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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劉陵,你私通金國!

2024-08-13 05:45:24 作者: 韓頹
  第52章 劉陵,你私通金國!

  「喏。♟☹ ❻9丂𝐡ยx.ςỖⓜ 🍮🎈」

  張武點點頭,對旁邊幾名兵卒使了個眼色,後者頓時愁眉苦臉起來,在旁邊挖了個坑,然後合力將棺槨里的骨頭架子抬出來扔進坑裡,最後還得把裡面散落的骨頭一根根拿出來,徹底清空了整座棺材。

  劉陵略微看了一下從屍身上翻出的金銀器皿和珠寶,指了指其中幾樣明顯價值連城的,「這幾件裝進盒子裡,其他的你們分了。」

  「謝將軍!」

  「謝將軍賞!」

  幾個遼兵出身的兵卒壓根不在乎這是他們以前頭頂貴人的屍骨,歡喜連天地把這筆意外之財分了。大軍後面就是負責銷贓的商隊,給出一個還算合理的價碼收買這些金銀珠寶,轉手賣到大宋境內,可以得到十倍百倍的利益。

  這也是看在劉陵的份上,若是沒他吩咐,商賈們能把那些粗莽士卒榨的乾乾淨淨。

  劉陵就是讓這些士卒一次次明白,跟在自己後面就能發財升官,面對這些人的感謝,他點點頭,等他們分完了,才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張武屁股上輕踹一腳,笑罵道:「還不快去幹活,餉午之前就要撤出這兒,實在帶不走的全都燒了!」

  「喏!」

  張武點點頭,等他們走了,陳溫才走到劉陵跟前,見他手裡什麼都沒拿,劉陵笑起來,道:「我知道你家是做生意的,不缺這點,但你是我的親兵,若是伱不拿,其他的人也不敢拿,到最後還得是怪在我頭上。」

  「小人省的」陳溫答應一聲,問道:「這兒所有的馬車牛車驢車都用起來了,但裡面還是有好些糧食運不走,難道,全都要燒掉嗎?」

  「薊州現在雖說是咱們大宋的地,但裡面百姓大多被金人擄走,土地荒廢,宋人的官員和兵馬又暫時都沒過來駐紮,咱們常勝軍也分不出精力去管,弄得跟一塊雞肋差不多。」

  劉陵搖搖頭,有些感慨,心想著若大宋兵強馬壯,這兒也輪不到自己來搜刮,只可惜,大宋拿不到,自己拿不走,剩下的那些糧食難道要留給流寇或金人?

  「臨走前放一把火就是了,剩下一些也無所謂,若是有流民僥倖找到這兒,興許能靠著它們過活一段時日,其他的我管不了那麼遠,但一定不能剩下太多。」

  「喏。」

  陳溫點點頭走開。

  搜刮一直持續到快要餉午的時候,劉陵見拿到手的東西已經足夠多,也不貪心,嘴裡叼著根枯草走出營寨,下令全部士卒在營寨各處堆放易燃物,一經點燃,火勢順風猛漲。

  劉陵看著即將燒到面前的大火,拿下嘴裡的枯草,隨手扔進火里,打了個呼哨,白馬應聲跑來,劉陵翻身上馬,匯入龐大的隊伍中。

  車隊一路前進,吃飯和士卒解決生理問題都在同一時間內解決,哪怕落下幾個人也無所謂,只要到了涿州,他就能吃下這批錢糧珍寶,將其化作自己的底蘊。

  到了晚上的時候,前面車隊已經靠近燕山府的邊界處。

  燕山府即原先的燕京地界,「收復」燕京後,朝廷將此處更名為燕山府,府治所在就是原先的燕京城,在涿州的北面。

  隊伍暫時停頓下來原地休息,張武生起了篝火,劉陵伸手讓他坐下,火上架著一口大鍋,旁邊親兵抱著一塊驢肉放進鍋里,約莫六七斤的分量,肉色深紅,等落入滾開的水中時,有些許腥味也跟著飄出。


  路上走的太狠,裝的貨又太多,已經有幾頭驢子活生生累死在半路上。

  劉陵讓士卒們把幾頭驢子給分了,沒過多久就有人送來一塊清洗乾淨的驢肉,劉陵累了好幾天,今晚想吃頓好的。等煮開一鍋,便讓人弄些鹽和香料來醃製了,然後又上炒鍋。

  軍中有幾個手藝好的廚子,劉陵大概說了一遍,他們把驢肉料理了,然後切成小塊上炒鍋,加上各式配菜,滿滿弄了幾鍋紅燒驢肉出來,再加上一碗豆飯,所有人都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不遠處響起馬蹄聲,一名哨騎離著十幾步遠的地方跳下戰馬,一路小跑過來。

  「將軍!車隊前面哨騎發現了一座軍營,裡面有兵馬駐守,立著宋軍旗號!」

  劉陵放下碗筷,站起身的時候,張武和周圍所有親兵都丟下碗筷站起來,手按在腰間刀柄上,劉陵猶豫一下,吩咐道:「張武帶三十人隨我去前面瞧瞧,興許是接應的人到了,其他人加緊吃飯,別跟娘們似的細嚼慢咽,等回去以後夠你們休息的!」

  「喏!」

  「傳令各處兵馬先行集結,做出戒備。」

  「喏!」

  哨騎再度爬上戰馬,開始去各處傳遞命令,張武跟在劉陵身後,低聲問道:「將軍,可是郭公的人到了?」

  「大概吧,不過既然是宋軍旗號,大概駐紮的就是常勝軍兵馬,只不過若非郭藥師手下那批親信,碰上其他人的話,我搶來的東西還得分潤他們一點。」

  劉陵一點都不想分,郭藥師現在就是軍中唯一一座大山頭,其餘的小山頭,譬如說劉陵這種,大家都是背靠郭公的,明面上不敢再彼此翻臉,畢竟都是忠於郭藥師,但私底下還是有著自己的小算計。

  在出發之前,劉陵早就跟郭藥師私下溝通過,允諾會將錢糧分一批給他,郭藥師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後者也寫了回信,告訴劉陵最近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大安分。

  一個張令徽倒下去,無數個劉舜仁又站起來,蕭干已敗,張覺如今躲在燕京城裡,朝廷大概覺得只要和金人來回推諉就能把這事擺平,所以沒再將其放在心上。

  既然平州等地拿不到手,朝廷就只好專心經營手裡的燕雲之地。

  後世有「收復燕雲十六州」的說法,因為五代石敬瑭將州地獻給契丹人,自己心甘情願做了兒皇帝,以至於中原北疆一直受到外族威脅。而到了後周時期,官軍就已經先後收復三州土地,到了宋時實際上要收復的只有十三處州地。

  在大宋和遼國過去的戰事中,雙方反覆爭奪易州,最後宋人收手,將易州拱手讓出。等到遼國式微,郭藥師領兵投靠大宋,帶著易州、涿州一同歸降,因為宋金「海上之盟」,最後宋人用歲幣和無數賄賂,附帶著打包贈送燕雲之地的大量人口,才從金人口中得到允諾,會將連同燕京在內的七處州地還給大宋,但金人還沒有立刻交割,中途用各種藉口推延,只肯分時間慢慢交還。

  其實金人是給了兩次機會的,「海上之盟」約定的就是誰打下來的土地歸誰,大宋兩次北伐失敗,在這方面騷操作不斷,不僅丟了丑,事後還不停地想要找回面子。

  當然,這也是後世人的視角,實際上在形勢最好的時候,大宋曾一度掌握過「燕雲十六州」中的十個州,而張覺治下營、平、灤三州本就被遼、金先後占據,在朝中大臣和官家看來,那兒也本就是對面的土地,自己這邊,依舊是形勢大好。


  大宋富得流油,多三處州地是錦上添花,丟了也無關大局嘛。自己這邊只需要搞些小計謀,金人就要勞師動眾來回跑的灰頭土臉,更彰顯出大宋朝廷的「高明」。

  接下來北疆的事,將會由大宋使臣去解決。所以常勝軍就立刻成了朝廷下一個要著手處理的麻煩。

  當劉陵帶人來到最前面的時候,一支同樣穿著常勝軍服飾甲冑的兵馬已經站在車隊前方,堵住了路口,為首的將領,劉陵依稀記得他似乎是奚人,但以往則是張令徽的部下。

  張令徽死後,郭藥師本意是將這人部下全都扔到劉陵手裡,若是劉陵控制不住他們,這些人就是郭藥師挾制劉陵的手段,若是劉陵控制的很好,那劉陵勢力壯大,也就等於是郭藥師這邊多了個得力助手。

  奈何王安中不同意,只允許將部分將士移交到劉陵手下。

  那名奚人將軍眯眼看著車隊,當劉陵走出的時候,這人忽然瞪大眼睛,愕然道:「他這廝怎麼在這?」

  他可是聽說過劉陵的諸多事跡,尤其是殺張令徽那事,自己曾經的頂頭上司落在劉陵手裡,聽說劉陵殺他就跟宰雞一樣,當著那麼多兵卒的面把張令徽給五馬分屍,剩下屍塊則是剁成肉醬餵狗。

  顯然,這名將軍聽說的故事版本經過人為加工,但他對於劉陵的那股畏懼則是沒摻一點水分。

  雖然沒聽到那將軍的問話,但劉陵還是策馬向前走了幾步,高聲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你難道不認識我?我奉郭公之命出來剿滅遼國殘部,這些都是繳獲,你那眼珠子往哪兒看呢?莫不是想要搶麼?」

  劉陵上來就是幾句喝罵,給那將軍罵的收起幾分心思,他看周圍將士都望著自己,覺得臉上掛不住,也罵道:「有娘生沒爹養的玩意,你母親沒教過你好好說話?爺爺我奉命駐守新倉鎮,容你在這辱罵?

  你說有郭公命令,那本將軍為何沒收到,立刻拿給我看,要不然,我定要跟王知府參你一個口無遮攔的罪名!還有,你如此情急,定然是這些錢糧財物有問題,快說,你是不是與金人私通,這些都是金人送你的東西?」

  「送你老母,金人把你老婆女兒也送給我當妾了,要不要我把她們叫出來見見你?」

  兩人互噴一陣,劉陵攤開手,旁邊張武取下弓箭遞給劉陵,對面奚人將領當即策馬後退一步,眼見著劉陵蠻橫不講理的樣子,心裡已經有了幾分退縮。

  數量龐大的車隊裡,不斷地有騎兵縱馬躍出,在劉陵身後集結,一連串火把亮起,一名親兵站在劉陵旁邊,扛著一面劉字旌旗。

  再這麼拖下去肯定得打起來,對面將軍打量了一下劉陵背後的騎兵,心裡頓時一陣犯嘀咕。

  劉陵身後那些騎兵不僅騎著的都是戰馬,還他娘的都穿著甲冑,前排騎兵更是連戰馬都罩著一層軟甲;而且看數量,這些騎兵至少有大幾百人。

  直娘賊,自己手底下還都是步卒,劉陵哪來的錢糧甲冑搞這麼多騎兵?

  王安中雖然私下用好處官職招攬他,但錢糧方面的援助也給不出太多,更別說甲冑之類的兵甲;奚人將領望著劉陵身後那些騎兵,心裡頓時一陣羨慕嫉妒恨,他心裡默默算著雙方兵力差距,盤算著若是插手這事,自己能得到多少好處。

  都是帶兵多年的,就算沒什麼聰明之處,但他也能看出來,這支運載了大量物資的車隊明顯有些不正常;再者,劉陵駐守涿州,自己駐守新倉縣,比他更靠近薊州那邊。


  劉陵分明就是從薊州的方向過來的,那為何自己沒提前聽到多少風聲,燕京那邊更是一點動靜沒傳遞過來。

  再聯想到劉陵拿郭藥師說事,奚人將領不由得更加深了自己剛才的懷疑:

  郭藥師、劉陵極有可能通遼不對,通金!

  只可惜,你們千算萬算,還是被本將軍碰上了,呵呵。

  自己能從這件事裡拿到多少好處呢?

  而且,那些車隊裡面裝載了大批的袋子,必然是糧食一類的東西,自己若是能拿到手的話

  對面的奚人將領沒再回話,他身後的步卒也越來越多,雙方隔著一條無形的線對峙起來,陳溫站在張武旁邊,低聲問道:「那人,是想要跟咱們開打?」

  「不可能的。」張武搖搖頭,以他的經驗判斷,雖說現在氣勢劍拔弩張,但雙方名義上是「友軍」,事情若是鬧大了,劉陵頭上有郭藥師作保,對面那位身後又站著誰?

  「那難道就要一直在這僵持著?」陳溫有些想不明白,「那咱們為何不直接拿些錢糧打發了他?」

  「咱們是奉郭公的命令剿賊,這裡的一點點繳獲,本就歸咱們所有,他憑什麼分一手?」

  張武義正詞嚴地解釋了一遍,見前面劉陵似乎沒聽到,他心裡嘆了口氣,只得拍拍陳溫的腦袋,道:「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碰到事不要先認錯。」

  「你才比我大幾歲?」陳溫拍開他的手,很討厭張武這種把自己當小孩子看的態度。

  老子都娶親了,你個單身漢擱這跟我裝什麼呢。

  就在這時候,那名奚人將領仿佛已經下定決心,他喊了幾聲,當即有數百名步卒勉強組成陣列,往前壓進了五十步。

  在軍陣後方和中間,更是隱隱看得到有不少弓弩手存在。

  「劉陵,現在咱們不用動兵刃,」奚人將領眼裡閃過一絲奸詐,高聲道:「若是你想打,爺爺我奉陪,但事後誰都躲不了上官和朝廷的責罰,不如現在坐下來,把事情說個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劉陵左手握弓,右手用大拇指扣住弓弦,食指無名指挽住箭羽和調整位置,對準那個將領的臉,「我數三聲」

  那個奚人將領一驚,但劉陵根本沒接著數數,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一道箭矢脫手而出!

  咻!

  奚人將領身形晃了晃,但箭矢沒插在他身上,而這時候,他座下戰馬哀鳴一聲撲倒在地,將他整個人也掀翻下來。

  他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正氣急敗壞要下令進攻的時候,在他的後方開始傳來一陣陣馬蹄聲。

  趙鶴壽右手的袖子裡面空蕩蕩的,先前為了從石門鎮裡逃出來,他也花了一些代價,現在,他倒是找到了一個發泄怒氣的途徑。

  「前面怎麼回事?」

  「咱們面前應該是胡睹袞的軍營,這人以前只是個小校尉,被王安中提拔了起來,他對面,應該就是劉將軍的隊伍,劉將軍大概不敢動手,正在跟胡睹袞交涉。」副將策馬立在他身邊,兩人對視一眼,很快就有了決斷。

  「殺進去,一個不留。」

  趙鶴壽啐了一口,冷冷道:「胡睹袞私通金人,罪證確鑿,咱替大宋除了這奸賊!」

  「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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