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氏依舊不肯就範,旁邊的叛軍頭目,逐漸失去耐心。-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剛想要命令周圍屬下,一擁而上,來個霸王硬上弓。
即便是杜氏貞烈,當場揮劍自刎,他們還能趁著屍體尚有餘溫,囫圇吞棗的狠狠品鑑一番。
此時,走廊里卻有一名長相猥瑣的邋遢中年,拖著一個八九歲的半大孩童,跑了過來。
「軍侯,看看我抓到了誰?這小崽子兒,可是秦宜祿那廝的親兒子。有他在手,這小娘們還不是任由拿捏……嘿嘿嘿!」
叛軍頭目心中狂喜,稱讚道:「你小子還真是個天才,總能給我整出點新花樣。」
轉眼間,場上形勢逆轉。
叛軍頭目,搓了搓手,頗為得意的朝著杜氏,淫笑道:「夫人,你也不想秦將軍絕後吧?」
「待會兒,就拜託夫人了!請多關照!哈哈哈!」
還不等杜氏開口,周圍的叛軍,就已經開始起鬨。
「大美人兒,待會兒可要好好關照我家軍侯啊!」
「軍侯大人,俗話說:好事成雙。不如等您完事以後,也讓屬下我試試。」
看著抓住秦朗的那名邋遢中年,叛軍頭目有些意動。
畢竟這可是一個邀買人心的好機會。
如今正值亂世,烽煙四起。
有一群忠於自己的屬下,便是自己在這亂世之中,安身立命的最大保障。
「好吧!看你這老小子還挺機靈,居然還知道打蛇要打七寸,抓住孩子來威脅這大美人兒,待會兒你就排在我後面吧!」
「至於其他人,聽我的命令,都在後面排隊。」
眾叛軍聞言,心裡都是樂開了花。
真沒想到,他們這一群爛兵痞,窮丘八,這輩子居然有機會可以品嘗到,這般足以蝕骨銷魂的人間極品。
於是,眾叛軍紛紛大表忠心。
「軍侯仁義,您先忙著,我們這就去排隊。」
「軍侯,日後咱兄弟們這也算連襟了,您就是俺們大哥。俺們大傢伙願誓死效忠大哥,為大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著叛軍們的污言穢語。
看著被推倒在地的秦朗。
杜氏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眼淚汪汪,好似不要錢,大珠小珠落玉盤。
剎那間,有無數念頭閃過她的腦海:
若是被這一群畜生玷污,我寧可死,但如今朗兒在這一群亂賊手中,我究竟該如何是好?
正當杜氏悲憤欲絕之時。
院門卻突然被一腳踹開。
披掛烏金戰鎧的高義,好似神兵天降,也無絲毫廢話,直接便將手中天龍戟拋出。
飛戟化為一道殘影,挾著風雷之勢,呼嘯而過。
一眾叛軍還未反應過來,飛戟便已轟然插入叛軍頭目的軀體,穿胸而過,鮮血飛灑。
天龍破城戟,死死的釘在一處花崗岩上,丈許長的戟杆,嗡鳴不已。
看著叛軍頭目胸口處,裸露著一個碗口大的窟窿。
透心的涼意,立即從腳趾衝上每個叛軍的天靈蓋,驚的手腳冰涼,尿意上涌。
更有甚者,褲子都已經打濕一片,雙腿瑟瑟發抖,幾欲倉惶遁逃。
但當眾叛軍,看清來者只有高義一人時,他們瞬間就一掃心中恐懼,紛紛叫囂著要替大哥報仇雪恨,亂刃砍殺高義。
面對一擁而上,怒火滔天的數十名叛軍。
高義將手握在腰間佩劍之上,用一種頗為輕蔑與憐憫的語氣,嘲弄道:「區區鼠輩,安敢狂吠?殺爾等,污我劍耳!」
猛然自腰間抽出泰阿劍。
高義沖入叛軍之中,左突右沖,手起劍落,殺敵梟首如斬瓜切藕一般。
待到功成身退,收劍入鞘。
看著院落里,原本囂張跋扈的一眾叛軍,已經化作一堆殘肢斷臂,倒在血泊里。
高義嘆息道:「爾等魑魅魍魎,些許鬼蜮伎倆。不思忠君報國,卻只顧劫掠無辜百姓,犯上叛亂之徒,死不足惜!」
「只可惜我手中泰阿劍,竟要斬爾等鼠輩。」
言罷,高義看了一眼角落裡,正瑟瑟發抖的幼年秦朗,便轉過視線,朝著惹人生憐的杜氏,邁步而去。
待到跟前,杜氏緊繃的心弦,也終於放下,不堪重負的曼妙嬌軀,險些跌倒。
高義順勢一把扶住杜氏的玉腕,出言安慰道:
「夫人不必驚惶,如今府內一眾叛軍,已被我盡數誅殺。」
杜氏長舒一口氣,嬌喘微微,感激涕零,欲要起身拜謝,卻因驚嚇過度,導致嬌軀疲憊。
只能倚靠在高義懷裡,輕咬唇瓣,含羞帶怯的感激道:「多謝高將軍的救命之恩,妾身銘感五內,日後必有重謝。」
高義露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君子風範,颯然一笑,謙遜道:
「夫人何必客氣,鄙人僅是略盡綿力,何足道哉?日後的事情,咱們還是等日後再說吧!」
「畢竟我與秦將軍,同在溫侯麾下效力,乃是袍澤兄弟。豈能任人欺凌他的家眷?正所謂:兄弟妻不客……咳咳咳!」
……
從始到終,高義都努力表現的謙遜有禮,並未挾恩求報,或是藉機占杜氏的便宜。
又過去一個時辰。
高義便起身告辭。
杜氏急忙起身相送,此時她已經洗漱一番,換上一襲典雅的淡藍衣裙。
烏黑亮麗的及腰長發,挽成美人髻,淡掃蛾眉眼含春,粉潤嬌嫩的雪肌如溫玉般細膩。
櫻桃小口,嬌俏瓊鼻。
青絲盤髻,束腰美妝。
微薰香腮邊幾縷髮絲,隨著開門的風聲,拂面而過,青絲飛舞。
蓮花般的淡雅體香,隨風飄蕩,清香撲鼻,沁人心脾。
饒是自詡意志頗堅的高義,也不禁體內獸血沸騰,險些生出一股化身狂獸,勥烎昆菿奣的魔鬼衝動。
深知寡婦門前,是非多的道理。
高義趁著轉身的時候,暗暗衣袖一揮,勉強扶龍歸位,坐胯上踏雪烏騅。
這才避免後續尷尬一幕發生。
看著府門外,那一道執戟縱馬,瀟灑歸去的俊逸身影,杜氏卻不由得陷入沉思。
曾幾何時,她也曾幻想過,將來自己的如意郎君,會是一名鮮衣怒馬,俊逸瀟灑的年少英豪。
怎奈何,卻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三年前,因家中負債纍纍,她被狠心的父親販賣給喪偶的秦宜祿,成為他的續弦。
一直以來,她都是謹小慎微,努力操持家務,用心照看繼子秦朗,儘量扮演一名合格的賢妻良母。
可即便如此,也會被嗜酒好賭的秦宜祿,無故進行家暴,輕則謾罵,重則毆打。
杜氏心裡是憋著一肚子氣。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若今夜未因遭逢叛軍,而偶遇高義這般正義果敢,鮮衣怒馬的俊逸少年郎。
那倒也罷了,可如今突然遭逢此劫難,杜氏是越想越感覺自己所託非人。
畢竟自己一個柔弱女子,都已經被人欺凌到家裡了,而秦宜祿身為自己名義上的夫君,卻不見半點兒蹤影。
也不知道他這一次,究竟又跑到哪裡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