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匈奴胡騎悲呼的時候,卻也有聰明的匈奴人想到了辦法。
「大家不要慌,既然戰馬跨不過去,咱們就捨棄戰馬,直接爬過去。」
很快,就有數千名匈奴騎兵,果斷跳下戰馬,準備徒步爬過前面攔路的大量巨石。
只是當他們剛剛爬到巨石上面的時候,卻發現谷口的空地前,早已陳列出一支鐵甲森森,箭鋒烈烈的漢軍弓箭手。
「弓箭手準備,放!」
軍令一出。
數百名弓箭手,點燃火箭。
飛蝗般的火箭,瞬間騰射而起,向谷口的匈奴騎兵襲去。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匈奴騎兵發現,為什麼腳底下總感覺黏糊糊的。
「啊!快跑啊!地上這些不是水,是猛火油。」
隨著火箭雨的襲落。
點燃地上的猛火油和乾柴,滔天烈焰,瞬間將谷口化作一片火海。
慘嚎聲久久不絕於耳,猶如厲鬼哭嚎。
一個又一個的匈奴騎兵被燃燒成火人,一匹又一匹匈奴戰馬被燃燒成火馬。
它們到處跌跌撞撞,跑到哪裡,哪裡就會化作修羅火葬場。
面對眼前悽慘的一幕,漢軍的弓箭手們雖心有不忍,但依舊保持著連貫的點火,挽弓射箭的動作。
別誤會!
弓箭手們心有不忍,那僅僅只是在可惜山谷里的戰馬。
畢竟中原缺馬,這一把火居然燒死整整十萬匹戰馬,讓他們心有不忍,只感覺是在敗家。
似乎是看出了弓箭手們的肉疼,負責坐鎮谷口的金鐘指,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
「兄弟們,別泄氣!沒什麼可惜的,只要消滅完匈奴的主力騎兵,以後草原就是咱們主公的地盤。」
「大傢伙都加把勁,咱們往後大半年的軍糧,都能成饅頭變成馬肉。」
聽到以後的軍糧會變成馬肉,原本還在心疼戰馬的弓箭手們,都瞬間戰意狂燃。
一個個卯足了勁,全力以赴的開始放箭。
沒過多久,火勢就從谷口蔓延到了山谷深處。
眼看周圍的匈奴騎兵一個個化作火人,死狀慘烈。
呼衍部的首領呼衍雷,極為惱怒的咆哮著,質問起同樣在山谷里的高義。
「為了引誘我們進谷,堂堂大漢驃騎將軍,居然以身為餌。你是個狠人啊!這是要與我們一起魚死網破嗎?」
隨後呼衍雷就直接用匕首捅在自己的腹部,準備用自刎的方式,保全最後的顏面。
「我呼衍雷是大匈奴的貴族,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絕不會在火海里發出卑微的哀嚎。」
「大漢的驃騎將軍,今日我大匈奴固然敗了,但能拖著你一起同歸於盡,化作飛灰,也不算虧。哈哈哈!」
高義卻擺了擺手,輕蔑一笑道:「NO!NO!NO!同歸於盡嗎?你們還不配。」
「我大漢有句俗話,叫做魚死網破!但更多的時候,即便是魚都死完了,網都未必會破。」
言罷,在呼衍雷的難以置信的瞪視下,高義摟著懷裡的蘭伶兒,驅馬來到一處凹凸陡峭的崖壁前。
隨著踏雪烏騅的一陣嘶鳴,四隻雪白的馬蹄,一躍而起,穩穩的落在山體的石壁上。
竟是以一種靈動且穩健的跳躍方式,一路爬坡攀岩,如履平地的輕鬆抵達山谷的上方。
見此一幕,那名原本垂垂待死的呼衍雷,瞬間迴光返照。
吐出一大口鮮血,手指顫巍巍的遙遙指向山谷上的高義。
「偉大的崑崙神啊!救救你最忠實的子民吧!啊啊啊!」
「我不服,我大匈奴擁強軍十萬,豈會敗於你一介黃毛小兒?」
悲呼之中,火勢已經蔓延到呼衍雷的身上,讓他的悲呼聲中更添幾分慘烈。
戰火整整燒了一個下午,山谷里的十萬胡騎全部戰死。
僅有蘭羥和他的部下們存活下來,原本他們被派遣去堵截山谷後方道路。
而蘭羥卻鐵了心的要投靠高義。
於是乎,他並沒有帶兵去堵截道路,而是直接帶兵在附近來回打轉,等到山谷起火之後。
蘭羥果斷命令親信,直接擒殺軍中頑固派的匈奴將領,並帶著那些匈奴將領的頭顱,和一萬匈奴胡騎,前來投靠。
對此,高義很滿意,直接讓金鐘指寫了一道聖旨,並蓋上傳國玉璽。
正式冊封蘭羥為匈奴的新單于,令其總領南匈奴各部落。
並要求匈奴諸部:
【每年必須提供一萬名胡姬,充當軍妓。提供五萬匹駿馬,充當戰馬。提供百萬頭牛羊,充當軍糧。以及在大戰之時,要派遣上萬名匈奴胡騎,充當敢死隊……】
面對整整一百條喪權辱國、亡族滅種的苛刻條約,蘭羥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簽了。
等安排完蘭羥這個傀儡之後。
金鐘指卻問道:「主公,如今數以萬計的匈奴屍體,在山谷里曝屍荒野,肯定會引發瘟疫的。」
「不如,咱們派遣些軍隊,去把那些匈奴人的屍體清理掩埋,這樣也能……」
高義擺了擺手,回答道:「引發瘟疫嗎?你想多了。草原上的狼多,過幾天會吃乾淨了。」
「再說了,匈奴人生性散漫,喜歡無拘無束,若是替他們收屍入殮,只會將他們禁錮於墓穴之中。」
「如今讓他們曝屍荒野,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不正是他們所喜歡的嗎?簡直就是功德無量。」
聽完高義的歪理邪說,金鐘指居然覺得還挺合理的,便不再理會山谷里曝屍荒野的十萬具匈奴屍體。
僅僅只是派遣士卒,去收集山谷里的戰馬屍體,畢竟這些馬肉那可是極其優質的軍糧。
經此一役,後世詩云:
胡騎十萬又何妨,漢家何曾懼豺狼。
北征匈奴踏蠻荒,神州遍地好兒郎。
孤軍馳騁八百里,血染鎧甲斬敵王。
烈火狂煙遮日月,屠盡胡寇威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