。」
「無恥！」
方晴罵道：「你，你怎麼敢？！」
楊剛面色平靜如初，「什麼是魔修？魔修就是有仇必報，魔修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們城主府使用過無數更加骯髒的手段，你們城主府才是魔修翹楚，」
「我也曾有所堅持，可這麼多年過去，我已被這個世界給教育的明明白白，」
「我終於發現，當這個世界明顯是在欺負老老實實守規矩的人，並且這種趨勢越來越明顯的時候，就是在倒逼我們這種最初守規矩的人開始變得不守規矩，
可笑的是，當我們這些最初守規矩的人開始反擊，你們卻又還要站出來站在道德制高點批評打壓，
你們就是在擺明了告訴所有人，誰老實誰守規矩誰活該，」
「道德？那玩意，你們有嗎？」
「我從未說過我是什麼道德聖人，我不配，我一直堅持認為，我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且睚眥必報的小人，」
「最為重要的是，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想要對付你們城主府，我就只能變得比你們更加無恥，比你們更加惡毒，比你們更加不守規矩才行，」
「沒關係，真的，你可以繼續罵我，你現在罵我罵的越狠，待會兒你哭的就會越慘，我說過，你一定會主動求我。」
「而且，據我所知，你從來都不只是厲南天義女，」
「厲南天的確是你的義父不假，」
「可咱們這位城主大人，一直都在假借義父之名，」
「行禽獸之事，」
「我說的可對？」
方晴臉色微變，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這就承認了？
楊剛譏諷一笑，「知道我為何對對你如此感興趣嗎？若非你是厲南天女人，我連多看你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方晴沉默。
過了不知多久，
有可能只是過了一瞬，也有可能是過了許久許久，
總之，方晴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撐不住了？」
楊剛走上前，蹲在方晴面前，輕輕挑起方晴的下巴，「小東西，原本我已經放你一馬，是你非要鍥而不捨的來找我麻煩，
這都是你自找的，
撐不住了，就求我，求我，我就替你解毒，如何？」
方晴本就已經撐不住，此時被楊剛輕輕一點，更是直接喪失了所有最後一絲理智，顫聲道：
「我……我求你……」
楊剛揚起攥在手裡的留影珠，「它可以證明，是你主動求我的。」
方晴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一般，「對，就是我主動求你的！」
楊剛站起身來，言簡意賅吐出四個字，「如你所願。」
呼的一聲，
起風了。
兩片樹葉滾滾落下，被狂風席捲著直衝雲端，於雲海中翻滾飄落，樹葉落入山澗，卻又自山澗被狂風席捲著殺上雲霄。
凶名在外苦逼折磨犯人被冠以毒蛇之名卻又偏偏長相清秀單純的方晴，直到今日遇到楊剛才終於明白一些道理，
原來，敵人不只是會從身後捅刀子！
「恭喜您獲得風屬性異靈根修煉天賦！」
「風屬性資質+666！」
「等級+1，恭喜您，修為提升至築基五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